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封書。
……什麼叫這是一封書？？？
頭頂小耳朵狠狠地抖了抖, 原瑾禮瞬間想了幾種可能。
一，阿特搞錯物件了。
二，應先生搞錯了。
三, 克萊斯特寫錯字了，他根本不知道古漢語中的“書”倆字是什麼意思。
四，這真的是一封書……
對於第一種況, 原瑾禮直覺就是不可能。
以前聽二狗子過阿特是母單，而之後他相處了這麼久，也從沒有任何人進入過他的生活，成為有可能被阿特遞書的物件。
……不對。
點是這是一封用古漢語寫的字啊！除了他還有誰會看不懂星際文，又為什麼拿古漢語去寫！
原瑾禮覺得此處邏輯不能自洽，可以直接刪除掉第一種可能。
第二種況, 也不可能。
除非阿特還有應善之間有一個人不正常, 被人給冒充了。
至於第三種錯寫“書”的況……
可能嗎？阿特是會犯這麼錯誤的人嗎？
大熊貓的耳朵又向內揪了揪，直接將思緒跳了第四種。
第四種可能……
算了叭, 多想沒有意義。
原瑾禮懷著特別忐忑的心, 無比直接地將第二頁紙抽了來。
……在沒有看見這張紙的時候，大熊貓怎麼也沒想，一張簡簡單單的a4紙竟能寫下這麼多字！
哪有人是這麼寫書的……寫書的格式難道不應該是……
算了。
還是算了。
他跟一個星際人講什麼統一格式！
雖紙張面的字寫得密密麻麻，但因為字跡過工整，所以看起來竟也不費勁，而且很便於閱讀。
原瑾禮很快就讀完了一大半。
後他很確定這信是阿特寫的，收信人則是他自己……
大熊貓就保持著堆坐在那裡的姿勢，久久地沒有動。
寄信人沒有錯。
收信人也沒有錯。
就是這信的內容……
這封信，阿特用很平靜的語氣憶了兩個人在一起時的點滴，之後又用非常客觀的語氣敘述了他對自己的感覺。
若總結下來，這真的是一封書。
……因為阿特在信的臨近末尾已經給他總結了——
“總結來, 我想我喜歡你”。
他本人就是這麼的。
原瑾禮的小耳朵更加用地往裡揪了揪，整隻熊貓如墜冰窟，再也沒有心看之後信的內容了。
所以天啊。
這叫什麼啊！
……阿特是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本以為自己的好兄弟是鋼筋直，結果對方還是對著我彎了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幾乎就在確定他小弟喜歡他的時候，原瑾禮的內心開始變得極度絕望。
形容的話，就是一片冰涼。
這裡不得不再提一下他變成熊貓前的那些“風流”史。
唔，跟他一起玩著玩著就彎了的人中，向他表過的有兩人；突冷暴疏遠他、很久以後原瑾禮才知道是怎麼的有一人。
而表的那兩個也在被原瑾禮拒絕以後就離開了，再沒跟他一起玩過……
當那些都是生在他少年時期青蔥歲月裡的。
男孩子處還都不成熟，原瑾禮也不會責怪對方。
但突失去朋友的感覺也不好過。
尤其是那突冷暴的，在得知真相前原瑾禮真的傷心了好久好久……
所以歷史又演了嗎？
——原瑾禮第一個想的就是這個。
他驚訝，也驚慌。
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也失去阿特了。
直大熊貓又強打精神，繼續往後看了看信的內容。
這封信的第三部分內容克萊斯特寫得也很認真，用詞更加真摯。中心思想就只有一個——就算原瑾禮不喜歡他、不接受他也沒關係。
……真不愧是阿特。
經歷得多，考慮的也全面。
看見這最後一段內容以後，大熊貓糾糾著的耳朵才終於放輕鬆了一些。
因為對方在信，無論他答應不答應，他都還是朋友。
不得不，克萊斯特的想是真的成熟又客觀。
他整封信傳達的內容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感覺有必告訴你。但你喜不喜歡我都沒有關係，請不有任何壓……
這種。
原瑾禮用自己的小熊掌將信件翻了過來，確認信紙的背面沒有字了，這才松了口氣。
沒有多餘的字，那就是沒有反轉。
證明他現在已經瞭解了阿特的全部心意。
……只有知道好兄弟的全部想，他才能更客觀地進行接下來的思索。
而克萊斯特最終的宣告也真的讓原瑾禮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阿特，無論如何他都還是朋友。
因為有了對方這的一句承諾，就真的讓原瑾禮放鬆了不少。
而在這種放鬆的況下，他也能冷靜地思考很多。
儘管內心深處知道不切實際。
