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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合租房裡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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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單給江淮打電話, 那頭提示不在服務區,他過了會兒又打, 還是同樣的提示。

快七點半了, 街上人頭攢動,男男女女帶起的喧囂聲連成一片, 很吵鬧, 聽的人上火。

黃單低頭刷手機, 隱約察覺人群裡有道視線投過來,他抬眼掃去,下一刻就把手機塞進口袋, 手也放進去了。

人一多, 扒|手就多,一個不慎就被扒了。

黃單用的這手機太顯眼,會成為那個群體眼中的目標一點都不奇怪。

所以說,在外面還是要低調些, 財不外露, 否則露著露著, 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別人的口袋裡。

那兩個年輕女孩依然在說著話。

賣衣服的女孩說張姐的房子多, 附近好幾個小區都有她的房屋出租資訊, 叫短髮女孩打電話詢問的時候先問一下對方姓什麼, 免得白跑一趟。

短髮女孩在抓狂,說那個房間真的挺不錯, 是她找的房子裡唯一一個房租在600以下, 還帶個小陽臺的。

她唉聲嘆氣, 覺得可惜了。

賣衣服的女孩安慰她,“你要這樣想,如果你搬進去,就是押一付三,忍不了要搬走的時候,別說東西搬的麻煩,你的損失還大。”

短髮女孩頓時就被安慰到了,慶幸自己沒丟那一筆錢。

黃單就住在32棟,600以下的,只會是隔斷間,短髮女孩看中的不是阿玉那間,就是趙福祥住的,他白天上班,也不會清楚有哪些人過來看房子。

沒再往下聽,黃單抬腳離開,電話打不通,腦子裡的思緒已經全部整理過了,急切的想得到認證,兩件事攪合在一起,令他心煩意亂,看玩具的心情也沒有了。

黃單進門就發現對面的房門是掩著的,他看不到陳青青和王海,只能聽見倆人的談話聲。

陳青青似乎不太舒服,聲音裡能聽的出來,“真是的,房東每天都帶人過來看房子,吵的我根本就沒辦法睡覺,煩死了。”

王海哄著,“再忍幾天,10號我們就搬走了。”

陳青青罵髒話,難受的乾嘔,她捂著嘴巴出來,直奔衛生間,吐去了。

王海緊跟其後,匆忙跟黃單點頭打招呼,就去衛生間給陳青青拍背。

黃單找鑰匙開房門,現在差不多已經確定王海和陳青青那對年輕夫妻都不在嫌疑人當中,他不會再去有意的偷聽,偷看。

畢竟那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

不過衛生間裡的哭聲卻執意往他耳朵裡鑽。

懷孕的女人身心都要承受男人無法理解,也永遠不會體會到的一面,情緒起伏會出現很大的變化。

要是嫁給不成熟的男人,對方只會覺得是在矯情,或者還會不耐煩的甩出去一句“又不是你一個人懷孕生孩子,女的不都這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嫁的好不好,這條界線是當事人自己劃出來的,別人怎麼劃都不算數。

陳青青的親朋好友都羨慕她,認為她不是頂級的大美女,卻嫁的那麼好,找到一個心疼人的老公。

尤其是她那幾個好朋友,每天上班累死累活,回來要幹這幹那,有時候喊一句不舒服,想讓自己男人倒杯水,對方要麼扒在電腦前打遊戲,要麼刷手機,喊幾遍都不搭理,被當個屁忽略了。

那幾人每回和陳青青聊天,都會說她的命好。

而陳青青家務活不用做,老公每天上班前給她買好早飯,簡單炒個菜放著給她中午吃,下班回來買菜做飯,每個月的那幾天不會讓她碰涼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工資卡交出去,一切以她為主。

但是陳青青在生活中充滿了太多的怨言,她總是在挑刺,這個不滿意,那個達不到她的要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這會兒陳青青在哭,說王海不愛自己,還說她懷孕了,對方肯定又要去找小姐。

王海在安撫,發著毒誓,想從陳青青那裡得到一點信任。

黃單的陽臺門是關著的,還是能聽見,他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經歷的幾次人生,有長有短,有平淡,也有跌宕起伏,生死一線,溫馨,都在他的記憶深處,標記著一,二,三。

躺了一會兒,黃單去水池那裡洗把臉,回來打電話,提示還是不在服務區,他的心裡有些不安。

江淮是不是在執行任務?遇到了麻煩?

