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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回到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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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單跟陳越一里一外的站著, 大眼瞪著小眼,不知道的, 還以為他們要打一架。

桶裡的迷彩服外套等著晾,黃單先開的口, “你要往哪邊?”

陳越咧嘴, “我也想問你。”

黃單發現這人的牙齒很白,還很整齊,那笑容不懷好意,帶著很強的目的性, 他偏過身騰出位置,懶的再跟無關緊要的人僵持下去。

陳越沒動, 一副神遊太空的樣子,他人高馬大,往門口杵著,像一塊大石頭。

外面有幾人捂著褲||襠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苦。

有人忍不住的嚎叫,“臥槽!哥們你到底進不進啊?不進去就讓開點好嗎?”

陳越抹了把汗溼的寸板頭, 他扭脖子, 面無表情的往後看。

那人立馬就慫了。

初中的混混到了高中,會遇到更多的混混, 發現比自己還混的多了去了,沒辦法,不想被找麻煩就只能憋著。

陳越又把脖子扭了回來, 他越過黃單, 手插著兜慢悠悠朝裡面走去。

門口沒了大石頭的阻擋, 外面的人一窩蜂的往裡跑,黃單等他們都進來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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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有裡外兩間,外面是一排水槽,水龍頭不多,有的還是壞的,一般時候大家都在宿舍門口的水泥地上刷牙,水一衝了事,有衣服要洗,或是要打水沖澡才會過去排隊用水龍頭。

裡面是兩排長條糞坑,分別在左右兩邊,橫著蹲豎著蹲全看心情,不過兩兩對望比較尷尬,前後蹲稍微好點兒。

這層樓住的都是高一新生,他們剛來,還沒碰到喪心病狂,令人絕望的停水。

不過也快了。

和其他季節不同,夏季很有個性,蹲個廁所出來,身上臭的沒法形容,誰靠近一點,鼻子都要臭豁掉了。

儘管如此,照樣多的是人拿本《故事會》《讀者》進去,一蹲就是半小時起步,臭過了頭,就感覺不出來了。

姜龍拿兩張草紙疊一塊擦屁股,他眼瞅著一道水柱衝過來,驚嚇的立刻挪後,差點一腳踩空,“陳越,你看好了撒啊!”

陳越挑了挑眉毛,“就是看好了才撒的。”

姜龍一張稚嫩的臉漲紅,把紙往坑裡一丟,拽了褲子站起來就問,“人家哪兒得罪你了?”

陳越奇怪的問,“人家?誰啊?”

“……”

有人笑出聲,接著是兩個三個,很快笑成一片,姜龍的臉紅的沒法看,他忿忿的小聲嘟囔,“小心雞雞長歪!”

陳越斜他一眼,“你說什麼?”

姜龍撒腿就跑。

高一一共有五個班級,各班的男女比例有差,五班的男生少一點點,其中還有幾個家在縣城的走讀生,人不住校,軍訓完騎腳踏車回家舒舒服服洗澡睡覺,剩下的男生一個宿舍就夠了。

床是上下鋪,下面兩個人,上面一個。

黃單睡上面,不需要跟別人擠一塊兒,當年軍訓結束後過了半個月左右,他就沒有再住校了,而是讓管家給他在附近租了個房子,至於他的那張床,也不知道後來是誰睡在了上面。

那時候黃單對周圍的人和事都不關心,現在重來一次,心境有了巨大的變化,那些過去沒有留意的東西都一一被他發現到了,他學會了去觀察生活贈予他的全部。

而不是一味的遮蔽。

睡黃單對頭的床鋪亂糟糟的,牆上貼著一副很大的海報,上面是座城堡,不清楚是哪個動畫片裡的,海報左下角還斜斜的寫著一串數字,他看半天才看出是今年中考第二天的上午七點十五,可能代表著什麼特殊的意義。

黃單剛拿了鑰匙下去開鐵櫃子的門,就見姜龍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一屁股坐在下鋪,滿臉的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呢,我聽我表哥說大關的教學水平跟學習環境都很不錯的,就算想花錢買進來,也有限額的,而且分數線有要求,那麼差的分數到底是怎麼進來的?看著不像是有後門可走的傢伙啊,老鼠屎,絕對是老鼠屎!”

