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凌宇軒依然坐在餐桌前面，手裡緊緊拿著那杯沒有喝完的果汁。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女孩身上的甜香，他半晌沒有動。
電話響了起來。
是顧允。
“四毛，上次01給的結果咱們查了一下，沒有問題。難怪國際上對他這麼的推崇，果然有兩把刷子，也沒有枉費咱們付出的價錢。”
電話那頭的顧允翹著二郎腿，語氣有些激動。
凌宇軒的語氣很淡：“我猜到會是這個結果。聯絡中間人，再加價。”
“你打算把淩氏集團的核心資料給他，會不會有問題？這可是公司內部的機密，如果這個人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可就慘了。”顧允，有些顧慮。
凌宇軒考慮了一下，然後說：“他的口碑不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上次給他的資料，我沒有發現有洩漏的現象。”
“有沒有可能他知道咱們上次給他的資料只是一些假資料？畢竟人家是這一行的行家。”
凌宇軒看了看落地窗外的街景：“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但是現在咱們沒有別的辦法。時間已經不多了。”
電話那頭的顧允也猶豫了，終於說：“行，那咱們就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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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下午三點。
章安然準時出現在了一個學校旁邊的咖啡廳。
這是她跟顧佳佳提前約好的地方，因為顧佳佳一直沒有時間回她的資訊，所以她就直接過來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兩分鍾到三點。
咖啡廳裡面人不多，章安然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這是一個沿街的位置，可以很輕鬆的從落地窗看到外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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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人給她傳送了一封加密郵件。
在他的簡訊裡面顯示這次的任務依然是上次的買家。
這次給的價錢更高，幾乎可以達到之前的兩倍，也就是已經達到了平常任務的十倍。
其實透過上次的資料，她已經能夠大致的猜到跟淩氏集團有關，雖然資料當中有作假的成分，但是她並沒有管那麼多，畢竟拿錢辦事，別人要什麼就給什麼，這是行規。
關於這個買家，她多多少少也猜到可能是跟淩氏集團有關，要麼就是內部的什麼人，要麼就是它的敵對方。
章安然喝了一口咖啡，斟酌了一下。
實際上她不是很想捲入到淩氏集團內部的紛爭當中。
但是這個買家數次透過這種方式來尋找內部資料的漏洞，也不由得引起了她的一絲好奇。
難道在淩氏集團內部真的存在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路上的行人很多，現在似乎已經快要接近學校下課的時間了，門口開始三三兩兩出現了一些情侶。
咖啡廳裡面的人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顧佳佳依然沒有出現。
章安然忍不住再次看了一下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三點三十八分。
聯想起昨天顧佳佳沒有回覆資訊的舉動，她心裡突然有一些不安。
於是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顧佳佳的電話。
手機無法接通。
再播了幾次，依然是無法接通。
章安然猛地站起來，她意識到顧佳佳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匆匆在吧臺上掃了個碼，她披上外套，推開咖啡廳的門，朝著街上狂奔。
“阿真，馬上把顧佳佳的地址發給我！”
電話那頭的阿真答應了一聲問，需不需要自己過來幫忙。
章安然拒絕了他，因為她還不知道這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在路邊急匆匆攔了一輛車，章安然迅速趕到了顧佳佳居住的地方。
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外面停著一輛警車。
章安然心裡猛的一驚，自從上次袁燁的事情之後，她現在對這種警車的出現有一種沒來由的擔憂。
在阿真提供的小區樓道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警察，這裡難道有什麼傳銷嗎？”
“誰知道呢，我下午睡起來之後就看到這裡有人在了。”
“王大爺，你去打聽了沒有？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問過了，這些小夥子都不說，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下面的人三三兩兩都在議論著，扒開人群，章安然朝著樓道裡面跑去。
不過這個時候她的心裡面稍微平靜了一些，因為從這些人的語氣來看，這裡並沒有發生什麼兇殺案。
否則的話，即便是警方看管的再嚴，下面的住戶還是會發現一些端倪的。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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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顧佳佳居住的小區六樓，任宇昕正帶著幾個警員在裡面檢視著。
“注意找一下有沒有什麼留下來的字條，還有桌上那臺電腦也要帶回去分析一下，看看裡面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任宇昕開啟衣櫃的門在裡面大概的掃數了一下。
“衣服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還有這個行李箱也在下面放著，看起來不像是自己帶著衣服離家出走的樣子。”
正說到這裡，門口處突然一陣騷動。
有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任宇昕皺著眉頭撥開在他前面的兩個片警：“什麼事兒這麼吵吵鬧鬧的？不知道要保持肅靜了？”
其中一個片警不好意思地說：“警官，這個女孩一定要進來，我們已經在制止她了。”
任宇昕對著門外的女孩，表情僵了一下。
怎麼在什麼地方都能遇到她？
章安然對於遇到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太過意外的地方，早在下面看到行車的時候，她就猜到可能是刑偵大隊的人來了。
“顧佳佳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宇昕揉了揉太陽穴，對於這個女孩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既然她問起了顧佳佳，似乎也是個知情者。
於是他朝著幾個片警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鬆開。
其實就算他沒有做出這個舉動，那幾個片警也沒能拿得住章安然。
任宇昕帶著章安然慢吞吞的走到窗前：“你認識這個顧佳佳？”
章安然點了點頭，但是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因為事實上她對於自己跟這個顧佳佳怎麼認識的也並不是非常的清楚。
但是從上次阿真給她的資料來看，她大概能夠猜到是源自於4年前的一場案件。
因為章安然自己的相關資料不知道被什麼人抹去了，所以只能在裡面看到顧佳佳的情況，這也是她根據裡面的一些對不上線的地方猜測出來的。
“同學？還是朋友？”
任宇昕雙手環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