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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6 章 第 9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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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極為怨恨先皇,他放縱自己於聲色犬馬中時,一直堅信,是因為先皇,他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一切都是先皇的錯,所以此時聽到蕭遙說他像先皇,更是暴跳如雷:“你閉嘴,閉嘴!蕭遙,你再敢多說一句,朕便廢后!”

他氣極了,將桌上的東西都扔到地上,又將矮幾凳子等挨個踢翻,踢完了扔下一句“皇后今晚侍寢”便拂袖而去。

在皇帝走遠之後,千秀才進來,紅著眼圈說道:“娘娘何苦和皇上爭執這個?他一貫不聽的。你不如別管,由著御史參他,你好好做你的皇后。”

蕭遙沒有說話,坐下來,思索今晚侍寢的事。

也不知,她之前對付先皇那些釘子的攝魂術是否有效,前些日子她與皇帝起爭執,想讓皇帝不要再對侍寢的女子施|虐,便曾用過,但是不湊巧——皇帝不能人道,興許對這個格外堅持,以至於成了執念。

當晚,皇帝剛用完晚膳,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坤寧宮。

成國公說得對,天下都是他的,天下的女人,便也都是他的。

他想哪個侍寢便點哪個,根本不必委屈自己,那些老酸儒若話多,他不介意讓他們滾遠點。

而今晚,大熙朝最美麗的女人,他的皇后,也將屬於他。

他這些日子以來,得到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可他總不滿足,興許是因為,一直不曾得到他最喜歡的皇后。

到了坤寧宮,皇帝第一時間看向蕭遙。

這一看,眼前陡然一亮。

她本就生得絕美,此時在燈下,更是美得動人心魄,瑩白如玉的肌膚,如同櫻桃的朱唇,瀲灩的眼波,這些組合在一起,能讓所有男人瘋狂。

皇帝看著這樣的蕭遙,心中甚至覺得,即使為了她去死,他也無怨無悔。

他止不住地後悔自己白日裡的憤怒,後悔白日裡對她的咆哮。

皇帝深吸一口氣,柔聲道:“阿遙,你用過晚膳了麼?”

蕭遙冷冷地道:“皇上為何而來,我們一清二楚,此時又何必惺惺作態?”

皇帝聽了,心頭火起,但還是壓下怒氣,柔聲說道:“阿遙,我們本是恩愛夫妻,這些日子以來吵架,都是因為外人。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麼?在你心中,朕還是最重要的人。在朕心目中,你也是朕最愛的人。”

蕭遙看向他:“那麼,你可願聽我一句勸,從此專心朝政,遠離女色?”

皇帝覺得蕭遙不可理喻,再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阿遙,男子親近女色是理所當然,朕乃天下之主,擁有很多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你莫要再與朕吵這個了,好不好?”

蕭遙正色道:“皇上有女人,我不反對。但是,我希望皇上不要再對不樂意的女人動手。”

皇帝惱羞成怒,用陰鷙的目光盯著蕭遙:“蕭遙,你是非要和朕作對了,是不是?”

他根本就不能人道,再也體會不到男女之間的極樂,他只能透過那樣的方式快樂,皇后讓他不再動手,這與剝奪他的快樂有何不同?

蕭遙看向皇帝:“皇上,前些日子選進宮的宮女都是樂意的,皇上想玩,跟她們玩便是,何必要勉強不樂意的宮女?”

皇帝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那都是朕的女人,朕為何不能玩?”說到這裡,他已經不耐煩了,道,“皇后既然不樂意我傷害她們,那麼,不如皇后以身代之?”

一面說,一面走近蕭遙,目光則緊緊地盯著蕭遙的眼睛,他要讓她知道,什麼事害怕,省得她一再說自己不愛聽的話。

蕭遙也看向皇帝的眼睛,湧上了攝魂術,也就是她腦海裡的催眠術。

她知道,要讓皇帝不近女色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次催眠,並非催眠讓皇帝遠離女色,而是讓皇帝產生幻覺,將別的東西當成她。

當看到皇帝的眼神已經不再和原先那般清明,蕭遙便將千秀特地縫製的枕頭塞到皇帝手中。

皇帝抱著手中的枕頭,如痴似醉,叫道:“阿遙——”

蕭遙走了出去,在外間坐下,拿出畫紙開始埋頭作畫,將一切聲音遮蔽。

千秀一邊給蕭遙磨墨,一邊凝神聽裡頭的動靜。

次日,天色還未亮,蕭遙收好畫紙畫筆,看向千秀。

千秀目中露出濃濃的怒意,低聲道:“幸好裡頭的不是娘娘,不然以娘娘的嬌嫩肌膚,還不知道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子呢。”

蕭遙點了點頭,道:“上妝罷。”也是她想左了,皇帝都已經習慣於將施虐當成樂趣了,又如何會對她例外呢?