他表哥是大關的老師,現在在帶高三二班,黃單知道。

姜龍嘀嘀咕咕完就問黃單,“你開啟水了嗎?”

黃單說打了。

姜龍在他水瓶裡倒了一杯水,“我忘了買水票,要是去找我表哥拿,他肯定會跟我囉嗦一大堆,我聽著煩,不想去找他,只能等到下周一才能買了,這個禮拜不知道咋過。”

黃單開啟鐵櫃子,從裡面拿了十張水票給姜龍,“先用著吧。”

姜龍受寵若驚的接到手裡,他露出小虎牙,“黃單,跟你說實話,報道那天你最後一個進教室,穿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頭上戴著棒球帽,當時你站在教室門口的那樣兒,身上發著光,全班都看著你發愣,沒見過你比更好看的男生。”

“做自我介紹,領軍訓服,我跟其他人找你說話你都不笑,他們覺得你太清高了,雖然你的確有清高的本錢,但是挺多人心裡都不爽你,就在今天上午軍訓的時候,我還跟我初中同學說你的不是,沒想到中午你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怎麼說呢,就是神從神壇上走了下來,真的,一點都不誇張,我覺得你門門能考滿分,跟神沒什麼區別。”

說到後面,姜龍尷尬的垂下了頭,“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

黃單不在意的找出雙襪子,他倒是想起來一個事,當年姜龍跟他說自己沒水票的時候,他並沒有當回事。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沒人會記得的,黃單也是因為被拉回曾經,活在真實的環境裡,見著一個個年輕飛揚的身影,才能記起當年。

姜龍拍拍黃單的肩膀,“其實你就是到了陌生的環境有點害羞吧,不知道怎麼跟大家夥相處,心裡肯定很渴望交新朋友,我懂的!”

黃單說,“你身上很臭。”

姜龍的臉扭了扭,“那我去門口吹吹風。”

結果他往門口那麼一站,風再那麼一吹,臭味全往宿舍裡飄,原本端著飯缸吃飯的幾個人頓時就罵罵咧咧的跑了出去。

陳越回了宿舍,踢掉球鞋就往上鋪爬,他也沒脫衣服,渾身是汗的躺在草蓆上面,手拿起旁邊的《神鵰俠侶》看了起來。

姜龍往陳越手裡那本《神鵰俠侶》上瞅兩眼,發現正好是他沒看的最新一本,就按耐不住的想借來看看,又由於在廁所裡跟對方因為一泡尿的事發生了點口角,怎麼都張不開口。

臉皮薄就是不好使,姜龍對黃單使眼色。

黃單視而不見。

姜龍扒在他的耳朵邊說,“那本書我很想看,你說我要怎麼說,陳越才能借……”

書從上鋪掉下來,不偏不離的砸中姜龍,他呆滯半響才捂住頭嚎,“陳越,你幹嘛呢?”

陳越的上半身趴在欄杆那裡,很沒誠意的說,“對不住,手滑了。”

姜龍的眼珠子轉了轉,臉上堆滿了笑,“陳越你看啊,我的頭被你砸了,你怎麼也得把這書借我看一看吧?三天,不,一天,就借我一天,一天之後我保證還你!”

陳越笑了笑,“一天就能看完?”

姜龍說他晚上去走廊打手電筒看,“行不?”

陳越躺回床上,“不行。”

姜龍氣的腦短路,脫口而出一句,“為什麼啊?”

陳越嗤了聲,“娘們唧唧的,老子看你不順眼。”

姜龍絞手指,“黃單,我娘們唧唧的嗎?”

黃單說,“有一點。”

姜龍,“……”

黃單剛走兩步,就聽到姜龍驚呼,“臥槽!你完蛋了!”

他順著姜龍的視線去看,才發現自己的拖鞋正踩在那本書上面。

上頭投過來一道目光,非常犀利。

黃單拿開鞋把書撿起來,他準備找紙擦上面留下的鞋印,就被陳越的咒罵聲給阻止了。

“媽的,誰叫你碰老子的書了?!”

陳越單手抓著欄杆從上鋪躍下來,一把將書從黃單手裡拽走,鞋也不穿的摔了門出去。

姜龍目瞪口呆,“什麼人啊這是,不就是踩了個腳印嗎?至於發那麼大脾氣?”