黃單在房裡來回走動,去冰箱拿根黃瓜洗了,站在小陽臺一言不發的啃到尾巴那裡,“系統先生,你能不能把江淮的位置告訴我?”

系統,“需要300積分。”

黃單讓它從蒼蠅櫃裡扣除,順便問了自己的積分還剩多少。

他嘆氣,積分真的太重要了。

這次的比賽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取得名次。

蚊子腿也是肉,只要拼死別被刷下去,有名次就有積分,具體多少是和名次相對應的,那不是隨機掉落的小袋子裝的積分能比的。

黃單在原地蹦跳幾下,讓自己打起精神,他找眼鏡布擦擦眼睛,帶上手機和鑰匙出門。

夜色一點點往深處沉,起風了,不見涼意。

s市某區某地,聚集著從外地過來的民工,在街上走著,會看到年輕貌美的站|街|女,發||廊|妹,空氣裡漂浮著一種混亂的氣息。

黃單在離目的地還有一小段距離時,被當做可疑人物盯上了。

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沒慌,繼續走動。

拐角有個寸板頭,他在拿著對講機,聲音壓的很低,描述著可疑人物的衣著,外貌,年齡。

街邊的一輛車裡,江淮聽完那些描述,嘴邊的煙都掉了,“他是我的人。”

寸板頭一臉懵逼,“是江哥的人?”

江淮說是,他的語氣裡沒有絲毫遲疑,“聽著,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負責看著他。”

寸板頭正色道,“然後呢?”

江淮靠著椅背,“給他買點吃的,等我過去。”

寸板頭說,“知道了。”

把對講機房在一邊,江淮搓搓臉,後知後覺褲子被煙頭燙出個窟窿,他碾了碾菸頭,眉間的紋路很深。

駕駛座上的人扭頭,“江哥,沒事吧?”

江淮擺擺手,重新拿一根煙抽,按打火機點火的時候都沒一次對準,有事啊,事大了,他家寶貝不知道怎麼跑這兒來了。

另一條街上,黃單被一個陌生的寸板頭叫住,遞過來一個紙袋子,聞著味兒就知道裡面是炸雞塊,還有一杯綠茶。

寸板頭看青年沒接,就說是江哥的意思。

黃單這才伸手去接,“謝謝。”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這人年紀輕輕的,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股子老練,應該是江淮的同事,也是個警||察。

寸板頭背靠牆壁,半蹲著問,“你跟江哥是什麼關係?親戚嗎?”

黃單推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家人。”

寸板頭露出瞭然之色,“難怪江哥這麼關心你。”

是關心吧,江哥聽到他的描述,聲音都變了,很焦急,也很不安,真不像是他平時認識的江哥。

寸板頭摳摳頭皮,想起來什麼以後,古怪的自言自語,“不對啊,江哥有家人嗎?”

黃單當做沒聽見。

他聯絡不上江淮,只能親自過來了,特地在附近轉悠被當做可疑人物,這樣才能從被動變成主動。

喝兩口綠茶,黃單開口問著寸板頭,“你能不能讓我跟他說幾句話?”

寸板頭為難道,“江哥只交代我看著你,等他過來。”

黃單不答,他望著,心裡悶,想快點回家,和那個男人一起回家。

寸板頭留意四周,神情戒備,也沒怎麼注意旁邊的人。

黃單抿抿嘴說,“我有要緊的事,麻煩你了。”

聞言,寸板頭就側頭去看,覺得這青年的態度蠻好,又是江哥的人,他猶豫了一下說,“我問問吧。”

寸板頭怕江哥,以為會被劈頭蓋臉的一通罵“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一點破事還來佔線,找死是吧?”沒想到江哥聽完以後,嘴裡是罵罵咧咧,卻又讓他把對講機給青年。

那樣子乍一看是生氣,其實有點像是縱容。

寸板頭這回信了,青年是江哥的家人,他心想,江哥那麼緊張,是擔心家人被連累,受傷吧。

幹他們這一行,本來就很危險。

寸板頭聽前輩講過,緝||毒|大隊的前隊長一家老小就是死在毒||販的團伙手裡,死的還挺慘,尤其是前隊長的女兒,被找到屍首時都沒人樣了,哎。

黃單從寸板頭手裡接過對講機,“喂,是我。”

那頭是江淮的聲音低沉,“知道是你。”

有其他同事在,他也不方便說一些親||密的話,“說吧,什麼要緊事?”

