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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章 愛上不能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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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夢同學這個問題,白裙婦人呆了一呆。

顯然,在她的意識裡,這個問題不僅那麼的幼稚,更是對人格的一種質疑。

不是親生的,那代表什麼?

難道是沈夢龍跟別的女人生的,然後自己只是一個保姆或是奶孃角色?

你才是保姆你才是奶孃,你一家人都是奶孃!——白裙婦人心裡暗暗吶喊,然後,極是不滿的抬起頭抬起眼——映入她眼裡的,是一張年輕俊俏的臉,現在,這張臉卻陰雲密布充滿憤怒,眼裡噴著一種似乎要把人燒個裡嫩外脆的怒火。

婦人不由又是一呆,大是驚訝,好像,不滿和忿怒的該是自己才對吧,怎麼,好像角色被調換了吶?

在青衣人怒目注視之下,她居然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安和理虧,倒像似真的是自己錯了一般,不由訕訕道:“公子,賤妾做錯了麼?”

青衣人道:“夫人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白裙婦人肯定的答道:“是賤妾親生。”

青衣人道:“那麼,你應該看見了我的憤怒。”

白裙婦人道:“看見了,只是,賤妾不懂。”

青衣人道:“你不懂什麼?”

白裙婦人道:“賤妾似乎在閣下的眼裡見到的不是因為仇恨的憤怒,而是別有原因,便是不懂個中之原因究竟是什麼?”

青衣人道:“夫人,你可知道,這個世界,母親之所以偉大之所以被傳誦千古,是因為何等原因嗎?容我告訴你吧,母親,是孩子生命的搖籃,她無私的將一生的所有奉獻給她的孩子;母親,是孩子最純真的一片天空,不管世界如何黑暗如何爾虞我詐,而母親的懷抱卻最是潔淨而真實的,沒有欺騙沒有謊言沒有面具;母親,也是孩子受傷之後的療傷聖地,不管外面幾多風雨幾多傷痛,只需回到母親的身旁,感受著母愛的溫馨,勝卻仙丹靈藥無數......而你——”

白裙婦人一愣,她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青衣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言語,她心絃震動,低垂著頭,道:“原來,公子卻是責怪我把兩個孩子出賣了......”

青衣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白裙婦人輕輕一嘆,道:“公子可聽過前朝一個民間故事?”

青衣人道:“什麼故事?”

白裙夫人道:“便是當年宋元最後一場大對決的崖山海戰,國難當頭,有一對年邁老衰的夫婦,他們原本已經非常需要身邊有人照顧生活的,可是,為了保家衛國,他們夫婦含著老淚親自把他們唯一的孩子送上戰爭最前線,依公子所言,他們究竟送上戰場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青衣人微微一怔,低頭注視著婦人,從她悲痛、絕望、卻無悔的複雜眼神裡面,終於尋找到了一絲掙扎和更多的無奈。

青衣人心頭微微一顫,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伸出一隻手,拉起白裙婦人,然後,輕輕一嘆,轉身,移步。

他如此一轉身,沈家主身上的壓力盡去,挺直了腰桿,只不過,積壓已久在胸口的悶氣忽然一鬆,如同滿溢積流找到了決口,“哇”然噴出一口血,卻也因此舒暢了許多。

白裙婦人反而一愣,道:“公子......?”

青衣人沒有回頭,道:“你們隨我來看一看。”

一個偏僻的村落,一間簡陋的民房,一扇油漆剝落大片已經很難分辨當初原色的木門。

青衣人抬手敲響了門。

裡面一個帶著蒼老聲音的女人問道:“誰呀,是紅紅麼?”

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道:“外面雨大,老太婆子你還不趕快讓他們兄妹進來,都叫你別閂門了,你偏不聽,看把孩子們淋雨的,哼......”

女人聲音:“剛才不是打風好大的樣子嘛,把雨水倒灌進來,淋溼了屋子,你清理啊。”

“唉,就你囉嗦,你沒見我正在走嘛,你嫌我慢了,有本事你飛過去開門啊。”

“你,好吧,知道你的腿不好使,走慢點,孩子們年輕身體結實著,淋點雨該沒啥個事兒,你老太婆如果摔壞了,就不好辦了。”

“呸呸呸,你才摔壞了呢!”

“好吧,是我摔壞了,行了罷。”

“......”

