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世界太貧瘠了。”雷罰神魂苦澀道：“你可能並不知道，那個世界連小世界都算不上，只是一個眾多世界中的一個塵埃。”
女人愣了愣，看向紀塵。
紀塵點頭道：“我以前的那個世界，連先天都沒有，比秘境世界還要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冥冥中我感覺到下一個紀元的大戰開啟，上一次毀滅了多少個世界，我看到了眾多前輩的隕落。”雷罰神魂苦澀道：“那時候的我僅僅剛剛誕生意識，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紀塵沉默不語。
如果換成他，可能也會因此絕望，看著一場驚世大戰，自己卻只能苟活，那種感覺太卑微了。
“上一個紀元還有陰曹，還有天界，還有佛界，還有妖界，可是無一例外都徹底湮滅了，下一個紀元的大戰呢？”
雷罰神魂苦澀道：“沒了這些曾經強盛的大領域世界，沒了那些鬼神仙佛，我不知道，接下來用將面對的是什麼。”
“徹底的化為虛無？”紀塵遲疑問道。
“嗯，如果失敗了，將徹底化為虛無。”雷罰神魂點頭，眼底卻是一抹苦澀，繼續道：“一個世界都不可能存在，一切都會化為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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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麼？”女人蹙眉道。
“這個很簡單。”雷罰神魂看了眼紀塵，道：“你感受到個人空間的變化，那是因為我在改造屬於你的緯度空間，總有一天，當你達到通天境，領悟了領域以後，那麼整個領域將堪比天界、陰曹那種世界。”
“不過這只是我在暗中做的準備，實際上哪怕你領悟了領域，還是需要無數資源完善，並非一蹴而就。”
紀塵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以及震撼，沒想到他空間的變化，居然跟雷罰神魂內的意志有關。
女人也是猜到了對方想做什麼，蹙眉道：“看來你似乎早有打算了。”
“嗯，為了下一個紀元的大戰，他們都在暗中佈局做準備，很多事情看上去表面平靜，卻有很多人正在佈局。”
雷罰神魂看了眼紀塵，道：“葬佛就是其中一個，上一個紀元有一部分人提前脫離的爭鬥，因為他們知道最終都不可能贏，所以他們提前離開佈局，就跟你五個姐姐一樣。”
天大的局，只是紀塵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一直身在局中，卻感覺自己只能旁觀，卻不能看透那一切的真實。
哪怕五個姐姐已經不知道身處何處，他想尋找其中一位，都感覺步步艱難。
三姐在冥府，明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卻因為實力不夠，一直在最上層，甚至數次遊走在生死邊緣。
而大姐也離開了地球，帶著莊姐不知道去了哪裡。
總感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唯獨他一直都感覺是個閒人，而且還步步艱難。
紀塵嘴角浮起一抹自嘲，心中湧起無力感，知道的越多，他越是感覺自己身體乏力，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不管你想做什麼，你最後也不過是徒勞罷了。”女人看向雷罰神魂道：“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無用功，最後你會發現，螢火之光還是螢火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