黃單說,“我肚子餓,想吃利薇那家店的麵包。”

江淮額角的青筋一跳,這就是要緊事?看來真是皮癢了,晚上回去得好好治一治,他也沒功夫細問對方怎麼跑這個區來了,“你讓小劉……”

黃單打斷男人的話,“我要你給我買。”

他走到一邊,很小聲的說,“那家店馬上就要關門了,你快去,晚上我要吃的。”

對講機那頭傳來一聲“等著”,就沒聲音了。

黃單知道,江淮答應了他,就不會讓其他同事去。

至於手機,八成是江淮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丟哪兒了,這個可以回頭再說。

江淮揉眉心。

前頭駕駛座上的同事和後排的兩個同事都面面相覷,江哥不對勁啊,怎麼一副被媳婦兒捏住了的樣子?

“我很快就回來,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說著,江淮就拉開車門下車。

利薇麵包店和他監||視的五金店是兩個相反的方向,需要過三個拐角,他手插著兜,不快不慢的朝那邊走過去。

黃單把對講機還給寸板頭。

寸板頭伸著脖子張望,神經緊繃著,“別亂跑。”

黃單說,“我不會的。”

他很安分,就在原地待著,眼皮都不抬。

約莫有十來分鐘,槍||擊|聲驚擾了附近這一片區域,別說那些時髦的女||郎,連滾地龍們都嚇的屁滾尿流。

寸板頭一個激靈,姿勢從半蹲著變成挺直,他的手按住腰間那把槍,神情比之前還要警惕。

黃單沒有瞎跑,也不會去看熱鬧,而是乖乖站著,儘量不給江淮惹麻煩。

線人被迫出賣了警||方,江淮的情報有誤,要緝||拿的目標不在五金店,而是藏在麵包店裡,這是他用積分換來的最新資訊,不會錯。

黃單聽著原處傳來的動靜,有人尖叫,有人大喊,亂成一團,他捏了捏手指。

江淮的身上有一股正氣,混著淡淡的血氣,他一過去,店裡的人勢必就會懷疑他的身份,緊張,或者是警惕。

他們一旦露出馬腳,以江淮的警覺,一定會看出來其中的名堂。

風險會有,黃單相信江淮,如果連他都不能全身而退,那其他人就更不能了。

麵包店周圍發生交火。

警||方內部有內||鬼,江淮快走到麵包店的時候,被內||鬼看到,毒||販|已經收到訊息,試圖逃離。

這才提前動手,小部分留下,快速疏散人群,其他的都跟著江淮走了。

緝||拿的毒||販是個很英俊的男人,上次那個鄭老大的私生子之一,參與過販||毒|交易,還開了一個毒||品|加工廠,就是所謂的漏網之魚,這是最近才收到的情|報。

在交手的過程中,護送男人離開的親信一共三人,一個當場死亡,另外兩個都受了傷,藏身進大樓裡的不同地方,槍口對準|警||員們射||擊。

場面混亂不堪。

江淮靠在車後給子||彈|上|膛,他猛地停下手裡的動作,“你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說話的年輕人一愣,“什麼?”

江淮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眸瞪過去,“人質!”

年輕人被瞪的頭皮發麻,他飛快的重複前一句話,“那私生子抓了一個人質,開價要我們給他準備一輛車,還要我們所有把槍人扔給他,再退到路對面去。”

“人質是個男的,戴著黑框眼鏡,身高一七五左右,看起來二十多歲,上身是胸前帶字母圖案的白t恤……”

江淮大聲呵斥,“對講機給我!”

