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叫做張少華，是網路監管中心的負責人，收了我送的五萬塊錢，對我交待的事情自然十分上心。
看到他進來，我連忙迎了上去。
“王老板，沒來晚吧？”張少華望著我，微笑著問道。
“不晚不晚。”我連忙說道，“昨天監測的資料都帶來了麼？”
“全都帶來了。”張少華拍了拍懷中的檔案包。
張少華的到來，並沒有劉文傑他們的注意，此刻劉文傑春風得意，正在跟幾位投資人熱切的交談，臉上的笑容幾乎都溢位來了。
“趙先生，您投資我們鯊魚tv，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出一年，必將收到豐厚的回報。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咱們就商談合同的問題吧。”劉文傑笑容滿面的說道。
此時，我走上前去，笑眯眯的問道：“聊什麼呢，劉總？”
“聊什麼？”劉文傑瞥了我一眼，趾高氣揚的說道：“自然是聊投資的問題，十幾位投資人全都選擇了鯊魚tv，你們楓皇直播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呆在這裡礙眼。一個剛上線的小平臺還想跟我們競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這次讓你明白，鯊魚tv依舊是行業老大，不是你們楓皇娛樂能撼動的。那句話說得好，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滾吧，這裡不歡迎你！”
劉文傑對我冷嘲熱諷，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呵呵，”我淡淡一笑，旋即望向趙年恩，問道：“趙先生，你們真的要選擇鯊魚tv？”
“王老板，”趙年恩微微一笑：“經過綜合考慮，鯊魚tv方方面面都要強過你們楓皇娛樂，其實我對你們還是很感興趣的。等以後你們做大了，我可以考慮往你們平臺投一筆錢……”
“趙先生，你千萬別往他們平臺投錢，像這種弄虛作假的平臺不會長久，說不定哪天就倒閉了，還是把錢投到我們鯊魚tv比較放心！”劉文傑鄙夷的望了我一眼。
弄虛作假？
我看向趙年恩，指了指旁邊的張少華，微笑著說道：“趙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松源市網路監管中心的負責人張少華。”
聽到網路監管中心這個幾個字，劉文傑的面色頓時一變。
我瞄了他一眼，繼續對趙年恩說道：“趙先生，你也知道，直播行業人氣造假的現象十分嚴重，為了公平公正的競爭，張少華同志昨晚對各個平臺的人氣和流量進行了監測，現在已經形成了書面報告。這是政府機構提供的資料，加了鋼印，極其的權威，你想不想看一下？”
當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劉文傑很慌，不等趙年恩說話，他就搶先說道：“趙先生，你千萬不要相信王楓的鬼話，這個什麼網路監管中心的傢伙，肯定是楓皇直播的人，他們串通起來欺騙你！這種騙局我見得多了，你千萬不要相信！”
不等趙年恩有任何反應，劉文傑就對身後的人揮手說道：“把這一群騙子給我趕出去！”
“呵呵，劉文傑，你是不是心虛了？難道真正弄虛作假的，是你們鯊魚tv？”我冷笑著問道。
“我們怎麼會弄虛作假，我只是不想趙先生被人騙了而已！”劉文傑外強中乾的說道。
趙年恩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劉總，他們是不是騙子，我有我自己的判斷，不用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劉文傑臉色變得尷尬，乾笑了兩聲。
“呵呵，我堂堂的政府機構的負責人，居然有人說我是騙子！”張少華不樂意了，直接拿出自己的證件，在眾人面前揚了揚，上面清晰的寫著幾個字：松源市網路監管中心處主任張少華。
字跡清清楚楚，上面還蓋了大印。
“劉文傑，對於我的身份，你還有疑問麼？”張少華淡淡的問道。
“呵呵，證件可以造假，印章也可以造假。你就是楓皇娛樂的工作人員，故意冒充什麼主任，來矇騙投資商！這種小把戲，我見的多了！”劉文傑仍是嘴硬的說道。
張少華怒了，直接拿出手機，登上松源市的政府機構網站，找到網路監管中心這個部門，他的照片在上面清清楚楚的掛著，張少華主任！
