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成實在是在腦海中濾過好幾層回答之後，沒有找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盯著自家女兒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回了一句，“你說說看，是誰？”
張清然抿了抿唇，嘆了口氣，看了看院落中的枝椏，卻最終沒有開口。
張志成似乎也是明白自家女兒的思慮的，只是嘆了口氣便開口，“也罷，這事情沒有多少時間的考慮，你自己想好了就來同我和你娘聊聊。”
張清然眼睛一亮，點頭同意。
張志成便離開了院落。
直到他離開，才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屋裡走出來。
張清然回身看著對方，眼睛裡也含著笑意，“怎麼？父親來的時候，你怎的不出來？”
這身影自然是張墨。
張墨哼了一聲才道，“前幾日爹爹罰我抄的詩文我還沒有抄好，若是真遇著了，又得一頓罵，我才不要。”
張清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怎的被罰了？”
她知道，父親雖然嚴格，卻很少會主動罰什麼事情的。
如果說真的罰了張墨，定然是張墨有什麼事情做錯了吧。
張墨卻是繼續哼哼，甚至語氣之中帶了些許的義正言辭，“那日打架分明就不是我的錯，是他們先動手的！”
這話一出口就表明，定然是幾個小孩兒動手打了群架了。
張清然輕輕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家小公子還是個熱血的少年。”
張墨的臉被漲得通紅，盯著張清然看了好久，最終擺了擺手道，“嘖嘖嘖，無人知我心中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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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時候居然帶了些大人那種無奈的感覺。
但到底是個孩子，學的來一點兒語氣，卻學不來真正的韻味。
所以這句話被張墨說出來之後，倒是有些小孩兒學大人說話的那種有趣感。
張清然看著張墨這個樣子，倒是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對了，前些時候，表哥去書院找先生了。”
張墨見張清然笑話自己，先是翻了幾個白眼。
可小孩子畢竟忘性快，很快就又咧著嘴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當日他就打算告訴張清然的，只是後來同幾個同門在街上逛了逛，倒是忘記這回事了。
今日倒是又想起來了。
“表哥？”張清然有些好奇。
其實在書詞花會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好奇，自家表哥是什麼時候同沐先生的關係這麼好的。
可有些事情，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再加上表哥說什麼一見如故，她也就沒有多問。
可今日張墨提起之後，她卻是發現，看來自家表哥和沐先生的關係著實是好的有些不一般。
畢竟，會去書院找對方的關係，可不是一般關係。
得到這個結論，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張墨，“你可知表哥找沐先生是做什麼的？”
張墨搖了搖頭，一副一點兒都不知情的樣子，“我哪裡知道，表哥又不會同我講。”
張清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倒是覺著也是這個道理。
張墨看向張清然，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方才爹爹的話是不是說明，你要嫁給太子了？”
聽到自家弟弟說出這個話，張清然先是一笑，又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你這個小鬼，還知道嫁不嫁的事情？”
被敲了一下腦袋，張墨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然後有些不滿的開口道，“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她哼哼了兩聲，“我還只道，姐姐你想要嫁給沐先生。”
這麼一句話本來只是小鬼說出口的話而已。
但因為太過真實，倒是引得張清然臉頰通紅，直接狠狠的瞪了張墨一眼。
“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