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有點小煩惱的看著左臂,嘆道,“老兄,怎麼又是你斷了,不知道老衲在孤枕難眠的夜晚很需要你麼。”
每次犧牲左臂,也不知道是誰的過錯。
若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青衣武士,知道魏離的左臂經常斷裂,但很快又痊癒,不知會不會氣得變成厲鬼。
還是那種最戾的厲鬼,畢竟死的一文不值。
今夜來偷襲的島國修士,因為魏離這個變數,已經不可逆轉的完敗了。
最後一個武士也是死在巫一山的劍下。
柳霓當時沉浸在領悟功法中,被偷襲時受傷最重,安全之後連忙吞服靈丹打坐止住傷勢。
血液浸溼了米色長裙,緊貼著身軀,一種邪異的誘惑。
魏離脫下外衣輕輕給她裹住。
“謝謝!”柳霓睜開眼點了點頭,看到他的手臂後,有點不忍,“你放心,我們會幫你找丹藥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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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事,不用。”魏離渾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已經自動止住了流血的斷臂。
扇動兩下翅膀,瀟灑的飛向空中。
過了一會,把真渡君提回來,扔在地上。
“說,你們的頭目是誰。”叢山很不客氣,舉起錘子先把真渡君的手骨砸斷。
修士外表看起來和平常人差不多,但見慣了生死,下手可從不會輕柔。
砸斷手骨後似乎還不夠發洩被偷襲的氣憤,又是用力一錘,一隻腿骨也被砸斷。
“咳咳...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說的。”真渡君很明白坦白送死,抗拒保命的道理,只要有價值,對方就不會輕易下死手。
跟那些視死如歸的武士可不一樣,自己是島國御紙術的最後傳人,可不能死在華夏。
“好一個硬氣的小白臉,看我怎麼治你。”叢山說著去解褲帶。
真渡君恐懼的睜大眼睛,連連後退,“你...你想做什麼...咳咳。”
失傳事雖大,但跟失貞比起來,又有點渺小了。
他緊縮著菊花躲在角落裡,楚楚可憐。
“哇,叢山你竟然有這種愛好,可以啊,年輕人還是會玩。”巫一山也不怕辣眼睛,定定的站在一旁準備看好戲。
“我的小心臟受不住,告辭。”魏離可忍受不了那種畫面,轉身想走。
叢山臉色一黑,“你們想什麼呢,我的皮帶是靈器來著,能抽人的魂魄,待我抽他個幾十下,看他招不招。”
顫慄的真渡君聽到他這麼說,反而不畏懼了,咬牙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巫一山嬉笑道,“叢山,我覺得你正面剛他的效果可能還會好一點。”
“+1”魏離舉手贊同。
“有本事你們來。”叢山哼了一聲,拿起皮帶重重的抽在真渡君背上。
嘭~
一道灰影從真渡君背後現出,痛苦的扭動一下,又沒入軀體。
果然如他所言,皮帶能攻擊人的魂魄。
也難怪他動不動就解皮帶抽人,當初在酒店綁住三葉梅和也是一樣。
皮帶挺厲害的,就是有點容易把人帶偏。
真渡君深知儲存性命的唯一方法就是咬死不說,等待組織救援。
靈魂被折磨了數百次,依舊沒有吐出一個字。
叢山甩了甩痠軟的手臂,“媽的,等著,等老子歇一會,一定抽死你個王八蛋。”
“廢這麼大勁做什麼,殺了唄,我們已經被倭人盯上了,他們總還會尋過來的,沒必要啃這個硬骨頭。”魏離不耐煩的說道。
然後隨手扔了一道靈符過去。
真渡君魂都給嚇沒了,這是什麼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的,哪有俘虜說殺就殺的。
你捉住我不應該好好的審一下麼。
今天你審不出來,可以明天審啊。
明天審不出來後天審……
總有一天我會被人救走的......
叢山也被嚇了一跳,“你幹嘛。”
連忙防禦全開,側身翻滾躲開。
靈符飄落到真渡君眼前,微微閃動著光芒,卻沒有直接激發。
真渡君被嚇得滿頭大汗,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魂都沒了大半。
叢山狼狽的站起來,“靠,假符嚇人,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嘿嘿,提前通知不就沒效果了。”魏離笑道。
真渡君暗暗松了一口氣,撿回了一條小命。
不過魏離接下來的話再次把他打入深淵。
“對了,糾正一下,我的可不是假符,而是稀有的延時符,大概在五分鐘...等等,是五分鐘嗎?貌似是三分鐘,哎,我也不記得了,不是我煉製的,總之如果不念咒語終止,隨時會爆炸。”魏離聳聳肩,有點無所謂的樣子。
真渡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怎麼有這種延時符,有沒有那麼嚇人。
最主要的是,這個不著調的用符人自己都不知道時間多久,是有多不靠譜啊。
看著靈符的光芒越來越亮,他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本來堅固的內心,在魏離隨手扔出符紙時,已經被摧毀了大半防禦
此時又搞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延時靈符,徹底摧毀了他的意志。
況且看魏離無所謂的態度,自己的命真的是一文不值。
驚悚的道,“我說,我說,快讓它停下。”
魏離眼神淡漠的看著他,“哦,你先說,我再考慮考慮。”
“不,你先把它停住。”真渡君在爭取最後的談判條件。
“哼。”魏離輕哼一聲,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冷漠至極的態度讓真渡君越發畏懼,而靈符閃動的光芒也愈加明亮。
心防如一道岸堤,一旦出現裂縫,將徹底崩潰。
“我說,我說,是三葉梅和,她名義上是島國男修士的性侶,實際上是首領,這事組織外圍的人都沒資格知道,只有核心修士才清楚。”真渡君不再保留,倒豆子般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三葉梅和!”魏離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淫邪的女人竟然是首領。
見他好像不相信,真渡君連忙解釋,生怕下一刻靈符就爆炸了。
“分身平時與我們行床笫之事只是為了玩樂,但每個月都要提供一部分元氣給她的分身吸收,她能透過分身再積聚到本體,以增長修為。”
“原來你們也是被脅迫的。”巫一山沒聽過這種修行手法,覺得有點稀奇。
“不,不,不,我們是心甘情願的,當你嘗過和她的歡愉後,你會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真渡君眼中露出痴迷之色,一點也不似作偽。
魏離嘖嘖嘆道,“真是好手段,讓無數男人供她奴役,說吧,她人在哪?”
“離慶峰,她在離慶峰。”真渡君沒有猶豫,直接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