聽說話聲音,應該距離很近,可是,裡面一對夫婦拌嘴拌個不亦樂乎,卻就是不見門扉敞開。

青衣人舉著雨傘,站在門口,沒有一絲的不耐,反而,一臉的凝重,眼神也閃現過一抹深深的愧疚。

便是站在他身後的沈家主和白裙婦人母子仨也默默的看著門扉無語,任憑雨水淋浴,個個落湯雞模樣,但是,絕對沒有誰有不滿或埋怨。

他們知道,青衣人絕不會無聊到平白無端的帶著他們遠走將近二十裡路的路程,來這麼個偏僻的村落,這麼個簡陋的人家,作那消遣之事。

終於,門吱呀的開啟,一個頭髮花白,面容蒼老的跛腳老婦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青衣人收攏雨傘,靠在牆根下,一步跨進去,雙手扶住老婦人,道:“馮大娘,是我。”

老婦人眨了眨眼睛,仔細看了看青衣人,笑了,橘子皮般的老臉舒展開來,居然讓人感覺剎那年輕好幾歲了,她呵呵笑道:“哦哦,原來是三少啊,老頭子,是三少來了啊,你趕快爬出來吧。”

沈家主和白裙婦人母子三人也隨後進入了屋裡。

沈家主拿眼掃了一眼,屋裡雖然擺設之簡陋在意料之中,卻是很乾淨,靠牆的一張八仙桌,抹的呈亮呈亮的,桌子兩頭靠牆的位置擺著兩張柔軟的太師椅,這或許便是整間屋子裡面最豪奢的最值錢的傢伙了。

桌子向外這邊,橫著一條長板凳,除此之外,居然還有幾個樹頭割據而成的木墩子,刨的那個光滑,應該不會扯壞褲子吧。

屋裡居然沒有一個內間,那蒼老的男人聲音便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當沈家主的目光停在內間那個比較榨一些的小門時候,那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又傳之出來了,充滿了喜悅和意外:“是嘛,是三少來了麼,老太婆子,那你還不趕緊扶我出去......”

白裙婦人對她的兩個孩子道:“孩子,你們去看看大爺。”

“是,娘。”

她的兩個孩子,立刻快步走進了內間臥室,一會兒,兄妹二人一邊一個挽著一位年紀七旬開外的老翁慢慢的走出來了。

老翁也是滿頭白發,老態龍鍾,精神卻不是一般的好,慈祥的笑道:“辛苦兩個娃了,好了好了,這邊坐就好。”

兩個孩子把老人放置那張靠裡的太師椅,退後一旁垂手而立。

他們的眼裡居然流露出一絲難過。

因為,他們都不是笨人,從青衣人三少稱呼那位大娘為“馮大娘”的時候,他們已經想到了,這兩位老人家,便該是馮家兄妹的父母了。

只不過,讓他們想不通的是,按理,好像馮家兄妹那麼出色的人,應該賺了不少錢吧,怎麼,卻是還讓他們的父母居住這等惡劣的屋子,備受此等清苦,何不在繁華都市購買房產,安置二老呢?

這時候,馮大娘鬆開了三少的手,去燒水泡茶了。

三少搬過一個木墩子靠著馮大爺坐落,道:“大爺,您的腿如何了?”

馮大爺拍了拍右腿,搖搖頭,道:“老寒疾,好不了的。算了,大爺一把年紀了,在這個時勢,可以活那麼久,也算一種奇蹟了,不是麼?”

三少道:“大爺,小子安排您過江南那邊去,那邊啊,山清水秀的,環境可老好了,您咋就不同意呢?”

馮大爺搖搖頭,道:“三少,這兒是大爺的根啊。這人啊,年輕時候,恰如大鵬展翅恨天低,遨遊四方,可是,隨著歲月老去,青春不再,思念根源之心,便會日益臨重......到頭來,還是要回到原來的根。大爺一把年紀了,很多東西已經看透,繁華都市,也是一床一宿,華麗錦衣為別人而穿,山珍海味,也是果腹三餐,奔走繁華,遊蕩都市,最終卻還是要迴歸原點這個根。大爺生性由來懶惰,不願受那奔波之苦,所以啊,哪裡都不去嘍。”

白裙婦人和沈家主還是站著,他們的眼裡,都露出一絲既奇異又敬佩的複雜眼神。

而白裙婦人的兩個孩子眼裡露出的卻是另外的一種明悟。

不是馮家兄妹沒有賺到錢,沒有讓他們的父母去享受繁華,而是,二老拒絕了。

只因為一個原因:根。

白裙婦人忽然插嘴道:“這裡遠離圩鎮,大爺和大娘購買生活的時候,豈非非常麻煩麼?”

