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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1:厄運不待(3)(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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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觸碰到那片未知的花園,甚至連還未踏入那座山峰。

穿著黑袍的老者再一次降臨,他的銀色鬍鬚在風中飄動,不過對於習燁沙本人而言,他的到來越快越好。

"只是一味地依靠死亡帶來的效應,你會遺忘那種威脅。"

聽語氣是在勸說。習燁沙呆在原地,湖畔的水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深。

"還沒見到她。"

"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我可不能一直留在你身邊。"

"還不夠,再讓我死一次。"

習燁沙想要伸手觸碰老者,但腳步卻行動地極其緩慢。

"黑暗已經離開了,你也應該醒過來了。"

"你是要讓到手的希望再一次消失嗎!"習燁沙居然出奇的憤怒,"我想救她,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就是因為改變了,所以我說足夠了。那座山峰,以及那座塔,你已經知道在哪了不是嗎。"

習燁沙抿著嘴,看得出來他在思考。

"死亡還真是任性,比任何傢伙都要任性。"

"不,比起任性的程度,諸神遠在我之上,更何況,還有那個傢伙。"

"那個傢伙?"

"代表終結的'混沌';,它的存在高於一切。我們沒有對它的認知,我們的認知中不會存在混沌的概念,它的本質連它自身都不知曉。"

"聽起來,和你沒什麼不同。"

老者聽完輕笑。

"的確沒有什麼不同,我們都代表著終結,但死亡不等於結束,混沌也不代表最後,換句話說,我和它也就只不過如此而已。"

"說些廢話,我一個普通人可是完全跟你們扯不上關係。"

"你現在仍是那麼想的嗎?你仍以為自己處於危險和混亂之外?身為勇者的你,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無法再度身於室外。儘管你可能不會承認,但你已經有了不可捨棄的責任,這種責任會跟隨你直到終結的時候來臨。"

站在湖邊緣的習燁沙哼了一聲,想來他並沒有把對方的話放在心裡。

"死亡不等於結束,可活著也不代表開始。"習燁沙對老者說道,"我就算甦醒又能改變什麼?這個世界,還有其他事物又期望我改變什麼?"

"我不知道,我在生靈的眼裡只不過是單純的概念而已,這些事,你必須去自己發掘。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許多生靈都在窺伺混沌的力量,他們在找尋方法讓混沌化為己用,可惜儘管他們勇氣可嘉,但在同步的時間裡,還無人成功過。而利用一切可用力量對抗混沌的諸神,祂們並不是什麼好傢伙,祂們只知道價值最大化,只知道為自己創造溫床,祂們很自私,比渴望生存的生靈們還要自私。"

"你不也屬於諸神的範疇嗎?"

"沒錯,我也屬於其中的一員,但只僅此而已。習燁沙,你必須記住,你是唯一的,不同於任何一個人類,任何一個生靈,你就是你,而阻擋在你面前的一切,都是你的敵人,就像你曾經的那些對手,我們——諸神也是一樣的。"

"放心好了,至今為止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罷了,我們一直都是敵人,從沒有跨越過界限。"習燁沙一臉淡然。

"你直到最後,都會給我不同的感受。"老者不自覺地笑了笑,"居然想要利用神。哪怕我今後可能成為你的敵人,我依然會期待你在未來的所作所為。"

習燁沙沒有回話,他在老者說完的時候望向那座山峰,隨後他望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化為細微的顆粒,最後在湖畔消失。

?

巨大的信息量從雙眼處傳開,習燁沙小心翼翼地透過雙眼的可視範圍觀察周圍環境,然而除了那些類似植物外型的炫彩科技造物外,他還聽到了很多的腳步聲以及儀器的操作聲。

趁著腦袋很清醒,他很快就猜到自己已經被抓到敵人的大本營裡面了,不過這個地方是真的很扯,那些像昆蟲的飛行物不停在半透明牆壁外竄動,讓習燁沙感覺身處的地域就是某座建築的核心。

不過這猜想也**不離十,喚星之靈的研究者們穿著裝束精密儀器的裝甲,那應該就是他們認知中的工作服。

習燁沙在心底嘆口氣,在這種情況想要逃走可是真難,如果連死亡都拒絕自己,那麼想要依靠"二分之一的說法"來改變相近的未來就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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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要以最強的力量硬闖出去,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回原本那顆星球的方法,光是殺出一條血路就不是他能做到的了,如果像上次一樣使用黑暗的力量,可就不單單是被吞噬的問題。

"我可以說通俗語言。"從耳邊突然傳來沉悶的話語聲,"起來。"

鐵定是暴露了,習燁沙故意放慢睜眼速度,才剛睜開雙眼,便看到了眼前的兩道刃狀鐳射。

"靠。"

依靠出色的反射神經,習燁沙的雙腿無意識地蹬了出去,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然後落到被藍光覆蓋的半透明地板上。

受到那接近全力的踢擊後,對方根本沒有絲毫動彈,那名外型魁梧的喚星之靈緩緩放下右臂,光刃好像伸的更長了一些。

"撒瓦恩維全星——請不要傷害他!"戴著薄層眼罩的那名看似博學的喚星之靈制止道。

"想逃嗎?勇者。"

看撒瓦恩維抬手的架勢就知道語言制止肯定沒有起到效果,習燁沙也不是聽不懂他們說話,他舔舔上嘴唇,早就做好了對敵的準備。

雖然不一定可以突破,但好歹也要試試自己實力的深淺。

伴隨一聲"永珍具劍"的傳開,金色劍環於身旁迴旋,習燁沙從裡面拔出用慣的冰火雙劍,但還未等開始,巨大的身影便移動到面前。

代表能量溢位的淺藍色瞬間遮住習燁沙的雙眼,撒瓦恩維緊捏左拳,一擊將習燁沙打倒在地。

半透明的地面貌似傳出破裂的聲響,未等習燁沙咳嗽,撒瓦恩維在研究室內一躍而起,並將全身的重量壓在習燁沙的脊背上。

遠超撕裂的痛感傳及大腦,習燁沙感受著體內各種器官的衝擊,然後在地面的坍塌下往底部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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