所以昨日皇帝說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千秀點頭,上前和蕭遙一起,在蕭遙身上畫出鞭傷、蠟燭的燙傷以及手腕的捆綁痕跡。

窗外冬雪簌簌落下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寧靜,蕭遙和千秀默默地動作著,都沒有說話,這也讓這樣的冬夜顯得格外淒冷。

皇帝醒過來後,心情極好,他一邊側身一邊說道:“阿遙,天氣寒冷,你又在朕身側,朕不去早朝了。”說完,才發現,床上並沒有蕭遙的身影。

他有些詫異,連忙翻身坐起來,嘴上叫道:“阿遙?皇后——”

很快,王長生和千秀一起快步走來,兩人剛走近便行禮和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看向兩人:“皇后呢?”

千秀紅著雙眼說道:“皇后娘娘身體有些不適,在屏風後的軟塌上休息。”

皇帝聽了,沉默片刻,說道:“朕去瞧瞧皇后——”

在王長生和千秀侍候他更衣之後,他起身,直奔軟塌,去看躺在軟榻上臉色蒼白的蕭遙。

此時蕭遙翻了個身,一雙皓腕便露在被面上,上頭兩圈捆綁的痕跡在雪白的手腕上,顯得觸目驚心。

皇帝見了,心裡有些愧疚,回頭對千秀道:“好好侍候皇后,皇后要什麼,只管要去——”

皇帝離開後,蕭遙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對千秀道:“不管何人前來,都說本宮在歇息,另外,再遣人去通知各宮,今日不必來請安。”說完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午時,蕭遙是餓醒的,她起來洗漱畢,便埋頭用午膳。

千秀過來稟告:“皇上回去後,讓王公公送了好些珍玩布匹來,有一對玉如意……”她開始念賞賜的單子。

蕭遙打斷她:“不必念了,收好罷。”

千秀便停了下來,道:“鎮國公夫人、安國公世子夫人都遞了帖子進來,想向娘娘請安。”

蕭遙聽了,略微思忖片刻,問道:“儲秀宮裡,好像有個專愛打罵小宮女的,好像叫做詠詩還是什麼的——”

“對,就是詠詩。”千秀點頭,又問,“娘娘可是要找她?”

蕭遙頷首:“想個法子,讓她下午去御花園,激怒本宮。”

千秀連忙點頭應了。

下午約莫巳時,蕭遙帶鎮國公夫人、安國公世子夫人去御花園賞昨夜開的臘梅。

皇帝得知鎮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進宮向蕭遙請安,有些擔心——他擔心蕭遙故意向兩人表露出孱弱的一面,讓兩人懷疑,進而影響他的聲譽,便命人去看蕭遙精神如何,得知蕭遙精神尚可,看不出有任何不妥,心中很是滿意。

遂對王長生道:“方才不是送來了好些皮子麼?你去挑一些好的,送去給皇后。”

御花園內,蕭遙正坐在圍起來的小亭子裡,和兩位夫人一邊吃酒一邊賞花,江詠詩和同住儲秀宮的幾個女子聯袂而來,含笑過來給蕭遙請安,然後主動跟兩位夫人搭話。

鎮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看了一眼幾人的打扮,便知道她們是什麼身份,哪裡肯跟她們說話,當即只做沒看見幾人,含笑和蕭遙說話。

蕭遙和鎮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說了兩句,便看向江詠詩幾個:“這裡不用你們侍候,天氣寒冷得很,你們且回去吃鍋子罷。千秀,帶她們回去,再去御膳房命人送兩隻羊過去。”

千秀聽命,含笑走向江詠詩幾個:“幾位小主,走罷。”

江詠詩幾個得了皇帝的吩咐,不許去惹蕭遙,心裡早憋了一肚子氣,此時見蕭遙一聲不吭便要攆她們走,更加生氣,便說了幾句酸話,故意刺激蕭遙。

蕭遙眉頭都沒動一下,跟沒聽到一般,繼續和鎮國公夫人說話。

江詠詩忍無可忍,退下前假裝行禮,起來是腳下一個踉蹌,撞了蕭遙一下。

蕭遙驟然被撞,身體一歪,差點摔倒。

坐在旁邊的安國公世子夫人見狀,連忙伸手出來扶住蕭遙,嘴上驚叫道:“小心——”

她扶住了蕭遙,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看到蕭遙手腕上露出來的勒痕,差點沒忍住倒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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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沒事罷?”千秀連忙也過來扶住蕭遙。

蕭遙一邊穩住身體一邊快速扯好衣衫,目光則看向安國公世子夫人:“可是嚇著了?怎地臉色有些發白?”

