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倫昨天已經和他見過面。
就在那棟暴雨的小書屋內。
只是。
他也‘記不得’自己在熟睡中究竟回答了什麼。
畢竟，老年人會遺忘一些事情，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
是他記不得，還是不想記住，這就無人可知了。
但在蘇文的眼中，
鑑定欄位清楚的標記出來
【列昂尼得-—尹凡—尹萬諾維奇。
前任邊境導師。
四階超凡者，超凡特性：‘記錄者’】
蘇文將少女買來的大包起司放在了桌前。
老者看著這些見面禮。
倒是多了些笑意：
“起司和伏特加，這兩樣是我的最愛，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有心。
是梅倫老頭告訴你們的嗎？
但很可惜，你們想要的東西，在前幾天，已經被偷走了”
聽到這句話。
安吉莉亞覺得有些遺憾。
但換個方面思考。
少女沒想到蘇文連這位老先生的喜好都提前打探好了。
當然。
她也根本想不到。
蘇文只是覺得上門拜訪客人總該提點東西。
正好兩人剛剛在起司店品嚐了美餐。
所以順道買了點東西。
沒想到歪打正著增加了這位前任邊境導師的好感度。
‘不虧是來茵先生，人英俊又非常有智慧。’
可愛姑娘悄悄點了點頭。
眼中多了些崇拜和小小的自我鼓勵。
她以後也要做到這樣，至少，要有來茵先生四分之一的水準。
但蘇文卻沒有想這麼多。
他認真思考後問道：
“丟失的文獻其中內容什麼，您能簡要說明一下嗎？”
“就是些朝聖日時獲得‘靈能灌注’的方法。
你們大概還用不到。
看在這些起司和梅倫老頭的份上，我這裡還有另一份早期圖紙，上面記錄著大概也能和‘朝聖日’沾邊的文獻資料。
記得一週內還給我。”
那是一疊厚厚的紙質材料：
【海因斯布洛特空間站早期設計思路】
“至於朝聖日那天。
如果你們願意。
去聖瓦西里大教堂拜一拜應該也不會有太多問題。”
列昂尼德老先生覺得那些信仰‘拉來耶’的邪教徒或許會有所動向。
也知道守夜人那邊對此做了預桉。
只是。
但他有兩件事完全沒想到。
一是，蘇文是個天才。
他能同時使用【吟遊詩人】與【頌神者】，還有能夠溝通深淵途徑，並且他的精神汙染度絲毫不會降低。
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
如果拉來耶會降臨，那保不齊還有幾十個神明也會同時投下一絲絲關注。
讓朝聖日。
真正變成一次諸神的‘頌歌儀式’。
雖說這個‘諸神’的定義或許有些不太合理。
二是。
蘇文並不只是一位磁能方面的超凡者。
相反。
‘解析模型’或許才是【模塊化組裝】最強大的能力。
蘇文將這一打早期圖紙放入揹包中。
臉上帶些些許遺憾，
但實際上，他已經得到了遠超自己預期的收穫。
有了這個。
他現在也可以著手使用之前在底特律獲得的來斯昂頓衛星通訊搭建私人通道。
測試神明注視帶來的訊號擾動。
甚至。
遠端觀測它們。
不多時，一個無比宏大的想法便逐漸成型。
“這一份手稿很有用。”
蘇文在小隊語音裡說道。
“但我們接下來也必須找到那份丟失的檔案。”
他帶著少女離開了俄羅斯國立圖書館。
然後才撥通了手機存著的另一個電話號碼：
“諾亞。
極光組織應該也想知道‘朝聖日’的資料。
將你們在莫斯科的人力提供給我，我有一個重要目標。”
“聽上去不錯。
反正我們這邊也沒什麼思路。
這樣，今晚六點以後。
你到‘貓頭鷹酒吧’。
我請你喝兩杯，順便，談談接下來的生意。”
蘇文沒有講明是手稿丟失，他現在能藉助的大型推力最好的選擇，就是背靠歐盟的‘極光組織’。
所以。
他也相信，極光組織會對這個
聽到諾亞用不靠譜的語氣回答。
蘇文想了想，到時候自己身邊還有安吉莉亞，也就謹慎地問道：
“你說的這個‘貓頭鷹酒吧’。
它正經嗎？”
聽到蘇文這麼問。
諾亞心領神會地反問道：
“那就得看凱文先生你是不是個正經人了。”
聽到他這麼說。
蘇文咳了一聲。
他義正言辭地回答道：
“我是克里斯托弗家的執事，擔任著保護安吉莉亞小姐的重任。
提前宣告，這次的見面影響我們後續的合作。”
“真是個無趣的回答，我彷佛看見了我那個剛結婚老哥的未來婚後生活。
幸好。
在十二歲那年，我言辭激烈地拒絕了丹娜絲的交往請求。”
諾亞洋洋得意地瞎編道。
但接下來。
蘇文就在電話中聽到了丹娜絲·羅賽蒂甜膩的女聲：
“諾亞！？？
我好像，聽見你在說一些與事實相悖很遠的話題啊。
能不能跟我也分享一下呢。！”
“別動手。
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啊！”
電話倏然結束通話了。
半小時後
蘇文才看見一條諾亞發來的簡訊：
【今晚七點，貓頭鷹酒吧不見不散。
至於為什麼推移了一個小時。
因為。
我現在得趕緊去看一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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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莫斯科國立圖書館中。
就在蘇文與安吉莉亞離開之後。
前任時鐘塔導師列昂尼德一邊品嚐著美味的起司，一邊給梅倫館長撥了一個電話：
“不知道昨天跟你說沒說，朝聖日福音書的‘座標集’丟失了。
所以。
我也就跟那兩個年輕人簡單說了說。
他們還存在無限可能性，不應該走我們這種研究‘星際空間靈能藍移輻射’、
還有你這種將‘耶夢加得’作為課題的瘋子老路。”
“你昨天能睡著，我很難相信著。”
梅倫館長冷靜的回答道。
而後。
他接著問道：
“那東西確實丟了？”
列昂尼德笑著回答道：
“資料都已經匯入普列謝茨克航天發射基地中樞了，是否真的存在，這很重要嗎？”
梅倫嘆了口氣：
“你最終和我選擇一樣。
還是沒有選擇阻止‘朝聖日’出現？”
“人老了，看什麼都感覺不穩妥。
但你別忘記了，我們曾經是怎麼坐著那個破潛水器下沉馬里亞納海溝的。”
只要結構稍有破損，或許我們早就已經在七千米神的深海長眠了。”
聽到這個回答。
梅倫館長也平靜的說道：
“當初我們三個，一個當了圖書館館長，一個退了休還準備返聘當邊境倒是，還有一個老頭選擇去屠龍。
真都是不怕死的瘋子。”
“可不是嗎？
不是瘋子。
誰會把神明作為實驗對照單元。
你這個老瀆神者，幸好我不信福音教派，否則非得把你也掛在火刑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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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昂尼德大笑著說道。
當然。
他們是想不到。
跟蘇文一次性拉來幾十位神明噁心拉來耶的創意相比。
他們僅僅讓守夜人佈置【絕境長城—維斯洛特法典】簡直太過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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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過去。
夜晚七點。
蘇文按照地圖來到了貓頭鷹酒吧門口。
也看見了右臂和頭上都包著紗布、一臉唯唯諾諾樣子的諾亞。
他差點笑出聲來。
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的新造型，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