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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無望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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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你說那個野蠻人小子還能活過明天嗎?”一名乾瘦的獄卒提著一個佈滿綠鏽的銅壺,給對面一個矮胖獄卒滿了一杯,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銅壺表面坑坑窪窪,壺肚也有些凹扁變形,自然裝的也不是什麼好酒。倒在兩個杯盞中的麥酒昏黃混濁,杯口滿是泡沫。那矮胖獄卒拿過酒杯吞下一大口,嘴中嘖嘖有聲,倒是顯得頗為滿足。他的臉皮隱隱泛出紅色酒氣,微醺道:“那小子倒是個硬漢子,身上的傷口窟窿少說也有二十多處,連骨頭茬子都戳出來了,居然躺在那裡十幾天都沒哼一聲。”

“真搞不懂上頭抓這個小子來是什麼意思,放在我們這裡死不死活不活,別的奴隸抓來修養幾天,找牧師修治一下,就可以到市場上賣個好價錢。這個小子骨頭硬,不過傷成這樣已經是個半殘,估計是活不了了。”瘦獄卒道。

“聽說這次咱們的人差不多就把牛頭人石蹄營地打下來了,眼看上百個牛頭人奴隸和科多獸就要到手,結果快得手的時候這個小子從後面殺出來,居然硬生生把獸人投石車給拆了,一個人眨眼就砍翻了數十個兄弟,連兩個重金請來的高階盜賊都被他屠了,重騎死了差不多一隊,硬是撐到了雷霆崖的牛頭人援兵過來。”胖獄卒把杯中的麥酒一口幹了。

瘦獄卒給他又倒了一杯,說道:“要不是這個小子壞了咱們的好事,咱倆就不用還在這裡喝這種粗劣的酒水了。上百個牛頭人奴隸,嘿嘿,真要是到手,那是成堆的真金白銀那,居然就這麼沒了。自從雷霆崖和野蠻人高地結成聯盟,上頭這買賣是越來越難做了,半年多都沒什麼像樣的貨色,兄弟人手都是折了不少。這次去牛頭人部族捕奴聽說上頭是下了大本錢的,那個灰燼使者可是大有來路啊,要不然咱們能搞到那麼多卷軸,還能給徵集來的騎士護甲加上聖印......嗚嗚......”

“噓......想要腦袋就管住你的嘴巴。”那胖獄卒雖說喝了不少,卻仍是十分警覺,一把將手中的大酒杯扣在瘦子的嘴巴上,不住的左瞧右看,生怕周圍有其他耳目,似乎十分忌憚。

那乾瘦獄卒被酒杯蓋住口鼻,半天出不來氣,嘴裡嗚嗚亂叫,手腳亂舞,把桌子上的酒壺也打翻在地。

胖獄卒鬆開按在他面上的酒杯,彎腰把酒壺拾起來,晃盪晃盪,幸好酒壺裡還有小半沒有流乾,這才滿意的把酒壺抱在懷裡,低聲說道:“知道為什麼上個月把你調到這裡來嗎,以前坐在你這個位子的小子,就是因為酒後多嘴,多說了不該說的話,過了一天直接就消失了。”

“消...消失了?”瘦獄卒臉色泛白,連酒都醒了幾分。

“或者是喂了神獸,或者是被煉成了乾屍,誰知道......現在有的酒喝就不錯了。”胖子懶得理會他,自顧自把玩著手中的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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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躺在草堆裡,身上有不少傷口已經開始潰爛,多處被長矛穿刺的窟窿無法癒合,都泛出膿血黃水,腰肋一處大洞,幾根斷茬的肋骨刺穿胸腔,露了出來,上面血跡已經變成黑色,發出腥味和膿血臭味。

這個牢獄之中只有阿卡一個人,三面是大青石頭磊成的厚厚牆壁,靠著外圍的是一排粗壯的鋼鐵圍欄,圍欄外面是一處長廊,卻不知通向哪裡,對著牢獄的長廊牆壁上掛著兩隻長明的火把,盈盈灼灼發出昏黃的光芒。

這間牢房中沒有窗戶,估計是建在地下,沒有陽光透進來,只透過牆上兩隻火把照亮,阿卡也認不出日夜。每過一段時間,長廊中就想起腳步聲,一胖一瘦兩個獄卒提著燈盞過來探視一下,有時會開啟圍欄處一個半個腦袋大小的視窗,從外面送過來一碗水和一塊麵包。

牢房陰暗而潮溼,阿卡幾乎無法支撐著站起身來,曾經力大無比的強健身軀,只能無力的蜷曲在角落處的草堆裡,默默的盯著牢獄的牆面和四角發呆。不時有灰色的老鼠從身下的草堆裡鑽出來,吁吁嗖嗖的從阿卡的腿腳上爬過,有時還瞪著眼睛和阿卡對視一下,然後明目張膽的去阿卡的碗碟裡去分享他的麵包和水。

