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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觀百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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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許濟等人走遍了兗州的山川大河,幾乎每郡每縣都留下了眾人的腳印。

濮水,絳河,汶河,瓠子河,俊河,濟水……

許濟等人每到一處,就帶著當地的太守縣令觀察地形,就連那張邈陳留處許濟也去了;提醒他們預防大旱,尋找那些適合挖掘溝渠的地方。

就這樣,四個月的時間恍然而過,許濟帶著二小曹每天過得是風吹日曬的生活,但兩小曹都很堅強,從沒有叫苦叫累過。

馬上就要春耕了,許濟明白,自己該回鄄城了。

雖然不知道那些太守縣令會怎麼做,在過去的四個月中,他們也許會逼著百姓在這寒苦之天出來服勞役。

但沒有辦法,這個世道就是這樣。

不要說如後世一些小說裡面講的可以以工代賑,這樣的亂世根本不可能實現,能讓你填飽肚子已算不錯了。

許濟覺得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現在百姓們吃點苦,但等大災真正來臨時,他們會覺得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這個時代的城池遠沒有後世那麼喧囂,這時代,人活得已不容易,談何其他。

許濟帶著兩小曹走在泰山郡博縣城內的街道上,李通帶著數十護衛趕著馬車遠遠的跟在身後。

這個小城人口並不多,整個城中只有萬餘百姓,許濟帶著兩小曹來到城中一大戶人家的門口。那大戶看門的青年奴僕見許濟三人衣著不凡,佇立在門口,以為是主家的摯友親朋到訪,當即跑到許濟三人身前,連忙拱手作揖問道:“這位先生可是來拜訪主家的?”

許濟微微一笑,答道:“然也!”

“請問先生名諱?”那個奴僕又行了一禮問道。

“在下汝南曾亮,字忱寅,今日帶我這兩個遠方表弟來到博縣,知此間乃是博縣有名的學家儒士,特此前來拜會。”許濟沒有用自己的真名,因為荀彧的評價而名聲鵲起,又被曹操拜為治中從而揚名天下,許濟若是報上自己的真名,恐怕兗州大族各個都會出來相迎。

但許濟不想這麼做,他想要身後的兩小曹知道,什麼叫做人心!

“先生稍等,待奴報過主家。”說完,那奴僕便匆匆跑進院中。

待得片刻,一位頭須花白的老者從門內走了出來,看著幾人果如那奴僕一般衣著不凡,便笑著開口道:“老朽博縣紀康紀元泰見過這位忱寅小友,小友不以老朽家中簡陋,前來相訪,老朽唯有請諸位入內飲一杯茶水以為待客之道。”

“有勞元泰公了。”許濟帶著兩小曹微微行了一禮,便跟著紀康之後入了院中大廳。

眾人坐在塌上,待上得數盞清茶之後,那紀康才問道:“不知小友師從哪位大儒?”

“忱寅不曾拜過大儒,一直在汝南的私學中就讀。”許濟言語中不卑不亢。

“私學,那不是寒門弟子讀書的地方嗎?”

“正是,忱寅亦出身於寒門。”

聞得此言,那紀康臉色微微一變,只是又有些狐疑,這寒門出身的士子,衣裳怎穿的這般的好,若是一人也罷,這身旁的兩位孩童,身上所穿,亦是不凡。

紀康趕緊又問道:“小友身旁這兩位是小友何人?”

“此乃忱寅表弟,出身於潁川荀氏。”

“可是那荀氏八龍的荀氏?”紀康聞言,瞬間站起身來,畢竟荀氏乃大漢世家領袖之一,若能與荀氏中人結交,對自家而言,乃是提升博縣紀氏聲名的良機。

許濟微微點點頭笑道:“然也。”

那紀康聞言,雙眼頓時冒出綠光,盯著曹昂曹丕看,猶如吃人的老虎。

看著自家老師把人家發須皆白的老爺爺耍的團團轉,兩小曹強忍住笑,硬是沒有笑出來,要是實在忍不住,二人偶爾還掐了自己幾下。

“兩位荀氏小友怎麼回事,臉上表情為何如此古怪?”紀康看著兩小曹表情時而猙獰,時而眼中含淚!