黃單說,“別管了。”

姜龍打量著同桌,“你不生氣?”

黃單搖頭。

姜龍哎一聲,“黃單,你是怕他動手打你吧?”

“陳越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他是混混頭子,初中時候底下就有一幫小囉囉,還跟社會上的人來往,現在上了高中,會繼續當個人渣,他的人生就那樣了,撐死也就是高中畢業,我們跟他可不一樣,我們是讀書人,是文人雅士,別跟他那個粗野的人來硬的,他敢動手,我們就找老師打報告,到時候被通告,被叫家長,被退學的都是他。”

黃單無語。

教官沒來,快七點了,五班的學生才拖拖拉拉出現在操場上,不是抱怨蚊子多,就是抱怨天氣悶熱,一個個的臉都曬深了一個色,再過兩天,跟黑炭的區別會更小。

黃單漫不經心的喊口令,大家夥很是散漫的練習,有的乾脆不配合,譬如陳越,他人都沒來。

剛走完正步走,劉峰就衝黃單扯著嗓子喊,“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啊哥們,意思意思就行了吧?再說了,大家白天都訓練一天了,累的要死,晚上就該輕鬆輕鬆,玩玩遊戲唱唱歌什麼的。”

馬上就有人附和,語氣挺不滿的,“對啊,一班二班那邊不都在玩嗎?我們還練個屁啊。”

“就是,這會兒差不多就行了,明兒還要從早練到晚呢!”

男生們看準了教官不在,一個個的都出來耍威風,想要引起班上女生的注意力,顯得自己多牛逼。

女生沒敢那麼大聲說話,都在以小分隊的模式竊竊私語,說黃單皮膚怎麼那麼好,不知道抹了什麼,還說他成績好,長的也好,就是不會變通,果然人無完人,以後肯定會被男生們排斥。

氣氛不怎麼好。

第一排的陳燕看了眼自己的前座,覺得怎麼看都很完美,她笑著打破僵局,“你們有人會唱軍歌嗎?我們可以邊學邊唱啊,明天給教官一個驚喜。”

一切都跟當年一樣,包括黃單的態度。

不多時,錢夢不好意思的盤腿坐在前面唱起了《軍中綠花》,她唱一句,大家跟著唱一句,聲音越來越整齊,也越來越響亮,引起了其他班的注意。

男生們有意拔高聲音,喊的驚天動地,見哪個女生看過來,都藏著激動的心裝模作樣,這是十五六歲的青春,裝也裝的沒有惡意。

到了玩跳山羊的環節,陳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他個頭高,是最後一道關卡,最難跳的一隻大山羊。

黃單不玩,他說自己不會,這是真話,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受傷,不然會當眾哭的滿臉都是眼淚,所以那時候他就沒玩,而是提前回宿舍洗個澡睡了。

姜龍說很容易的,他講解道,“助跑一小段,然後按著山羊背一跳,還有就是在跳的時候記著把屁股抬高點,腿分的開一些。”

黃單不感興趣,他穿的短袖,胳膊上被咬了好幾個包,想抓又不敢,怕疼著,只能偷偷抹一點口水,現在就想回宿舍,“算了,你跟他們玩吧。”

有個聲音響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啊,這年頭竟然還有人連跳山羊都不會。”

說話的是陳越,他已經站直了身子,那張特別帥氣的臉上掛著笑,很明顯的在嘲諷著,誰聽了都知道他看班上的天才不爽。

激將法跟挑釁在黃單這裡通通沒效,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轉身走了,當年沒把陳越放在眼裡,現在也是一樣的。

劉峰腦子笨,他還在想詞跟陳越一起諷刺諷刺黃單,沒想到人一聲不吭的走了,“陳越,他不鳥你。”

陳越朝地上啐一口,“我沒瞎!”

劉峰“噗哧”一聲笑了,他在陳越瞪過來時就趕緊說,“那什麼我笑點低,你是知道的,我也沒辦法。”

陳越沒意義的扯了扯乾燥的嘴皮子,“你慢慢笑吧,我走了。”

劉峰衝他背影喊,“走哪兒啊?不玩跳山羊了?”

陳越頭也不回的說,“不玩,沒勁。”

劉峰在原地罵,“你他媽的一會兒說玩,一會兒說不玩,這善變的招兒是跟女生學來的?”

