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易風被撞飛出去,王越心裡一咯噔,心道劉子成突然變身,易風不會對付不了了吧。
卻聽這時,易風突然垂著腦袋,陰森森地說道:
“我最討厭別人鎖我喉。”
但劉子成現在哪還聽得懂他說話,只是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力道,就算把一根鋼筋扭彎都不成問題。但奇怪的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扭不斷易風的脖子。
忽然,王越看到易風身上的衣服突然炸裂開。直接被炸飛了出去,露出他排骨一樣的上半身。
易風的身體並不算強壯,說瘦如排骨也不為過。王越都有些不明白,就易風這身板,平時哪來那麼大神力。
就在這時,只見易風的上半身突然鼓漲了起來,竟憑空生長出了肌肉。那肌肉的結實程度,如同鐵鑄的一般,條條青筋如扎龍。
易風的肌肉,充滿爆炸性且不失美感。
而更讓王越震驚的是,易風的上半身突然亮起了一片紋身,那紋身微微發著金光,竟是一條金龍的形狀。
“我的親孃啊……”
王越見狀,把本地話都給嚇了出來。
只見易風忽然抬起右臂,一拳砸向劉子成的腦袋。
這一拳,竟把劉子成的腦袋一下從脖子上砸飛了出去,勁射到對面的牆上,鑲嵌了進去。
而劉子成的軀體還矗立著,右手仍舊死死掐著易風的脖子。
易風化拳為掌,化掌為刀。直朝劉子成右手砍去,再一次把劉子成的右手砍斷。
王越看得眼睛都直了,只見易風一腳就把變身後的劉子成踢飛了出去,又把他右手給扔了。
這一次,劉子成再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都身首異處了,哪怕他是銅屍,他也徹底翹了。
“我說了,最討厭別人鎖我喉。”
易風晃了晃腦袋,正欲叫王越一起上三樓去看看那個女人在不在。
卻突然發現,王越沒影了。
“咦,人呢?”
易風一臉懵逼地望向四周。
此時在三樓的盡頭,最後一個房間裡面。
王越呆滯地站在門口,雙目無神,臉上帶著一絲神往。
在那床上,半躺著一個曼妙的年輕女子。只見年輕女子穿著一襲紫色的紗衣,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說是絕色天香也不為過。
那年輕女子對著王越勾了勾手指,面露微笑,示意王越趕快過來。
微微一笑很傾城,王越第一次深切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眼前這女子,就是傾國傾城。哪怕是跟她邂逅一次就立馬死去,王越都覺得心甘情願。
他慢慢地,機械地朝床邊走來,然後爬上床……
“我漂亮嗎?”女子撫摸著王越的臉頰,柔聲問道。
“漂亮……”
王越迫不及待地回應,臉上露出一絲迷醉的笑容。
說著,那年輕女子就朝王越湊了過來,嘴對嘴,要吸王越的精氣。
就在他們兩個人的嘴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唸咒聲: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破!”
‘破’字一出口,王越胸前的玉佩再次青光萬丈,直接把那年輕女子給衝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這陣青光,比剛才還要強烈,那女子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青光迸發之時,王越也猛地清醒了過來,他看到那牆上的女人時。頓時嚇得‘媽呀’一聲,從床上連滾帶爬地滾了下來。
那年輕女子,原本相貌傾城,身材曼妙,皮膚白皙。但是現在,她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迅速乾枯,身材也變得乾癟了不少。尤其是那相貌,直接從二十幾歲變成了六七十歲的老太太。
關鍵她還穿著紫色紗衣,王越差點吐了出來。
外面的易風一腳轟開房門,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
“是你把劉子成練成銅屍的,你跟清徽道人什麼關係?”
