密密麻麻的樹葉重疊在一起,將藍天包了個嚴嚴實實的,沒有一絲透風。
裡面好像有一個人影在顫動,,,在拼命地掙扎著想要出去......
越是靠近那口漆黑的棺材,包裡的木牌越是顫抖地厲害,甚至嚴重劇烈。
夏星辰也越發的肯定了,這幅棺材裡面的屍體,就是王碧瑩無疑。
無奈,夏星辰只能從包裡摸出了一張符,貼放在小木牌上。
這下,包裡總算徹底安靜了下來。
“顏先生,眼前的這位就是我要尋的故人。”夏星辰看著漆黑棺材對顏昌學說道。
他的聲音乾淨溫柔,俊俏的臉龐上滿是認真。
夏星辰的這番話,在外人聽來是不可思議或者是在胡言亂語。
可在顏昌學聽來,卻有些震撼。
他轉過身,一臉認真,說道:“您,認識她?”
夏星辰走去了前頭,點了點頭,“有件事,為她來的。”他的聲音悠悠傳出。
顏昌學看著青年的背影,微微皺著眉頭。
“你和這裡的警察關係怎樣?”夏星辰問道。
顏昌學微微頓了一下,“還可以。”隨即抬頭看向這個他看不清的青年,“您是要......”
“替鬼鳴冤!”夏星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現在呢,是我的客人,替她鳴冤是我的工作!”
他大白天的,聽到了什麼?
顏昌學一下子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夏星辰歉意道:“很驚訝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抱歉,我好像應該委婉一點,剛才太唐突了。”
還處於震驚中的顏昌學:“......”
為什麼他每一次遇見這位都是不正常的一些事情!??
顏昌學此刻的臉上的表情因為過度的吃驚,看起來有些猙獰。
“這姑娘死前的遭遇很慘,從小父母就離異,兩邊都沒人要她,她是由爺爺帶著長大的,後來也算遇了個良人,奈何緣淺情深沒那份緣分長相廝守,也因這事最後遭了不幸,被凌辱後又被活埋。”
夏星辰清楚的看見對方的嘴角因震驚在微微抽動。
“她死後因怨氣太深成了索命的厲鬼,把先前欺負她的人殺了一半。”夏星辰輕笑,笑聲中滿是憐惜,“她因為怨氣深重又沾過人命,因此入不了輪迴。”
“正義雖然遲到了,但,遲到的正義也是正義,現在看來,你是她那貴人之一,希望你能幫這個忙,幫幫她。”
“如果真是這樣當然可以!”顏昌學的聲音有些憤怒又夾帶著一絲悲涼。
為這個故事中的女孩。
“她叫王碧瑩。”
“行,等我交代好這裡的事,就去一趟鄉里,因工程的工作我和幾位重要的領導都挺熟的,正好也把這裡的著事做個彙報”顏昌學指著現場情況說道。
夏星辰眨了眨眼,這事由顏昌學出面再好不過了。
一來是因為他是這個工程的老闆,二來大老闆上面認識人,好辦事!
夏星辰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符,遞了過去,“你將這道貼身放著,可保不受邪氣侵擾。”
其實夏星辰給顏昌學符紙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防患於未然。
雖然對方滿身功德在身,但往往就是這樣的人,在某些“人”眼裡,他就是最肥的羔羊。
這樣一個香餑餑,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人惦記上了,然後被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安髒動作把功德從其身上奪走。
顏昌學可謂是又驚又喜,連忙接過了符紙,誠心誠意道謝道:“謝謝!”
隨後小心貼心放著。
這一幕要是被他熟悉的朋友們看見一定非得嘲笑他一番。
要知道,這個人可是連上百萬支票都沒這麼小心翼翼對待過......
“不客氣,這道符也不算是白送的,就當是這次的報酬,因果抵消,我們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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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昌學反應很快,明白做他們這一行的都講究一個因果。
驚訝之餘又覺得無奈。
他有心想結識夏星辰的,原還以為可以藉此機會加深一下二人之間的感情。
現在看來是無望了。
顏昌學淺淺一笑,拿出了手機,“方便加個聯繫方式嗎,這事後續發展我隨時聯絡您。”
夏星辰的千元手機裡,躺著不到十位數的聯系人。
在顏昌學的殷切期盼下,他終於是緩緩拿出了手機,找出了二維碼。
“我這兩日都在山合村,有什麼需要到我的地方可以隨時聯絡我。”
“要不我還是給您在鄉你安排個住宿吧,這裡的條件......”
聞言,夏星辰搖了搖頭拒絕了,“這裡挺好的!”
他還有些事情要做,去了鄉里到時候來回跑,簡直是瞎折騰。
顏昌學沒有再堅持,和這裡的負責人交代了幾句便走了。
夏星辰終於有機會一探那口充滿怨氣的棺材。
他緩緩走向棺材,離的越近那包裡的木牌躁動的感覺就越強,甚至有蠢蠢破除符紙的欲動。
他現在無比想念顏昌學那一身閃閃發光的功德,覺得要是他在這裡,事情就簡單多了。
夏星辰嘆了口氣,說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會幫你,就會幫你把當初那些人全都繩之以法,一個不漏,你且安心。”
木牌裡的王碧瑩像是感應到了說話的人的決心,心雖有不甘但最終還是消停了。
夏星辰搖了搖頭,朝棺材裡的人看去。
這具屍體的面容已經被毀得有些認不清了。
臉上有被劃的痕跡,被重物砸凹的痕跡,整就一面目全非。
他慶幸此刻是白天,沒把那一人一妖放出來,要是二人見屍體此面容,估計都得發狂了。
想來當時絕望和恐懼讓王碧瑩暫時忽略了自己臉上的疼痛。
而那夥人之所以把她臉弄花,估計是不想她日後若是不小心被人發現後認出來吧。
夏星辰頗為無奈的出了林地,朝著山合村走去。
農村的路很窄又不好走,他一邊走在路中間,心裡一般琢磨這事之後的事。
也不知道桉發當時有沒有目擊者,屍體那邊會不會提取到有利的證據......
因為太過專注,沒發現身後跟著一個步履蹣跚的影子。
那道身影骨瘦如柴,句僂著腰,緩慢地在身後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