邊上一女生瞪了眼劉峰,劉峰摸摸鼻子,又覺得自己得男人些,就吼了一嗓子,“瞪個屁啊瞪,你再瞪一下試試!”

那女生的眼睛一紅,扭開頭跑了。

其他女生都或鄙夷,或厭惡,或牴觸,或害怕的看向劉峰,他被女生們集體打負分的緣由就是這麼來的。

長的跟帥不沾邊,性格差勁,家境不好,學習還垃圾,哪一樣都不行,能有女生喜歡才怪。

離開操場,黃單就邊走邊抓胳膊跟脖子,越抓越癢,他沒留神,有一下抓狠了,疼的他倒抽一口氣,藉著稀薄的月光才發現抓出了血。

就在這時,黃單的耳邊突然有一個響動,是什麼東西朝他腳後砸了過來。

黃單知道是包心相印,因為這個記憶片段此刻正漂浮在他腦海裡,他轉過身,地上果然有一包心相印,跟晚上在食堂裡出現的畫面如出一轍。

有關心相印的所有記憶都一一浮現,黃單才發現這現象總是在他疼哭的時候出現,不過卻只持續了高一一年,到高二就沒有再出現了。

也就是說,那個人只堅持了一年。

很不錯了,明擺著就是得不到回應,每一次的堅持都很艱難,黃單多少能理解。

黃單沒有想去找那個人,看看是男生還是女生的念頭,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因為把人當場逮到,也沒有任何意思,反而會令場面尷尬,對那個人更是如此。

他什麼也給不了,也不會給。

拆開紙巾抽出一張擦擦眼淚,黃單沒找到垃圾桶,就捏著往前走,他自我評價高中三年的生活,不高調,也不肆意張揚,沒有被一群人堵著找茬,被打到鼻青臉腫的經歷,頂多就有他不認識的男生警告他不要跟誰誰誰在一起,他會當場說自己對那個女生沒意思,然後就不會有後續了。

至於那些愛戀的眼神,言語,舉動,黃單如今回想起來,覺得他們的每個表情都很單純,那樣的青蔥歲月在每個人的一生中僅有一次,走過去了就不會再有。

他找到垃圾桶把弄髒的紙巾丟進去,到了大學,那些人對他表達愛戀的方式跟高中不同,進入社會,人換了一批,對他表達愛戀的方式跟大學又會不同,越來越花哨,同時也越來越不單純。

這麼說起來,高中這段時光應該值得去回憶,而不是丟在角落裡被遺忘。

黃單的思緒剛回籠,面前就突兀的出現一塊任務螢幕,他愣怔住了,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情書的請求:黃單同學你好,我是一封情書,我來自十四年前,當年我的主人為了創造我,足足準備了243天,期間因為錯別字,語句不通順,逗號句號沒用對,排比句過多,引用的歌詞不夠好等各種原因,犧牲了我的眾多兄弟姐妹,最終成形的我被主人折成心型送進你的課桌兜裡,卻被你看也不看的丟進了垃圾桶,在你走後,躲在角落裡的主人從垃圾桶裡把我拿出來攥在手裡,他狠狠抹眼睛,我替他難過,從那天以後,我就被主人藏在他家的抽屜裡,一藏就是十四年,我很寂寞,真的真的很寂寞,同學你重回過去,還會遇到我,到時候求你看我一眼,求你了,趴地求。】

黃單看完一大段的任務內容,他抿抿嘴,十四年前就是高一,現在他身處的這段時光。

這是誰寫給他的情書?

黃單蹙著眉心,情書這東西只在讀書時期比較常見,他無法計算自己那些年收到過多少封,大部分都是在課桌兜裡發現的,小部分是班裡的同學轉交給他的,極少數會當面給他。

無論是哪一種方式,黃單都從來沒拆開看過哪一封情書,全丟了。

那時候的他的心思都在學習上面,不論是成績優秀的,還是差勁的,又或是多才多藝的,在他眼裡都一個樣,會被他統一歸類為不喜歡的人,所以就記不住。

進入職場後,黃單的心思在工作上面,他其實對物質的需求並不高,卡給了管家,年薪直接打在卡里,自己從來不去過問,就是怎麼也找不到除工作以外感興趣的人和事。

他不會笑,疼痛神經異常,能跟他成為朋友的少之又少。

人的相貌跟性別對黃單來說,沒什麼區別,哪怕是條件優秀的人,這次對他做了自我介紹,下次在他面前出現,他照樣沒印象,面對著面都不會給一個眼神,只會和對方擦肩而過。

在穿越之前,黃單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生命裡還會有另一個人的位置,他根本就不需要,嘗過才知道他很需要,原來只是被他給忽略了。

頓了頓,黃單試探的問道,“是系統先生嗎?”

