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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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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破全然不在意王仙芝說什麼,他的心思始終放在之前那綠袍少年身上;

而城中軍帳前,陳遙亦是一臉茫然,靜靜杵在梁大哥已然冰冷的屍身旁側。

有那麼一時半刻,陳遙似乎是忘記了,他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為何要留在這濮州城,留下來又做了什麼,初衷是什麼,最壞的結果又是什麼……

他想不起來了,腦袋裡空空如也,空得可怕。

直到城外傳來叛軍震天的喊殺聲,才將陳遙從恍惚中驚醒,他知道那是王仙芝吹起了攻城的號角,錘響了屠城的戰鼓,但即便如此,陳遙還是咽了咽乾澀的喉嚨,想問一問身旁的兵卒,想知道此時城外的狀況究竟如何了。

匆忙經過的兵丁年紀並不大,約莫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被陳遙叫住,這少年滿臉惶恐,連頭上的鐵盔都沒能戴正,聞聽陳遙問起,只顫巍巍表示——

“叛、叛軍攻、攻上來了!”

是吧……就是這樣的結果吧。

陳遙嘆了口氣,如今梁大哥已然身死,魚景堯也早是魂歸他處,薛崇瑞全然不見蹤跡,想來……也指望不上了。

而自己如今已是恢復了布衣之身,縱然城中萬餘守將,士氣喪失的前提下,又豈會聽命於自己呢?

即便聽命於自己……自己又能做什麼?

直到此時,陳遙才切身體會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奈,穿越而來又如何?

既沒有梁大哥一身高超的武藝,又沒有薛崇瑞翻手雲雨的權勢……

但陳遙真的不甘心,雙手緊握成拳,舉目眺望,他本想求道衍大師與小李道長,即便不求他們為梁大哥報仇,陳遙也想求他們幫自己守住這濮州城。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這滿城百姓,更是功德無量。

道衍大師和小李道長都是仙家高人,他們沒理由會拒絕,王仙芝的隊伍到底也都只是些流民,若以仙法稍加震懾便可令他們知難而退,絕不用沾染業歷,絕不必枉造殺業。

陳遙覺得自己能說服兩位仙家高人,他也必須如此,然而一抬頭——卻是再度傻了眼。

城牆之上此時,哪還有道衍與李嵐清的身影。

沒見到他二人,陳遙心中一陣絞痛,顧不上其他,他再次攀上城頭,火急火燎地找了兩圈,最終還是跪倒在硝煙彌漫、箭雨如潮的女牆之後。

大勢已去,天象已成,人力再不可違。

想到火御真人這句話,陳遙再度一個激靈,當下叛軍攻勢極烈,濮州城門已是支離破碎,不出片刻,叛軍便會攻破城門,長驅直入,而陳遙此時想起的,卻是魚寒酥與果兒的臉。

魚寒酥還等著自己帶丹藥回去,果兒還待在城南小院裡,當下叛軍即將攻克城門,得趕在城破之前,帶她們倆離開。

一念及此,陳遙也顧不上身側咻咻而至的箭矢,顧不上周圍或怒吼或慘叫的守城將士,他疾步竄下城牆,心中再無他想——

他要將懷中的青璃還塵丹給魚寒酥服下,然後再揹著魚寒酥趕回城南小院,帶上果兒,一起逃出城外。

什麼普度眾生,什麼救濟天下,什麼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都通通見鬼去吧!

剛下城頭,城門方向便是一聲震天悶響,數百義軍將士手抬巨型雷木,終是將濮州城門撞開,戰鬥隨即自城外轉入甕城之內,形勢岌岌可危。

陳遙見狀再不做逗留,牽過一匹無主戰馬,翻身而上,直接朝著魚府趕去。剛行至魚府門前,陳遙便見到了最不願見到的一幕。

早在叛軍攻入城門之前,這魚府上下便已是亂做了一鍋粥,老爺舉劍自刎,少爺中劍歸西,大小姐命懸一線,眨眼之間,整個魚家的頂樑柱便已是轟然坍塌,速度之快,任誰都無法想象。

