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鄭佳氣呼呼的指著電腦屏幕給她看。
“瞧瞧，靈異分類推薦榜、點選榜，本來我都好不容易擠進前十名了，結果現在一下子就變成十五了……瞧前面這幾位，根本就不要臉，才一萬多字，連簽約都沒簽呢，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的推薦和點選？根本就是刷的嘛！”
“你這也發現了？”
童瑤一愣，連忙跑過去湊熱鬧，結果開啟靈異推薦榜上第一名的書，差點沒忍住把下巴都掉地上。
這本名叫《小鬼叫門》的書，只有四章，八千字都不到，看釋出時間，才寫了3天而已，結果熱度竟然達到了18萬多，穩穩當當的排在靈異分類的第一名。
點進去再看，童瑤眼睛都給看瞎了。
推薦票18萬多，點選100萬多，而且還有一萬多條評論，不過全都是‘非常好’、‘真棒’、‘寫的不錯’之類的萬金油評論，且大部分都是遊客評論。
“還不止這一本呢，你瞧瞧，前面這五本都是，這也太誇張了吧，都這樣搞的話……我們這些真正寫小說的還怎麼混啊？推薦位都讓他們給霸佔了……”
鄭佳嘟囔著，又點開了其他四本，情況都差不多，這資料假的令人髮指。
然後她又開啟了一個論壇。
這論壇名叫‘書蟲’，剛開始也是春雨建立的，原本是打算和網站配套給作者用來交流用的，可後來春雨被收購的時候並沒包含這個網站。
所以網站就廢棄了，再後來，童瑤聽說是圈子裡一位作者出資又給重建了，然後慢慢的所有寫網絡小說的都聚集在這個論壇上。
所聊的話題呢，大部分也都是網文圈裡的。
“瞧瞧，不光是靈異分類，其他分類都有這種情況呢，現在人都罵瘋了，不行，我也得去罵幾句，太特麼噁心人了……”
鄭佳氣呼呼的開啟書蟲論壇發帖罵娘去了，童瑤則後知後覺的回到自己座位，跟著也開啟書蟲論壇檢視。
書蟲論壇裡，果然如同鄭佳說的，罵刷資料罵的都霸了屏屠了版了。
她隨後開啟了一個回帖數最多，熱度最高的帖子。
【特麼的，老子寫的玄幻，從發書到現在都十萬字了，連新書榜前三十都沒上去，全都被刷子霸著榜，推薦位上掛的全是刷子，太噁心了，再這麼下去，網文吃棗藥丸，好好寫書的上不了榜單，混不到推薦，不好好寫的呢，隨便刷刷就是第一名，各種推薦每週輪著來……】
這帖子寫的，童瑤簡直是感同身受啊。
而且現在她才發現，原來武俠分類已經夠幸運的了，畢竟冷門書少，刷推薦的也就少，自己好歹還是第二名，玄幻最慘，前面十多位都是刷的資料，後面連一些老作者都給擠下去了。
像玄幻、都市這種熱門，刷子一堆一堆的，你要不努力刷，連前十都進不去，更別提這些刷不了的普通作者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也難怪所有作者怨氣沖天……
不過下面的評論區，看的她卻又有些迷糊了。
“智樟，自己寫不好就跑來怪人家刷？你要真寫的好看，刷子也刷不到你前面去！”
“說實話，還是你自己寫的太垃圾了。”
“有些人成績不好，總會找一萬個理由，卻始終不願意相信是自己寫的太爛……”
……
這種評論在帖子裡幾乎佔了一大半，都在諷刺發帖人的書太爛，而刷資料的，則被他們歸咎為客觀原因。
除此外，還有一部分人是在罵網站不作為，或者有些陰謀論者甚至懷疑是網站故意縱容這些人刷資料，更甚至這資料就是網站自己刷的，目的嘛，自然是付費刷資料賺錢嘍。
另外還有一小部分人則到處亂喊，求在哪裡可以弄到刷資料的東西。
當然，有買的就有賣的，因此，不少想試水的人跟著都交了智商稅。
看完帖子，童瑤關閉了頁面，正想感慨兩句，卻突然看到了一個新刷出來的帖子。
【打賭的進來，咱們好好睜眼瞧瞧，網站的推薦機制是不是存在漏洞！！！】
她好奇的點開帖子一看，卻是被發帖人給驚著了。
鄭二妞！！！
這個網名可是鄭佳啊，她狐疑的抬頭看了看鄭佳，結果就看她正快速的敲打著鍵盤，忙的不亦樂乎呢。
於是她也沒問，先看了看帖子。
【我之前就說過，網站負責推薦的根本不看小說內容，只看小說各項資料，這就是漏洞。換句話說，就算你用臉滾鍵盤，寫一堆狗屎，只要資料好，網站就會給推薦，甚至還會掛到各大排行榜第一，包括首頁的各大榜單！！！
既然有人不信，咱們就在這打個賭，三天時間為限，我來操作，如果我輸了，每個人叫一聲爹，如果你們輸了，那就叫我一聲娘！】
帖子火藥味十足，而下面的跟帖，大部分都是奚落的。
“呵呵，等著叫爹吧……”
“我覺得網站安排推薦不可能這麼草率，起碼現在還沒發現……”
“刷資料雖然噁心，但網站應該還沒智樟到隨便一本書就給首頁掛吧？我還是決定當你爹……”
……
“鄭佳，這帖子你發的？玩這麼大？”
童瑤瞪大眼睛問了一句，鄭佳只是咬牙切齒的嗯了一聲，手下鍵盤仍然不停。
童瑤好奇的湊過去一看，結果就傻了……
她在寫小說，是的，應該叫小說……
因為書名很正式，名叫《雨天的洋槐樹》
但內容……
童瑤實在把鄭佳寫的這內容和小說掛不上勾，通篇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愛福家愛福家卡時間風口浪尖阿坤了……”這種玩意，簡直就是用臉滾出來的。
而且後面更誇張，直接就用來復制粘貼了。
不到五分鐘，三萬字就齊活了，接著她就見鄭佳又開些寫第二本。
名叫《春天的三里橋》，這本就更誇張了，直接成了英文，對，又是一本用臉滾鍵盤滾出來的。
比如“agagaj3kjwljrklwj……”這樣的玩意……
然後，鄭佳開始上傳，十分鐘功夫，兩本書直接上傳到書庫，最奇葩的是，這兩本書竟然稽核都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