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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王府賤妾(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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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府的路上, 席寒騎著高頭大馬,幾次忍不住回頭, 看向馬車微微晃動的簾布,一陣微涼的風吹過, 紫檀色的車簾掀起一角,露出一雙小巧的繡鞋, 鞋面上的一枝杏花若隱若現。

席寒皺起眉。

是他想太多了嗎?

嚴才人, 阿嫣。

不,不可能。

深宮禁地, 豈是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進去的?

若說是高懷秀救她的,那就更無可能了,高懷秀自己尚且在王爺的掌控中, 宮中遍佈王府的眼線, 這不,他才剛封這女人為嚴才人, 王府就收到了訊息……因此, 憑他高懷秀如何心思深沉, 也無力將那賤婢救出王府後院。

難道,世間當真有這般相像的兩個人?

應該是巧合吧, 其實細看下來, 她們的容貌相差甚遠,嚴才人之貌堪稱國色天香,天下少見,而王爺的那名賤妾, 則是尋常小家碧玉的姿色。

只是巧合罷了。

席寒定下心。

攝政王府。

四月的天氣,剛下過雨,空氣是涼爽而清新的,帶著一點雨後特有的氣味。花廳外的兩株杏花開的正好,粉白色的花朵在枝頭悄然綻放,微風掠過,偶有一兩片花瓣落下來,恰好落在男子的肩頭。

一襲墨色錦衣,星眸劍目。

南宮夜本在花廳內等候,只是時間久了,總覺得室內的薰香煩人的很,不若這天然的清風來的清爽,於是他走了出來,一抬頭,看見枝頭的杏花,滿目粉白清麗的顏色,無端便生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柔弱清秀的花朵,沒有牡丹的雍容,沒有月季的嬌豔,是街頭隨處可見的景色,太平常了,以至於時常被人忽視。

——很像一個人。

南宮夜擰眉,嗤笑了聲。

不遠處,腳步聲紛至沓來。

南宮夜漠然看了過去,見是席寒領著一名年輕的女子前來,那女子穿著一件水紅色的宮裝,墨色的長髮鬆鬆挽了一個髻,顯得有幾分慵懶,身形清瘦纖細,柔柔弱弱,嬌嬌怯怯的,膚色很白,五官尚且看不仔細。

待得那一行人走的近了,南宮夜忽然神色微變,緊緊盯著席寒身後的女人。

那人也在看他,抬起尖細可憐的下巴,目光平靜,迎著他的視線。

南宮夜片刻恍惚,忽然就記起,為何這杏花微風的景色,竟似前塵一夢,總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那一年早春,鬧市街頭落下一陣杏花雨,骨瘦如柴的女孩跪在地上,才十歲出頭的年紀,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寫滿了驚懼和恐慌,還有說不出訴不盡的淒涼,穿過人群,向他看了過來。

從此,一向獨來獨往的他,身邊有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他早該忘記了。

席寒剛剛站定,還沒來得及跪下行禮,前方傳來男子冷淡的聲音:“阿嫣。”

他心中一凜,忙又看向跟在身後的女人,只見那位容色平靜的‘嚴才人’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不叫我賤婢和賤/人了?”

語氣很淡,不帶絲毫恐懼。

南宮夜看著她,冷哼一聲,轉向席寒:“抓到人了?”

席寒不知說什麼是好,沉默片刻,單膝下跪:“回王爺,這是……宮裡的嚴才人,屬下奉命前去請回府的。”

南宮夜的神情變得尤為怪異,盯著女子看了一會,冷冷一笑:“嚴才人?”

席寒噤聲。

南宮夜一把拽過女子,大手握住她纖弱的肩膀,似要將骨頭都捏碎,他危險地眯起銳利的黑眸,問:“那晚,你是怎麼離開王府的?”

阿嫣回答:“從正門走出去。”

南宮夜的聲音冒著寒氣:“你最好說實話——分筋錯骨手的滋味,可不好受。”

阿嫣看著他,臉色還是那般鎮定,毫無懼色:“再不好受,還能比替你的心上人試解藥難受,比替你擋一劍疼?”

