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
林揚非感覺自己在無意間，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故事，原來，在那位院長的身上，還有過這樣一段歷史。
卡爾納點點頭，語氣裡帶著尊敬，他說道：“是的，正因為有他的堅持，我們現在才能繼續學習古老語，雖然，有很多人不喜歡這門課程。”
學生很容易就生出這種思想，因為難學而誕生的挫敗感，所以，從情感上，就轉變為討厭和牴觸。
“院長還真是個偉大的人啊！”林揚非感嘆道。
他能想象到，當年還是學生的院長，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換來那二十一份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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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納的眼裡蘊含著敬佩，他點點頭說道：“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會把院長當作我的偶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每個死小孩的心中，都藏著一座宏偉的高山。”
高山巍峨，就像那刻在歷史書上的六天，還是學生的院長，去挨家挨戶地拜訪和懇求，卡爾納也想做英雄，可是那時，他的成績實在是太差了。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想起那一年的夕陽下，一個年輕的老師帶他爬上了大鐘，他們坐在了那條長椅上，老師跟他講了很多有趣的神話故事。
他永遠記得，那時候還不是院長的古老語老師，是這麼說的：
“沒人一出生就是天才，天才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別人能走出來的路，你就要相信，自己也能走出來，卡爾納，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若是你肯下苦功去做，未來一定能夠成功。”
卡爾納相信了。
只可惜，他不能在畢業考試上一鳴驚人，他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就放棄了他最擅長的古老語。
就算如此，他還是成為了他那一屆，第一個覺醒的學生。
他沒有選擇白衣，也沒有選擇護衛隊，而是用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留在第二室的機會。
等等，好像有些說遠了。
“不對……”卡爾納突然反應過來，他轉頭看向林揚非，疑惑道，“你今天是幹嘛來的？”
林揚非這才一拍大腿，想起來道：“說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合作？”卡爾納有些疑惑，昨天晚上警惕地像個刺蝟，今天怎麼就突然轉了個性子。
他可不傻，粗略一想，大概就能猜到林揚非不僅去圖書館驗證了他的說法，還遭遇了什麼事，所以，卡爾納問道：“你碰上誰了？”
“誰倒是沒碰上，就是感覺一直有個人在窺視我，估計在觀察我的行為，說不定現在，正躲在某處偷偷看著我們呢。”林揚非故意發生說道，但其實他心裡清楚，在他來的路上，已經檢查過一遍了，確定沒有人跟蹤。
卡爾納搖搖頭：“不對，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我又不是一二十歲的孩子，不用找理由搪塞我。”
“行吧。”林揚非聳聳肩，用了一個無奈的語氣。
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卡爾納先開的口，他說：“墓園這地方，很少有人來，一眼望去，周圍也沒有遮蔽物，若是有人跟蹤或者窺視，肯定一下子就會被發現，沒人會這麼傻。”
“我知道，所以只是說說，你不是也聽出來了，我在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你。”林揚非雙手撐地，身體微微向後仰著，感受著奧羅拉的溫暖陽光。
清風吹過，帶著點花香。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不好對付，卡爾納無奈道：“行吧，隨意，那現在我們談談怎麼合作？”
“我打算在三天後出發，回莉薇的別墅看看，三天後，你得把默冰還給我，記得西塔的話沒，要毫髮無損。”林揚非平靜地說道。
卡爾納沒有猶豫，他爽快地答應道：“行，如果可以，請務必要找到莉薇的日記，如果有看到不懂得文字，那很有可能就是古老語，我會給你一個特殊定位器，到時候，你就能靠自己找到奧羅拉小鎮。”
“如果可以，我還要一個能交流的，最好能打電話的那種，這要求不過分吧，誰讓你們奧羅拉沒有手機，想聯絡個人都不行。”林揚非瘋狂暗示，他對西塔手上的那個儀器好奇已久，但那個儀器似乎認主，林揚非就算拿在手裡，也不能使用。
可惜的是，卡爾納也不是什麼萬能百寶箱，說什麼來什麼，他搖搖頭，說道：“不行，那是白衣組織專用的聯絡工具，歸第三室管，包括基站和通訊網路，都是他們在維護，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些對惡武器，都是一次性使用的，對人無害，用完就扔，可方便了。”
“……”
不知道為什麼，林揚非想起了那個在街道爆炸的玻璃。
明天就要去見院長，到時候擁有白衣的力量，他應該不需要那些武器，所以，林揚非就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
卡爾納又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這表情，林揚非怎麼看，都像是惡作劇沒得逞後，那失望的樣子。
不過，西塔有一句話還是說對了的，離卡爾納遠一些，他可是個危險人物。
“合作愉快。”
他們在分開時，卡爾納揉了揉林揚非的頭，開心地說道。
林揚非直接打掉了他的手，一臉嫌棄，雖說卡爾納也是個四十多歲的長輩，但林揚非怎麼都沒法接受，這個性格調皮搗蛋的人，會是他的長輩。
所以，當西塔看見推門上樓的林揚非時，發出了一聲驚呼，林揚非就知道，他被卡爾納整了一手。
“林揚非，你女朋友跟誰跑了？”西塔憋著笑，站在樓上調侃道。
林揚非青筋一抽，丟下一句“我沒女朋友”，就轉身跑進衛生間。
看那綠油油的髮色，林揚非就知道，還是沒逃過卡爾納的整蠱，還正好是這個時間……
明天，他是要去見院長的。
“……”
林揚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真是青青草原的顏色，他揉了揉頭髮，想起了卡爾納的話。
“我跟你說，我研究的東西，都是簡單實用，立刻見效，包教包會，怎麼樣？不考慮拜師學藝一下嗎？”
林揚非咬著牙，氣憤地說道：“卡爾納！”
“偷偷告訴你，我知道他的住處，不僅如此，我還可以貼心地帶你去一趟。”同款受害人西塔，靠在衛生間的門邊，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