兩小曹聞言,還是年長的曹昂先忍住了笑意,平復了心情答道:“家父讓我兄弟二人跟隨表哥雲遊,如今已離家數月,心中對父親甚是想念。”曹昂說完,心中卻在怒罵紀康: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讓小爺笑都不能笑,不知道憋著有多難受嗎。

“不知小友家父是何人?”

這時許濟搶道:“這兩位乃是我表叔荀攸荀公達之子。”

“原來是那當初於朝堂之上彈劾董卓的黃門侍郎荀公達荀公之子,不愧是名門之後,果然純孝。”紀康先是將荀攸得意之事道出,接著又拍了拍曹昂的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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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聽完,臉皮微微抽了一抽,這老東西說話真好聽,可是我不是什麼勞什子荀公達之子,小爺的老子是曹孟德。

自從得知做客的是荀氏家族的兩位公子,這紀康立刻就忽略了那自稱寒門出身扮演曾亮的許濟,一心一意的拍著曹昂曹丕的馬屁。

那紀康擺上了上等酒席,許濟雖然坐在客座首位,但紀康的心思卻都放在了曹昂曹丕身上。

那紀康一會說曹昂有乃父荀公達之風,一會說曹丕少年早慧,不愧為荀氏族人。說的兩小曹臉時紅時白,都已吃不下席間的美食。

許濟靜靜吃著美食,看著那兩小曹尷尬不已的臉,許濟微微失笑,心中道:“這就是世家大族,俗,俗不可耐。”

過了大半個時辰,酒席才堪堪結束,許濟等人陪紀康坐了一會,便準備起身告辭,紀康挽留三人留宿,但幾人都不願。

紀康見挽留不得,臨走之時,紀康還準備一車禮物送給兩小曹!還言道兩小曹有時間帶著其父荀公達,再來博縣做客,兩小曹尷尬收了禮物,逃也似的離了紀府。

...

帶走紀府滿是禮物的馬車,許濟帶著兩小曹坐上李通早已備好的馬車出了城外。

而李通依舊帶著大部分衛士跟在後面,在不遠處保護著許濟三人。

三人的馬車走了快一個時辰,這時天已近黃昏,便看到一處村莊,村莊不大,只有數十戶人家,三人在離村莊不遠處扔下車馬,步行朝著村莊走去。

約有半刻鐘,許濟三人走到一間茅草屋前,隔著籬柵看見一年近花甲的老婦人正在用鈍斧劈柴,許濟輕輕推開了籬笆,老人似乎聽到聲響,回過頭帶著疑惑看向許濟三人。

“老人家,我們三人趕了一天路了,能否在您這討一碗水喝?”

“啊,好,不過你們要稍等一下,我現在去給你們燒水。”老婦人沒有拒絕,放下了斧頭,走進屋中燒起水來。

也許是天已近暗,也許是老人眼神不好,這老婦人並未看清三人穿的衣衫。

“曹昂,老人家為我們燒水,你就去幫人家劈柴吧。”許濟開口向曹昂說道。

曹昂聽完,很乖巧的拿起斧頭劈起柴來,一聲怨言也沒有,他知道,老師讓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許濟吩咐完曹昂,又看向了曹丕,開口道:“曹丕,你去和李通讓人把那載有紀家禮物的馬車趕到村口!然後在村口等我們過去。”

曹丕唱了一聲“諾!”,趕緊出了門外,和不遠處的李通一起跑出了村外。

須臾之間,老人已燒好了水,走出屋外,看到那個大點的孩童正在費力的砍著木柴,老人連忙開口:“萬萬使不得,還是讓老婦人來吧,你們先去喝水。”

“沒事,老人家,現在怎麼就您一人在家?”許濟問道。

“聽兗州新來的治中說,今年會有大旱,太守有令,要百姓去汶河挖溝渠,我家孩子他爹帶著我家么兒都被太守府的官吏叫去了,就留下老婦人在家中。”

“哦,原來如此,老人家,您家中就三口人嗎?”