魚府本就是濮州數一數二的大府,作為中州刺史,魚景堯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不是上頭還有個天平節度使壓其一頭,在這濮州地界,他魚景堯便是地地道道的土皇帝——如此,謂之家大業大也著實不為過。

魚寒酥與魚凡信乃是魚景堯正妻施室所出,在魚府地位與其他側室偏方的庶出女子自是不同;

然待魚府上下從老爺少爺雙雙亡故、大小姐也即將魂歸天外的驚恐中一回過神,人性中的醜惡便再也抑制不住,由他們助力,最終還是將整座魚府拖入了人間地獄。

陳遙趕到之時,不僅魚景堯這些側室偏房的姬妾紛紛在搶奪魚府財物,一些魚家子弟更在肆意爭奪,甚至不惜與府中有同樣心思的僕從下人們反目成仇,刀刃相見——

陳遙才跨入魚府,便見得蕭絕被五六個持劍少年圍於角落,情況已是極為兇險。

蕭絕作為魚景堯貼身家將,身手自是了得,但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人心叵測,他現下正仗劍半跪於牆角,周身遍佈血汙,左臂更是不翼而飛;

而他面前的幾人,不過都是些半大孩子,有男有女,一個個凶神惡煞,圍住這漢子不停謾罵。

“狗仗人勢的奴才!平日裡跟著凡信那雜碎耀武揚威,如今被老不死一劍刺死,天道好輪迴,何其快哉!蕭絕,你這麼忠心,何故不隨這對狗父子同赴黃泉?”

其中一持劍少年劍指蕭絕面門,哈哈笑道——

這人姓魚名刑,陳遙認識,當初隨魚凡信當街策馬之時,便是自馬背上跌落下來那兩人之一。

看來此人也當是魚家子弟,只不過到底是庶出,終日只能跟在魚凡信身後。

“就是!事已至此,魚家已亡,濮州將傾,你這奴才,還守著那小娘皮作甚?讓本小姐一劍殺了她便是,也省得她再生痛苦。”

“沒錯,蕭大哥,你也不仔細想想,妾身這做妹妹的,怎捨得看姐姐受苦,是不是?”

此間說話的是另兩個身著紫袍、腰繫玉帶,一身男裝打扮的少女——

不必說,當是魚寒酥庶出的妹妹們,她們口中一句一個小娘皮,身上卻是隨魚寒酥一般,也紛紛走男扮女裝的路數。

“狗奴才就是狗奴才,平日裡看家護院也就罷了!今日我等兄妹齊心,要為姐姐脫離苦海,沒想城南那乞丐丫頭也敢上前阻攔,你這狗奴才不幫襯我等,居然還護著那臭乞兒,老孃恨不得多剮她幾刀,讓她明白明白自己低賤的身份!”

窮苦家的孩子愛抱團,是靠聚合血脈求生存;富貴家的孩子易爭鬥,是想分割血脈享生活。

這些道理陳遙都懂,更何況這還是在刺史府,天花板還是魚凡信這等心性的大哥,這些庶出子弟在長期的被壓迫與屈辱中導致精神扭曲也情有可原。

而至於這蕭姓家將?

陳遙對他其實並沒什麼好感,不過這也不怪他,立場不同,陳遙能理解。

但不管怎麼說,魚家父子雙雙殞命,這漢子沒同其餘人那般落井下石,依舊守在這魚府大院,盡忠職守,光憑這一點,陳遙便得救他。

陳遙當下雖無高強武藝,但好歹也隨著梁大哥扎了數日馬步,單是掛六隻水桶的臂力,也不是面前這些富家子弟所能阻擋得了的;然而正當陳遙準備上前救下蕭絕,冷不丁突然聽到這麼一句。

陳遙登時一愣,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一眾魚家子弟正圍著血流不止怒目相向的蕭絕冷嘲熱諷破口大罵,冷不丁聽到背後有人說話,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搶東西搶到這裡來了,聞言正欲轉身直接下刀,不想一回頭,卻是看到個渾身灰撲撲的綠袍錦衣少年郎。