年輕人不明狀況,被那種恐慌影響,他連忙去找了給江淮遞過去。

對講機那頭沒回應,江淮爆粗口,“媽的。”

他焦躁不安,大力踹一腳車門,就往大樓裡跑。

子彈朝江淮的方向飛來,他靈敏的側身,面頰火辣辣的疼,一片溼熱。

大樓裡的槍聲持續不斷。

人質在驚恐的啊啊大叫,哭著喊著救命。

聽到裡面傳來的叫聲,江淮愣了愣,他抹了把臉,碰到被子彈擦出的傷口,僵硬的面部肌肉動了動,抿緊的唇角也動了一下。

不是,還好不是。

知道不是他家寶貝,江淮冷靜多了,拿槍的手也沒有再顫抖,他深呼吸,對其他人下令,叫他們想辦法從二樓進來,對那幾個目標前後夾擊。

“小子,你真是要我的命……”

江淮自言自語,又無聲的笑起來,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

天知道他以為人質是男人時,心跳都停了,想想又來氣,他罵髒話,嘴角咧著,臉上的血往脖子裡淌,像個傻子。

這場交火在半小時後結束,那私生子本來能犧牲親信的命跑掉,卻被江淮追上,打中另一只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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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受重傷,昏迷前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瞪著江淮。

江淮很淡定,這種目光他再熟悉不過了,從成為|緝||毒|大隊的一員開始。

另一處,寸板頭剛找到對講機,趕緊聯絡其他人詢問情況,他松一口氣,“沒事了。”

黃單問道,“他有沒有受傷?”

寸板頭眨眼,“你說江哥啊?他可是隊裡的全才,跟蹤,近身|搏|鬥,不管是用狙,還是我這樣的槍,都是頂尖的,一般任務對他來說,差不多就是在練練槍法。”

黃單捏緊的手鬆開。

寸板頭看出青年的擔憂,就出聲安慰道,“江哥很厲害的,他是我的偶像,我當警||察,考進隊裡,就是為了向他學習。”

黃單擦掉額頭的汗水,耳邊是寸板頭的叨嘮聲,跟他說起自己的警||察夢,勵志,青春,又單純。

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黃單的視野範圍裡,他甩開寸板頭走過去,被用力抱住了。

追上來的寸板頭嘴巴和眼睛都是o形。

江淮低著頭,在黃單的脖子裡深吸一口氣,薄唇從他的髮絲裡擦過,快的近乎錯覺,他質問寸板頭,“怎麼回事?”

寸板頭回過神來,把事情說了。

當時槍聲一響,街上的人都跟瘋了一樣逃命,因為子彈是不長眼睛的,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那麼倒黴,被子彈打中哪兒。

寸板頭要帶黃單離開,他們不小心被人群推著走,對講機也被撞掉了,沒法找,只能等人群散開。

江淮拍寸板頭的腦袋,力道不大,“老子差點被你給嚇死了。”

寸板頭沒聽明白,“啊?”

江淮懶的解釋,叫上黃單一起走了。

黃單邊走邊看江淮的側臉,靠近顴骨位置有一道血口子,“怎麼受傷的?”

江淮將汗溼的碎髮捋到腦後,眼角那塊疤被臉上的血一襯,顯得有些兇狠,“聽說那私生子抓了個人質,我以為是你,就不管不顧的去找你了。”

“要是讓大家看到我手抖的都開不了槍,還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

他咂嘴,“這次我擅自行動,要挨批了。”

黃單抿著嘴唇,沒說話。

江淮搖搖頭,嘆息著說,“我這回是載你手裡了,你要對我負責到底,知道嗎?”

黃單說,“知道的。”

江淮的目光一暗,把黃單拽到牆角,彎下腰背去親。

黃單被親的喘不過來氣,身子往下滑一點,就被拎起來按在牆上。

江淮放過他的舌頭,從他嘴裡退出來,低聲開口,“說吧,為什麼跑這兒來?”

黃單的氣息紊亂,他不能說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更不能透露麵包店的線索,“打你電話打不通,我待著無聊,就來這裡逛逛。”

江淮拿拇指摁著他的唇角,將水跡擦掉,有些哭笑不得,逛街跑這麼遠,“然後呢?”

黃單說,“後面就遇到了你的同事。”

“他給我買了炸雞塊和綠茶,叫我在那裡等你,說你會來找我。”

江淮捧住青年的臉,神情嚴肅道,“下次晚上要想逛街,就在小區附近逛,別跑太遠了。”

他的薄唇壓了壓,“最好還是別自己一個人,等我一塊兒逛。”

黃單說,“好哦。”

江淮從口袋裡摸出煙盒跟打火機,“我明兒去找手機。”

黃單看他臉上的傷口,眉心蹙了蹙,“還能找到?”

