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崖巔峰之上,所有的人族不朽寂靜無聲,目光訝然的看著陳長生。
上來就想要褚中紅的命,這也太霸道了……
“……”
褚中紅臉上掛著的偽善笑意慢慢褪去,他臉色鐵青,陰沉的盯著陳長生道:“陳長生,這麼說沒辦法善了?”
陳長生不由笑了。
他凌駕在虛空上俯視著褚中紅:“為什麼你們這種人總喜歡說這種虛的,你覺得就算我說能善了,它就能真的善了?”
拿他的命跟異族做交易,要不是他有幾分本事,現在可能已經被砍了頭,拋屍荒野了,這種事怎麼能善了?開玩笑呢?
褚中紅聲音森寒:“但大家好歹有頭有臉,我給了你臺階,你卻如此放肆半點情面不留,非要拼個魚死網破,對你對我有什麼好?”
陳長生啞然失笑:“你都把我命賣出去了,還要讓我給你留情面?這是什麼道理,再說了……你算什麼東西,我用得著你給臺階?”
說到最後陳長生目光微冷。
褚中紅臉龐狠狠一抖,脖子裡青筋暴起,震怒齜目。
陳長生看著他有發作的徵兆,又淡淡補了一句:“至於你說的魚死網破,你,配嗎?”
“陳長生!”
褚中紅勃然大怒,他渾身殺機綻放,震怒道:“我從未見過你這等驕狂無度之人!既如此,我倒要看看就憑你這一萬多人如何跟我的兩萬人叫板!”
“誰跟你說我只有一萬多人的。”陳長生淡淡道。
“嗯?”
褚中紅心中一凜。
在他背後的虛空驀然扭曲,一大片人影忽然走了出來,這些人同樣個個都是不朽,人數不下一萬之數。
而這些人的為首者正是宛如從未在帝路中出現過的君不悔,他冷眼看著褚中紅道:“褚中紅,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說完,他身後又跨出四人,正是大蒼皇朝的醉無緣、白紙扇、何藏鋒,楊紫章四個大將。
四人也不知道在帝路中隱藏了多久,修為早已到達不朽巔峰境,此時朝著陳長生單膝跪地:“末將拜見聖上!”
君不悔也朝陳長生點了點頭,然後再度冷眼看向褚中紅道:“陳兄何等妖孽,你以為我人族大帝只派明面上那一千個人就能安心了?”
褚中紅臉色又是一陣鐵青。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在暗中居然還有一萬多個不朽在為陳長生保駕護航!
人族大帝對陳長生究竟有多重視!
如此,現在場中的局勢瞬間逆轉,陳長生的人甚至超出了他五千多個!
在褚中紅身邊,其他人族強者更是一陣紛亂,目露驚悚的看著前前後後將他們包夾的兩萬多人,內心惶恐,顯得極為不安。
“都起來吧。”
陳長生這時候朝醉無緣和白紙扇幾人擺手,然後著看向褚中紅:“褚中紅,現在我最後問你一遍,十顆大道本源,或者是你的命,選一個吧。”
暗中這一萬人他是早知道的,不過一直當著底牌沒有動用,想著遇到什麼突發情況的時候好保命,或者翻身。
不過他這一路還算順利,一直到盡頭了也沒出什麼意外,根本不需要這一萬人現身,知道現在這些人見大局已定這才走出來。
“好……非常好……”
褚中紅陰沉的盯住陳長生,寒聲道:“想讓我束手就擒,也要看看我這兩萬人答不答應,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你的命跟別人有什麼關係?”
陳長生不禁冷笑,他目光在褚中紅身邊的其他人族身上掃視:“再者,他們都是我人族各大勢力的底蘊,什麼時候成你褚中紅的人了?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一點?”
“嗯?”
褚中紅內心不由一顫,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這時候只聽陳長生朝著眾人問道:“你們是他的人?還是說,你們要與我為敵,為他賣命?”
“這……”
褚中紅身邊的兩萬個不朽這一刻全然變色。
是啊。
我們什麼時候成你褚中紅的人了?
大家都是不朽,我們跟著你也不過是為了來討點好處,憑什麼要替你賣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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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些不朽紛紛動身:“長生道友,之前是我們糊塗,被這褚中紅給矇騙了,都不管我們事啊,我們什麼也沒做的。”
“長生道友,你可是我人族的未來,我們怎麼可能與你為敵!”
“反觀這褚中紅,他為了私慾與異族為伍,這簡直就是叛徒,更何況他還想害你的命,這就更該死了!”
在一片譁然中。
兩萬個不朽紛紛離開了褚中紅身邊,一個個全部站到了陳長生身後!
甚至包括離京等人也混跡在了人群之中。
一眼望去。
陳長生背後身前四面八方全是人影,而場中的褚中紅則只有孤零零一人愣在原地。
“你們……”
褚中紅抬頭看著全部到了陳長生身後的人,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兩萬多兩萬多,就算有一點差距也不是沒有勝算!
就算會輸,可也絕對能讓陳長生的人損失慘重!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陳長生一句話而已,他身邊的人竟然全跑了!
連離京都跑了!
為什麼?
轉念他又想明白了。
是的,陳長生說的真沒錯,這些人從來都不是他褚中紅的人,只是聚在一塊想要利益的烏合之眾。
讓這麼一群人跟著他與來勢洶洶,滅了六萬個異族的陳長生拼死拼活?
怎麼可能……
一瞬間而已,褚中紅的面色彷彿蒼老了幾十歲,連身體都變得佝僂了許多!
他只覺得眼中一片漆黑中,心裡頭徹底涼透了。
敗了。
這是徹底的敗了。
他敗的甚至比古天王還要慘!
起碼古天王到死了,身邊還有三萬個異族陪著,可他呢……最後竟然落了一個這麼淒涼的結局。
“咚。”
他腿腳踉蹌,最後靠在山崖上才勉強立住身形,然後目光怨毒的看向陳長生:“陳長生……你一個後世晚輩,我從未與你有過接觸,你為何要害我至此!!!”
“因果報應。”
陳長生看著這一刻行跡蒼老,甚至有些瑟瑟發抖而顯得可憐的褚忠紅,冷笑道:“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都落得這部田地了,還在怨我,到死都不知道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像你這種人,殺你都髒我的手,只好用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