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學員看著空中金光閃爍的蓮花,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復。
千鼎書院之所以身為五大書院之一,那是因為書院中有聖人之物。
而那拓碑,曾因被聖人點化過,蘊有聖人之威,被千鼎書院視為至寶。
唯有當詩句達到一定境界,堪稱絕句之時,便會和拓碑中的聖人之威產生共鳴,爆發出金色氣浪。
曾經千鼎書院的院長,便寫出過一句堪稱一絕的絕詩,與聖人之威共鳴,讓書院學員收益不小。
可卻也未能生出金蓮。
想要生出金蓮,詩句除了堪稱一絕之外,還必須能夠教化世人。
拓碑生出金蓮,這還是千鼎書院建立以來的第一次。
這也就意味著,此詩能夠教化世人,日後也必定千古流芳,被世人所傳承下去。
能夠親眼見證到這種異象,如何能不讓人震撼。
粗略看去,那拓碑上不過寥寥幾句詩詞,那都是千鼎書院的祖師爺曾經銘刻上去的。
在此之後,無人能夠作出銘刻在拓碑上的詩句。
眾學員沐浴在金光之下,竟感覺到自身心境都昇華了許多。
有那麼一瞬間,彷彿觸控到了文道的極致,讓自身對文道有更加深刻的認知。
“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竟能夠作出這等絕妙之詩,生出金蓮,讓我等受益無窮!”
“是啊,真沒想到,青州居然還有這等高人隱居,其文道造詣,當真冠絕青州!”
不少學員驚歎連連,不少人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異象。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速速取出筆墨紙硯,趁此刻聖人之威還未散去,多多書寫,修為定能夠精進,受益無窮!”
就在此時,書院深處,衝出來數道身影。
仔細看去,這些人修為高深,氣質不俗,一舉一動竟都能夠牽動天地文氣。
他們是書院的長者,也是這些學員們的師尊,被尊稱為“山長”。
那位剛剛提醒過眾學員的山長話音落下,頓時騰空而起,來到距離拓碑更近的地方,當下手腳並用,持四隻毛筆,快速書寫了起來。
眾人見狀,當場傻眼。
他們身為讀書人,平日裡都很會注意自身形象,以此不讓讀書人這個身份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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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山長,更是不苟言笑,一言一行都井井有條,經常被莽夫暗地裡罵做迂腐。
但此時此刻,這些山長哪裡還有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簡直跟菜市場裡面的大媽搶菜一樣。
媽的。
平日裡教導我們讀書寫字,一筆一畫都要有規章制度,就算是天塌下來,都得注意自身影響。
可現在呢。
說好的為人師表呢,連特麼腳都用上了,拿來握筆書寫。
我信你的鬼,糟老頭子壞得很。
眾學員見山長都這樣了,自己也顧不得太多,提筆就幹,能寫多快就寫多快。
甚至有的人情急之下寫的草書,連自己都看不懂。
但他們的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身修為精進了許多,得到了不小的好處。
與此同時,書院深處的一座聳入雲天的山峰之上。
只見一個滿頭白發,身著素衣的老頭盤坐在地上,渾身繚繞著恐怖文氣,彷彿一個“繭“將他籠罩其中,明顯已經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
咔嚓!
一聲脆響,繭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不好!”
老頭閉著的眸子一顫,他拼盡全力,只求突破,一旦失敗,非死即傷。
此時,書院上空的金色曦光灑落而下,湧進繭中,令原本即將破碎的繭居然重新癒合。
老頭心中大驚,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居然能夠助我穩住文氣。
屆時即便沒有突破,至少也不會被傷,能夠安然無恙。
唰!
老頭雙眸睜開,眼中驟然閃出兩道精光,他朝著院中看去,整個人當場石化,險些因激動讓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文氣再度暴走。
“這,這怎麼可能!拓碑生金蓮,到底是怎樣的詩句,才能夠引動聖人之威,生出金蓮,老夫窮極一生,也未能做到。”
老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他身為千鼎書院院長,自然明白拓碑生金蓮,到底有多難。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好,好好好。
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一個人的鐵骨錚錚,為了清白,敢於和黑暗鬥爭,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當老頭看到拓碑上的詩句時,激動的眼中泛起了淚花。
他這輩子的心願,便是作出能夠教導世人,讓拓碑生出金蓮的詩句。
只可惜,天賦有限,窮極一生也未能做到。
但今日,他卻親眼所見,心中激動可想而知。
“哈哈哈……數百年了,終於有人能夠再次銘刻詩句於拓碑之上,有了此詩句,我看其他四院,還如何小瞧我千鼎書院!”
“蒼天有眼,讓我千鼎書院,有朝一日,有機會能夠問鼎五大書院之首!”
老頭激動的老淚縱橫,朝著山下喊道。
“何機光!”
山下,之前那位手腳並用的山長聞言,當下一心二用,一邊書寫,一邊開口回道。
“院長,不知有何吩咐?”
“拓碑生金蓮,說明作出此詩之人,離我們並不遠,他定在青州之中,聖人之威才能夠感應到,你速速前往青州打探,務必將他請來書院。”
“是。”
何機光應道。
“若非我此刻正值閉關關鍵時刻,定要親自前去請來這位高人。”
老頭看著何機光離去的背影,嘆息一聲。
……
藏寶樓。
秦塵心離開刑罪堂之後,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三天時間,算不上長。
哪怕明知趙飛龍極有可能提前清理線索,但他還是要來一趟,這點時間節約不得。
秦塵心剛到藏寶樓,就看到足足有十個學府弟子守在藏寶樓門口。
自從丹藥被盜之後,這裡就被重點保護了起來。
“站住,幹什麼的,藏寶樓不準任何人靠近,速速離開。”
秦塵心剛要走過去,一個持刀武夫,當即攔在他面前。
“讓開,我要進去查案!”
秦塵心皺了皺眉,他已經得到了沐少顏和張常坤的支援。
別說是這些武夫,哪怕是趙飛龍都不能攔他。
“哈哈……小子,你腦袋被驢踢了吧,看不清這是哪裡嗎,趙師兄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趕緊滾開!”
那武夫用刀指了指門口牌匾上的“藏寶樓”三個字,聲音冷了不少。
“蛇哥,快,快攔住他,那小子是秦塵心,就是這小子偷盜的丹藥,害得我們沒日沒夜的守在這裡喝西北風!”
就在此時,一個瘦的跟竹竿一樣的武夫一拍腦袋,激動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