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轍頓時慌了,連聲道:“餘前輩,我的確是看見那姓嶽的將東西給了秦猙啊!我絕不是說謊的!”
“那你說儲物袋去哪裡了?”
餘成瞪了他一眼。
徐轍嘴唇顫動,還想分辯,餘成卻冷聲叱道:“大戰在即,還耍弄這些小手段,擾亂人心。”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
見餘成如此較真,顯然是真的要拔了他的舌頭,徐轍忙道:“前輩,我真沒撒謊啊!你……”
“休要狡辯,分明就是你要陷害我等。”
秦猙大喝一聲,隨即環顧眾人道:“此人紅口白牙的汙人清白,心思惡毒,若要與此人一併上戰場,我卻是放不下心。還請餘前輩,還我二人一個公道!”
其餘人本就看不慣這趨炎附勢之人,此刻自然也是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再加之明日一戰,吉凶難測,眾人不免也趁機將心中的負面情緒發洩在了這徐轍身上,紛紛附和著要求嚴懲這徐轍。
“既然你不願動手,那我就親自來了!”
餘成瞥了眼遠處的左丘。
左丘此時盤膝而坐,雙目微閉,顯然沒有理會這邊的意思。
他冷哼一聲,大步走到抖如篩糠的徐轍面前。
那徐轍雖然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但卻根本不敢反抗,任憑餘成被一手捏住他的面頰。
“秦兄,這樣不太好吧?”
岳飛鴻低聲道。
他望著徐轍眼中深藏的恐懼,覺得就因為一件小事就時讓他被拔了舌頭,有些太過殘忍。
秦猙沉聲道:“小子,若是誰敢對你伸爪子,只要有機會就要把他的爪子剁下來,最好將他一併挫骨揚灰了。”
每個世界都有對應的規則。
元界遵循的就是最原始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不吃就會餓死,然後被別人吃掉。
而一旦露出虛弱之態,就會成為獵物。
他瞥了岳飛鴻一眼,道:“你出身不凡,若往後還是如此天真,有的是苦頭讓你吃。”
岳飛鴻撓了撓頭道:“我也聽家中長輩說過這些,但我覺得大家要是都和和氣氣的相處,那不是更好嗎?”
“別人可不管你怎麼想。”
秦猙搖頭。
一旁的餘成取出一柄黑色匕首法器,正欲動手。
“好了,此事就此作罷。”
左丘的聲音忽然響起。
這邊吵嚷起來,他早就注意到了。
他本不想出聲。
但轉念一想這徐轍可是最先表露臣服之意的人,若是任憑餘成將其舌頭割了,豈不是掃了他的顏面。
“此人擾亂人心,挑撥事端,理應懲處。”
餘成臉色陰沉。
“此事就此作罷。”
左丘卻又說了一句,語氣也加重了些。
“哼!算你走運,滾遠些。”
餘成推開徐轍,面如寒霜。
左丘,終究已經不是當初他願意追隨的左丘老大了。
那徐轍如逢大赦,惡狠狠的瞥了秦猙和岳飛鴻一眼,狼狽的走到了一邊去。
秦猙卻是冷笑一聲。
當初他煉氣四層時也不懼這等貨色,如今他已經是煉氣五層,對付一個徐轍卻是輕而易舉。
餘成等人繼續收繳修士物品。
到了那賴大發時,卻是又起了些波瀾。
他本就窮困,故此只有幾枚靈石和些許價值不高的低階靈藥,以及一枚金色的玉簡。
“這玉簡乃是小人祖傳之物,並無什麼價值,不知可否讓小人自己留下。”賴大發緊抓著玉簡,低聲哀求。
“到時候自然會還你。”
餘成不耐煩的說道。
看此人模樣,祖輩也不會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這玉簡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賴大發這才戀戀不捨的將玉簡遞給了餘成,又鄭重道:“還請前輩答應在下,千萬不能看玉簡中的內容。那是小人祖輩秘聞,不可外漏的。”
旁邊的修士紛紛搖頭,這賴大發實在是愚蠢,如此一說,本來別人不想看的,也會好奇其中究竟是什麼。
“我對這玉簡沒興趣。”
餘成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隨即一把抓過玉簡。
此時沒有上繳物品的人已經沒有幾個,很快餘成兩人就將收繳工作完成。
眾人各自散去,準備應對明日大戰。
而餘成和馮月則是將收繳的東西,給左丘送去。
“左丘老大,東西都在這裡了,沒有遺漏。”
餘成將集中在三個儲物袋中的物品都給了左丘。
降臨此界數月,所有修士消耗都很大。
故此收上來的靈石並沒有多少,一共只有五千餘枚,其中大部分還是厲震等三個煉氣巔峰貢獻的。
不過上繳的法器,卻有著數十件,其中還有幾件中品法器。
再加上那些零散的礦石和低階靈草、丹藥等物,這些東西一共價值上萬靈石,已經比得上一個普通築基修士的身家了。
“辛苦了,去休息吧!”
左丘收起儲物袋,敷衍的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兩人。
而餘成和馮月對視一眼,也各自沉默著離去。
夜漸深。
眾修士各自休息。
餘成等強者的待遇自然是比尋常修士好得多。
他們各自有著一個簡易的帳篷,休息時可遮蔽其餘人的視線。
躺在帳篷中,餘成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如今左丘已經不值得信賴,他覺得自己需要有一條退路才行。
這時,有些煩躁的餘成忽然想到賴大發的祖傳玉簡,先前他鬼使神差的將那玉簡留了下來,並沒有交給左丘。
想到那賴大發一副將其當成寶貝的模樣,他當即來了興趣,就將那玉簡取了出來。
然而才將靈力注入玉簡中,餘成便是眉頭一皺。
這玉簡很新,分明就是製作出來不久,絕非是什麼祖傳之物。
然而他初略掃過其中的內容之後,眼睛頓時一亮。
一個計劃,很快就在餘成心中成型。
他一把捏碎那玉簡,低聲自語道:“左丘,如今卻怪不得我了。”
然後,他終於安心入眠。
而此時馮月卻是悄悄來到了厲震的帳篷中。
此時厲震正盤膝打坐,運功修行。
馮月徑直走到厲震背後蹲下,一雙白藕似的雙臂從厲震頸部饒過,將豐腴的身軀緊貼著厲震。
她纖細的手指在厲震胸前輕撫,貼著他耳朵道:“厲道友,你我之間的約定,可還算數?”
“自然是算數的。”
厲震睜開眼睛,陰鷙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他扭過身去,將一雙枯瘦的大手朝那火熱身軀探去,猶如游魚般四處摸索著。
馮月很快被他撩撥得心頭火起。
一時眼泛春水,嬌喘不止。
就在厲震欲往敵巢探索之時。
面漲紅潮的馮月卻是一把將其推開,嬌聲道:“今日不行,過了明日,一切都隨道友。”
“好說。”
厲震又狠狠捏了一把。
明日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出意外的話,出了這陰蝠界,他就能安心築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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