南宮夜勾起唇角:“果然是你。”

阿嫣笑了笑:“王爺若是連我都認不出,這記性也太差了點,大好的江山交在你的手上,堪憂吶。”

南宮夜只是冷笑,過了一會,用力捏住她的一隻手,探了探她的脈搏,漆黑深邃的眸中,驚疑不定的神色一掠而過。

那賤奴的手是他親自廢的,不會有錯。

可她的手,分明是完好的。

南宮夜冷靜下來,鬆開她,語氣泛著寒意,慢慢道:“蘭陵君逃出王府的時候,帶著你一起。”他微微俯身,盯住女人的眼睛:“他給你治好了傷,送你進宮,想要和高懷秀聯手,除掉本王。”

阿嫣搖了搖頭,笑道:“區區一個只知唸經禮佛的小和尚,哪兒來那麼大的本領?王爺,是你高估他了。”

南宮夜挑眉:“你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阿嫣道:“有,暫時不想告訴你。”

南宮夜抬起手,手背上有一道猙獰如蜈蚣的傷疤,是他在戰場上的功勳舊傷之一,手指骨節分明,極有力道,扣住女人的脖子。

阿嫣不曾反抗,只在他還未用力的時候,淡淡道:“王爺,你態度放好一點,我好歹前後侮辱了你的情敵蘭陵君,和你的心腹大患小皇帝。你不給我點賞賜也就罷了,怎動不動就掐我脖子?”

她的聲音柔軟,眼神卻是冰涼的。

南宮夜一怔,繼而大笑,擺了擺手,吩咐周圍的人:“都退下!”

席寒看了他一眼,低下頭,隨著其他人一道出去,只是走了幾步,不禁又回頭,正好望見那女人也看向他,目光撞在一處,隨即分開。

他記得這個女人。

當初試藥尚未成功,這女人的情絲之毒發作,王爺曾叫多名侍衛與她歡好,他位列軍中將領,自然不會去碰這麼髒的奴籍女子,但他曾在旁邊看過。

這女人很奇怪,她似乎知道反抗無用,所以從不抗拒,從不說話,只有一行行眼淚,沉默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甚至不會大聲哭泣,啜泣都是沉悶的,壓抑的。

聽說,這名為阿嫣的女子,曾在王爺身邊服侍多年,早在他從軍步步高昇前,就是他的侍女,對他不離不棄,王爺卻捨得狠心至此,不念絲毫舊日情分。

王爺一向是冷心冷情的人,這也沒什麼。

可當日玉燕廳的阿嫣,和現在的她,真的相差太多,根本不像同一個人。

而王爺,卻能一眼就認出來。

當真……全然無情嗎?

席寒想不透,也不想深思,轉身走遠。

花廳外,南宮夜和阿嫣面對面站著,又是一陣風掠過,揚起女子額前的碎髮,男子的玄色衣袂。

南宮夜目中滿是諷意:“你同他人有染,還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詞?”

阿嫣看著他,眼神有點奇怪:“王爺,我以為你有此等癖好,才來向你邀功……當日在玉燕廳,你放著大把的侍女不選,院子裡掃地的大娘嫂子不選,非要叫你的侍妾侮辱和尚……”笑了一聲,搖頭:“……任誰都會誤會你有這等特殊的嗜好。”

南宮夜面無表情:“賤妾。”

阿嫣無甚所謂:“賤妾也好,侍妾也好,都是你後院的女人。我這具身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你送給他人享用了。”

南宮夜的臉色一僵,冷哼一聲。

阿嫣笑的柔和:“王爺,你這人只有一點好處,愛恨分明,愛的愛到骨子裡,其他人在你眼裡,只如螻蟻,都是賤命一條。”她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想起當日撞牆時,抬手制止,卻手軟無力的事,聲音更淡:“我與你沒什麼恩怨,只是橫豎要作個了斷,那就還是老規矩——天道恆常,因果輪迴。”

南宮夜輕蔑地笑了聲:“你能有這本事,讓本王遭報應?”他盯著面前的女子,忽然揚眉一笑:“好!……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我倒想看看,你除了有能耐離開王府,還能使出什麼把戲。”

阿嫣對他一笑,轉開話題:“王爺,你今早騎馬去了?”

南宮夜皺眉:“你如何得知?”

阿嫣坦然道:“在宮裡,恰好看見琅琊長公主回來,想來你是帶著她同去。”她低著頭,又揉了揉手腕:“若我猜的沒錯,你去過南宮府的舊址,然後又出城給你父母掃墓了?”

南宮夜想問她怎麼知道的,轉念一想……

她當然知道。

很多年前,陪在他身邊,跟他一同掃墓,一同悼念故人的,是她。

南宮夜怔怔出神,愣了一會,再看時,對方已經走了。

那方向是……後院。

阿嫣就住在她從前的房間。

南宮夜派了兩名侍衛,十二個時辰輪流盯住她,時刻留心她的一舉一動。他允許她在後院活動,其他的地方,無他的命令,則一律不準出入。

三天過後,南宮夜傳侍衛前來問話。

侍衛回稟道:“王爺,阿嫣姑娘平時只呆在房裡,並不外出,有時候,後院的其他女子會來尋她說話,說的也都是一些家常瑣事,沒什麼不妥之處。”

南宮夜低頭抿一口茶,淡淡道:“她提起過本王麼?”

