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自有定數。
這話紀塵在青玄上尊嘴裡經常聽到，也是他一直糾結很久的事情。
原本紀塵認為五姐不會相信因果定數，可是她卻告訴自己，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一個人的因果或許能夠改變。
可是一個勢力的因果卻無法逆轉，這讓紀塵感覺，很多因果可以改變，卻有些因果是無法改變的。
而青玄上尊糾結的定數，就是那些無法改變的定數。
紀塵心裡隱隱間有些恍然，為什麼青玄上尊一直將定數說在口中，壓根就不相信，逆天改命。
一個人的逆天改命或許不難，但是一個勢力的逆天改命卻很難。
歷史上就沒有永恆的王朝，日新月異的時代，皇朝也會崩塌，也會泯滅。
那一個世界呢？
紀塵陷入了沉思。
一個世界也應該有走到盡頭的一天，而這個盡頭就是它的終點。
只不過普通人逆天改命頂多就是突破壽元，多活些年。
而古代歷史的皇朝，存在也就百年為計算。
大姐的不朽皇朝紀塵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但是他覺得可能按照千年或者萬年計算。
可是輝煌卻也泯滅了。
或許也有大姐冷漠看著的情況，可是如果皇朝氣運強盛，那麼就算大姐不出手，也不會分崩離析。
一切的根源還是不朽皇朝的氣運早已經到了終點，大姐不過是看著自己一手創立的勢力走向終點。
紀塵眼底浮起一抹複雜。
他不知道當時大姐是什麼心情，如果是他，一手創立的皇朝，就這麼一點點分崩離析毀於一旦，他絕對是非常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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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大姐到底是什麼心態？
還有二姐的瑤池仙地，五姐的天界。
至於三姐以及四姐，紀塵還瞭解的太少了。
“想什麼呢？”夢如煙笑吟吟道。
“我在想，一個世界是不是也有終點？”紀塵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夢如煙歪頭道：“當然有。”
紀塵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心底卻更是複雜。
永恆。
這兩個字似乎根本不可能出現一般，人有終點，勢力也有終點，世界也有終點。
那什麼才沒有終點，什麼才能永恆？
“其實壽命也有終點的。”夢如煙歪頭看向紀塵，笑吟吟道：“你現在所知道的都太少了。”
“有嗎？”紀塵想了想，道：“五姐，你們逆天改命，轉世重生，這不是沒有終點了嗎？”
“轉世重生後，你覺得我們還是曾經的我們嗎？”夢如煙問道。
紀塵錯愕。
轉世重生後，還是自己嗎？
這個問題有的難住他了。
“就拿大姐來說吧。”夢如煙想了想，道：“她早已經不是不朽皇朝的女帝了，哪怕找回前世的記憶，她也不是那個過往成就不朽皇朝的女帝。”
“現在的她是你大姐慕容風華。”
紀塵雙眸一凝，道：“你的意思是，哪怕施展轉世重生秘法，或許也成了過去？保留下的記憶，卻不一定是曾經的自己了？”
“差不多吧。”
夢如煙笑了笑，道：“是自己，也不是自己，重生前和重生後，可能有前世的恩怨，有前世的牽扯，可是今生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紀塵似懂非懂。
不久。
夢如煙帶著紀塵來到自己曾經的別墅，雖然離開了很久，可是對於她而言不過是睡一覺而已，也並沒有感覺太大的改變。
可能外面有很多很多的變化，可是有些事情沒有改變，那就是她還是紀塵的那個五姐。
夢如煙摟住紀塵在他臉頰親了一口，順手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直接發朋友圈，標題就是三個字我回來了。
“五姐，你沒必要發了。”紀塵白了一眼夢如煙道：“她們都離開這了，訊號根本傳不過去。”
“不一定。”夢如煙噗呲嬌笑道。
紀塵撇撇嘴，道：“難不成隔著一個世界她們還能收到訊號？這就有點離譜了……”
夢如煙沒有回答，直接將手機螢幕遞給紀塵，道：“你自己看！”
紀塵不以為然的看了過去，緊接著整個人都懵了。
慕容風華：“妒忌！”
臥槽！
紀塵都傻了，大姐這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居然還能察覺五姐的朋友圈？
這有點離譜啊！
指不定慕容風華在某個秘境呢！
這還能用朋友圈？
“不是大姐吧？應該是她安排身邊的人辦的。”紀塵還是不相信道。
夢如煙噗呲嬌笑，道：“你真這麼覺得？”
“廢話！肯定不是大姐本人！”紀塵非常確定的說道。
諾維雅也覺得這事有點離譜。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翻看夢如煙的朋友圈，隨後看到了又一條資訊。
冷若霜：“我的！”
紀塵也看到了，整個人都傻了，這手段有點逆天啊！
她們隔著世界是怎麼收到訊號的？
“我記得，三姐不是去了零度世界嗎？她這還有訊號？”
紀塵感覺世界觀都被顛覆了，這太離譜，太離譜，太離譜了！
壓根就沒有訊號，她們是怎麼做到遠距離聯絡的？
這也太扯了吧？
“夢姐。”諾維雅也是不可思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進入萬米海底深處以後，也沒了訊號，可是按照紀塵所說，隔著世界的話，怎麼可能接到訊號的？
“其實辦法挺多的。”夢如煙搖了搖有，笑道：“只不過現在的你根本接觸不到那些東西，說了你也不懂。”
紀塵心中一動，道：“那能不能也幫我？”
“不行。”夢如煙笑吟吟道：“除非，你給我當壓寨夫人，我就幫你，幫忙是有償的。”
紀塵：“……”
諾維雅：“……”
隨後夢如煙的朋友圈裡，紀塵還看到了二姐以及四姐出現，她們都只回覆了妒忌兩個字。
這次紀塵徹底傻了，這群人也有點逆天過分了。
之前五姐消失聯絡不上，紀塵就對這種通訊沒了信心，可是卻沒想到，其實通訊還是可以的。
只是五姐當時陷入了沉睡。
“如果我打電話過去，她們能接到嗎？”紀塵忍不住問道。
“應該可以，但是她們可能都不會接。”夢如煙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