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秦猙開始修行五炁輪轉經。
他一取出寇長鯨賜予的下品寶器聚氣珠,周邊的靈力立即便開始聚集過來。
數息之後,屋內的靈力就已經比得上中級靈地的程度,幾欲實質化一般!
然後秦猙又取出先前兌換的適合築基期服用的紫雲丹服下,這才運轉五炁輪轉經,開始吐納靈氣。
有著後天五行道體這等靈體的加持,他的修行輕鬆了不少。
以往他修行時不僅感應靈氣極為費勁,要想將靈氣吸納入體也是極為艱難。
但現在那些靈氣幾乎開始自動融入他的身軀。
當然除了資質的提升外,其中也有秦猙的身軀重返先天變得更加純淨的緣故!
在丹藥和濃郁靈氣的雙重作用下,秦猙丹田中空蕩蕩的龐大靈池中,開始緩緩生出濃稠的五色靈力來。
築基初期將靈池蓄滿後,便可晉升築基中期。
而秦猙的靈池為十一丈,其中能容納的靈力更是達到了尋常築基修士的百倍!
再加之混沌池還會吞掉他一半靈力。
其修行之艱難可想而知!
若非有著用之不竭的丹藥,很可能秦猙這輩子就得止步築基了。
“五年時間要晉升築基中期,若只靠丹藥,還是有些艱難啊!”
秦猙心中暗自估量了一番。
若按照當前速度,即便他一刻不停的修行,也需要二十餘年的時間才能進階築基中期!
而實際上,他能擠出三分之一的時間來煉氣就已經是極限了。
嶽王訣和觀自在心經,每一樣功法都需要大量時間。
就算等他神識壯大起來以後,可以同時修行觀自在心經和五炁輪轉經,時間也只是稍微寬裕了一些。
“看來得找些效果更強的增加修為的物品才行。”
他決定去找找秦尚禮,秦尚禮執掌外門功德堂,他完全可以在那裡釋出任務。
他有築基丹在手,絕對能從一些煉氣修士換到有價值的物品。
至於內門,他反倒不抱希望。
築基修士如果有增進修為的靈丹妙藥,肯定會留著自己用,他想用靈石和築基丹交換卻是很難。
而且如今大多數內門弟子都出去了,門內也並無幾人。
第二日一早。
秦猙直接去了外門功德堂。
山河宗外門弟子有上萬之數,即便派出了大部分都派了出去,也遠比內門六大主峰來得熱鬧,到處都有修士走過。
築基期的金色令牌,山河宗內只有秦猙這獨一份,因此秦猙很快就被認了出來。
“是那位秦師祖!”
“聽說他閉關毀了一座山峰!”
“你不知道,這位出關時甚至引動了異象,甚至堪比一些金丹修士了。”
“這算什麼?北辰峰那位還是千里異象呢!”
“可那是元嬰啊!”
“……”
一眾外門弟子議論紛紛。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低聲道:“聽說這位脾氣不好,數年前差點將丁氏的陰鸞昇陽體打殺!”
這等訊息,頓時引起了眾人興趣。
“是與秦家那位天靈根有婚約的丁師姐嗎?”
“對,也不知這位怎麼下得去手!丁師姐貌美無雙,乃是絕佳的道侶人選啊!”
“哼,看來師兄是世家子弟。秦師祖和我等一般是散修出身。我等志在大道,又豈會被一副皮相所惑!若是擋了我等道途,便是世間第一美人,也不過一劍了之而已!”
一個英俊的年輕修士冷哼一聲,臉上帶著一絲不屑。
他帶著斗笠,身披厚重蓑衣,腰上還掛著一個魚簍,一副漁人打扮。
“說得好!”
“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不過是過往煙雲!”
秦猙大笑著走到那年輕修士面前,看著他道:“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修士沒料到秦猙過來,忙道:“弟子韓克,見過師祖。”
“你很不錯,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白參丹,你拿去用吧!”秦猙取出一瓶丹藥遞給韓克,隨即大笑著朝功德堂內去了。
到了功德堂內。
秦猙遠遠的便看見秦尚禮正在打盹。
比起四年前,秦尚禮看起來卻又要老了一些,一副時日無多的模樣。
“若我在修行之上蹉跎不前,日後也遲早有著遲暮之日。”
秦猙心頭警醒,暗下決心要更加努力修行。
他如今三十餘歲,按照築基兩百餘歲的年紀來算,還是極為年輕的。
但修行之道,卻容不得片刻遲緩。
“秦師侄,好久不見!”
他笑著喊了一聲,頓時將秦尚禮驚醒過來。
見是秦猙,秦尚禮先是一楞,隨即站了起來,笑著道:“的確好久不見。師叔果然不凡,未曾想區區四年,便已經是我輩中人了!”
“僥倖而已,紅綢小丫頭可還好啊?”
秦猙笑了笑,隨口問了一句。
秦尚禮人老成精,立即明白秦猙是問山河城的房屋狀況,他忙笑道:“勞師叔掛心了,紅綢很好,如今已是煉氣四層。師叔那處房子,她也一直在打理。師叔有空的話,可以自行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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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
秦猙點了點頭。
說來山河城的房子他只住過那一段時間便空置至今,倒是有些浪費。
“對了,這是紅綢小丫頭這幾年連同明年的薪酬,你替我轉交給她吧!”
秦猙說著,取出了一個裝有靈石的袋子放在了桌上。
秦尚禮倒沒有推脫。
兩千五百靈石他不看在眼裡,但對秦紅綢而言卻不是小數字。
他笑著道:“正好她一人呆在山河城無聊,我便叫她來山河宗一趟,自己拿回去。”
“我記得不是小葉和她在一起嗎?莫非她搬走了?”
秦猙頓時想起了李玉葉。
當初其就懷胎四載有餘,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秦尚禮聞言,頓時面上露出一絲苦笑。他隨手佈下一道隔音禁制,低聲道:“此是本來已經封鎖消息,但師叔不是外人,我就不瞞師叔了。”
“兩年前,那位就已經回了秦城。”
“我秦氏老祖似乎是發現了些什麼端倪,一直令人對其嚴加看管!”
“但我聽聞,那位如今仍舊沒有生產的跡象。”
秦猙聞言,也不由得搖了搖頭道:“懷胎九年,這實在是……”
“此事我家老祖極為重視,所以還請師叔不要說出去!”秦尚禮又叮囑了一句。
“放心,我知曉輕重。”
秦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