江淮叼一根煙,笑眯眯的看著他,“當然,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

黃單,“……”

江淮點著煙,半眯著眼睛抽一口,“這回功勞是你的,要不是你誤打誤撞,說你想吃利薇的麵包,叫我去給你買,我們一票人還傻逼逼的在五金店周圍等著呢。”

等到他們察覺出不對勁,人早跑了。

後期還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和物力才能抓到。

黃單說,“碰巧了。”

“可不是。”

江淮在他的唇上親幾口,退開後又去親,喜歡的要命,“走,我們回家。”

黃單拉住男人的手,“我有一件事要辦。”

江淮斜眼,“什麼事啊?”

黃單說,“你要陪我演一場戲。”

江淮皺眉,“演戲?演什麼戲?那活兒我幹不來。”

黃單拉著男人的手不放,“你幫我。”

江淮瞧著他撒嬌的樣子,心裡就癢癢,“幫你可以,但是你得把你打的小算盤全都告訴我。”

黃單垂了垂眼,把聽到賣衣服的女孩和短髮女孩的對話說給男人聽,還有自己的猜測。

江淮無語,“你一個畫畫的,管這個幹什麼?”

黃單說,“雖然我懷疑張姐就是偷窺者,但是沒有聽說誰丟了東西,也沒有誰受傷害,她不構成嚴重犯||罪,可能就是警||告|處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報||案,查起來的進展會很緩慢的。”

案子那麼多,肯定會分輕重緩急。

江淮挑挑眉毛,“所以?”

黃單說,“所以我想當場把張姐逮住,再跟派出所報案。”

江淮嘖嘖,“乖乖,很有想法嘛。”

黃單的嘴角抽抽。

江淮彈掉菸灰,“要是每一個市民都像你這樣,我們可以吃閒飯了。”

黃單說,“那你是同意了嗎?”

江淮按太陽穴,“是啊是啊,我同意了,剛搞定任務,回去還要陪你演戲,我這命哦……”

黃單在男人的下巴那裡親親。

江淮立馬就笑了,趁沒人就把他抱懷裡,壓上他的嘴唇。

黃單被親了會兒就後仰頭,“我們回家親。”

江淮剋制住了,聲音裡帶著濃烈的欲||望,“明天你不上班,今晚我們晚點睡。”

黃單說,“可以的,等逮著張姐,我們多做兩次。”

江淮被他的話逗樂,每次都用這種認真的口吻談|做||愛這件事,大概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個了,“你有多少把握?”

黃單說,“九十。”

江淮驚訝,“這麼高啊。”

他摸了摸下巴,“我還真沒覺察到張姐有什麼異常。”

黃單說,“你白天都在外面出任務,不知道合租房裡的事。”

江淮抽著煙 ,“這麼說,張姐是白天行動?”

黃單點頭,“應該是那樣的。”

他想過,如果張姐都是在夜裡偷偷進出誰的房間,驚動江淮的可能性很大,這對她來說,非常冒險。

既然江淮沒察覺到,那就說明張姐是知道他的警覺性高,刻意避開了他。

就是不知道那晚張姐是怎麼進他房間的,黃單心想。

回去後,江淮洗了個澡,把臉上的傷簡單處理了一下,就躺床上睡覺,太累了,需要放鬆放鬆。

黃單在小陽臺的門邊站著,等時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單聽到衛生間右邊響起開門聲,伴隨著張姐訓斥小黑狗的聲音,腳步的方向是衝著衛生間來的。

黃單立刻叫醒床上的男人。

江淮打哈欠,頭枕著黃單的腿,意識已經變的清晰。

小陽臺的門是開著的,黃單這房裡有說話聲,衛生間裡的人能聽個大概,要是刻意提高音量,會聽的很清楚。

黃單沒開電視,房裡很安靜,他開始說話了,“我下班回來的時候看到房東了。”

江淮搭話,“在哪兒?”

黃單說,“輕紡那邊,他在二樓女士的服裝店裡,好像是要買衣服。”

江淮繼續搭話,手撩起黃單的t恤下襬,“那有什麼奇怪的?”