陳遙這身婚服一直沒來得及換下,之前在城頭來回折騰,後又策馬火急火燎趕回魚府,當下周身早已是蒙塵染土,亮眼的翠色也早是失了色澤。

但即便如此,在場幾人還是認出了他。

那曾跌落馬下的為首少年見到陳遙先是一愣,爾後哈哈大笑,一副老天待我不薄的神情,他晃著手中寶劍,邊來回比劃,邊吊兒郎當地朝陳遙走來,邊走嘴裡還邊唸叨著。

“哎喲喲,看看是誰回來了,這不是咱們的駙馬爺嘛!駙馬爺,您不是出門給你家娘子備草藥去了?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莫非……駙馬爺一肚子詩才,也出不了這濮州城門?嘖嘖嘖,這可如何是好啊?”

陳遙心中此時已是萬般驚懼——當然這驚懼和面前少年並無關係,他只是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某種……

他完全無法接受的可能。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強壓下心頭的恐懼與憤怒,陳遙咬緊牙關再度一字一句問道,“什麼……城南……乞丐丫頭……?”

眾少男少女一愣,不等面前這魚刑搭話,自他身後又走上前一妙齡少女。

這少女乃是魚刑之妹,喚作魚綏。他們兩兄妹皆出自側室,而在魚家,但凡庶出,都是單字為名,以示尊卑。

魚綏撇眼上下打量陳遙片刻,捂著櫻桃小嘴咯咯一笑道:

“哎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駙馬爺呀,平日沒機會相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寒酥那小娘皮還挺有福份……駙馬爺,如今寒酥已作塵土,駙馬爺不如……就收了妾身算了,反正妾身也是魚家小姐嘛~”

魚家這些庶出的子弟平日裡雖是狼狽為奸窩在一處,但其中還是有所針對——

比如面前這群少年。

他們嫉恨的幾乎都是魚凡信那公子哥,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而對於魚寒酥這位姐姐,卻是言聽計從畢恭畢敬,平日裡絲毫不敢有任何逾越之念;

而魚家庶出的其他姐妹對此便是持截然相反的態度。

比如這魚綏,她尤其對魚寒酥恨之入骨,當下有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是她魚寒酥的,她便都要明爭暗奪,搶上一搶。

當下這魚綏見陳遙生得俊秀,便起了玩弄之心。

反正你魚寒酥還沒嘗過,我這做妹妹的便越俎代庖,幫姐姐你嚐嚐味道,待玩個三五日膩味了,便一刀殺了,送下去給姐姐你繼續享用,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想是這麼想,然而沒等魚綏再多說一句,一隻大手便突然自眼前閃過,連著她捂在口唇間的纖細手腕帶脖頸,都被這手一併捏在了一處。

魚綏沒料到陳遙會突然衝自己出手,男女授受不親,這豈能合禮數?

但這駙馬爺剛見面便掐向自己潔白如玉的脖頸,力道還如此強橫……嗯,她倒是打心底挺歡喜……

粗暴的男人最有魅力,辦那事的時候也最得勁。

魚綏年方十三,初潮已來,更自去年便已是偷嚐禁果,箇中滋味她豈能不知?

當下見陳遙如此粗暴,魚綏嬌喘一聲也不反抗,剛想嗔怨兩句猴急個甚,不想打眼再看,只見面前翠服少年已是模樣大變——

他雙目圓睜猶如惡鬼,咬牙切齒形似閻羅,鬚髮皆張怒氣盈蓋,青筋暴起口綻蓮花,原本秀美的面容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殺意,當下已是變得極度扭曲,再看不出半點常人模樣。

只一眼,魚綏便嚇得戶門一緊褲襠一暖,當即暈厥過去。

陳遙出手極快,只是沒料到還未開口問話這娘們就先暈了過去;而正在此時,一旁的魚刑見狀也旋即舉劍砍來——

他可沒自己妹妹那些齷齪的想法,登堂入室暫且不提,這小子昔日當街驚馬,使自己跌落馬背,在眾人面前出了醜,這份仇怨魚刑一直記在心裡,本想著這小子既然敢入贅魚府,那日後有的是下毒的時間,不想大婚當日便發生這多事。