系統,“黃先生,是在下,好久不見。”

黃單的唇角翹了翹,他離開垃圾桶邊,找了個順風的地方乘涼,“你一出現,我就放心多了。”

系統,“黃先生,您表現優秀,得到了領導的賞識,在下沾了您的光,不需要再參加幾年的考核就已經破例成了正式員工。”

黃單跟他道喜,又問道,“那你的工作號是多少?”他記得陸先生是666,三哥是333,說明每個人都有。

系統,“只是一個號。”

黃單的腦子一轉,“438?”

系統默了。

黃單也默了會兒,“的確只是一個號。”

他生疏的為別人著想,“你們公司的正式員工很多,都上400多了,在你後面還有嗎?”

系統接了話茬,“正式員工一共有兩千多位,實習生不計其數,這個號原來的工作者病逝了,領導才把號給了在下,號越小,許可權越大。”

“那很不錯。”

黃單提出疑問,“不過你領導,也就是主系統,他的號是333,那他前面的111,222是什麼?應該還有000的吧?”

系統,“那三個大人物的許可權沒有領導大,333是領導以前的號,他升職後就不用了,號空著也沒給其他人。”

言下之意就是霸道,□□,這是好聽點的話,不好聽的就是不要臉,無恥,過分,自己的東西不用了都不給別人。

黃單抽了抽嘴,“哦。”

他問道,“我這次的任務是找情書?”

系統,“是這樣的。”

黃單說,“那我必須收到一封就看一封,這樣才能看到任務的發布者。”

系統,“對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黃單想起了“報應”兩個字,他那些年扔的太多了,遭到了天譴,老天爺讓他重回十五歲看情書,就是要給他找事做。

系統善意的提醒,“黃先生,切記不要去管任何一個人的事。”

黃單奇怪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去管別人的事?”

系統,“……”

黃單說,“抱歉,您繼續。”

系統,“這不是平行世界,沒有另一個黃先生,你的家庭背景也沒有絲毫改變,不會從無父無母變成父母雙全,什麼都沒有變,這就是你過去的一段真實歲月。”

“你身邊的每個人在十幾年後都有對應,死了還是活著,是貧窮還是富有,全是他們過出來的人生,你隨便動某個人的哪個地方,都有可能影響到對方未來的動向。”

黃單直說,“我不會管。”

系統,“黃先生,話不能說太滿。”

黃單敏感的察覺出異樣,“系統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系統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給他一句“沒有許可權無法回答”的官方答案,而是說,“黃先生只要清楚一點,你回來是為了完成任務的,別的都跟你無關,你要時刻記著。”

黃單說,“如果我沒記住呢?我說的是如果。”

系統給出回答,“一件事會引發的結果就兩種,好與壞都要黃先生一人承擔,你還需要對那個人的人生負責。”

黃單,“……”

沉默片刻,黃單說,“系統先生,我找不到他了。”

系統,“不如換一個角度去找找?”

黃單沒聽明白什麼叫換一個角度,他說,“我以前會先看他的屁股。”

系統,“屁股行不通,可以試試別的。”

黃單蹙眉,別的嗎?那會很難,因為人太多了,必須接觸一段時間才能判斷。

生活不是童話,換了容貌換了身份換了年齡,人群裡看一眼就能認出來很不切實際。

“系統先生,你能告訴我嗎?”

