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們深刻懷疑司空翊是壞累掉了, 差點把他送去醫療院。還是司空翊看他們越越古怪的神色,不已主動開口解釋一遍,頓時點燃眾人鬥志。
這能叫懲罰嗎?
——天都這麼拼命,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緊接便有人開口主動道他們去處理b分割槽的資料, 見司空翊回:“b大區已經整理好了, 現在薛慈在整理c3,我在整理d2的資料……”
其他人一臉驚恐:“居這麼短時間內就一人解決完了一個大區的圖書, 們……”們還是人嗎?
司空翊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是一人一個, 是薛慈解決完了ab兩個區, 現在在攻克c區。”
眾人:“……”
薛慈是魔鬼吧!
大概是教授們都瞭解了他們這個月的慘狀,倒是沒安插其他任務。可光是整理電子圖書館這一項,就足夠艱鉅了。每個人都分勤奮,待在圖書館中早出晚歸, 一月下人人消瘦不少, 皮膚都被捂蒼白。
薛慈本就是白皮,這麼久不見陽光下, 恐怕站雪地裡都能比剛飄下的細雪還白, 整個人都能發光了。
還有一點在眾人面前尤為顯著, 其他人熬個夜, 少在精神面貌上有點體現。臉色差、黑眼圈、還有一些髮際線危險的。但薛慈明明睡比誰都晚, 有時候燈火通明的校對一晚資料,只趴在桌面上休息個幾分鐘,二天起倒依舊很精神奕奕,面色如常,一度讓人懷疑薛慈就是體質特殊。又或者太年輕了,精神元氣都恢復的快……
薛慈對這一點也有些奇怪。
從潛龍基地,他的睡眠質量就超乎預料好。
雖總是夢見謝問寒就對了。
甚至讓薛慈有些懷疑, 他原……這麼渴求謝問寒嗎。
一月的水深火熱結束,趕在壓線前的最後一天,眾人將去年一整年留存下的電子圖書資料整理完畢。雖越後面他們的校對越粗糙和不細緻,但好歹是都了一遍,勉強算是完成任務。
將校對記錄交給老教授時,老教授大概反應了三秒鐘想起自己一個月前的話。
別的不提,這群年輕人倒是還挺準時。
老教授拿起他們整理出的資料,簡單瀏覽一遍,倒也很像模像樣。這開口冷淡問道:“們整理哪裡了?”
“全部整理完了。”
“半途而廢可不行——”老教授這話都已經出了,遲鈍一刻反應:“全部整理完了?”
也好在薛慈作為眾人代表,也很淡定:“是的教授。”
老教授微微皺眉:“們一個月就完成了?”
當初的時間限制也就是他隨口定的,按照這群小鬼的吸收能力能整理完1/3就不錯了。因此老教授倒是不介意他們沒完成“懲罰”,卻很在意這群人撒謊。
但他作為老師,也不可能隨意冤枉學生撒謊。
老教授一眼望去,其他人倒都消瘦明顯,臉色頗差,一看便知這一個月都怪辛苦。只薛慈面容白淨,唇紅齒白,甚至莫名出落比之前還好看一些。
大數人八歲後五官面貌便不怎麼改變了,薛慈卻好像還是一天一個樣,樣貌上異常出挑。
老教授心中一下有了決斷。估計是這群人不好意思拖累薛慈受罰,擅自將他份包攬,不讓薛慈跟整理。薛慈不知進度如何,也就隨口了——這樣一切都有了解釋,老教授卻還是有些生氣,憤怒於好意被浪費,看好的學生還輕視了他的苦心。
他一貫愛冷臉,這生氣的臉都陰沉沉垂了下,學生們還沒看出異樣。
老教授不鹹不淡地道:“噢?這樣啊。我倒想考考們整理的用不用心了——這樣吧,明天我這考試。”
考試推遲明天,也不是老教授好心,給年輕人們一個準備和緩的時間,而是考題要他親自出。
當,這考題涉及各個方面,考慮每個人整理的部分和數量都不同,考題的分值想及格倒不難,但是沒有參與資料校對中的人,絕對是一頭霧水的,
宣佈完這個“噩耗”,薛慈看倒還很平靜。很冷靜乖順地一點頭:“知道了。”
教授沉默地記筆記——至少心理素質不錯。
其他人倒也情緒穩定,也不怕老教授的考核。他們要光當成懲罰去對付,這不定心慌一些。但他們受了兩個頂尖天的鼓舞,都是當成一項必要的充實自己的途徑去完成的,也不可謂不用心。胸有丘壑,當不怕後續考驗。
老教授不僅自己出題,也讓其他教授一併出題。
考驗的知識點都相當偏僻冷門,光是靠本身的積累是很難答上的,甚至校對電子圖書的時候糊弄點也很難回憶起內容,基本就謝絕了臨時抱佛腳的可能。
滿滿八頁題,老教授大筆一揮,滿意收卷,封存好派給幾名研究員做試卷。
其他人雖天,但就是因為太天了,甚至少有常走唸書流程的,都是保送、出研究成、畢業。對考試的程式反而很陌生。
但薛慈就不同了,他也算是一路考試上的,雖近年做題做的少了,但只八頁題而已,寫起對他很輕車熟路。哪怕是老教授就在一旁盯他——這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監考老師應有的素質——薛慈也能很迅速地瀏覽完卷面,分配答題時間,跳自己不瞭解的區域,最後剩下的一小時還能拿複查一下或者蒙幾道題。
老教授原本看薛慈翻翻去,以為他是束無策這樣,氣的吹胡子瞪眼,臉色又陰沉又冷,都影響薛慈身邊的人答題了。但很快老教授就發現,薛慈在幾分鐘後拿筆飛速寫了起,只細白腕動極快,筆墨流淌,一氣呵成。
老教授:“??”