不過魚刑轉念一想又覺也好,事已至此,魚家再沒人為這雜碎撐腰,自己也不必再伺機報復,反正他那寶貝乞丐跟班自己也砍殺了幾劍,如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暴起發難便是。

一念及此,見陳遙出手掐住魚綏,魚刑頓覺機不可失,當即舉劍便砍,力求一劍斃命。

然而。

陳遙此時哪還會有什麼過多的心思,見一旁的魚刑膽敢公然朝自己舉劍,當即勃然大怒,他放開掐住魚綏的手,直接迎著魚刑的劍鋒欺身而去,就在劍鋒即將劈至面門之前,陳遙身形一矮,如同鬼魅一般,自魚刑腋下穿過,衝其右腿膝蓋窩便是一腳。

整個魚府只有魚寒酥一人習武,其餘子弟包括魚凡信在內對武道一途都沒什麼興趣,若是魚寒酥在場,她便會愕然發現,陳遙這一招,正是八卦掌中的子胥過關。

一招見功,魚刑哎喲一聲當即跪倒,但他仍不死心,倒地的剎那出於本能地將手中劍鋒一橫,便想照後橫切——

魚刑當下已不求一劍斃命,只要能傷到這臭乞丐,慢慢玩死他也未嘗不可。

陳遙的心境此時無比通透,他從未感覺過如此舒爽,方才那一招子胥過關也全然是他臨時有感而發,他從未學過什麼八卦太極掌,甚至連子胥過關是什麼都不太清楚,只腦海中零星閃過這一招式的畫面,而且畫面還是來自上一世的武俠電影。

當下一腳踹向魚刑膝窩,陳遙本想先卸去其力道,不料這人心思歹毒,倒地之前還想再出陰招,看穿其心思令陳遙再度怒從心頭起,直接伸手握住魚刑仗劍的手腕,反手探臂扣住這人的脖頸,腦裡一熱,手中勁道一起。

“咔嚓”一聲,便扭斷了點什麼。

待陳遙回過神來,身前的魚刑已是軟綿綿躺倒在地,陳遙一愣,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伸手剛想去探其鼻息,便聽得身後其餘魚家子弟尖叫一片,轉頭之時,這群少男少女已是競相丟下手中刀劍,紛紛四散而逃,眨眼的工夫,小院內便只剩下了氣喘如雷的蕭絕。

“蕭大哥!”

陳遙心切,也顧不上魚刑到底怎麼了,三步並兩步跨到蕭絕身旁將他扶住。

蕭絕此時神色已有些恍惚,完全是憑著一股倔強之力苦苦支撐,此時見是陳遙歸來,這漢子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本想拱個手,一晃左臂這才苦笑一聲,咳著血說道。

“陳公子,你、你回來了……蕭某失職,未能保、保護好少夫人……還連累了……果兒姑娘……”

其實看到蕭絕後背位置的傷勢,陳遙便知他是遭了暗算,而方才聽那群魚家子弟口中之言,他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果兒很有可能……現下也在這魚府之內。

果兒的性子陳遙很清楚,自己坐轎前往魚府拜堂成親,果兒肯定不會甘願留在小院裡無所事事,她肯定也會隨著花轎一同摸到魚府,混入賓客之中,雖不一定真會做什麼搗什麼亂,但憑果兒的性子,肯定會整夜守在新房之外。

而如今魚府出了這等大事,果兒又會怎麼辦?

陳遙想都不用想,心中一陣劇痛襲絞而來,他忙扶住蕭絕道。

“蕭大哥!寒酥現在在哪裡?果兒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蕭絕眼中閃過一抹淒涼,他望向陳遙的眼神無比悲憫,彷彿此時即將伏屍當場氣絕身亡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這苦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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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院……少夫人在秋香院,果兒姑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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