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到S市來是為了什麼？”龐立問。
這二十年間，莫塵一路看著龐立從意氣風發的年紀一路變成了現在這副飽經滄桑的樣子，臉上的皺紋和頭上的白髮愈發增多，實在是有些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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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十多年前的時候，莫塵曾問過龐立，要不要跟著他修煉氣血之術，他可以勉強在靈氣復甦之前，將龐立帶入到D級覺醒者的行列。
當時的龐立自然而然的便答應了。
可不知為何，龐立的資質卻有限得厲害，無論莫塵怎麼努力，龐立也只停留在了D2級別，無法寸進，和他教導的陳小紫想比起來，資質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這讓龐立身為一個國家的軍區總司令，不知被個小娃娃嘲笑了多少回，就算近幾年蔚藍星靈氣徹底復甦，龐立也只是提升到了B3級別，便無法再提高了。
B3級別覺醒者，五六十的歲數，有白頭發和皺紋，的確不足為奇。
“我來，當然是想改變未來的。”莫塵毫不避諱的道。
既然之前告訴了龐立自己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事實，他也不想隱瞞什麼。
而龐立呢？
在接受了莫塵的穿越說法後，他也沒太多驚愕的表情，算是極其快速的接受了這一說法。
對此，莫塵問過為什麼，而得到的回答卻是：“我以前也遇見過這樣的人。”
據龐立說，他在自己年輕的時候，差不多二十多歲吧，曾經遇見過一個小娃娃，比初遇到十一二歲的莫塵時年紀還要小，但那小女娃娃啊，卻是真不得了。
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話語氣簡直就如同住了一個大人的靈魂在裡面一般。
起初，那小女娃娃告訴龐立自己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時候，龐立還不信，直到後來，那小女孩兒在自己十來歲的年紀發明了大量的軍事武器..
“你們現在看到的，各個城市的黑色圍牆，就是那小女孩兒發明的，她當時差人建造起這黑牆的時候，不過才九歲。”
龐立開著車，帶著莫塵一路前往軍區，在看到那高聳入雲的城牆時，不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而這二十年間，莫塵也不是第一次聽龐立說有關於那小女孩兒的事情了，每每他都會忍不住問：“那女孩兒究竟長什麼樣子？”
得到的回答卻是：“我也不太清楚，隔了得有四十年了吧，哪又能記得清呢？”
可莫塵卻知道，這老家夥是故意不肯透露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約定之類的東西，但總之，比他穿越到的時間更早的二十年前，也曾出現過一個穿越者，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要不然，這城牆上的黑牆，還有軍區的血清，以及各式各樣的探測靈氣的儀器又是怎麼弄出來的？
一個剛滿九歲的小孩兒，真能搞出這些東西來嗎？
“就沒有照片什麼的？”雖然知道龐立不肯告訴自己，但莫塵卻還是忍不住會問。
“當然..”龐立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緊接著又補了兩字：“沒有。”
“嘁。”莫塵無語翻了個白眼。
龐立這老家夥，別看平時一副沉穩做派，其實私底下卻是個十足的老頑童，經常愛開莫塵玩笑不說，有時候還會玩心大起，帶著莫塵一塊兒到壁外新出土的遺蹟裡挖寶什麼的。
按龐立自己的說法，那就是在軍區總部每日處理大小事務實在太煩悶糟心，不這樣私底下多放鬆放鬆，他的大腦會不堪負荷。
莫塵也是這些年才知道，龐立原來是這樣的一個性格。
遙想他穿越以前，在S市軍區的日子，雖然和龐立見過數面，但也大都是在比較正式的場合，龐立私底下是什麼性格，他還真不知道，只後悔自己沒早點和這老家夥多接觸接觸。
他發現這人的確挺有意思的。
“不過，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那小女孩兒？”龐立問。
“這樣一個傳奇的小鬼，跟我一樣都是穿越過來的，我當然關心了，說不定我和她認識呢？我看要不你就和我說了得了，萬一我和她要真的認識，相互見個面，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啊。”莫塵道。
他嘴上是這樣說，但心底裡卻十分懷疑這個龐立口中所說的小女孩兒，極有可能是導致他進入輪迴列車，且製造出《夜雲》這本漫畫的“幕後黑手”。
“那恐怕是沒機會了。”龐立搖了搖頭。
“為什麼？”
“因為，那小女孩兒，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蛤？”
...
S市軍區。
莫塵走在路上，滿腦子都在思考著剛才龐立所說的話。
十歲的時候就死了？
什麼穿越者這麼垃圾啊。
還是在壁外勘測的時候，被喪屍給咬死的。
這特麼的..
“那那小女孩兒的屍體呢？就變成喪屍，在外面遊蕩了？”莫塵問。
“沒有。”龐立嘆了口氣。
似乎每每有人提到那小女孩兒，他都會露出這樣一幅表情。
“那女孩兒，當時被上百隻喪屍包圍了起來，直接給分屍掉了，我雖然極力阻止，但等我殺到那喪屍群中的時候，卻只發現了滿地的碎肉，還有她手上所帶著那塊手錶..”
“那表呢？表能給我看看嗎？”
“表？”
龐立摳了摳腦袋：“說到這兒也是奇怪，那表我明明收起來放在自家櫃子裡面的，可是二十年前的時候，卻突然間消失掉了，怎麼找都找不到，你說離奇不離奇？”
二十年前，這麼巧，自己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年，手錶就丟了？
“可惡。”
一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點點線索全都給斷掉了，莫塵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了，你說你要來軍區見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哦，你知道你們軍區，一個叫柴葛的人嗎？”
“柴葛？”
龐立撓了撓頭。
“算了，你身為軍區總司令，日理萬機，一個普通的老兵而已，肯定是不認得的，你直接讓你手下幫我查查吧。”
“哦。”龐立點點頭，很快叫來了自己的一名部下。
而這時，莫塵也從兜裡掏出了口罩，將臉給遮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