老人聽許濟問完話,不知為何那一雙渾濁的眼睛,默默無聲的流著眼淚,老婦人淚流了好一會,才摸住眼淚道:“老婦人家中本來有五口人,老大前年隨曹兗州和一個姓袁的大官在梁國打仗,老大那時候就走了,我家老二也是前年走的,和曹兗州去徐州時戰死的;現在家中只剩這一個么兒和老婦人夫妻二人了。”

許濟眼睛通紅,這個亂世,你究竟是多麼的殘忍,白髮人送黑髮人,甚至連孩子的遺體也看不到。

老婦人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珠,走到曹昂的面前:“小郎君,還是讓老婦人來吧。”

“老人家,你就讓他為你做點什麼吧,這是他應該做的。”許濟制止住了老婦人。

而曹昂站起身扶住了老婦人,開口道:“老人家,老師說的對,您就讓我來吧。”說完,曹昂又默默坐下,劈起柴來。

就這樣,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曹昂終於把剩下的柴劈完,飲了一口老人燒的茶水,擦了擦嘴巴。

看著那手上都已有血泡卻毫無怨言的曹昂,許濟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孩子,也許將來他做了皇帝,會給這個世道的百姓帶來一絲光明吧。

老婦人本想留下二人吃飯,都已經開口了。可是當再次走近曹昂時,還是看清了曹昂的衣著,那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大族才有的,老婦人不好意思再開口,自家吃的都是粟米與野菜,如何能讓世家大族的公子吃這些。

但許濟曹昂二人沒有拒絕,兩人手裡端著被老人盛的滿滿一碗粟米與野菜,二人就這麼沉默不語的吃著。

吃過晚飯,許濟和曹昂向老人道別。

在許濟二人離開之後,老婦人佇立在門口望著,雖然那雙渾濁的眼睛已看不遠了,嘴中唸叨的喃喃細語:“若是我家大娃還活著,恐怕也這麼大了吧……”

……

許濟曹昂二人來到村口時,曹丕已在那等候,曹丕看到許濟二人,小跑到許濟身前,躬身道:“老師,李校尉把馬車趕過來了。”

許濟摸了摸曹丕的頭頂,輕聲道:“你和李通派人將那紀家的禮物多分給這些村民一些,就說是你父親送給這些戰死軍士的慰禮吧。”

“諾!”

許濟又看了一眼身旁沉默不語的曹昂,問道:“心裡不舒服?”

“是,昂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難受。”

“這個亂世就是這樣,在這個亂世中,像老婦人這般的還有千千萬萬。”

“老師,你覺得父親做的是對的嗎?”

“也許是對的,也許是錯的,亂世中誰也不知道對與錯,要你自己去判斷;但要想讓老婦人這樣的人不再出現,我覺得你父親現在做的是對的。”

曹昂沉默無言。

待得曹丕李通等人將紀家的禮物分給那些戰死將士家中的時候,那細涰的哭泣聲還是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

坐在馬車上,曹丕有些奇怪,老師和大兄怎麼都不說話。

過了良久,許濟才開口道:“這次老師再教你們一個道理,觀人間百態,方能看清人情冷暖。

以後不管你們兩個是為君為官,要想知百姓疾苦,自己還是要在百姓中間多走走,多看看。”

“諾!”二人拱手一禮。

“要回鄄城了,是時候帶你們去會一會那傳說中的第一猛將了。”

……

七天之後,許濟已回到鄄城。而此時博縣的紀府,那紀康正招待一位客人,紀康頗為自傲道:“前些時日,那荀氏荀公達之子來我府中做客。”

那客人答道:“那荀公達之子一直和其父為曹兗州做事,什麼時候來的博縣?”

“就在前幾日,吾親自招待的!”

“可是,前幾日,那荀攸之子荀緝一直在鄄城啊。”

“怎麼可能,那荀攸之子年歲幾何?”

“聽聞已經及冠!”

“那荀攸其子幾人?”

“荀攸膝下現在唯有一子。”

紀康聞言,頓時感到頭昏腦漲,嘴中喊道:“吾被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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