“抱歉,員工手冊上有交代,在下不能違背。”

黃單知道不會在系統先生這裡得到明確的答案,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事實證明驚喜太少,碰到碰不到,都勉強不了。

“那可不可以透露給我,他在不在學校裡。”

系統,“在。”

黃單還想再問問,看能不能弱小範圍,系統先生已經阻止了他。

“在下只能透露這一點。”

黃單有點失望,“我曉得了。”

系統,“在下過來,一是給黃先生釋出任務,二是通知黃先生,菊花靈可以隨意領取,這是領導對您的特殊關照。”

黃單說,“替我謝謝三哥。”

系統,“在下會的。”

【黃先生,你的監護人給你傳送了二十六張圖片,是否同意接收?】

黃單說,“同意。”

那些圖片在他的腦子裡出現,都是他在無意識的微笑時,系統先生給他截的圖。

第一張是在菜地裡,男人被鋤頭砸了腳,他幸災樂禍的笑,第二張第三張,每一張裡都有兩個人,一直持續到系統先生因備考離開。

黃單的心裡很有感觸,“謝謝你,系統先生。”

系統,“不客氣。”

黃單理了理頭緒,任務很簡單,如其說是做任務,還不如說是再一次去經歷,去體會自己的年少時光。

左邊過來一個女生,黃單抬腳就走。

女生愣了愣,失落的自言自語,“怎麼走那麼快?他知道我要跟他表白?”

黃單知道。

他的記憶全部鮮活了起來,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自己不是重回十幾年前,而是活在當下。

好像那十幾年只是他對未來的一個幻想,還沒有發生。

黃單回了宿舍,剛進去就聽到有聲音在唱,“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

那聲音是從他對面的上鋪飄下來的。

陳越趴在床頭看《神鵰俠侶》,邊上放著隨身聽,兩條腿曲這搭在一起,腳趾頭跟著節奏動,別提有多舒服了。

黃單脫了被汗水浸溼的短袖,又去彎腰脫軍褲,他忽然轉身往上看。

陳越流氓似的吹口哨,“喲呵,挺白的啊。”

黃單沒搭理,他把髒衣服丟桶裡,拿了乾淨的睡衣睡褲,穿著四角褲上廁所沖涼去了。

等到黃單回來,就看見陳越鼻子裡多了衛生紙條,都這樣了還在哼歌。

陳越橫眉豎眼,“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流鼻血?”

黃單不給回應,他把捅放地上,拿了晾衣架去陽臺晾衣服。

後面響起聲音,“晚上有雨,明天也有,這天氣洗衣服幹不了,還有黴味兒,誰洗誰是傻逼。”

黃單說,“沒有雨。”

陳越一臉新奇,“哎喲喂,您終於賞臉說句話了。”

黃單,“……”

陳越拽掉鼻子裡的衛生紙條,“宿舍就我跟你,別裝了。”

黃單說,“裝什麼?”

陳越撐著頭笑,“清高啊還能是什麼,你一天到晚的裝,不覺得累?”

黃單動動眉頭,這人故意要惹他生氣的,他沒讓對方如願。

陳越的拳頭又一次打在了棉花上。

黃單抓著梯子上床,他沒躺一會兒就抬頭去看對面,“你起來。”

陳越一下子沒聽明白,“什麼?”

黃單爬到陳越的床上,他沒說話,對方就跟躲瘟疫似的掉下床,一雙眼睛瞪大,嘴皮子在抖,“媽的,你找死啊?快從老子床上滾開!”

吼的人明明氣焰囂張,卻因為從下往上看的角度,顯得弱勢了不少。

黃單躺回自己床上,算了,再等等吧,那個人出現的。

陳越在地上站了會兒,不知道拿了誰的硬紙殼在手裡大力的扇風,他出了很多汗,臉上身上都是。

“剛才你想幹什麼?”

床上的人沒反應,陳越走過去才發現對方睡著了,他瞪著眼睛站在床邊,拿硬紙殼扇了很久。

不到九點,其他人一個兩個的回宿舍洗漱,快熄燈時,最後幾個才回來。

他們都有從初中帶到高中的女朋友,晚上要散散步拉拉小手抱一抱。

宿舍裡沒電扇,熱的要死,背後壓著的草蓆就跟著火了似的燙熱,連那些漂亮可愛的女生都沒辦法讓他們開心一點兒。

到後半夜,埋怨聲跟咒罵聲才漸漸消失。

第二天是大晴天,沒下一滴雨。

黃單的衣服褲子都幹了,姜龍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說自己昨晚應該把衣服洗洗的,今晚不知道還有沒有好天氣。

“軍訓期間不會有雨。”

黃單的語氣篤定,別說姜龍了,就是旁邊的人聽了,都本能的去相信,天才嘛,必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姜龍下意識的說那就好,可以洗衣服了,反應過來就苦了張臉,“我怎麼聽著,覺得這是噩耗啊?”

