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牧簫能掐會算,古樂更是對他心生敬佩。
“二哥,”走在大街上古樂忍不住對牧簫問道,“原來你真會算卦啊。
你看你連那婦人家住哪,家中有沒有樹都算出來了。”
“我哪會算什麼卦,”牧簫平靜地說道,“只不過是研究過幾本有關心理的書籍而已。”
“有關心理的書籍……”古樂忽然興奮地說道,“讀心術。
二哥你會讀心術是不是。
這法術好玩,能不能也教教我?”
“好玩,你就知道玩。
我現在正愁怎麼去幫人家找孩子呢……”
“二哥,”古樂邊走邊看著牧簫說道,“她兒子是不是那天在密林裡……”
“你也還記得。”
“嗯。”古樂對牧簫點點頭。
“沒錯,”牧簫放慢步伐對古樂說道,“就是那個讓我對詩的書生。
當時我就覺得那密林不對勁,沒想到裡面還真有貓膩。”
“那我們還去找他嗎?”
“既然答應了人家,當然要找。”
牧簫看出古樂有些害怕,微笑著對他說道:“你若害怕就先回醉香樓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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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了,”古樂看著牧簫說道,“我一個人待在客棧更害怕。”
趁天沒黑,牧簫和古樂連忙走出小鎮來到野林。
正午陽光火熱毒辣,林中迷霧全都散去。
白天林中也一片死寂,連只捉蟲的麻雀都沒有。
古樂緊隨牧簫身後,小心巡視著周圍環境。
牧簫憑著記憶原路找尋與書生對詩的地方。
他到那時發現那張兩平米素布和筆墨紙硯都沒了,荒路上還灑著一攤乾澀的墨汁。
牧簫蹲下用手指粘.asxs.墨聞了聞,又順著墨跡往野林深處望去。
“二哥,”古樂蹲到牧簫身邊小聲說道,“那書生是不是被壞人抓走了?”
“有可能,”牧簫邊探尋墨汁邊對古樂說道,“也許不是人。”
“啊?”
聽牧簫這麼說嚇得古樂尖叫一聲。
“噓,”牧簫忙回頭比著手勢對古樂說道,“小點聲,你是怕它不知道我們來了嗎?”
古樂連忙雙手捂住自己嘴使勁對牧簫搖了搖頭。
牧簫尋著墨汁一步步往密林深處走去。
墨汁痕跡斷在一棵乾枯且充滿樹洞的大樹下。
牧簫繞著那樹轉了一圈,並沒發現那樹有什麼異樣。
“二哥,”古樂看著牧簫說道,“這個樹林看起來光禿禿的,也沒個山洞。
要是在這藏人也只能把人藏地下了。”
古樂這話正好提醒牧簫,他笑著對古樂說道:“那我們就試試這地下有沒有藏人。”
牧簫說完便開始調運體內靈氣,他將靈氣匯入掌中用力朝地面拍去。
靈氣震入地內橫向散去,古樂站在地上都差點被晃倒。
地下若真有人,被牧簫這麼一震也無法一直在下面藏身。
牧簫收起靈氣等著看是否有反應。
兩人靠樹等到晌午後也沒見有什麼東西從地下出來。
“難道他們不在這?”
唯一一點線索也斷了,牧簫開始愁眉不展。
“那怎麼辦?”
“算了,”牧簫起身說道,“先回酒店再說。”
古樂見牧簫起身也連忙跟著站起身來。
回到醉香樓,牧簫立馬走到櫃檯點了酒菜。
幸虧從富態婦人那賺了些銀兩,不然兩人餓著肚子都沒力氣再去思考。
“哎,公子稍等。”
見牧簫要和古樂上樓,掌櫃連忙將他們叫住。
牧簫看著他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嘿嘿,”掌櫃笑著對牧簫說道,“兩位所住的客房今日到期,兩位客官若還想住,需要再續點銀兩。”
掌櫃一臉奸商笑容,牧簫無奈地轉身走回櫃檯。
他從錢袋中拿出一個碎銀子放到櫃檯上。
“這些,”掌櫃看著那銀子說道,“恐怕不夠,還欠點。”
“不夠?”
牧簫顛了顛自己錢袋,心想:就這些錢也不能全拿來住店啊。
掌櫃瞄了牧簫錢袋一眼看出他囊中羞澀,立馬變臉道:“若是住不起客房也沒關係,這些銀兩勉強能在我後院馬棚將就一晚。”
“你讓誰住馬棚?”古樂怒視著掌櫃,恨不得把他牙打掉。
牧簫連忙攔住古樂對掌櫃問道:“還差多少?”
掌櫃伸出兩根手指。
牧簫好奇地問道:“二兩?”
“二十兩。”
“你開黑店吧你,”牧簫拿起錢生氣地說道,“我們不住了總可以了吧。”
牧簫轉身朝店外走去。
掌櫃看著牧簫身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說道:“窮酸樣,牛什麼牛。”
“哎呦。”掌故光顧吐槽牧簫沒注意到站在櫃檯瞪著他的古樂。
他看著古樂哆嗦地說道:“你要幹嘛?”