黃單按住男人的手,不讓他亂動,“我看房東拿在手裡的裙子尺碼挺小的,張姐穿不了。”

江淮沒回應。

黃單撓了撓他的掌心。

江淮擺出好奇的口吻,“是嗎?”

黃單說,“嗯,我聽到店員說裙子是s的。”

陳青青那身材,穿的是小碼的衣服。

江淮嗤了聲說,“男人對女人的尺碼不瞭解是正常的,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黃單說,“你說的有道理,可能房東以為張姐穿s的。”

江淮,“……”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她加大碼的。

黃單的聲音裡有幾分欲言又止,‘還有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江淮對青年豎起大拇指,演的像模像樣,“什麼事?”

黃單說,“張姐有個黑色的髮夾,陳青青也有一個。”

“這有什麼問題嗎?”

江淮的語氣裡有不耐煩,嘴卻往青年的脖子裡蹭,“行了,不早了,你快點把我要的東西發給我,晚上我要用。”

不多時,江淮開門出去,回了自己房間。

黃單留意著衛生間裡的聲響,過了會兒,他聽到馬桶沖水的聲音,之後是腳步聲,漸漸消失。

張姐一定會去質問李愛國。

果然如黃單所料,快接近十一點的時候,主臥傳出不知道是哪兒的方言,張姐和李愛國在起爭執。

黃單貓著腰離開房間,輕手輕腳的去了江淮那兒。

江淮把聽來的說給黃單聽,“張姐問李愛國是不是去了輕紡,李愛國說他忙的要死,哪兒有空去什麼輕紡。”

黃單問道,“張姐不信吧?”

“讓你猜準了。”

江淮摟著他的腰說,“張姐不信,說李愛國狗改不了吃||屎。”

黃單說,“李愛國沒發火?”

江淮聽著主臥的罵聲,“發了,李愛國說他沒去就是沒去,不會撒謊,還叫張姐別總是提以前的事,不然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張姐冷嘲熱諷,說李愛國十句話有九句都是假的,另外一句不知道是真是假。”

黃單一愣,“那為什麼還要一起過下去?”

江淮撫||摸他的臉,“也許是為了孩子,或者是為別的原因,婚姻很複雜的,我不太懂,沒法給你答案。”

黃單蹙眉,“你輕點摸。”

江淮壓住他,“好了,別人的事暫且丟到一邊,你該管管我了。”

黃單蹭蹭他掌心的繭,垂頭親上去。

江淮的呼吸粗重,喉頭滾動了幾下,就把他撈進懷裡,“天天喂你那麼多,你這肚子還是平的。”

黃單,“……”

江淮咬他的耳朵,“你喜不喜歡我?嗯?”

黃單的耳朵有點疼,“喜歡的。”

江淮輕笑,他把手掌蓋在青年的眼睛上面,沒讓對方看自己微紅的臉,“我也喜歡你,最喜歡你,只喜歡你,喜歡的要命。”

黃單要去拉眼睛上的手。

江淮阻止了,“等天不熱了,帶你回家。”

黃單說好。

沒吵多長時間,主臥就沒了動靜。

要不是李愛國跟張姐前後去洗澡睡覺,黃單還以為他們兩個人裡面,有誰出了什麼事。

黃單心想,張姐的疑心病那麼重,一定會忍不住進陳青青的房間。

對張姐來說,這可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她不去看看就不行。

黃單想起來表弟過來的那次,他在江淮那兒睡,一天早上聽到張姐和李愛國的對話。

現在回想起來,張姐字裡行間都是對陳青青的蔑視,她說陳青青年紀輕輕的,不去上班,成天在房裡待著,也不怕閒死。

李愛國說陳青青每天看看電影,跳跳舞,日子過的也挺充實的。

那時候,張姐就知道李愛國對陳青青的關注。

黃單的思緒被疼痛打散,此時此刻什麼也想不了。

江淮拿他沒辦法,“抱緊我。”

黃單照做,指尖往男人背部的肌||肉裡摁,他哭著說,“你不要管我,做你自己的。”

江淮親他眼角的淚水,“不管你,我怕你哭暈過去。”

黃單哭的滿臉是淚,全往男人的肩頭蹭,“那也別管,你要聽我的。”

