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坊？”
唐燦怔了一下。
緊接著，聞到自己衣服上帶著的淡淡香氣，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去看了看。”
趙漪只是調侃了幾句，也沒有多問，只是把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慕容冷又去方家了。”趙漪笑著說道：“方孝孺似乎對於這個上門女婿挺滿意。”
唐燦皺了皺眉：“方孝孺不可能看上他，那個蠢貨，不是又做了什麼傻事兒吧？”
“是，不過已經都處理好了。”趙漪也沒有隱瞞，當即把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慕容冷去方家，見到了方孝孺的女兒。看著五大三粗、四方大臉、濃眉腫眼的方家女兒之後，要死要活的不想要成親。
不過被趙漪揍了一頓，再加上方孝孺也教訓了一頓，這件事情也就成了。
唐燦啞然失笑，看著表情古怪的趙漪問道：“方孝孺的女兒，真的那麼厲害？”
“是啊。”趙漪有些感慨：“我找人打聽過。那個姑娘本來是方孝孺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
“這一次要聯姻，方孝孺特地把她過繼到自己的名下，算作自己的女兒。”
“謝家那個女兒，你問過沒有？”唐燦皺著眉頭，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謝嫣嗎？美豔無雙。”
“真的？”
“千真萬確，謝嫣的美貌，世間罕有。真要說起來，高昌撿便宜了。”
唐燦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便宜。
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便宜的事情。
……
一晃幾日。
新科進士、秀才連同一大群年邁的吏員，緩緩離開神都，去往大涼各地。
而那些未中的學子，除了一部分返回家鄉，繼續用功苦讀之外，大部分的人，則是選擇留在了神都，成為神都各個衙門新入的吏員。
神都官場，煥然一新。
這種局面，令女帝的心情很不錯。
與此同時。
高昌使團的日子，也步入了正軌。
緊鄰南市的使團別院，書聲琅琅。
那些孩子們，已經漸漸的適應了大涼的生活。
雖然依舊不免思念家鄉，可是讀起書來，倒是刻苦。
正因為他們的用功、刻苦，令過來教授他們學業的國子監教授，心中有些滿意。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
身為高昌使臣，唐燦並沒有在使團，也沒有在承福坊。
而是……身在玉雞坊。
玉雞坊，孫家。
聶顧的身體已近康復，除了不能戰鬥，別的倒是沒有大礙。
“你留在神都，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唐燦眉頭微皺，輕聲開口。
“只不過，神都之中認識你的人不少。”
“時間短沒事兒，時間一長，難免被人發現。”
“到時候……”
“不用擔心。”聶顧輕咳了兩聲，有些費力的說道：“唐大人忘了我之前是做什麼的了？而且，我之前在高昌待了很久……”
唐燦不由得一怔。
心知聶顧說的沒錯。
曾幾何時，他在高昌做馬糞仔，天天在唐燦和高銀柳的眼皮底下，都沒有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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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安全……”
“沒事兒。”聶顧笑了笑：“我就是個老邁的書生，誰會跟我打架？”
“嗯，也好。”
唐燦也沒有糾結。
既然聶顧願意留下來，那就讓他留下來。
而且，有聶顧在，神都的事情，也確實是更容易一些。
畢竟。
安旭現在就是一個扎彩鋪的老闆，挨著西市，很多事情，他也未必能收到訊息。
但是聶顧不一樣。
以孫家為掩護，聶顧扮做書生，很多地方都可以隨意的出入。
只不過……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動用力量。”唐燦神色凝重，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只要你動用一丁點的力量，就會被人發現。到時候，不僅僅是死那麼簡單。”
“我明白。”聶顧重重的點了點頭。
……
離開玉雞坊，唐燦照舊在洛水轉了一圈，這才回到承福坊的唐家老宅。
只是剛剛進門，不由得一怔。
高元一，竟然在院子裡坐著。
而在高元一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子。
雖然不說閉月羞花，但是也比尋常女子的姿色好上幾分，稱得上是中上之姿。
而且……
身材不錯，前凸後翹，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過幾天她要跟你一塊走。”高元一招呼唐燦坐下，笑眯眯的說道：“老夫擔心你們太生分。雖然於理不合，但是還是從謝家把她給領了出來。”
“謝嫣，唐燦。”
謝嫣嫣然一笑，落落大方：“此去高昌，有勞唐御史。”
唐燦擺了擺手：“不算什麼事兒。”
謝嫣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唐燦的目光又轉回高元一，有些納悶的問道：“路上有人要害她？”
這話，他是故意當著謝嫣的面說的。
謝嫣聞言，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倒是高元一，微微一笑：“就知道瞞不住你。”
笑過之後，這才解釋道：“沒有人要害她。”
“只是好事將近，外頭風言風語有點多，謝家有點太熱鬧。”
“老夫擔心這孩子心裡不舒服，就把她提前送到你這兒來了。”
說了幾句。
唐燦也明白了過來。
就像之前趙漪說的一樣。
謝嫣在神都擁有龐大的粉絲群體，或者說……單相思群體。
這些人，聽說她要遠嫁高昌，自然而然的就聚到了謝家。
一來二去，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路上，倒是有可能有人要搶親。”高元一笑了笑，忽然說道。
唐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回去的路上，本來就是大涼負責防衛，跟我說有什麼用。”
高元一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望著唐燦：“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我還以為聖上跟你商量好了呢。”
“不是，你說什麼？”
唐燦被高元一忽然轉變話題弄得雲裡霧裡，一臉懵逼。
高元一有些怪異的看著唐燦：“聖上說使團此去，還要在西北尋礦，沿途防衛、護送，使團自行安排，鴻臚寺只安排了送親的嬤嬤和幾個禮官。”
“搞什麼名堂！”突如其來的訊息，令唐燦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