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許向北說服，或許是程益陽自己也沒有撐下去的信心。
諾蘭生物以2.8億的價格打包出售給“新世界”公司。
新世界公司迅速整合項目組，願意留下的重新籤訂合同。
不願意留下的，隨時離開。
這個時候，項目組的副組長薛曉峰出面穩定了人心，留下2/3的研究人員。
“新世界”公司拿出血清Ⅰ型方程式，對鹽酸鹽片的實驗方案進行變更。
將實驗室分成多個小組，彼此之間禁止聯絡。
重啟鹽酸鹽片三期臨床試驗。
根據國藥NMPA藥審中心下發的《藥物臨床試驗期間方案變更技術指導原則（徵求意見稿）》規定：
臨床實驗期間，對於實質性變更中不影響受試者安全風險的，可直接實施，在研發期間安全性更新報告（DSUR）進行年度回顧及評估。
對於確證性臨床試驗，可向藥審中心提出溝通交流申請，可參照執行《藥物研發與技術審評溝通交流管理辦法》，召開如藥品上市許可申請前會議或風險評估和控制溝通會議。
……
經過調整的實驗方案，很快展現出驚人的效果，研發人員無不為之驚歎。
薛曉峰甚至將其稱之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發明，有望徹底攻克困擾人類六十年的精神疾病。
陳曉再次向所有人強調了保密紀律：
“……出於個人原因，劉啟明老師放棄了對該療法的專利宣告，我們現在的實驗室將會成為唯一研發人，大家都知道新藥的作用如何，如果不出意外，不說名垂青史，起碼名利雙收沒有問題，希望在此之前，大家嚴格保密制度……”
有這麼大的胡蘿蔔在前面吊著，自然沒有人有異議。
所有人信心滿滿，準備揚名海內外！
3期臨床試驗很快結束，諾蘭生物向國藥監遞交了上市申請，
至此，Ⅰ型血清素上市的最後障礙被掃除，
……
聽到諾蘭生物新藥申請上市，程益陽氣的把手機都摔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沒錯。”
想想只差一步，兩億和十億的區別。
之前他雖然不舒服，但賣了公司也盈利了一個多億，算不上失敗，
現在錯失十個億。
想想，腸子都悔青了。
“都是許向北這個豬隊友。”
越想越窩火，程益陽拿起座機打給許向北，接通後，一陣瘋狂輸出。
“你腦子有病吧。”許向北被弄得火大，破口大罵，
“人家新藥上市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會以為是自己的成果起作用了吧。”
程益陽愣了一下。
許向北：“簡直搞笑，我建議你好好看看人家的申報書，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程益陽呆呆放下電話。
過了十分鐘，陳曉打過來電話，“我聽許向北說，你以為我們新藥申請是你的功勞，不知所謂，不是我們出手，你要害了多少人，我勸你清醒點，別整天做夢了。”
程益陽氣的說不出話。
陳曉：“還有，聽珊珊說，你最近情緒不高？你怎麼這麼多事，能不能行，不能行，我勸你早點放手，別耽誤人家女孩子。”
程益陽聞言，心中一痛，急道：“你離珊珊遠點。”
陳曉：“終於聽到這句話了，你不是很自信嗎？”
程益陽火氣上來，“陳曉，你確定要跟我過不去？”
陳曉：“那要看你怎麼想的？不管做什麼，我奉陪到底。”
程益陽咬牙切齒：“你行！”
陳曉：“行不行要看做的，不是看說的。”
“我記住你了。”
陳曉：“呵呵，你呀，多保重自己，別到最後，事業，事業沒了，愛情，愛情沒了。”
說完不待程益陽回答，掛了電話。
正好江一珊走了過來，“你要的咖啡。”
“謝謝。”
江一珊坐在他對面，“其實，你用不著客氣，我做的都是職責範圍內的事。”
陳曉：“相請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請你喝杯茶，略表心意。”
江一珊：“謝謝你的茶。”
“別客氣，怎麼說，咱們也算是朋友了。”
“朋友。”江一珊沉吟一下，隨即笑道，“是的，朋友。”
這時，電話響起，她拿起來看了一下，“我男朋友，我接個電話。”
陳曉讓她隨意。
如他所料，
程益陽氣沖沖打電話過來質問她為什麼要跟陳曉說那麼多？
江一珊有點不知所措，“我以為你們是朋友……”
程益陽：“你以為，你以為，什麼都你以為，我以前就告戒過你，這傢伙不是好人，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江一珊懵了，
程益陽繼續：“我再給你說一遍，不要……”
江一珊反應過來：“程益陽，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程益陽剩下的話被堵住了，
他才想起，江一珊不是他之前的女人。
江一珊語氣冰冷：“你聽清楚了，我和誰做朋友，你沒有資格管。”
說完掛了電話。
“草，草，草。”程益陽氣急敗壞，把剛買的手機摔了。
江一珊深呼吸一下，走到陳曉面前。
“怎麼，吵架了？”陳曉問道，
江一珊看著他，“你是不是利用我了？”
陳曉放下咖啡，“你說什麼？”
江一珊：“利用我，給我男朋友施加壓力。”
陳曉收斂笑容，“程益陽說的？受迫害妄想症，自己沒能力，就覺得所有人都在針對他。”
江一珊沒說話。
陳曉：“你覺得我在利用你？”
江一珊：“我不知道，”
陳曉看著她，“程益陽，不值得我這麼做，你值得！”
江一珊：“不要這樣，我有男朋友。”
陳曉不在意，“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江一珊臉色變冷，拿起包包，“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我們以後不要再聯絡了，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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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聯絡，可以，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我覺得你心機太深。”
陳曉聞言，一把抓過她，狠狠親了下去。
江一珊瞬間迷失，
半天清醒過來，激烈掙扎，用力咬了一下。
陳曉吃痛，鬆開。
江一珊還不罷休，揮手一巴掌。
陳曉抓住她的手腕，
江一珊甩開，拿起包包轉身離開。
陳曉沒阻攔，看著她的背影。
這娘們，看著文靜，
性子倒是很烈。
瑪德，嘴唇都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