政府官網都登上了，這下劉文傑徹底沒話說了。
“原來是張主任啊，幸會幸會。”趙年恩伸出手，親熱的說道。
張少華笑了笑了，和趙年恩握手。
“張主任，我是廣東的一個投資商，對於網路直播這一塊很感興趣，準備做投資。不過聽說網路直播這一塊存在人氣造假的問題，正好您是網路監管中心的主任，想必一切的造假行為都逃不過您的法眼。”趙年恩很熱情的說道。
張少華點點頭，道：“人氣造假這一塊，網路直播確實是重災區，那些平臺的技術人員都可以隨意修改資料。因此，很多平臺都存在人氣虛高的現象，就是為了吸引投資商。這種做法無異於金融詐騙，已經引起了我們網路監管部門的注意。”
趙年恩點點頭，本來一個平臺五十萬的人氣，非法修改到五百萬，能達到這個數字，自然很吸引投資商。等把錢投進去，結果發現上當受騙，血本無歸！
“這些平臺虛報人氣的行為，性質極其惡劣！可惜國家沒有相關的法律，在網路直播這一塊還是空白。作為網路監管中心的主任，我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昨晚我們的同志一直在監視幾大直播平臺的流量，並且形成了書面報告！”張少華重重的說道。
聞言，趙年恩眼中一喜，網路監管中心形成的報告，自然是權威，肯定是最真實的資料！身為投資商，自然對這些很感興趣。
我朝著劉文傑望了一眼，發現他的臉色很是蒼白，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一副很慌的樣子。
“怎麼了，劉總，身體不舒服嗎？”我望著他，笑眯眯的問道。
“沒……沒有。”劉文傑的臉色很不自然。
我冷冷一笑，這只是個開始，馬上就讓你哭！
“張主任，你們監測的資料，能夠讓我們看一看麼？”趙年恩一臉期待的問道。
“自然可以。”張少華拿出手裡的檔案，遞給了趙年恩：“這就是我們昨晚檢測的資料，有曲線圖，也有數表。”
趙年恩接過檔案，剛看了幾秒，眼睛陡然瞪大，旋即望向劉文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鯊魚tv，所有的直播間加在一起，最高線上人數一百九十五萬，凌晨四點人數最少，僅有十萬！”
聞言，我都是震驚了，靠，劉文傑說他們最高線上七千萬，結果還不到二百萬，這他媽也太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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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傑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就像是被當眾逮住的小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劉總，你一直說楓皇直播弄虛作假，原來真正弄虛作假的是你們鯊魚tv啊！”趙念恩拿著檔案，十分氣憤的說道。
劉文傑臉色變得鐵青，吞吞吐吐的說道：“趙……趙先生，這……這資料不能信。”
“政府部門出示的資料都不能信，難道信你們的七千萬線上人數？”趙年恩一臉鄙夷的反問道。
劉文傑深深的低下了頭，說不出話來。
趙年恩繼續往下看，越看越是生氣，怒罵道：“這他媽的什麼狗屁網路直播，人氣全他媽的造假，虛高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差點把老子的錢給騙走！媽的，一幫無恥的東西！”
當他看到最後一行，楓皇直播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驚呼道：“楓皇直播，最高線上人數六千一百二十一萬！這麼多！”
真實資料六千多萬，比我們提供的都要高出不少，足足是鯊魚tv的幾十倍！
當這個數字說出來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都被這個數字震撼了。
我笑了笑了，昨晚主要是陳蔓歌和男人裝的結合，引發了巨大的轟動。凡是男性，誰不想看那樣的直播呢，七千多萬的觀看人數，雖然驚人，但也在情理之中。
我望著一臉震驚的趙年恩，微笑著說道：“趙老闆，咱們是不是可以談一下合作的事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