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嗎，這就是我為了表示感謝，送給你的禮物……”
他扶了扶貓臉面具，居高臨下俯瞰著癱軟在地的男人。
過了很久，毒蟾才從無盡痛苦中稍稍恢復少許，沙啞著嗓子問道，“你在我體內，種了什麼東西？”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它對於你們這種人有著奇特的功效。”
“行了，問題回答完畢，現在我問你答，好好配合的話，就饒你一命。”
聽到貓臉人一句話，毒蟾毫無反抗，連連點頭。
“很明智的選擇。”他凝視著一團爛泥般的毒蟾，問出了第一個問題，“那所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說自己不知道學校的情況？
不對，他肯定還是想殺掉我，只是精神有些錯亂，一定要給自己找到殺人的理由。
堅決不能給他任何機會！
毒蟾心中念頭急轉，掙扎著起身，垂手肅立，恭敬說道，“大人，據屬下所知，那裡應該是一片侵蝕投影之地。”
毒蟾悄然將兩人之間的稱呼做了修改，然後膽戰心驚等待著他的回應。
“什麼是侵蝕投影？”他微微低頭，很有興趣地問道。
這人精神絕對不正常，身為如此厲害的映照侵蝕者，竟然說不知道侵蝕投影，傻子才信！
毒蟾暗暗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態度愈發恭敬起來。
“回稟大人，現實世界中某點區域可能會出現異常，被還未明確定義的不知名空間重合摺疊，而這些空間內往往具備未知的能量，不小心進入其中的生物會被那些能量侵蝕，一部分直接瘋狂而死，另一部分則在僥倖逃脫後獲得了各種詭異的能力。”
“後來這些摺疊空間投影就被叫做侵蝕投影，從異空間內得到力量的人，被稱之為侵蝕者。”
“原來是這樣啊……”他思索著道，“進入投影需要注意什麼，又能夠從裡面得到什麼樣的能力？”
毒蟾後背上全是冷汗，暗道這位還是不準備放過自己，一直假裝小白來問些低階問題，只要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他絕對會撲上來捏爆自己的腦袋。
不行，堅決不能讓他有任何發飆的機會！
“啟稟大人，我是個獨行者，所知道的情報自然不如那些有組織的侵蝕者，對進出投影空間的注意事項只能算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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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蟾恭恭敬敬說道，“一是進入投影空間後首先要標記好入口的位置，因為一個摺疊空間內能夠進出的區域只有固定的幾處，在精神力消耗完畢前必須從這些區域返回現實世界。”
“二是被投影之力侵蝕後，想要活下來必須保證自身神智不被全部汙染，像屬下這種獨行者一般都是靠自己扛過去，而有組織的侵蝕者則會有一系列的應對辦法，雖然用上這些方法也不能保證太高的成功率。”
“第三，侵蝕之力既然有侵蝕兩字，說明它從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在影響侵蝕者的身體和精神，直到侵蝕者最終承受不住變成怪物，或者是突破界限從而覺醒。”
“什麼是覺醒？”
“這個……”
“這個，屬下高度不夠，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你想說不知道是嗎？”
他眯起眼睛看了過來，貓臉面具下閃過一絲寒意。
“我特麼，我說那麼多做什麼，自己嫌命長了要找死嗎？”毒蟾心中悲憤無比，簡直想撕爛他自己這張破嘴，再拿針線一圈圈縫死。
“不知道就算了，關於侵蝕者的能力，你還沒有回答我。”
“侵蝕者的能力各種各樣，屬下見識淺薄，只能為大人說一些自己知道的。”
“首先是能量系，可以釋放冰、火、光、電等等，然後是變化系，可以將自己身體的部分或者全部變成其他詭異形態，其他還有精神系，虛幻系，防禦系等等……”
聽完後，他久久沉默不語，消化著毒蟾所說的話，直到想的差不多了才接著問道，“大概聽懂了你的意思，那麼第二個問題，是不是在這些侵蝕投影內，存在著非常詭異的生物？”
“侵蝕投影連線的異空間內，有生物存活！？”毒蟾一愣，臉上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侵蝕投影連線的異空間一般都混亂、虛幻、詭異、邪惡等等，但它們基本上充滿死寂，我還從未見過有侵蝕投影內存在活物。”
毒蟾說到這裡停頓一下，心有餘悸看了看他高大健壯的身體，“屬下從未見到，也沒有聽說過，在投影內生活著任何恐怖詭異的怪物。”
他不置可否點點頭，“你屬於哪個組織，傳說之塔還是隱修會？”
“回稟大人，屬下不屬於任何一個組織，但對於這幾個侵蝕者組織也略有耳聞。”
“哦？原來是個跑單幫的。”
“傳說之塔的守塔人，你聽說過沒有？”
開啟手裡拎著的油紙包，他拿出一塊赤豹肉乾嚼碎嚥下，想了想又隨手丟出一塊給毒蟾。
毒蟾戰戰兢兢接過肉乾，拿在手上一時沒敢直接吃，想了想道，“屬下沒有聽說過傳說之塔內有守塔人這個名號。”
“據屬下所知，傳說之塔上有塔主和各位長老，中有各層層主，下面是核心成員，最後是外圍成員，之間的區分基本上是以實力為標準劃分。”
“塔主和長老實力很強嗎？”他把紙包完全攤開，大口吞食赤豹肉，沒多久便把一大包肉乾吃了個乾乾淨淨。
看到他吃的毫無顧忌，毒蟾才小心翼翼低頭咬了一口，嚥下後恭敬回道，“很強，非常強。”
他微微點頭，不再開口，從兜裡拿出藥酒慢慢喝著，輔助消化吸收。
經過毒蟾的解釋，他再次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傳說之塔內高手雲集，深不可測，一個連名號都沒有，不被聽說的守塔人都有如此實力，那麼其他核心成員，層主，長老乃至於塔主將會是多麼恐怖的實力……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重重壓力。
毒蟾將嘴裡的肉嚥下，停頓片刻後忽然愣住，低頭看了看手裡黑乎乎看起來很醜的肉乾，不敢相信般又咔嚓咬了了一大口，塞得滿嘴是肉拼命大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