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完全無法理解的生命體，開始理智檢定。”
“嗒啦~”
“4點，輕度瘋狂，你無法理解對方的生命形態，更無法理解為何自己被擊飛出去，你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剩餘理智8點。”
徐林聽著耳邊的話語，他的身體無法動彈光是呼吸就已經竭盡全力。
原本他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讓他感到害怕的東西，直到今天他看到了那個從海里走出的女人才明白，未知是絕對無法克服的恐懼。
徐林被壯漢搬回了西山小教堂的地下室，李薇薇用徐林揹包裡的繩索困住了他，這真是莫名的諷刺。
“我還以為等待我的是那兩個變態，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徐林看著眼前這個長著鱗片的少女，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怪物。
“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問你。”
“我憑什麼要回答你呢？”
“那你猜猜，我能不能讀取你的記憶。”
朝白露對著徐林似笑非笑，她緩緩抬起了手走向了徐林，面對這樣的場景，徐林果斷慫了。
“行，你想問就問，我知無不言。”
徐林可沒興趣將自己當做試驗品，之前這個少女將自己打飛的方法就讓他摸不著頭腦，他可不敢去賭那種讀取記憶的法術會不會對大腦有損傷。
“姓名。”
“徐林。”
“年齡。”
“24歲。”
……
如同查戶口一般的詢問繼續著，這些資訊徐林幾乎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
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話，有些回答就是明顯胡謅的，可朝白露卻沒有在意，直到……
“十年前，你有沒有去過神魚島？”
“神魚島？那是哪裡？”
徐林一愣，這是一個他完全沒有聽說過的地名。
“天海市周邊的一個島嶼，是一個旅遊景點受到過不少扶持，前段時間因為海嘯沉入了海底。”
“我確實沒有聽說過，雖然海嘯的新聞我知道，可是並沒有任何有關島嶼沉沒的新聞。”
徐林的話讓朝白露愣住了，她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她停下了問話打算離開這個地下室。
……
“沒想到巫女大人竟然會親自來到這陸地之上，真是讓我這西山小教堂蓬蓽生輝。”
白竹剛剛結束了給信徒們的佈道就看到了朝白露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如今的他尚且需要深潛者的勢力，在此期間他絕對不能和朝白露鬧翻。
“父神和母神想要知道大地之上的進度，而且我也比較關心如今的天海市對於神魚島的沉沒是什麼反應，可是……”
“似乎所有人都不記得神魚島了是嗎？”
白竹眼中嘲弄的神色一閃而逝。
就算朝白露是深潛者的巫女，可土著就是土著，眼光和見識依舊如此短淺啊。
“你似乎知道原因？”
“當然，我也是被神關注的人，自然會知道一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白竹搖晃著紅酒杯，雖然此時他的力量不如朝白露，可是知識給他帶來的優越感依舊讓他沉醉。
“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只能說神魚島被捲入了一場神的遊戲之中，整個神魚島早已經被扔到了另一個世界了，而兩個世界的資訊開始串流，這才導致你們認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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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串流，概念混淆，這樣的能力即便是眾神之中也沒有幾個能做到。
“這沒法證明……”
“已經證明了，神魚島的整個概念隨著它沉入海底，不被任何人所追究，這就說明神明動手干擾了這一串資訊。”
白竹的回答太過離奇朝白露無法做出判斷，不過這件事只是她的私人問題得不出答案也無妨，接下來就是公事了。
“教會發展的怎麼樣？”
“不錯，將人魚肉稍稍改良，就能讓人變成屈服慾望的野獸，我透過網路論壇召集了很多性格孤僻的人，這樣的人內心往往十分脆弱，能用法術很好地控制起來。”
白竹的“福音救助會”可不是隨意拉人的。
在如今這個網際網路時代，大部分人上網都不會注意隱藏自己，這些流露的資訊被白竹收集起來，就能構建每個人物的心理側寫。
這樣就能從中挑選合適的人進行聖餐儀式，發展成為信徒。
“很好控制？地下室的那個？”
“那是一個意外，而且我已經將他解決了，李薇薇會將他處理得很乾淨。”
提到徐林，這顯然讓白竹的神色難看了幾分，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卻因為這樣的一個人而不完美了。
“按照最初的計劃，我為你們發展信徒，而你們則將信徒短時間內借我一用。”
朝白露的目的是壯大本地的克蘇魯教團，而白竹的目標卻不在於此。
他只是一個被臨時拉來的苦力罷了，破壞歸一者的遊戲才算是完成了紅衣女人的任務。
“你要做什麼？”
關於這項交易朝白露只知道結果卻不知道過程，當日白竹沉入了海底，卻沒有被任何深潛者啃食。
甚至得到了父神和母神的接見，這其中到底談了什麼沒人清楚，只是朝白露察覺到了白竹有了明顯的變化。
這讓朝白露有了莫名的不安。
“放心，早就已經和你的父神報備過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看好吧。”
白竹走出了小教堂抬頭看著夜空，隨著集結的變化，天上的星辰漸漸變得難以用肉眼辨別。
下一個無光之夜應該就是明天了。
“無光之夜最後的阻礙就是它了。”
白竹看向遠方的天海市，只要那座城市燈火通明，這西山小教堂周邊就稱不上無光之夜。
要如何在這個時代熄滅一座城市的燈火？
這未免……太過簡單了吧。
“讚美您，千面之神，您的權柄並不弱於那偉大的歸一者，請您於世界之外看著，看著我為您帶來的勝利。”
白竹仰望天空，他看的似乎並非是那漫天星海，而是那世界之外，世界之外的某個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