……表過的朋友還可以當什麼都沒生過一，繼續再做朋友嗎？
至少原瑾禮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用兩隻熊掌捧著小信封，大熊貓一本正經地坐在桌子前面，開始思考起了熊生。
大概是這信最開始提的是他最初還在‘原瑾禮星’的生活，原瑾禮也不禁憶起了那時候。
那時候的大熊貓雖體格沒有現在這麼強壯，但卻比現在的他堅強得多。
因為不敢放鬆，也不能鬆懈。
每天兢兢業業地扒竹子挑選竹子，徘徊在竹林和熊貓窩之間，小心翼翼地躲閃著所有猛獸的氣息……
現在想想，原瑾禮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也仍記得那時候的緊張。
直阿特現了……
不得不承認，雖是他救了他，但克萊斯特也的確改變了他的整個熊生。
如果沒有阿特，他就還在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緊張生活。
而且原瑾禮也不否認，他現在極度依賴著克萊斯特，都變得沒有那麼堅強了！
如果真的跟阿特鬧掰了，他倒是可以他的小行星繼續做一隻無憂無慮的熊貓，但是星際世界也有很多誘惑，商場很好逛，遊戲很好玩，東西很好吃……
當了，以他現在的人氣和系統，或許離開阿特他也可以繼續在兩腳獸的世界裡生活……
可是啊，可是。
那畫面讓熊貓很難想象。
壓根就不想去想象。
最的是，如果他真的分開了，阿特會怎麼呢？
但是他這感激依賴著阿特，那就更加不能因為離不開對方，而草率地應了對方。
久久地坐在桌子前面的大熊貓終於動了動。
他痛苦地撓了撓自己的大頭。
成長為八十多斤的熊貓以後，他的四肢也變長了，可以自行坐在椅子面。
原瑾禮現在的坐姿跟人類沒有任何區別。
他本就將前臂擱在桌，想做撓頭的動作也方便了許多。
所以現在最的問題是……他喜歡阿特嗎？
原瑾禮繼續撓頭。
彷彿整個熊生的大腦活動量都沒有這麼多。
……由於這個問題難思考，原瑾禮都想再度變兩腳獸的形態，後用紙筆寫一寫，總結下自己的心路歷程，就像考試的時候在草紙做演算一。
可惜他這會沒有衣服。
辦公室裡又不知還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所以只能作罷。
在他即將第三次撓頭的時候，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了。
穿著一身規整軍裝的克萊斯特走了進來。
辦公桌的桌面還擺放著拆開的信件，以及空間鈕吊墜。
克萊斯特的視線從身一一掃過，表看去很平靜，最後的視線也自落了對面的熊貓身。
彷彿在等坐著的人的答覆。
“……”對對方淺顏色的、看不什麼緒的眼眸，原瑾禮下意識地就是一噎。
或許是因為還沒有想答案，他總有種時間緊迫、做了壞被抓的感覺。
坐在那裡的大熊貓下意識地咕湧了一下，這才衝著兩腳獸叫了一聲。
“啊嗚？”
這封信是你自己寫的？
克萊斯特面部表非常平靜地點頭。
“……你會古漢語？”
對面這次是搖頭，之後又一偏頭。
“臨時學的。”
“……”
原瑾禮：“你這麼多天不來睡覺就是去學漢語了？……就為了給我寫書？”
“嗯。”克萊斯特新轉眼來。
星網倒是有許多翻譯軟體，可以將他想表達的意思翻譯成古漢語。
但古漢語畢竟使用率極低，是僅在考古界會現的語言，翻譯軟體也只能翻譯皮毛。
克萊斯特擔心翻譯不準確，就自己學了一些。
當，這也是他表達誠意的一種方式。
原瑾禮：“……”
新看了看那封規矩的書，一個錯別字都沒有，寫錯了塗抹的痕跡也沒有……都不知道對方臨摹了多少遍。
原瑾禮有些咋舌。
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也許是有點心疼？
作為一個外語廢，學習一門語言實在是難難了，更何況是漢語！
他覺得阿特這簡直有點傻，這種直接跟他不就好了……
不過也是哦。
他看信都被嚇了一跳，還做了這麼久的思想剖析和心理建設。
對方真直接跑過來這些，原瑾禮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麼，”克萊斯特再度聲，聲音低得令人沉醉。
“你想好了嗎？”
緊盯他的表依舊不動，專注且認真，讓人看不透。
但雖看不透，原瑾禮卻能明顯感覺那淺潭一般的眼底底都蘊含著什麼緒……
阿特是在等他的答覆。
原瑾禮知道。
但對方這直裸，露的目光，還是讓大熊貓覺得語塞。
“嗷嗚。”
那個……你喜歡我什麼啊？