古樂張手對他說道:“我們飯也不吃了,把剛剛那錢還給我們。”
“給。”
掌櫃沒好氣地甩給古樂一個碎銀子,還像瞥牧簫一樣瞥了他一眼。
拿到銀子後古樂連忙跑出酒店去追牧簫。
“二哥,”古樂看著牧簫問道,“我們去哪?”
牧簫摸著肚子說道:“先去找點吃的吧。”
大約走出三十米,空氣中又飄來一陣熟悉的臭味。
牧簫聞了聞那氣味對古樂說道:“走,我帶你去吃臭豆腐。”
“啊?
又吃臭豆腐?”
“上次不是沒吃到嗎,”牧簫笑著對古樂說道,“這次一定讓你嚐嚐。”
“老闆,”牧簫看著那‘香氣’噴噴的臭豆腐說道,“來兩份臭豆腐。”
小攤販看到牧簫後一臉不屑地說道:“又是你。
我這只賣不換。”
“誰說要和你拿東西換了,”牧簫拿出一個碎銀子說道,“我們有錢。”
小攤販笑著收起牧簫銀兩給他打包起臭豆腐。
在這空檔,牧簫無意聽到身後兩人的談話。
“你聽說沒,”一個矮個中年男子對另一個高個年輕小夥說道,“景榮鎮第一大戶潘家公子要成親了。”
年輕小夥一臉八卦地問道:“真的?哪家姑娘這麼有福啊?”
“潘公子成親娶得肯定是西門家千金,”中年男子笑著說道,“兩戶人家門當戶對,潘公子和西門姑娘又是兩小無猜,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也對,”年輕小夥點點頭說道,“除西門家千金還真沒有能與潘公子般配的。”
“兩大家主舉辦婚事指定會十分熱鬧,”中年男子說道,“這不潘家在前幾日就開始對外宣傳要舉行比舞大賽。
能在比舞中奪冠者還可獲得一件稀世珍寶和黃金百兩。
聽說這寶貝好像是塊什麼石頭……”
“敢問閣下,”牧簫轉身對那中年男子恭敬地問道,“你剛剛說得那個比武大賽,在什麼地方舉辦?”
中年男子回應道:“景榮鎮。”
“景榮鎮是哪?”
年輕小夥打量著牧簫好奇地問道:“你是外鄉人吧?”
“是。”
“怪不得,”中年男子對牧簫說道,“景榮鎮與景華鎮僅隔著一條河,在景華鎮東面。
比舞大賽好像明天就正式開始了。
你若有興趣可以明天一早就過去,去晚了肯定搶不到好地方看比舞。”
“好,感謝二位。”
“公子,”小攤販對牧簫說道,“你這臭豆腐好了。”
牧簫心不在焉地接過臭豆腐轉身就要走。
“還沒找你錢。”
古樂見狀連忙對小販說道:“把錢給我就行。”
“二哥,”古樂接過錢緊忙跟上牧簫腳步,好奇地問道,“你可是想到找那書生的方法了?”
“還沒,”牧簫將臭豆腐分給古樂一份,對他說道,“先不找他了,明天我們去景榮小鎮。”
古樂拎過臭豆腐捏著鼻子說道:“你不是說答應人家就一定幫人家找嗎?”
“我是說過,”牧簫邊走邊說道,“可是我們幹在這等也沒結果啊。
做事不能只靠死腦筋,有時候換個思路說不定有轉機呢。
再說去那比武還有黃金可以賺,何樂而不為。”
“哦。”
牧簫開啟裝臭豆腐的盒用力聞了下那氣味,他神情滿足地說道:“嗯……
就是這味。”
“二哥,你以前經常吃這個嘛?”
“嗯。”
牧簫說著便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
“不錯,”牧簫滿足地說道,“沒想到這地方的臭豆腐,味還挺正。”
古樂十分同情地看著牧簫,心想:難道二哥小時候命運悽慘,是靠吃…糞便長大的?
“你怎麼光看著,”牧簫邊吃邊對古樂說道,“你也嚐嚐啊?”
“哦。”
光聞著味,古樂一點食慾也沒有。
但他肚子又餓得開始咕咕叫。
無奈之下他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捏著鼻子嘗上一小口。
“嗯…”品嚐過後,古樂忍不住又大咬一口,“還挺好吃。”
“那當然,我能騙你嗎。”
“嘿嘿。”
小攤販雖有些勢力眼,但臭豆腐生意做得還不錯,臭豆腐味正量足,兩人吃得也十分開心。
沒錢揮霍的日子,牧簫只能帶著古樂露宿街頭。
幸好現在不是寒冬三九,兩人睡在乾淨的瓦片屋頂上,更為逍遙自在。
清晨寒露打溼牧簫衣衫外套,牧簫怕古樂著涼便調運靈氣為他暖身。
勤奮的鳥兒跑到枝頭鳴叫,才叫醒酣然入睡的古樂。
“二哥。”古樂醒後看到牧簫正在打坐。
“你醒了?”牧簫見古樂醒來便收起靈氣。
兩人趁房主還沒醒,連忙悄然離開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