薛慈的答卷的模樣基本可以用一句“賞心悅目”形容。哪怕老教授心中充滿了疑惑,但看薛小少爺睫羽安靜垂下,唇瓣抿緊,分認真的模樣,還是收起了股強烈的好奇心,耐心等待他們答完題,冷淡地等收試卷。
答卷一收好,他疊整齊了往腋下一夾,便忙往自己的辦公領域走。
隨便尋一個座位,便迫不及待地展開了薛慈的試卷。
一眼看上去,答的題佔滿了大半區域,字跡漂亮,如有卷面分這種東西,應該能個滿分。但老教授不是這麼容易被糊弄的人,他細細看去,越看眼睛越亮,最後拿卷子的都有些顫抖了。
將近一半的題,薛慈都回答出了!
而且回答相當全面。
看上去水平一般,但也要考慮出題範圍的變態難度——薛慈這都是怎麼答出的?
再批改其他人的回答,也遠比預想中要好。老教授微微一挑眉,這信了群年輕人的話。
他們是真的完成了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苛刻懲罰。
……後生可畏啊。
老教授微微嘆息。
幾乎等不二天,在批改完最後一份答卷後,老教授又火速召開了一次議。
他將答卷分每一個人上,獨獨留了薛慈的答卷,投映在螢幕上給大家看。後略微矜持地道:“完成的,比我想象中要好。”
其實是好。
“根據這張試卷的結分析,大概整理了……40%的內容?”這是教授的保守估計。
薛慈還沒回,但司空翊在後面微微垂下了頭,替他回覆道:“百分之五。”
薛慈完成了近乎一半的工作量。
要不是薛慈包攬太,他們是整理不完去年的所有資料的。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原本有些自喜的研究者們又紛紛低下了頭。
老教授頓了一下,審視地看薛慈,難了一句軟和的話。
“很好。”
要知道就連些獲晶片ai獎的學生們,也很少一句老教授不帶諷刺意味的誇獎。
沒有去問薛慈底是怎麼做的——他知道這需要非同常人的天賦和汗水,老教授只是繼續神色溫和地:“們的表現我很滿意。既有懲罰,我也不吝嗇給們一些獎勵。”
“這次考試的前三名,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要求。”
他道。
依老教授的地位,這個許諾是很有分量的。
哪怕是沒能獲前三的研究員們,聽這句話也眼睛亮了一下。
有一就有二,這次不獎勵,不代表下一次也不。
天們當也不扭捏,相當爽快地接受了應有的獎勵。
這次的三名,時常一身黑衣的研究員斟酌後道:“我希望在以後研究遇困難時,一次無償的指教。”
這個要求有值細思的地方,比如這個“以後”完全可以限定在離開潛龍基地後,還能和一位國寶級晶片教授取聯絡。
很精明的獎勵。
老教授也不猶豫:“可以。”
二名是司空翊,他更直接,“我希望能繼續無時間限制地瀏覽電子圖書館內容。”
老教授深深看他一眼,“可以。等我共享許可權給。”
輪薛慈了,在薛慈開口前,老教授搶先道:“完成很好,我可以允許要求一個稍微分點的獎勵。”
比如……讓他成為專業導師之類的。
薛慈看上去的確是想提一些“分要求”的模樣,有了老教授的承諾在前,他微舒一口氣,篤定道:“我想和我男朋友通電話。”
老教授:“?”
薛慈很乖:“只要一小時就可以。”
老教授:“??”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