江淮已經忍到極致,氣息炙熱,他拍拍懷裡的人,往自己腿上帶帶,“好,聽你的。”

黃單一直哭一直哭,他哭到後半夜,人都快哭癱了。

中間王海和李愛國都出來敲過門,讓江淮把電視聲音調小一點,也不知道看的什麼,隱約有人在哭,大晚上的怎麼聽都覺得滲人。

江淮在他們眼裡,已經成為一個神經病。

第二天是休息日,大家都在合租房裡,和往常一樣,一天風平浪靜。

江淮找回了手機,完好無損。

黃單也沒多問。

下午來看房子的有好幾波,張姐帶他們在阿玉和趙福祥的房間來回的看,說什麼他們也住這兒,衛生方面會經常搞。

有對小情侶看中阿玉的房間,結果女孩踩到死蟑螂,當場就發出一聲尖叫,拽著男友跑了。

黃單看到張姐拿衛生紙把地板革上的蟑螂屍體弄走,就開始掃地,打掃衛生。

這還是他來合租房以後,第一次看到張姐打掃客廳。

張姐發現了黃單,她隨口問道,“林先生,你那兒有蟑螂藥嗎?”

黃單說,“還有點。”

張姐要去了。

“現在的人怎麼這麼大驚小怪,蟑螂也能嚇成那樣,換我們老家,那些蜈蚣跳瘙臭蟲蝙蝠之類的小玩意兒不知道有多少。”

黃單聽著中年女人的鄙視,見對方的頭髮越來越稀了,“張姐,你用生薑了嗎?”

張姐放下掃帚,“用了,還有林先生說的睡前喝牛奶,我都試了,沒用。”

黃單心說,不改掉胡思亂想,疑神疑鬼的毛病,睡眠質量是提不上去的。

週一的早上,黃單在房裡等著,直到他聽見狗叫聲從陽臺到客廳,在狗奔跑的聲音裡夾雜著張姐的罵聲,他才把門開啟。

張姐笑著打招呼,“林先生去上班了啊。”

黃單揹著揹包,“嗯。”

張姐牽著小黑狗出去溜達,她解開狗繩,小黑狗很快就跑沒影了。

繞著小區走一圈,從後門回來的黃單在角落裡偷偷注視著,見張姐背過身接電話,就快速跑回合租房裡。

快到中午的時候,陳青青起來了,她照常端著盆去衛生間刷牙洗臉,順便洗個頭髮衝個澡。

黃單給江淮發短信:你在哪兒?

江淮很快就回了簡訊:大門外面。

黃單繃著的神經微松,就在陳青青起來前一小時,張姐回來了,他聽到了開門聲,還有涼鞋的踏踏聲。

現在張姐就在主臥。

黃單貼門站著,他聽到了細微的聲響。

一秒兩秒……

黃單輕輕轉動門鎖,走到陳青青的房門口,他突然把門開啟。

房裡的張姐猝不及防,拿在手裡的鑰匙掉在地上,還有沒開啟的首飾盒。

半小時後,目前住在合租房裡的人都集中在客廳。

李愛國是從附近的小區裡趕回來的,王海接到陳青青的電話,就趕緊離開公司,打的回了小區。

江淮是聽到黃單的喊聲開門進來的。

誰也沒發出聲音,客廳裡靜的過了頭,往死寂靠攏。

說起來,黃單跟江淮只是兩個旁觀者。

他們不會先出聲,立場也不適合。

陳青青是第一個開口的,她想到了什麼,手指著張姐,“那洗髮精是你放的?”

王海問她,“什麼洗髮精?”

陳青青卻不答,只是指著張姐,“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所有人都看向張姐。

張姐沒搭理。

李愛國拿佈滿髒汙的手搓搓臉,“都這時候了,你還想幹什麼?是要派||出||所的人來把你抓走,你才肯說嗎?我叫你別那麼做了,你怎麼就那麼……”

張姐瞪他,“還不都是因為你!”