這個問題信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原瑾禮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次。
實則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他根本就還沒有想好！
“我看見你就會高興。”
結果克萊斯特竟也不含糊，直接又了一遍：“並且想時時刻刻看見你，也讓你開心。所以我想，這應該就是喜歡。”
“……”
克萊斯特的語氣很認真，也很客觀。
就跟在演講做朗讀似的，字正腔圓，完全聽不是告。
但是還別，對方頂著他的夢中頭，一本正經地著這些的時候衝擊還挺大。
這大概就是克萊斯特吧。
他的成熟穩和久經世面讓這些都變得理所應當，跟原瑾禮以前認識的那些朋友都不一。
是換了個人，估計雙方都會覺得尷尬。
但現在，大熊貓卻認認真真地考慮起了對方的話。
參考阿特的理由，如果看見對方會高興就是喜歡的話……那他看見自己小弟這張帥臉也會高興。
誰會不喜歡美好的物呢。
尤其這張臉他還能隨便看。
至於想時時刻刻看見對方，讓對方開心……
原瑾禮又糾了糾耳朵。
唔。
他好像沒有時時刻刻都想看阿特？
經常會莫名想起倒是真的，尤其是晚睡覺的時候。
至於想讓阿特開心，那是當的了。
作為一隻十分護短的熊貓，原瑾禮當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能夠開心。
……
所以這算喜歡嗎？
……嗐。
想想就煩躁。
原瑾禮這人，從來都是得過且過。
沒認真過。
變成熊貓以後那就更加不想認真了。
他是一隻大熊貓唉！
為什麼熊生還經歷這種！！
脾氣並不好的亞成年熊貓，這會又暴躁起來，只想來個原地翻滾。
已經深切瞭解他的一些習慣的克萊斯特也注意了他的緒。
但在熊貓並沒有真的氣打滾之前，他便已經：“其實你不必這麼糾結。”
原瑾禮：“……”
這。
怎麼可能不糾結！
“可，可是我不確定我喜不喜歡你。”
他還是如實了。
糾結了久，感都不自覺地噴湧而，大熊貓一時之間表達得有點多。
他又抓了抓自己的腦瓜。
“我是在一起，考慮的多了……比如年齡的問題，再比如……”
克萊斯特暫行打斷他的話：“你是覺得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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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瑾禮：“……”
很顯，阿特還記得他曾經過的那個爺爺的玩笑。
“不是不是。”這一點大熊貓趕緊否認了，“不是你老……你一點都不老。”
嗨呀他為什麼跟認真的阿特這種！
原瑾禮解釋：“是你能活三百歲，而我……我只是一隻熊貓。”
熊貓最多能活多少年？25年？還是50年？
不知道系統有沒有什麼沒掉落的續命的東西，喝過成長液的原瑾禮覺得大機率會有。
但萬一沒有呢？
他的生命，對於克萊斯特來還是短暫了。
他不能那不負責。
“我，我追求真愛至。可能找的伴侶是一輩子頭偕老的，所以我……”
克拉斯臺眸光一閃，這次表變得更加嚴峻：“你有喜歡的人了？”
“……”
“還是你喜歡過什麼人，你不想移別戀？”
“……不是！”
這都哪跟哪啊！
大熊貓咆哮：“嗯！嗯嗯嗯！”
我想的明明是所以如果我老死了，我大機率是不希望伴侶再找的！
聽這裡，克萊斯特下頜的線條忽變得不再那麼鋒利了，眼裡的盛光也稍稍褪去，淺色的眼睛看去又像是平靜無波。
“那就是你之前並沒有喜歡過什麼人的意思。”
原瑾禮：“……”
這踏馬也不是點！
“嗯！嗯嗯嗯！”
克萊斯特改換成一本正經的姿態，表示：“那正好，我也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
迎著大熊貓看過來的目光，他特別認真地：“我從生現在，沒喜歡過什麼人。”
“……”
“你是第一個。”
原瑾禮：……這句話書裡好像沒有寫！！
幹啥子啊，突深是什麼況？！
克萊斯特又補充道：“你也很可能是唯一一個。”
其實埃米爾之前的真的是對的，是因為這只熊貓的現，才讓他的生活和態度都生了改變。
他喜歡對方的豁達和樂觀。
還有那種開朗和溫暖……
都是他這輩子所不曾見過的。
也是在此之前，從未觸碰過的。
現在，他想一直陪伴在青年的身邊，感受那種溫暖。
