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西區，城衛局內。
兩名城衛人員正在對趙令記筆錄。
趙令已經把經過全都說明，記錄在兩人手中的筆錄上。
一名城衛一臉懷疑之色：“你是說，是你一個人獨自消滅了幽冥教會？”
趙令謙虛道：“不算是，很多人都跑了，頂多只是端了他們的窩而已。”
“但我們從那些信徒的口供中瞭解到，是一個教會戰士反叛，殺死了很多人。”
另一名女城衛開口道：“你當時是否穿著他們的教服？”
“穿著。”
“那你是不是幽冥教會的成員？”
“當然不是，不穿上他們的衣服怎麼混進去。”
趙令一點也不慌，理所當然道：“你們城衛難道就沒有臥底嗎？臥底會穿著城衛的衣服去辦案？”
“那你為什麼要潛入幽冥教會裡面，目的是什麼？”
“打擊邪神教派是每個熱心市民應盡的義務，當然是為了維護城市的穩定和安全。”
趙令臉色一板：“你們老扯東扯西，該不會是想賴賬，不給錢吧！”
女城衛冷著臉道：“不要耍嘴皮子，老實回答問題。”
“別跟我說話，我有潔癖。”
趙令哼了一聲，乾脆閉目養神。
老子又不是罪犯，不給錢什麼都免談。
女城衛臉色有些惱火，還要說話，被另外一名城衛攔住。
這名城衛和氣說道：“小兄弟別生氣，畢竟當時只有你一個人在場，其他人都是幽冥教會的人員，我們必須核實清楚才行，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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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是我替你們把幽冥教會的老巢找了出來，但他們的祭司跑了，你們抓住他算完事，就這麼簡單。”
本來只是想走一下程式領錢走人，沒想到這麼麻煩，趙令懶得再廢話，擺擺手道：“把你們的副局長叫過來，我要跟他談，你們兩個還不夠格。”
說完他就不再搭理他倆了，兩個城衛無可奈何，只得把副局長張鎮峰請過來。
“肖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張鎮峰趕來後，並沒有託大，反而十分客氣。
城衛人員清理現場，檢查幽冥教會人員的屍體時，發現十餘具武者的屍體，以及兩具怪物屍骸，經檢驗其中武者屍體中有兩人為上品武者。
上品武者可不是大路貨，無論放到哪裡都是高手，加上這些中品武者，放在哪裡也算一個不弱的勢力，但這些人都是被趙令打死的。
原本張鎮峰還有些懷疑，但城衛從賞金工會調來趙令的任務資訊，一看才知道，趙令居然與一名中品武者組隊殺掉過兩隻三階妖魔，其中一隻還是以強大著稱的屋巨鬼。
這樣的戰績著實讓張鎮峰震驚，立刻明白趙令絕對是一位大高手。
在場的兩個城衛很是詫異副局長的態度，沒等開口就被張鎮峰示意離開了。
口供室裡只剩下趙令與張鎮峰兩人，張鎮峰開口道：“肖八先生，你的實力我在賞金工會那邊已經有所瞭解，你能夠獨自一人端掉幽冥教會毋庸置疑，一點都不奇怪，他們撞上你實屬自找。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就不再耽誤肖先生的時間了，你可以選擇回家休息或者讓我們為其提供一個休息場所，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就好。
至於賞金我會立刻上報給總局。讓他們及時發放，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趙令點點頭，還是這個副局長會做事，當即起身準備離開。
“肖先生，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的出身嗎？”
不過在趙令離開前，張鎮峰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發問道。
他已經在居民資料中搜尋過，白樺城的居民中並沒有肖八這個人，居民資訊是偽造的，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人根本不叫肖八。
一個身份虛假，憑空冒出來的大高手很難讓人不去懷疑。
鑑於賞金工會中有不少武者都會這麼做，趙令也未做過任何損害城市的事情，張鎮峰不想直接戳穿惹惱他，只得委婉的提問出來。
他認為趙令可能是某個大家族出身的子弟在外面歷練。
趙令猜到自己的身份資訊可能暴露，但還是一臉平靜：“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好奇隨便問問，肖先生不想說也沒關係。”張鎮峰笑道。
他能夠這麼寬容的原因還是因為趙令的實力足夠強，換做普通人早就被抓起來了。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直在家沒有外出過，俗稱宅男。”
趙令敷衍道：“只是最近想活動活動筋骨，出來走動走動，見見世面，所以就去當賞金獵人了，就這麼簡單。”
果然是某個家族出身的子弟！
聽著趙令的講述，張鎮峰立刻腦補出一個隱士家族的天才子弟從未外出，一直修煉到上品後才出關，這樣的人物雖然在白樺城沒有聽說過，但其他地方還是有所耳聞的。
趙令才懶得管張鎮峰在想什麼，反正自己現在是偽裝後的樣子，被揭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打算走，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麼，開口問詢道：“張局長，請問武者在上品之上還有境界嗎？”
這位張局長也是一位上品武者，而且身居高位，趙令覺得他應該會知道不少隱秘的訊息，正好可以趁著機會提問一下，把自己不瞭解的知識惡補一下。
張鎮峰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道：“當然有，上品之上就是宗師之境。”
“宗師？”
趙令眼前一亮：“我怎麼沒聽人說起過。”
“能夠成就宗師的武者十分稀少，而且晉升宗師的武者大多已經垂老，過了爭強好勝的年齡，不再拋頭露面，所以關於他們的新聞訊息較少。”
張鎮峰奇怪道：“這些在武者圈裡並不是秘密，難道你家長輩沒有告訴過你嗎？”
趙令意識到張鎮峰可能把自己當做某個家族出身的子弟了，也不反駁接，著話頭說道：“我以前只是專心練武，沒有關心過這些事情。”
信不信隨便，反正他都是信口胡謅的。
接著趙令繼續問道：“那宗師之上呢？是什麼境界。”
“宗師之上？”
張鎮峰聽了不由笑道：“你是在拿我取笑吧，哪有什麼宗師之上，武道是有極限的，武道宗師就是人類的極限，沒有再往上的境界了。”
趙令當即愣在那裡。
張鎮峰看出他是一個追求武道的天才，嘆息道：“人的潛力並非沒有盡頭，猶有竟時，如果有天才武者能夠在五十歲之前成就宗師，便是一代人豪。”
趙令很想告訴他，自己現在的實力很可能已經可以吊打宗師了。
“真的沒人能突破宗師境？”
“沒有。”
張鎮峰十分肯定的道。
“萬一有呢？我是說假設。”
“如果真有的話，那麼他就是人類中的最強者。”
張鎮峰笑道：“唯一的最強者。”
說完他在心裡默默嘆息一聲，內心一點波動也沒有。
就算真有人突破了宗師境的武者極限，也只是人類眼中的最強者而已，估計在那位眼裡，應該只是一個稍微大一點的螻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