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歲?”我不禁感嘆了一句,千雪七八歲的時候,豈不是一千年前的時候嗎?那時候恐怕還沒有賞金獵手這麼一說吧。
“嗯,”千雪應了一聲,我頓時提起了興趣,她這是要和我說說以前的事情了,我恨不得此時盤坐在床上,手裡面捧著爆米花,像是看電影一樣聽她詳說。
“應該是吧,反正那個時候我還小,也正處於淘氣的時候,那時候我妹妹,也就是戚惜,從小就跟在我的屁股後面,我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我喜歡吃什麼,她也喜歡吃什麼,曾幾何時,我覺得有個小妹妹是多麼的好。”千雪陷入了回憶。
我本不想打斷她的話,可是奈何自己的好奇心太強了,接著她的話問:“之前不是說你們是同父異母,哦不對,還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嗎?”
千雪瞥了我一眼,“那是我隨口說說而已的,其實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在一起的,只是後來。。。哎,這個先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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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傅你為什麼叫千雪,而她卻叫戚惜呢?”
“因為我本名不叫千雪,而是叫戚雪。千雪是我後來自己給自己改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這我還真的沒想到,戚雪,千雪,這兩個名字還是挺接近的了。
“直到後來,地獄之門被開啟了,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人類,還有惡魔的存在。”千雪接著說。
“所有人都以為那些來自地獄的惡魔開啟了地獄之門,可是殊不知,這地獄之門,根本不是第一次開啟了,一千年以前,應該是第三次地獄之門被開啟的時候了。”千雪說。
“啊?這麼說,賞金獵手也是早在三千年前就有了嗎?”我驚訝道,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是什麼人關上了前兩次開啟的地獄之門呢?
“你說的不錯,早在有惡魔的時候,賞金獵手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除了關上地獄之門的那人,剩下的人包括惡魔全都被抹去了記憶,所以人們以為每次的地獄之門,都是認為是你一次被開啟的。”
我去,不是吧,什麼人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就算是惡魔撒旦也不會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吧,把除了關上地獄之門的人之外的所有人,記憶全都抹去呢?
“那師傅,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不過剛問出來就覺得多此一舉了,上一次關上地獄之門的,自然是千雪,她當然記得這些事情。
“那。。其他人是怎麼知道的?”我好奇的問。
千雪嘆了口氣,“我只告訴了那麼幾個人這些事情,剩下的都是一傳十,十傳百,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大家肯定都知道了,至於為什麼每隔一千年,那是因為當惡魔的記憶也被除去了的時候,他們要想開啟地獄之門,卻是經過了一千年的時間。”
哦。。。我假裝聽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直到有一天,我們村子裡面碰上了惡魔,和你那天晚上的情景差不多,只不過你村子是第一扇地獄之門而已,當時來救走我的,正是蘇清秋!”
我。。。我母親嗎?愣了半晌,沒想到我的經歷居然和千雪的差不多,“師傅,你怎麼知道我的母親就是蘇清秋呢?”
“很簡單,因為她告訴我的,說她有一個兒子,一直放心不下,名字就叫做。。。李子
玉!”
原來如此,看來蘇清秋就是我的母親,不過。。。
“不對啊,師傅,這。。。有點說不過去吧?我母親的那個時候,應該是在千年之前的時候吧,那時候就有了我了嗎?”
千雪輕聲一笑,“因為。。。你的歲數,也有了一千年了啊,這麼算起來,我只不過比你大了七八歲而已。”
啊?我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我。。。我也是從那個時候活到現在了嗎?這。。。我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沒錯,你之前一直都是嬰兒,我不知道你母親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讓你一直是處於嬰兒的階段,實際上,你在一歲的時間,就已經是過了一千年的時間。”千雪認真的對我說。
“我。。。已經一千歲了嗎?”我看著自己的身體,不敢相信千雪說的話。
“從人類的時間上來算的話,的確是這樣,就連養活你的那些惡魔,也已經是換了兩輪了,”千雪回答。
此刻的我無比震驚,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心跳的厲害,猶如是晴天霹靂打到了我的身上,久久不能平靜。
“那。。。師傅,我到底是不是九靈的後裔?那些惡魔,是不是那個叫做九靈的人讓過來看著我的。”
千雪搖了搖頭,“那些留在那個村子裡的惡魔,是你母親蘇清秋叫來的,她知道你一千年以後才開始成長,人類是不可能有那麼長的壽命的,所以,才讓留在人間的惡魔看著你,至於那些惡魔為什麼要聽她的話,我就不清楚了。”
“那時候我還偷偷跑過去看過你好幾眼,很好奇蘇清秋的兒子到底長什麼樣,不過,不管我多少次去看,你始終都是嬰兒的狀態,看上去特別醜。”
我尷尬一笑,她接著說:“直到二十年前,我才發現,你好像慢慢開始長大了,我就知道,距離下一次的地獄之門開啟,已經為時不遠了。所以我算了一下時間,就是在那天晚上,我把你從那個村子裡面帶了出來。”
我回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記得前一個晚上,柳兒對我說了她要搬走的事情,難道那個時候,她的母親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嗎?
