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是什麼組織?
赤霄自己都有些難以回答。
江湖組織,自然是有自己的營生的。
可這不代表歃血有什麼固定營生。
比如,歃血有百宴樓這座酒樓,也有負責書詞花會的花獨院這種純粹的院落。
他們接情報買賣,也接殺手買賣。
做的很雜,但卻做的很好。
所以,歃血是什麼組織?
赤霄也沒有辦法回答沐伶瀟這個問題。
赤霄看向沐伶瀟,笑了笑,聳了聳肩,“我怎麼會知道。”
沐伶瀟也不惱,卻是笑了笑,“你不知道,你問我這個組織做什麼?”
赤霄笑了笑,“偶爾聽說過,有些好奇罷了。”
“是麼?”沐伶瀟輕輕笑了笑,“聽南宮說,這是個江湖組織,你怎的會想起問我?”
沐伶瀟真是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這兩個人都來問自己江湖中事。
他只是個教書先生罷了。
赤霄摸了摸鼻尖,倒是有些尷尬的樣子。
其實在問出歃血那一刻,赤霄是想要把歃血的事情告訴沐伶瀟的。
可後來卻是想到這件事的危險性,便又未曾說起。
知道這些,對沐伶瀟非但沒有好處,很可能還是讓他隻身危險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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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伶瀟倒是也沒有繼續追問。
這讓赤霄也是松了一口氣。
沐伶瀟看了眼赤霄才道,“赤霄,你是帝都人士麼?”
先前在花獨院的時候,沐伶瀟其實就問過這個問題,可這會兒他卻想要再問一次。
赤霄愣了愣,想了想,卻是很誠實的回答了,“若說是不是,我是的。”
這個回答著實有些微妙。
是便是是,不是便是不是。
這前頭加一個前提是什麼意思?
沐伶瀟瞥了一眼赤霄,想了想,才問,“此話怎講?”
他覺著,赤霄這麼回答,分明就是話裡有話。
沐伶瀟若是要推測,也未必不能推斷出一二三的可能性來。
只是他覺得,朋友之間,有話直說,有惑直問,也沒有什麼問題才是。
赤霄輕輕笑了笑,“生於帝都,只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出帝都了。”
沐伶瀟點點頭,“原來如此。”
“是啊。”赤霄像是想起了小時候的日子,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不過這只是一會兒的事情。
很快,赤霄就看向了沐伶瀟,繼續開口,“不過後來長大後,我就自己又回來了。”
這語氣之中帶著些自傲。
但是憑藉這語氣,沐伶瀟就能聽得出,當年送出帝都,並不是赤霄的本意。
甚至是有什麼事情逼迫,迫使他不得不被送出帝都。
於是,當他透過自己的努力,回到了帝都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如此的自傲。
沐伶瀟卻是並沒有細問。
這種事情,多少都藏著些秘密。
別人願意說是一回事,自己要問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對於沐伶瀟沒有繼續追問,卻是在赤霄的預料之中的。
“伶瀟。”赤霄忽然想要知道沐伶瀟的看法,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開口問道,“若是心中有事,總放不下,可要去做?”
沐伶瀟盯著赤霄看了許久,卻並沒有回應。
這時候的他,卻是聯想到了自己。
他的父親的案子,自己究竟要不要平反?
他究竟要不要調查清楚當年究竟是什麼導致了沐家的災難?
這場人禍,究竟有什麼隱情?
這些事情,都是沐伶瀟想要知道,卻又無從查起的事情。
也同時,是他一直在思索要不要查的事情。
於是,沐伶瀟也是微微嘆了口氣,用近似呢喃的聲音說了一句,“是啊,總是放不下,可要去做呢?”
這話,感覺像是在重複赤霄的問題。
實則,是在詢問自己的內心。
這一來一往,兩人卻都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