阿卡沒有絲毫的不滿和厭惡,這幾隻小家夥似乎是這個牢房裡唯一可以看見的活物,有時候它們還會弄出吱吱啾啾的聲音,這也是在陰沉和黑暗中阿卡能聽到的唯一的帶有活力的聲音了。而且那些麵包和水,阿卡也從來沒有想要去拿。他沒有力氣爬到那麼遠的地方,雖然柵欄視窗處距離他躺著的草堆只有幾步遠。

甚至是微微的抬抬手,或者稍稍的動動身體,身上的傷口和骨頭斷裂的地方就會錐心的疼痛。或許盜賊匕首上的毒液還殘留在身軀裡,阿卡覺得滿身的力氣好像一灘水灌注到沙堆裡似的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牢房的牆壁陰涼而溼滑,有些發綠。頂上的幾塊大青石上還稀疏的長了幾棵草葉。幾頭爛泥蟲懶洋洋的在牆壁和牆頂上爬來爬去,滑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道涎涎的痕跡。爛泥蟲幾乎能吃掉所有的東西,包括腐質和植物,不過奇怪的是,它們從來不會去啃那幾棵草葉,可能它們也知道,如果吃掉了這幾片可憐的葉子,這座牢獄裡連唯一的綠色也沒有了吧。

阿卡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四周除了牆壁,就只有老鼠和爛泥蟲作伴,可惜它們自有它們的忙碌,而且,它們也不會說話的。

沒有恐懼,也沒有淒涼,阿卡的心中甚至沒有任何懼怕的念頭,只有空蕩蕩的寂寞和虛妄,已經潰爛的傷口和孤獨,讓他一直有種昏沉和微醺的感覺,無望而無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白天和黑夜,也不知道現在和過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

只是有時候,腦海中還會浮現出一個白色的淡淡身影,那個纖巧而恬靜的,帶著少女甜香的影子,咬住嘴唇忍住淚水,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你以後還會常來看我麼?”

這時候,在黑暗中的阿卡,躺在草堆上仰望這牆頂,嘴角處會綻放出一個幾乎察覺不到的微微傻笑。好像忘記了身體的痛楚,也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然後沉沉的睡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卡只覺得胸膛和腰腹傷口處絲絲清涼,似乎有一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輕輕撫摸,那雙手好像有一種魔力一般,數日來的刺骨苦楚都拂去,說不出的舒坦。

或許是在做夢吧,阿卡只想在朦朧中多停駐一會,捨不得睜開眼睛,唯恐醒來之後這一刻的溫柔清涼和慰藉就會消逝。

“哼哼,這小子好像很享受呢...”

這個冰冷而清脆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阿卡卻清清楚楚的聽在耳裡。這個,絕對不是幻覺。

阿卡的眼睛睜開了,雖然有些捨不得趕走這片刻的溫柔安寧。

眼前是一個披著灰紗的女子,儘管牢獄昏暗無光,阿卡重傷之後目力大減,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可以肯定是個很漂亮的女子。

這個灰衣女子身前放著一個匣子,阿卡無法起身,看不清裡面,想是藥膏之類的東西。那女子的眼波幽藍如水,手裡握著一團紗絹,蘸著匣子裡的藥膏,在阿卡的身上傷口塗抹,不時皺一下眉毛。她的動作很輕很輕,小心翼翼儘量不觸疼那些駭人的傷口和斷骨。

阿卡唔了一聲,掙扎著想要撐起來。那灰衣女子一隻手按住他胸膛,輕輕一推,仍是把他按住躺倒,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起來吧。”

阿卡此時身上的幾處的傷口已經腐爛,流出膿血黃水,發出陣陣腥臭。那女子和阿卡捱得甚近,不避不離,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專心的給他的傷口塗抹藥膏。那藥膏頗有奇效,一滲入肌膚皮肉只覺得一陣清涼溫潤,阿卡只感到痛楚大減,連心思腦力都清明起來。

拂在身軀胸膛上的手晶瑩白皙,清涼中有些溫熱。卻聽那女子娓娓說道:“你的傷口很久沒有處理,普通的白魔法已經是回天無力了,只好給你弄些藥膏。”

那女子的長髮匹卷散落,說不出的俏皮嫵媚,遮住了大半個臉龐,阿卡在黑暗中只能看見她兩隻藍色的眼睛,盯著他目光流轉,似乎要盪漾溢位水來。

阿卡清醒了片刻,便立刻發現不對勁。這座牢獄的門仍是緊鎖著的,四周是厚重的青石和粗大的鐵欄,這女子是怎麼悄無聲息進來的?

“很舒服是麼?這藥應該起作用了。”灰衣女子手中不停,好像在問阿卡,又似在自言自語,她手上動作雖然溫婉輕柔,聲音也說不出的清脆動聽,語氣卻是冷冷的。

阿卡唔了一聲,對著這陌生女子,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想對她笑笑,卻又笑不出來。

“你信不信我給你塗的是毒藥,等會就會讓你更痛苦?”灰色女子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藍色的眸子猶如冰稜,幽幽說道。

“你...?”阿卡身軀傷痛剛剛稍微平和,心中這時卻突然一怔,胸腹處傷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幾乎要暈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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