馮大爺微笑道:“這點卻是要感謝三少了,他已經安排了人,十天半月的,就會讓人送過糧油鮮肉乾菜來,而且,我們兩個老頭子手上還是有點錢的,碰巧有人上圩鎮了,帶一些小物品的,也不無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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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婦人點了點頭,低頭看向三少的側臉,那張年輕的帥氣的、如果不是一道疤痕從中破壞了些許的美感,應該是美到極致驚豔人寰的一張臉,而即便如此,他那充滿自信的眼神和陽光的笑臉,已足夠彌補他的缺失,更換上一種堅毅和滄桑。她的心窩居然莫名的一痛,眼神掠過一絲兒複雜,忽然身子一抖,打了個噴嚏。

三少扭頭看了她一眼,白裙婦人有點尷尬了,原來,一路淋雨,她的薄裙早已溼透,雖年愈四十,卻依然凹凸有致的美妙身姿展現無遺,對男人有極大的殺傷力。

沈家主也感覺怪怪的,別過眼睛看其他地方。

馮大爺抬起老花眼也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在燒火的馮大娘道:“老太婆子,拿件衣裳出來,莫讓這孩子壞了身體。”

馮大娘站起來,遲疑了一下,向白裙婦人道:“孩子,過來這邊先烤暖和,大娘的衣裳都是老太婆的,怕是不趁你的身體......”

馮大爺抬起的手也是在半空一凝,道:“這倒是......”

三少道:“老人家穿的又咋滴,這又不是上T臺走貓步時裝秀或奧斯卡紅地毯,暫時取暖而已,有什麼打緊?”

白裙婦人雖然不明白什麼T臺貓步走秀什麼奧斯卡紅地毯的,估計也應該是一些比較隆重的場面,自己現在如此情況,還計較什麼隆重不隆重呢,能夠嚴實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當下輕輕頷首,道:“麻煩大娘了。”

馮大娘說了一聲“不麻煩”,一顛一跛的就要去裡屋找衣裳,三少趕緊站了起來,沒有任何顧忌的走進了裡屋,很快手上便抓著件淡灰長衫出來,順手一抖展開,披在白裙婦人的身上,然後,輕輕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去灶臺那邊烤火取暖。

白裙婦人深深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走了過去。

馮大娘笑道:“這孩子,倒是給大娘省卻腳力了。”

她挪了挪位置,對白裙婦人道:“來,這個位子好,火氣足。”

白裙婦人心頭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她雖貴為大家貴族的女人,可是,隨著父母雙親逝世,即便嫁為人婦享受到丈夫的愛,但是,那種被視為孩子的溫情呵護,早已不在。

馮大娘的溫情,恰恰勾起了久違的那一份心絃,剎那間,她的心靈彷彿要被脆化了那般柔軟,心頭一陣刺痛。

每一個人,都有Ta的父母,每一個生命,都應該受到尊重,因為,當你剝奪了Ta的生命的同時,往往就是間接剝奪了Ta父母的所有幸福和希望。

白裙婦人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也忽略了三少和兩位老人家了些什麼,最後,當她兩個孩子把她拉起來之後,機械化般走出屋子,嬌臉被一陣風兒驅趕的毛毛細雨飄灑過來的時候,她才赫然發現了,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三少依然走在最前面,只是,他的手上卻沒有了雨傘,莫非他也心情不好,給忘掉了?

沈家主緊跟著三少半步距離,似乎低聲跟三少商量什麼事情。

頭頂傳來微小的沙沙雨聲,她微微抬頭,才發現了,原來,三少的雨傘不是忘拿了,而是給她的女兒撐著,為她遮擋著雨。

兩個孩子都低垂著頭,似乎都陷進了沉思。

白裙婦人道:“玉燕,剛才娘的精神狀態不好,沒注意了,三少,他,有什麼交待麼?”

她的女兒低聲道:“娘,三少跟家主說,如果我們兄妹可以幫忙他照顧馮大爺兩位老人家,他跟沈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白裙婦人眼神猛地一亮,道:“家主怎麼說?他答應了沒有?”

她身旁另一邊的兒子道:“家主說得看您的意願,他說他不敢做主......”

白裙婦人一愣,道:“他好不糊塗!”

