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另一邊,沈放已經帶著容婉兒來到江陵縣縣城,兩人本想找個賓館住下,可就在這時,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三師姐蘇瞬卿打來的,說其餘幾位師姐,都會在今明兩天陸續抵達金陵,正所謂長姐如母,沈放自然不敢怠慢,只好將容婉兒一個人留在縣城,囑咐她在自己沒有回來之前,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返回容家,然後便隻身離開。
倒不是他不想讓容婉兒一起去見見幾位師姐,只是幾位師姐此次回來,主要為了一起前往龍虎山找張重道復仇,關於這件事情,他暫時還不想讓容婉兒知道。
沈放走後,容婉兒也很聽話,幾乎天天呆在賓館房間裡,極少出門露面。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三天,明天便是容家祭祖的日子了。
這天晚上,容婉兒忍不住給沈放打了一個電話,得知沈放明天一早就會趕回來,心情很是開心,正想著,只要美美的睡上一覺,就能見到沈放了,卻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容婉兒看了一眼時間,不禁有些狐疑,都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找自己?
“誰?”
“……”
咚咚咚!
半晌,門外沒有回應。
但敲門聲卻是越發急促。
見狀,容婉兒一個小女生,不禁感到有些害怕,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門邊,將耳朵小心翼翼地貼到門上,怯生生的又問了一句,“誰啊?”
然而,下一秒,先是聽到滴滴一聲刷房卡的聲音。
緊接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房門已經砰的一聲,被人暴力踹開!
“啊!”
容婉兒驚呼著,直接被撞倒在地,一抬頭,竟然看到,是那位伯公容振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死丫頭,還挺會躲啊?這幾天讓我一頓好找,要不是下午的時候,有人看見你出門買東西吃,我還不知道,原來你一直躲在這麼個地方。”
容振岐說著,朝房間裡掃視了一圈,身後幾名陌生男子也迅速衝進衛生間裡,發現除了容婉兒,並沒有見到沈放的身影,忍不住眉頭一挑,開口問道:“那小子呢?躲哪兒去了?”
“沈……沈放回金陵了。”容婉兒驚魂未定,下意識回道。
“哦?就這麼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了?嘁,算他小兔崽子跑得快。”容振岐冷笑道,說罷,一揮手,那幾名陌生男子便衝過來一把將容婉兒從地上架起。
“啊~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容婉兒拼命掙扎,但根本無濟於事。
“哼,幹什麼?當然是抓你這個不孝女回去接受家法處置!”
當即,在容振岐的吩咐下,幾名陌生男子幾乎是強行將容婉兒抬進了一輛麵包車裡。
這幾名陌生男子,全都是江陽鎮派出所的人,容振岐原本還想讓他們把沈放一起抓了,但現在,聽說那小子已經一個人跑回了金陵,便只好恨恨作罷。
在他看來,什麼狗屁武者,功夫再高,在國家機器面前,也得老老實實服服帖帖!
……
深夜,容家祖宅,堂屋裡。
老族長和金蘭馨坐在正中間的兩張太師椅上,容氏一族的諸位叔伯長輩們,分坐兩側,容明昌夫婦站在一旁,看著屋子裡沉悶的氣氛,鄭玲玉還好,容明昌卻是多少有點惴惴不安。
下午的時候,他們便收到訊息,容振岐已經找到女兒和沈放的行蹤,儘管妻子鄭玲玉一再安慰,但他還是有些擔憂。
因為老族長今天的表現,實在有些奇怪,他似乎已經不像之前幾天那麼忌憚沈放了,就連大哥容明海,下午碰到他的時候,也是一臉冷笑,甚至還說了一句似有深意的話。
“哼,明昌,別以為你女兒攀上了什麼高枝,那天不過是被那小子給唬住了而已,在金家面前,他就是個屁!”
一想到當時大哥容明海說這話時,臉上的得意神情,他心情就越發感到有些沉重。
“爹,人抓回來了!”
就在這時,堂屋外突然傳來容振岐的聲音。
容明昌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啊~”
容振岐一進屋,便將容婉兒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族長抬了抬耷拉著的眼皮,見到只有容婉兒,眉頭微微一皺道:“嗯?只有這丫頭一個人?那個姓沈的小畜生呢?”
“跑了。”容振岐嗤笑道:“那小兔崽子,居然將這丫頭一個人扔在縣城,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回金陵了。”
聞言,老族長不由一臉冷笑的望向容明昌夫婦,好似在說,看見了沒有?這就是你們家閨女找的好男人。
容明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差點氣暈過去,心說,沈放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怎麼將婉兒一個人扔下,自己卻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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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玲玉亦是有些愕然,這顯然完全背離了她心中所想的劇本。
前兩天,容明海和那個姓趙的,不是還說惹不起沈放嗎?怎麼今天,全都變了?連沈放自己都溜了?
“既然那小畜生已經跑了,那就先不去管他。”老族長收回了目光,轉向容婉兒道:“丫頭,你可知道,這幾天,因為你,咱們老容家都已經快要成為整個江陽鎮的笑話了,幾乎所有鄉裡鄉親都聽說了那天的事情,知道咱們老容家的人,在自家祖宅門口,被一個外來小子打進了醫院,你說說,怎麼辦吧。”
“太伯公,那天是大武哥他們動手在先,他們還掏出了刀子,沈放是被迫出手,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怨他的。”容婉兒跪在地上,連忙解釋道。
“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一心向著那個姓沈的小王八蛋,看來不執行家法,真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