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老夫曾經許下誓言，此生不會再收徒。”
“豈會隨意被你利誘，老夫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周老頭撫摸著鬍鬚，一臉正氣。
“那真是太遺憾了。”
“我那還有幾種靈酒，本來想……算了。”方翰嘆了口氣，一臉遺憾轉身要走。
“且慢！”
周老頭急忙叫住他。
“老夫雖然不收你為徒，但是看在酒……不是，看在你年紀輕輕就是四階煉器師的份上。”
“就指點你一番吧。”
周老頭輕咳了一聲說道。
“學生方翰，拜見老師。”
方翰心中一喜，就要下拜。
周老頭側身避過，不受他這一禮，卻是悄悄吞了一口口水。
接下來的日子，方翰除了自己日常修煉之外，也是時常前往週記煉器鋪向周老頭請教煉器一道。
從四階到五階煉器大師，這是一個大坎兒，方翰如果自己摸索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突破，透過跟周老頭的學習，受益匪淺。
尤其在控火和提取方面，開始有了明顯的進步。
……
方翰端坐在靈山洞府之中。
頭上冒出一絲絲白霧。
他此刻正在衝擊築基九層，在靈山洞府之中常年修煉，效果非同一般。
所以才過了十幾年，他的修為已經從七層，即將達到築基九層了，而且突破完全是水到渠成。
就連靈丹都服用的很少。
要不是洞府只租不賣，他都想買下來一直這麼修煉下去了。
閉關一個月後，方翰洞府之內，傳出一聲長嘯，嘯聲清越，經久不絕，顯然是體內靈氣充盈，氣發丹田！
方翰順利突破到了築基九層。
“雖然突破到了築基九層，但是還是要幾年穩定修為，水到渠成達到大圓滿，然後再結丹。”
“不可操之過急。”
他打算再向無極宮申請續租二十年洞府，每一個洞府的主人只有一次續租的機會，而且租金會大幅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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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無極宮的策略，再一個二十年你還是突破不了瓶頸的話，那就必須把洞府讓出來，總之你再有錢，也不可能一直佔著位置。
方翰再次來到週記煉器鋪。
“老師，這是我釀出來的靈酒，醉玲瓏。”他恭敬地遞上一壺玫紅色的靈酒。
這一年來的學習，讓方翰對周老頭愈發尊敬。
這老頭別看邋遢? 嗜酒如命? 但無論是風骨，技藝? 還是對器道的專注，工匠精神都是他所敬佩的。
“醉玲瓏。”周老頭點點頭? 接過酒壺喝了一口之後，頓時小眼睛眯了起來，一副陶醉的模樣。
“此酒甘冽，卻暗藏後勁，入腹之後倍感柔和，酒液倍感玲瓏剔透，果然配得上醉玲瓏這個名字。”
“你小子還真是個人才。”
“釀酒方面。”
他又連幹了三口，才意猶未盡的放下酒壺。
“你在煉器方面? 手法熟練度尚可，毅力也不錯，主要就是缺乏靈性。”
“說到底，還是你對煉器一道缺乏熱情。”
周老頭談起煉器，秒變雙眼清明，面色嚴肅。
方翰臉色有些慚愧。
周老頭的說法一針見血，煉器也罷煉丹也罷，他一向的宗旨就是能用即可? 當做工具。
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增進修為之上。
周老頭自然看透了他的心思。
“這也不怪你，畢竟丹道也罷，器道也罷，在如今的修仙界都被視為左道，小道。”
“於大道無益。”
“其實，他們都錯了。”周老頭搖搖頭，再灌了一口酒，目光深邃。
“上古大破滅之前，大爭之世！”
“有絕世丹修，以丹入道，煉絕世靈丹，飛昇上界！”
“有器修，以器入道，掀起煉器狂潮，終於大徹大悟，位列仙班。”
“有陣修，以陣入道，布絕世陣法，一陣一境界！”
“有符修，以符入道，十萬靈符，響應天道！”
“有上古武修，以武入道，拳碎山河，肉身橫渡！”
“……”
方翰聽著，目瞪口呆。
上古時期，是何等璀璨，百花齊放的修仙文明啊。
“比如我，就是一個真正的器修，我都是以煉器來突破修為的。”
“話說其實當今的修仙界，有些奇怪……”周老頭話講到一半，陡然住嘴。
他畢竟也只是一個五階的煉器大師，也都是隱約有所聽說和猜測而已，這話題不能深談，易犯天機。
“總之，你如果以後想自己煉製出自己的本命法寶，首先就要改變你的心態，要去真正的熱愛投入感情才會產生靈性，進而與你煉製的法寶產生共鳴。”
“雖然你還是以修為為主，但不要小看煉器，或許會帶給你突破的契機，甚至是領悟規則的契機。”
周老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方翰低頭受教，隨後突然想起什麼。
“老師，您煉器的真火也算是異火的一種嗎？”
“當然是的。”
“我所用的真火，名為巖金真火，偏重於煉器方面，在異火之中算是普通的。”
周老頭看到方翰羨慕的眼神，不由啞然失笑。
“無論哪種異火，無論是合成出來的，還是天地自生的，都要看自身的機緣。”
“羨慕別人是沒用的，別人的不一定適合你，甚至會出現相反的副作用。”
“除非你的能吞噬對方的異火，明白嗎？”
周老頭嚴肅地說道。
接下來，由於周老頭開始閉關衝擊六階煉器宗師之境，方翰也暫停了前去學習煉器的程序。
這一日，他正在自家洞府之中，進入仙府洞天打理靈藥。
突然間心中一動。
只聽見自家洞府外面有了動靜，急忙退出仙府洞天。
“方道友在家嗎？”
“南海劍宗孟太昊，水月仙門秦雨萱來訪。”
“還請方道友行個方便。”
此時外面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讓方翰眉頭一皺。
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後，
“兩位道友，還請進來說話。”方翰一邊淡淡說著，一邊將火巖獸召回仙府洞天。
之後就揮手撤去洞府外的禁制。
自從上次爭奪洞府大會結束之後，他又在靈山還有外圍的島嶼上碰見過他們幾次。
只是說過幾句話，算是點頭之交。
不知他們今日來找他，是為了什麼。
不過，在靈山之上他也不怕這兩人玩什麼花樣。
片刻後，身形如劍的孟太昊，還有淡然如菊的秦雨萱就走入了方翰的洞府。
“兩位道友，請坐。”方翰請入座，並沏上靈茶。
“今日來訪，不知有何見教。”
他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