沒有人能夠代替原瑾禮。
即使他沒有在一起，百年之後，克萊斯特也還是一個人。
“其實。”他再度開口，淺淡的眼眸被帽簷的陰影遮住，顏色看去變得更深了。
他：“如果你無確定的話，可以先跟我試試。”
“……”
大熊貓秀氣的鼻子一抖，“怎麼試？”
“談個戀愛試試。”
“像戀人一。”
“……”
這次輪原瑾禮下意識轉眼不去看對方了。
……這種，真能試嗎？
原瑾禮隱隱預感，他好像正站在熊生的岔路口，一邊是一如既往的單身漢生活，另一邊，是一條生命裡從此多了一個人的生活……
從學參加工作，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或許是追求者從來都很多，讓他覺得談戀愛反而是一件非常麻煩的。
也沒覺得過寂寞。
也沒覺得需再找一個人一起生活。
但是阿特……
他相識於微末，一起在森林裡謀生，每天相依地一起行動一起睡……
阿特跟別人總歸是不一的。
原瑾禮改垂下眼簾。
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一個決斷。
他再次開腔。
“試試也不是不能試，不過在我正式同意之前你能先答我個問題嗎？”辦公桌後的大熊貓突變成了黑青年。
杏核眼，瓜子臉。鼻樑修正，嘴唇嫣紅唇珠圓潤。
未著寸縷的青年緩緩揚起脖頸。
“你是因為我的這個模才喜歡我的嗎？”
這個問題對於原瑾禮來很。
大概沒想熊貓會突變人，對面的克萊斯特很明顯眼皮一跳。
但他沒有動，也沒有轉眼，只是很堅定地搖頭，：“不是。”
原瑾禮：“……你確定？”
克萊斯特給他的答就是突動了。
從進了這間辦公室開始他便一直站在門邊，沒有近一步的意思。
就如同這些天一，在現了自己的感、並沒來得及告知對方之前，他一直都跟自己保持著一個距離，不逾矩。
或許只有向來紳士，還喜歡想多的阿特才會做如此細節。
但現在，克萊斯特卻突轉身，“咔嚓”一聲將辦公室的門徹底反鎖。
接著他前了幾步。
後是幾步。
並且，還一邊走，一邊開始脫衣服？？？
“……？！”
原瑾禮突慌了。
喂喂喂別動了啊喂！
他敢這麼明晃晃的變成沒穿衣服的人，只是因為他坐在桌子後面，而阿特站在門邊。
他確信對方看不見他什麼，只能看見臉。
但阿特走前來就不一了啊！
而且你脫衣服幹啥！
明明是談個戀愛試試，也不是就……！
克萊斯特動作很快。
穿了幾十年的軍裝對他來每一個紐扣的位置都異常熟悉，頃刻間，他便脫掉了外套，脫下了軍帽，緊接著開始解自己的襯衣。
常年鍛鍊的身修長有形，外表看去不壯碩，但該有的部位都一個不少，還很惹眼。
八塊腹肌近在咫尺，往下就是原瑾禮從沒親眼見過誰身有的人魚線……
努縮在桌子後面的大熊貓覺得更慌了。
雙眼正無處安放的時候，克萊斯特壓抑的低音再度響起。
這次換他問他：“那你覺得我的模怎麼？”
“……”
“喜歡這的我嗎？”
“……”原瑾禮答不。
周圍空氣不知怎麼，似乎突增溫了許多。
原瑾禮左顧右盼，儘量不去看那對他來過於衝擊的畫面。
但他不知道他這副左右避的模，落在首的人眼中效果就只剩下——可愛。
可能是過於熟悉，也可能是過於關注這個人。
不管黑青年變成什麼模，都能夠讓克萊斯特聯想他熊貓的形態。
即使是完全不一的外表和皮相。
但也很可愛。
跟最初在森林裡會經常過來拱他、蹭他，調皮地想來rua他的熊貓一……惹人注目。
“瑾禮。”
克萊斯特深吸口氣。
他這聲叫含義複雜，又無奈又欲言又止，還彷彿是在死死地壓制著什麼。
這讓原瑾禮不得不新眸，檢視起某人的狀況。
克萊斯特就這凝視了他半晌。
他終究沒再什麼，指節修長的手指伸，輕輕挑起青年的下頜。
常年訓練的手長滿了厚厚的繭子，對於沒有毛皮覆蓋的人來有些粗糲。原瑾禮下意識偏頭掙扎了一下，但尖細的下頜很快又被對方修長有的手指鉗制。
緊接著，他看見對方淺藍色的眼眸在不斷向自己靠近。
像一汪藍色的湖水。
而那湖水裡有他的倒影。
當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就好像他已經溺在了那汪深沉的湖水中一，原瑾禮突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隨後他就真的無呼吸了——
唇間溫熱。
慌張的大熊貓猛地一吸氣，鼻息間就立即充滿了另外一個人的味道。
但卻是他熟悉的、喜歡的草木香。
原瑾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