她女兒卻道:“家主倒非糊塗,他只是怕擔了為了沈家出賣我們的罪名而已。”

白裙婦人沉聲道:“那你們兄妹告訴娘,你們願意嗎?”

兩個孩子齊聲道:“願意。”

白裙婦人臉上露出一絲寬慰的笑意,道:“你們不僅要把兩位老人家照顧好,而且,要把他們當做親生父母一般看待。”

兩個孩子點點頭,表示一定能完成任務。

然後,白裙婦人快步走了上去,口中道:“三少,我跟你說件事兒。”

三少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著她,道:“夫人,何事?”

白裙婦人臉色忽然一窘,道:“三少就叫賤妾名字吧,謝群湘。”

三少點點頭,道:“嗯,湘姐,你說。”

謝群湘道:“賤妾也想搬過來,在這兒長住了,也好跟兩位老人家有個伴,您看如何?”

三少眼神中露出一絲兒意外,卻還是很快首肯了,並給予了極高的評價:“難得湘姐知大體識大義,我夢中游在此先感謝了。”

一旁的沈家主身子猛一震,睜大眼睛,脫口道:“閣下卻是近期享譽江南的新晉霸主夢家三少?”

夢同學習慣的摸了摸下巴,有些陶醉的道:“我那麼有名了?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呢?”

謝群湘白了他一眼,無語之極,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看這長的好眉好貌的,怎麼那般......嗯,貌似,有些兒無恥啊!

沈家主原本緊皺的眉頭花朵般舒展開來,眼神露出濃郁的笑意,終於,第一次,對沈夢龍父子的死亡,給予了極高的價值評估。

甚至,他都有如此這麼一個念頭:夢龍啊,你們父子死的可算對了,沈家的經營已經到了瓶頸,卻遲遲沒有一個適當的突破口,而夢家,恰恰可以給我們沈家突破機會,好,好,好極啦!

不提沈家主這裡思想放任,愉快之處,恨不得手舞足蹈表演一番。

卻說謝群湘讓三少這麼全神貫注的一陣子凝視,她的心猝然一陣子慌亂,垂下頭去,心頭鹿撞,好像回到青澀少女時代,不勝嬌羞。

她忍不住暗罵自己比人家三少更無恥。

嗯,應該還有墮落。

她卻不知道人家三少比她要更難過了,謝群湘那似嗔似惱的羞澀,散發著一種異樣的絕世芳華,與馬婉兒不遑多讓,讓人心絃震顫,難以自拔。

這一剎那,他不由暗罵老天,究竟是哪個神仙吃飽撐著,沒事找樂子如此虐待他的感情?

好吧,就算前世孤兒一個,缺乏母愛,但是,也不用如斯賣力,把母愛在這一世,以這麼異類的形式來補償罷?

夢同學忽然逃跑似的加快了步速。

謝群湘霍然抬頭,大聲道:“三少,您會常來看看兩位老人家嗎?”

夢同學的身影早已遠去,不知道他聽是沒聽見。

沈家主張開了嘴巴,似乎下巴忽然發生了點故障,遲遲未能合攏回去,只是表情怪異的看著謝群湘。

謝群湘問道:“家主,我是不是很老了?”

“額,這個......”沈家主沒想到自己躺著都會中槍的,乾咳一聲,道:“不會吧,雖然我的眼神一直都不算好用,但這個事兒,我卻還是可以保證的。喂,那位小帥哥,你別躲著,回答我對不對?”

謝群湘的兒子,嗯,那個小帥哥已經把腦袋扭到後邊去溫習路過的風景了。

倒是她的女兒握緊她的手,力挺她的母親:“娘,您如果喜歡三少,就勇敢的去爭取。女兒支援您!”

謝群湘眼裡露出一絲兒迷茫和糾結,輕輕低喃:“我,還可以愛嗎?尤其,他是殺死我孩子的兇手!”

眾人黯然了。

或許,超越世俗的框架都不算問題,最大的問題,只是,三少是殺害了她孩子的兇手啊!

這一種形同不共戴天的仇怨之鎖,試問世間,還有何等高明鎖匠,可以將之開啟?

顯然,這種愛,不僅時間不對,人就更加不對了。

愛上一個仇人,愛上一個不能愛的人,便註定了,這份愛,如果可以稱之為愛的話,沒有開始,就已經夭折了。

謝群湘腦袋一陣劇烈的昏眩,身子一軟,昏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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