“呵呵,師傅,如果你要是不來,我恐怕已經死在那個惡魔的手下了。”我依然能夠清楚的記得,那個惡魔抬起手,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刺。
“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按理說他們知道惡魔之門要開啟了,不可能就這樣什麼事情都不做的,那些惡魔都知道你的存在,這也是我到現在都疑惑的地方。”千雪不禁皺了皺眉頭。
“先別說我了,師傅,還是說說你吧,之後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千雪再次陷入了回憶。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這樣平平庸庸的過完一輩子的時候,忽然有一天,當我回到家的時候,眼前的景象,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仍然忘不了。”
我靜靜的聽著,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的父母渾身上下已經成了皮包骨頭的樣子了,戚惜也不見了蹤影,當時我害怕極了,一個人坐在地上哭了好久,好久,整個村子的人全都消失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這時,忽然一個全身張
的一雙翅膀的傢伙走了過來,我以為我要死了,結果,一個白衣飄飄的女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救下了我。”
“這就是我母親嗎?”我問。
千雪嗯了一聲,“和你一樣,師傅收留了我之後,對我特別的溫柔,對我特別好,就像我的媽媽一樣關心我,讓我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她的經歷怎麼感覺和我這麼像呢?這麼說,千雪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和她相遇,其實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註定了。
“跟師傅學了以後,我還算天資聰慧,不久,我就超越了她的實力,那時候我沒有別的想法,覺得自己活著,就是為了報仇!”千雪此時的眼神犀利了許多。
“師傅,那你是怎麼。。。額,我的意思是說,什麼時候你變成這樣子的?”
千雪貌似沒有聽懂我的話,疑惑的看著我,不過隨後又馬上明白了。
“自從關上地獄之門,我就變成了半人半惡魔,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知道那個時候,地獄之門也關上了,大仇也得報了,自己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當時我在人間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就想一死了之。”
“是因為九靈他。。。死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千雪沉默了,似乎有什麼話說不出口的樣子。
“額。。。師傅,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不要勉強了。”
沒想到,千雪眼睛裡面晶瑩的淚光在閃動,我急忙說:“師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從口袋裡面那了幾張紙巾,擦了擦眼角。
“我和九靈,的確是有過那麼一段,他完全不像是一個惡魔,卻是一個非常體貼的人。”
體貼?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詞會出現在一個惡魔的身上,他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好多的賞金獵手都死在他的手下,我不解的望著千雪。
“沒錯,他的手上,的確是沾染了很多的賞金獵手的鮮血,不過那個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你沒出生在那個年代,哦不對,你那個時候還不是記事的時候,不知道那個時代的黑暗。”
“那時候,很多的惡魔獵手,已經出現了出賣人類,賺取賞金的人了,所以,那位九靈,他心中有著大志,勢必要建立起一個人與惡魔和平共處的時代,只是,遭到了所有人類和惡魔的反對。”
這在我現在看來,也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惡魔和賞金獵手,本來說是大魚吃小魚的節奏,想要在一起相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除了我,還有少許的人之外,沒有人支援我們,當然,你母親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無奈之下,只好重新關上了地獄之門,才能暫時避免一場空前的戰爭,九靈他。。。為了救我,被七原罪惡魔殺害了,就連靈魂都被眾惡魔吃掉了,想復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千雪嘆了口氣,眼中再次閃起了淚光。
我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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