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風把呂天豪瞬間秒在地上的時候,崔志堅和周潔全都傻眼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呂天豪那麼能打的人,怎麼到了易風這兒,跟兒子見了爹似的。這才一分鐘不到,就焉了?
“天……天豪,你沒事吧?”
周潔壯著膽子問道。
呂天豪跪在地上,身體顫抖著,嘴巴也顫抖著。渾身都是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豪,你……你說話呀!”
“你快起來,你不是很能打嗎,快起來把這個人收拾了!”
任憑她如何喊,呂天豪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能感覺到,他的腿已經斷了,膝蓋估計都碎成了好幾塊。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動一下便是撕心裂肺地疼。
秦幽若見狀,搖頭嘆了口氣。在呂天豪放狠話的時候,她就知道呂天豪會有這個下場了。
“跪好了,跪不好,就不止斷兩條腿了,知道嗎?”
易風走過來,雙手插在兜裡,俯瞰著呂天豪,冷冷笑道。
他又抬起頭來,望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夠理智一點,有的時候,眼見也不一點就是事實。”
“我說了,我沒有偷這個女人的錢包。是他們陷害我,把錢包塞到我這裡來的。”
“另外,不管我是不是窮人,我覺得窮人也不比你們這些有錢人低人一等。”
“你們雖然有錢,但也不一定就比窮人高人一等。你們所受的教育都是最高等的,接觸的也都是所謂的上層人士,最基本的人人平等這個道理你們都不懂嗎?”
易風的口氣,就像是長輩在教育晚輩。這些富人們心裡自然是一百個不爽,平日裡都是他們趾高氣揚地教訓別人,何時被別人這麼教訓過?
可易風的手段他們剛才也看到了,連呂天豪這樣的狠人都被易風給打服了,他們哪敢跟易風不對付?
周潔聞言皺眉反駁道:
“誰陷害你了,誰會那麼無聊把我錢包塞到你身上去。是你自己做的,還賴給別人。”
不得不說,她倒是很有勇氣,比崔志堅還有勇氣。不過底氣倒是少了很多,尤其是呂天豪跪下後,她心裡也有些不安。生怕易風狗急跳牆,不管不顧地把她也收拾一頓。
易風轉過頭來,平靜地望著他,深邃的眼神彷彿把周潔已經看透了。
“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事實的真相,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一遍。”
“還我一個清白!”
易風一字一句說道。
周潔咽了口唾沫,突然沒有勇氣再和易風辯解了。她怕下一句說完易風就會衝過來,畢竟她只是個女人。
“志堅……”
她連忙跑到崔志堅身後去躲了起來,崔志堅見狀,也有些膽寒,忙道:
“你……你自己做錯了事,就要……就要承認錯誤,因為……因為你是個爺們兒。”
“你你,最好是不要亂來,不然我們會報警的。”
崔志堅的膽子,原本就不大,見易風這麼強勢,膽子都快被嚇破了。
他的底氣,比之周潔還不如。
易風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囂張。
崔志堅有些頭皮發麻,咽了口唾沫,問道:
“你笑什麼!”
易風道:
“我笑你沒那個膽子,還敢這麼陷害我。”
“我笑你陰險小人,嘴裡還說得出‘爺們兒’這三個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圖,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你這個人,可真是一點出息也沒有,還極其下作。”
“你真是丟你爸崔虎的臉。”
易風的話,如同把把利劍,猛戳崔志堅的心房。更如巴掌打在他臉上,他脹紅了臉,咬牙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就是想在幽若面前詆譭我,卑鄙!”
秦幽若看到崔志堅這副嘴臉,忍不住搖了搖頭,對他道:
“崔志堅,卑鄙的是你,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都不敢承認。”
“你何止是卑鄙,我秦幽若,永遠都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
秦幽若的話,如同炸彈一般,直接把崔志堅的那顆心炸成了粉碎。
“噗哧!”