黃單心說,這就是噩耗,要曬的脫層皮。

今天比昨天的溫度還要高,上午站軍姿的時候,有女生暈倒了

教官一眼就鎖定了陳越,誰讓他鶴立雞群。

陳越的軍帽隨意搭在頭上,他懶懶道,“報告教官,我感冒了,體虛,背不起來。”

笑點低的劉峰要笑,被陳越踢了一腳,老實了。

教官看過去時,陳越一臉虛弱的咳了幾聲。

他看向黃單,“你背。”

黃單當年沒有背,因為在他後排的陳越大步流星的走到前面,什麼也不說的背起女生就走。

現在也一模一樣的發生了。

只不過當年他沒在意,覺得是男生追女生的戲碼,再不然就是男生為了吸引哪個人注意才那麼做的,也有可能是認為自己那樣很酷,可能性有很多種。

畢竟這個時期的男生女生都有鮮明的某些特徵。

現在那一幕又重演一遍,黃單多看了兩眼,發現陳越的屁股弧度很小。

大家看傻眼,陳越剛才不是說感冒了嗎?

教官喊了聲,帶著五班繼續訓練。

下午那女生歸隊,就有意無意的偷看陳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自己悄悄紅了臉。

陳越靠在圍牆那裡,軍帽反扣在他頭上,擋住了半邊臉。

劉峰坐過來,“你怎麼了?”

他瞧著哥們的臉色不對勁就伸手去碰對方額頭,驚的大叫,“臥槽陳越,你頭怎麼這麼燙?真感冒了啊?”

陳越開啟他的手,聲音都啞了,“不然呢?”

劉峰嘖嘖兩聲,“你沒毛病吧?發燒了還去背那個女生,真像大家議論的,你看上她了?”

陳越閉上佈滿血絲的眼睛,“我連她什麼樣子都沒看清。”

劉峰,“……”有病。

他撞撞哥們的胳膊,“要不要去醫務室?”

陳越說沒事,“我感冒發燒不需要吃藥掛水,睡一覺就行了。”

劉峰翻白眼,“他媽的你是真不懂還是一趟不懂?你去醫務室,我就可以陪你去,不用訓練了。”

陳越扯起一邊的嘴角,噴出的氣息滾熱,“不想訓練的話,我告訴你個方法。”

劉峰湊過去,“什麼?”

陳越說,“前面有塊磚頭,你拿起來對著自己的頭來一下,接下來的落座都不用參加了。”

劉峰咒罵,“燒死算了!”

下午軍訓結束,黃單沒去食堂搶飯,他上小店買了花生米,一塊錢一起,用塑料袋裝好的,份量都差不多。

除了花生米,黃單還買了袋麵包,兩包威龍辣條。

晚餐一共花了三塊錢,要是上食堂打飯的話,能打到兩個很不錯的菜了。

黃單接過找零提著袋子出去,邊走邊觀察從他身邊經過的每個人,生活應該多些觀察,沒他以前以為的那麼浪費時間。

可惜他沒爸媽,不然真想開玩笑的問問,他是不是外星人送到地球上的。

疼痛神經異於常人,還不會笑,不是多了,就是少了。

黃單走後,有兩個女生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

“剛才那是五班的黃單嗎?”

“對,是他。”

“好帥啊,他長那麼好看,學習又好到逆天,肯定交往過很多女朋友吧。”

“沒有,我聽說他初中沒談過戀愛。”

“真的假的?他那樣的男生,怎麼會沒談過?”

“喂!”

兩個女生回頭,看到了一個又高又帥的男生,她們的臉都微微發燙。

陳越小聲說,“偷偷告訴你們,那個男生有口臭。”

他長的帥,不笑時眉眼間的痞氣很淡,看起來一點都不壞,說出的話可信度很高。

一個女生跟另一個女生咬耳朵,“天吶,好噁心,世上果真沒有完美的人。”

另一個女生很失望,“我還把他當奮鬥的目標呢。”

話那麼說,眼睛裡分明寫著“我把他當理想情人”。

目送那兩個女生離開陳越把幾口健力寶喝完,懶洋洋的吹著口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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