易風雙手插兜,冷冷問道。
他認出了這個年輕女子,正是劉承業的小老婆。
此時那女子見自己被打回了原形,頓時受到刺激,尖叫著朝易風衝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
易風手也不抬,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直接把她踹到了窗戶玻璃上。
玻璃應聲而碎,女子直接從房間裡面飛了出去。
王越目瞪口呆,連忙跑到窗戶邊,朝樓下望去。只見那女子從三樓掉下去,居然還能跑,不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風哥,你咋又把人給弄跑了!”
王越激動地說道。
“你激動什麼,你看上她了?”
易風慢悠悠地說道。
“不是,你把她放走了,那她不得跟清徽道人一樣,跑沒影了啊?”
王越有些著急。
“她本來就是個小角色。”
易風淡淡道:
“而且我如果不把她踢出去,她在我這裡沒幾下就被打死了。她肯定和清徽道人有關係,現在找清徽道人去了,我們只要跟著她,就能找到清徽道人,也能找到劉承業。”
王越聞言,這才明白過來,不過他又問:
“那她都跑沒影了,我們咋跟著她呀?”
易風輕笑了一聲,打了個響指,對王越道:
“你現在再看看,周圍有什麼不一樣的。”
王越順眼望去,驚奇地發現,周圍的空氣中,有一條青色的絲線,從房間裡面一直延伸到窗外,又從樓下一直蔓延了出去。
“這是玉佩在那女的身上留下的印記,不管她到哪,我們都能沿著這縷絲線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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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風不緊不慢地說道,然後他走到窗臺邊。縱身一躍,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
“愣著幹啥,下來啊!”
易風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王越哪敢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他又不是易風。咽了口唾沫,轉身就奔出房間,朝樓下跑去。
路過二樓客廳的時候,他也不敢去看劉子成的屍首,劉子成的屍首畢竟有些慘不忍睹。
不過這也算是報應吧,劉子成沒死在易風手裡,反倒死在了自己人手裡,被練成了銅屍。
而那劉承業,沒被其他人收拾,反而讓他師父給抓走了。
……
渝州城郊區的一座山裡。
這裡有一個小木屋,原本是這裡的守林員居住的,不過守林員已經變成了和劉家別墅裡的那些保鏢一樣,被吸乾了精血,成了乾屍。
劉承業就被關押在這個小木屋裡面,他剛剛才清醒過來,不可思議地望著床上那個老頭兒。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最敬愛的師父,為什麼會這麼對他。
“師父,為什麼,弟子做錯什麼了,你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劉承業惶恐不安地問道。
他知道自己這師父都有些什麼本事,清徽對自家徒弟還算不錯,但對其他人,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而且清徽修的,根本不是正道,是邪術。
這也是當年劉承業為什麼要放棄修行的原因之一,這年頭,都是利字當頭。有錢才能在社會上站穩跟腳,學個什麼邪術,反倒是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
“你沒有做錯什麼,不過有一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用來形容你現在再貼切不過。”
清徽面對劉承業,沒有絲毫內疚,反而陰惻惻,甚至是有些激動地笑了起來。
待會兒他吞噬掉劉承業的極陽之體,就能再增加幾十年的壽命,修為也會暴漲。
到時候,他術法愈加高深,就不用再忌憚易風了。任憑易風武道再厲害,他施展大招,召喚萬鬼來,瞬間就能吞噬易風。
清徽道人修煉的邪術,有一門功夫,就是吞噬別人,以增強自己的功力。
甚至可以生食人肉,讓自己返老還童。不過也不是誰都能入他的口,需像易風這樣的人,才能讓他返老還童。
“弟子不明白,我藏了什麼東西,要讓師父這樣對我。您如果需要,我什麼都可以給您,您何必這樣!”
劉承業激動地說道。
他現在還不知道,劉子成已經被煉成銅屍了。
“什麼都可以給我是嗎,好好好,我的好徒弟。你可是我的弟子當中,最為懂事的一個。”
清徽道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劉承業。興奮又癲狂地說道:
“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陽之體,我要吞噬掉你的極陽之體,延緩衰老,增長壽元。”
“徒弟,你當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