那是心碎的聲音。
崔志堅心碎了,不可思議地望著秦幽若,兩眼泛紅:
“幽若,你……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
秦幽若冷著臉,毫不客氣地說道:
“不是我怎麼看你,是你自己太陰險卑鄙了。”
“我們是來給你過生日的,你何必耍這些小手段。”
崔志堅不死心,仍然辯解道:
“我沒有啊,是你太相信他了,你不相信我,你在冤枉我你知道嗎?”
“我喜歡你那麼多年,大家都知道,這麼多年,我心裡面一直都在想著你。”
“你這麼說我,我真的很傷心你知道嗎!”
崔志堅眼角竟泛起淚來,不管他的假話有多少,說喜歡秦幽若,那絕對是真的。
秦幽若聞言,卻是一點也沒有感動。崔志堅太傻了,他根本不知道易風的真實身份背景,所以不管他怎麼汙衊易風,手段都顯得極其幼稚,也根本遮不住秦幽若的雙眼。
“你越是這樣,越顯得虛偽,越讓我討厭你。”
“說實話,如果不是我爸要我來參加你的生日會,我根本就不會來的。”
秦幽若搖搖頭,失望地說道。
崔志堅徹底心碎了,秦幽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他說這些話,還叫他以後怎麼做人?
“崔志堅,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還我一個清白!”
易風望著崔志堅,冷冷說道。
崔志堅化悲痛,為憤怒。憤怒地望著秦幽若和易風,咬牙道:
“什麼清白,你有清白嗎!”
“錢包就是在你身上搜出來的,還需要怎麼證明。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都出去,這是我的生日會,容不得你們在這裡撒野!”
就在這時,早已經在人群裡觀望許久的崔虎走了出來,把崔志堅拉到身後,皺眉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志堅咬牙道:
“爸,這小子佔周潔便宜,還偷了她的錢包。現在又把天豪給打傷了,他還倒打一耙。”
“幽若一直幫著他說話,你說怎麼辦?”
其實崔虎早就站在人群裡看了很久,而且他也清楚,多半是他這兒子崔志堅自己鬧出來的,想把秦幽若搶過來。
但崔志堅畢竟是他兒子,他總不能幫著外人揭穿自己的兒子吧?
而且秦幽若這個兒媳,他還是看得上的。他希望秦幽若跟崔志堅在一起,這樣他和秦家的關係,才能更進一步。他也能用秦家更多的資源。
“年輕人,你到底什麼來頭,敢在這裡這麼撒野。難道就是因為幽若是你的朋友,你覺得幽若能保你一輩子,是嗎?”
崔虎冷眼望著易風,不客氣地說道。
“崔叔叔,是你兒子做得太過分了,他夥同他們栽贓嫁禍,陷害易風。”
“易風沒有做錯什麼,希望您明察秋毫。”
不等易風先反駁,秦幽若當即回擊了崔虎。
崔虎嘆了口氣,望著秦幽若:
“幽若,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我跟你爸爸是好朋友。”
“你和志堅,更是青梅竹馬,你們小時候玩得多好。你有必要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傷害志堅嗎?”
秦幽若搖搖頭,冷笑道:
“崔叔叔,您雖然是長輩,但你一點也不明智。您甚至在刻意包庇,如果我爸在,他也會幫著易風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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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虎見狀,也有些生氣了,他冷冷說道:
“你是我的晚輩,我不跟你計較。但是這個年輕人,太過分了,他必須給周潔跪下道個歉,然後自己離開。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周圍的賓客們見狀,也都紛紛變了臉色。崔虎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的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如虎一般狠辣。
如果今天不是崔志堅的生日,崔虎可能已經發威了。崔虎在南安,雖然不是最有錢的企業家,但卻是行事最狠的。之前有人惹了他,他直接派人去把人家的總公司都給砸了。
所以在南安市,很少有人敢惹他。
正在眾人議論之際,忽然一個年輕的聲音,從宴會廳的入口處大聲傳了過來:
“我看誰敢要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