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李頃的力量來自於陛下，絕對忠誠。”
皇帝情緒瞬間轉變，語氣變得溫和了。
“不用見，文衝瞭解我，晚上就會走。”
李頃不敢再說話，保持著跪伏的姿勢。
“你對我做法很不理解是吧？”
“不敢！陛下做的決定，一定有陛下自己的考慮，屬下不敢妄加猜測。”
皇帝一笑，起身走到李頃面前將起扶起。
“有什麼話直說，就像你說的那樣，既然絕對忠誠為何不能坦言呢？”
李頃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陛下聖明，我確實不知為何這麼做。”
“嗯，繼續說！”
“姚順沒有皇家血脈啊！二脈被削弱後恐怕再難有作為。”
“憑什麼？”
皇帝的三個字把李頃問懵了。
“屬下不知陛下是何意。”
皇帝帶著李頃走到湖邊，“我問你，現在姚順與司逢春之間的差距，有沒有之前兩人的差距大？”
初入皇都的姚順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唯一的背景是姜君，連玄幽王都沒有公開表示支援姚順。
如果說現在姚順能夠壓司逢春一頭，那之前姚順只有仰望司逢春的份。
“自然沒有！”
“所以憑什麼？姚順能夠在逆境中翻盤，我皇家子弟就不能？你也知道，司逢春是我之前最看好的人，只是殺性有些大。
我這麼做是想要看看他有沒有逆境翻盤的能力，把兩人換個位置，看看兩人都是怎麼做的，不是更有趣嗎？
讓一直高高在上的司逢春下來，辨別他的心知是否成熟，讓一直在下面的姚順一步登天，看看他會不會沉浸在權利之中無法自拔。”
李頃終於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看似處理得有些草率，或是讓人捉摸不透，實際上有著深層的考慮，對兩人都是一種考驗。
“那如果姚順禁得住考驗，司逢春卻沒有呢？”
“那說明我皇家沒有能人，改朝換代又如何？相比日後被人推翻，還不如我拱手讓出。”
皇帝的語氣很平和，說出來的話卻很驚人。
姚順在皇帝的眼中從磨刀石變成了試金石，現在試著試著，自己變成了金子。
李頃不敢接話，陪著皇帝看著湖水。
“我想見見姚順。”
“之前不是見過嗎？與司飛對質那次。”
“上次沒好好看看，這次想要單獨見見。”
“我這就去安排。”
“明日吧！”
今日外面還跪著兩人呢。
······
玄幽王府。
姚順來到小二門前，司芷晗與司清傲還站在門口處，一人一邊，誰都不看誰。
見到姚順來了全都迎了上來，兩人邀功般的彙報著情況。
姚順疑惑沒有解開，心中有些煩躁，呵斥道：“夠了！”
兩人這才安靜，各自站回原來的位置。
姚順被兩人逗笑了，“你們兩個沒必要都守在這，你們可以換班啊！”
“換班？”
兩人一同重複著兩個字，然後對視一眼，又各自扭過頭去。
姚順不再理會兩人，敲了敲門。
“母親，我來請安了。”
“進！”
姚順進門後愣住了，房間中不止小二一人，還有一女。
此女一身白衣，氣質素雅，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正帶著好奇之色望向自己。
姚順行至桌前，問道：“母親，這位是？”
小二介紹道：“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叫做艾惜。”
這世界因為修煉的原因，根本看不出年齡，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容貌，此時也不知道該叫什麼，只能說了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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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惜打量著姚順，又偷偷看了看小二。
“你也好！”
艾惜明顯在調侃姚順，可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是來問小二為什麼說謊的，可沒有想到還有人在，也不好問。
氣氛一下凝固了，一向能說的姚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艾惜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小二忍不住問道：“你來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姚順看了一眼坐在旁邊艾惜，點了點頭。
艾惜見狀直接站了起來，“不行啊，我和小姐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討，不能走！”
姚順挑了挑眉頭，你不能走站起幹什麼？
“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有些事等之後再問吧！”
撇了一眼艾惜，你不走就只能我走了。
艾惜對著姚順來了個大大的微笑，滿臉寫著慢走不送。
小二沒有說話，沒有挽留，那就走吧！
興致勃勃的來，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目送著姚順離開，艾惜問向小二。
“小姐，我剛剛要走，你為什麼要攔著？”
小二神色有些憂傷，“就很多事情朝著我無法預測的方向發展，包括老太太今天與他的談話。”
“我不懂，什麼意思？”
小二緩緩起身，悠悠走到床前，倚靠在上面，露出了久違的懶散模樣，不知是在懷念還是真的累了。
“總之就是有些事情，現在不能與他說開。”
······
第二日清晨。
今日的陽光格外刺眼，落在每個人的眼中都有不同的意味。
司飛起床望著不應該出現在清晨的烈日，看到的迷霧。
心中五味雜陳，姚順的出現，使皇都的太陽都異常了，原本明朗的局勢變得撲朔迷離，也許雲起和二叔說的是對的，姚順比司逢春更加危險，可心中就是有一種直覺，結盟沒錯。
另一邊聚賢王府。
司逢春看到的是刺眼討人煩的烈日。
右手擋在眼前，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外面，恨不得把那烈日摘下來。
昨日與父親一直跪到了深夜，沒有見到皇帝。
渾渾噩噩兩日了，這刺眼的陽光點醒了司逢春。
“姚順！你必須死！”
玄幽王府內。
姚順在房間中輾轉難眠，心中還在思量著小二為什麼說謊，一夜都沒睡。
想去聚情大陣修煉吧，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不能修煉，只能反覆的想著這一個問題。
猛然坐起身，這不像是自己，怎麼因為這一件事如此糾結？
陽光突然闖進了房間，似乎黑夜與白晝之間沒有任何過度。
一抹陽光直接照進了姚順心中，何必糾結呢？別忘了一些隨心！
姚順剛剛穿戴整齊，敲門聲傳來。
“誰？”
“是我！”
司東火的聲音。
“什麼事？”
“大事！皇帝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