那天她自己的洗髮精快用完了,去超市的時候就順便買了,結果回來才發現買錯了。

因為張姐懷疑李愛國對陳青青有意思,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就買了陳青青用的那個牌子的洗髮精。

張姐討厭那瓶洗髮精,本想拿去超市問問能不能換掉,卻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她偷偷把陳青青的空瓶洗髮精換掉,以此來讓對方發現有人偷窺,受到驚嚇後搬走,這樣就能扣下那一筆押金,李愛國也沒法再繼續見到陳青青。

這樣能一舉兩得。

張姐的如意算盤沒打響,陳青青竟然沒搬走。

陳青青盯著張姐,沒錯過一絲表情變化,她冤枉那個大叔了。

王海問著陳青青,還在糾結洗髮精的事情,“這麼大的事,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

陳青青吼了聲,眼睛都氣紅了,“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王海給她順著氣,“老婆你別激動,消消氣。”

“這口氣能消的了?”

陳青青又拿手去指張姐,“你是房東,竟然偷偷進出租戶的房間,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張姐的臉色難看,“陳小姐,怪不得我,是你跟我男人眉來眼去。”

陳青青的眼珠子瞪大,“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對你男人眉來眼去了?”

“不承認是吧?”

張姐嘲笑,“你每天穿那麼少在他面前溜達,不就是為了勾||引他嗎?”

陳青青難以置信,好半天才說出一句,“神經病!”

客廳又靜下來,氣氛僵硬。

王海想起了什麼,他問張姐,“兩個月前,你是不是進過我們的房間?”

張姐的眼神閃爍。

陳青青經常開著門,所以她和王海要去七寶玩的事,張姐是知道的。

那天王海和陳青青出門後,張姐進了他們的房間,她拿出抽屜的鑰匙把抽屜開啟,正在翻裡面的東西,冷不丁的聽到開門聲就慌忙跑了,門也忘了關。

張姐的沉默,等於預設。

陳青青沒想到在兩個月前就被這個中年女人偷窺,或者� ��更早。

因為她對自己男人不信任,就懷疑別的女人,簡直可笑!

王海一臉緊張,生怕陳青青情緒起伏過大,讓肚子裡的寶寶有什麼事。

到這會兒,黃單的任務可以交差了,他通知系統,準備把林乙和張姐填寫在任務螢幕下方。

就在黃單要填林字的第一筆時,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思緒遭到隔斷,“張姐,你為什麼要進我的房間?”

他又不是女的,不應該在張姐的懷疑範圍。

張姐這回沒有沉默,“我什麼時候進過你的房間?”

黃單緊緊盯著,“不是你?”

張姐說,“林先生又不是女的,我進你房間幹什麼?”

這一瞬間,黃單的呼吸發緊,手心裡多了一層冷汗。

差一點,任務就失敗了。

黃單垂下眼皮,那就是說,還有一個偷窺者,這次有三個答案。

他將相關的線索逐一排列,那晚陳青青不在合租房裡,所以肯定不是陳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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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張姐。

那就剩下趙福祥,阿玉,李愛國和王海。

趙福祥是一個在逃殺||人||犯,他是過一天賺一天,也不是gay,不會閒的進別人房間,對方還是個男的。

況且趙福祥的身形比較胖,年紀也大了,翻陽臺的動作對他來說很吃力。

李愛國和王海呢?

黃單看過去,他倆都是滿臉的驚詫,沒有一絲異常。

李愛國喜歡跟年輕女租客接觸,沒動機,至於王海,他也是一樣的。

如果是gay,會有一種gay才會有的氣息,那是藏不住的東西。

半響,黃單說,“那我是見鬼了?”

客廳頓時就被詭異的氛圍籠罩。

陳青青受不了的尖叫,“搞什麼啊,真是要瘋了!”

她拽著王海,“搬走,我們明天就搬走——”

王海摟著陳青青回房。

李愛國也把張姐拽進主臥,門一關,就是爭吵的聲音。

客廳就剩下兩個人,兩道呼吸聲。

黃單站在原地,目光掃向身旁的男人,他發現對方在抽菸。

那根煙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上的,已經燃盡一半。

“你這是懷疑到我頭上了?”江淮非但沒動怒,眉眼還有笑意,“傻瓜,我是警||察,不會知法犯法,幹出那種事,再說了,我要看你,會光明正大的看。”

黃單說,“不是你,但是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因為你和她很熟。”

江淮沉默了,煙霧在他的面部繚繞,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黃單的腦子裡出現一張人臉,一個名字。

第三個偷窺者——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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