侍衛一怔,搖頭:“不曾。”

南宮夜命令他們出去。

昨天夜裡,他又夢見了從前的舊事。

春日的鬧市街頭,經年以前的初遇,風揚起杏花飛舞,那名逃脫牙婆魔爪的女孩,看著他,流下了兩行清淚。

他皺眉,現出不悅之色,問對方哭什麼,跟著他,難道不比被賣進大戶人家,當任人打罵的丫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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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我是高興。”

畫面一轉。

一間簡陋的小屋,他在院子裡練劍,從早到晚,揮出的一劍又一劍,都帶著徹骨的恨意,隨著汗水流下的,還有傷口迸裂時流出的血。

少女從房裡出來,看見他赤著上身,胸口纏著的白色繃帶,又染上血色,不禁臉色發白,怯怯地走近他,勸道:“公子……你的傷還沒好,你、你注意身子要緊,明日練也是一樣的。”

他不理她,只當聽不見。

少女在旁邊看了一會,坐到臺階上,捧著臉嘆氣:“……快沒買藥的錢了。”

他終於停下手,回頭瞪她一眼。

少女見他終於不練了,又高興地靠了過來:“公子,你隨我進去,我給你換藥,傷口裂開了,會——”

他冷聲打斷:“蠢貨。”

少女沮喪地低下頭。

他收起劍,也收起眉宇間的飛揚意氣,淡淡道:“總有一天,我會住在天底下最富麗堂皇的房子裡,用人世間最好最貴的珍品——你卻成天為買藥的幾兩銀子唉聲嘆氣,沒用。”

少女呆呆的問:“天底下最富麗堂皇的房子,不是皇宮嗎?”

他嗤笑:“那又如何。”

畫面漸漸淡去。

他又看見了那天血色殘陽下,倒在他懷裡的少女。

她雪色的裙衫被鮮血染紅,呼吸都成了困難,手指是冰涼的,無力的。

掙扎在生死邊緣,也許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的眼裡映出的不是殘陽晚霞,而是他,只有他。

流年紛紛掠過,支離破碎的畫面換了又換,最終定格在王府的一間廂房中。

那天,他記得清楚,情絲之毒試藥成功,他少有的大喜過望,對著那名埋沒於王府後院,逐漸老去的女人,露出一個笑容。

那女人看著他,也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落下。

很多年過去,她變了太多,只有那兩行眼淚,依舊如當年鬧市街頭落淚的少女一般,清澈剔透,默默無聲。

醒來,南宮夜打碎了一盞冷茶。

他討厭夢見她,討厭夢見往事。

早就過去了……所謂的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的日子,他已經熬過去了,現在的他,富有天下,權勢滔天,何人能與他爭鋒?

那段屈辱的歲月,已經……結束了。

又過了幾天。

南宮夜愈加心煩。

一來邪教的事情總是沒有進展,二來舊夢不斷。

每次一到晚上,閉上眼睛,那些破碎的畫面便又冒出來,擾亂他的心神,令他總是無法安眠。

阿嫣依舊待在後院,從不主動來找他。

南宮夜便將心思動到了高懷秀身上,入宮試探幾次,對方皆是滴水不漏,只說嚴才人是他偶然遇見的宮女,底細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又笑裡藏刀,諷刺他,說這座皇城禁宮,攝政王知道的比他這個當皇帝的多。

那個男人……終究還是留不得。

南宮夜坐在太師椅上,撫摸大拇指戴著的一個玉扳指,面無表情。過了一會,他起身,玄色的衣袂在空中劃出凌厲的弧度。

時隔大半個月,他來到王府後院,停在一間十分陌生的房門前。

兩扇雕花小窗開著,阿嫣正坐在鏡前梳妝。

南宮夜不曾進門,走了幾步,靠在窗邊的牆上,忽然開口:“再過幾天,本王準備在府內設宴,招待皇上,到時你也出席。”

阿嫣沒有抬頭看他:“公主也來麼?”

南宮夜低笑一聲,道:“不。”

阿嫣柔聲道:“那就是鴻門宴了。”

南宮夜抬頭看著蒼藍的天,語氣平靜:“既然你不肯說你是怎麼進宮的,那本王只好讓他來說。”

阿嫣笑了笑,嘆道:“皇上可真冤枉,他是真的不知道。不過……”

南宮夜揚眉:“不過什麼?”

阿嫣起身,走向視窗,兩手撐在窗臺上,探出頭看了他一眼:“王爺,你寧願設鴻門宴欺負小皇帝,也不來逼問我,不把我抓去地牢拷問,怎麼……”她看著那名玄衣冷漠的男子,語氣放輕:“……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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