安國公世子夫人忙搖頭:“沒有什麼大礙,方才以為扶不住娘娘,有些嚇著了。”

蕭遙聽了,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有些不自然地道:“天色也不早了,本宮便不留你們了,你們且去罷。”

鎮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聽了,連忙站起身跪安,然後由著宮人帶出去。

兩人剛走出沒多遠,便聽到蕭遙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幾個不是不願意走麼?那麼,便在此跪上半個時辰罷。來人,看著她們幾個,不到時間,不許任何人起來。”

鎮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聽到這話,相視一眼,忙都加快了腳步。

離開皇宮,鎮國公夫人對安國公世子夫人說道:“你帕子上的花樣子很是別緻,老身瞧著很是喜歡,不知道世子夫人可樂意跟老身談一談?”

安國公世子夫人有些心神不寧,但聽到鎮國公夫人開口要花樣子,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和震驚,點點頭,上了鎮國公夫人的馬車。

馬車啟動了,鎮國公夫人低聲問道:“世子夫人方才可曾看見皇后身上的傷痕?”

“這……”安國公世子夫人願不想與鎮國公夫人說的,但是聽到鎮國公夫人提起,不由得有些好奇,便低聲問道,“夫人也看見了麼?”

鎮國公夫人眸色幽深,面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看來,老身並不曾看錯。”遂又低聲道,“老身瞧見的,是皇后後肩上露出鞭痕。你瞧見了什麼?”

安國公世子夫人的身體抖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我瞧見皇后手上有勒痕,彷彿被捆綁過。另外,江詠詩那幾個女人的手腕處,亦有這痕跡,只是深淺不一。”

“這……”鎮國公夫人目光中露出異色,身體也跟著抖起來。

兩人相視,同時倒抽一口氣。

千秀低聲問蕭遙:“娘娘,鎮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當真會將看到的說出去麼?”

蕭遙點頭:“安國公世子夫人未必,鎮國公夫人一定會說的。”鎮國公夫人是個嘴碎的老太太,最是喜歡談論這些事。

以皇帝如今在朝堂上的聲譽,想必沒多少人忌憚他的,談論他後宮的風流韻事,鎮國公夫人絕不會懼怕。

千秀很是不解:“這麼一來,娘娘的聲譽便沒了。娘娘何苦如此?”

蕭遙道:“我自有計較。”

皇帝雖然很荒唐,但是在這個男權為主的社會,他即便是荒唐,還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天子。

她得讓世人知道,皇帝到底荒唐到什麼程度,並一點一點地毀掉皇帝的聲譽。

這麼一來,她將來行事時,勝算才會大。

此外,她當初將虎符給了安國公,安國公並未歸還——她也沒有藉口讓安國公歸還,至於再讓姬長夜去偷,現在的時機,也不適合偷,所以若皇帝出事,手上有虎符的安國公說不得會率領北軍坐鎮。

她得讓安國公夫婦知道,是皇上多行不義,也讓他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皇帝一出事,便率領北軍來威迫,即使他們要威迫,物件也不能是她。

天色即將擦黑時,安國公夫婦進宮。

其中,安國公去了御書房找皇帝,安國公夫人則來找蕭遙。

蕭遙將安國公夫人領進來,又命人上茶,這才含笑看向安國公夫人:“天色有些晚了,地上又滑,夫人有什麼事,使人進宮說也是一樣的,不必親自進來。”

安國公夫人沒說話,拉過蕭遙的手,將袖子捋上去。

蕭遙躲閃不及,被她看了個正著,嚇得忙縮回手。

安國公夫人已經看見了,她嘆息一聲:“娘娘,你受苦了。老身便是怎麼想,也想不到,皇上會變成這個樣子。”

蕭遙垂下頭,沒有說話。

安國公夫人又道:“老身已經讓國公爺去找皇上了,希望皇上能聽國公爺一句勸。他怎地如此荒唐啊,你是他的髮妻,是一國之後,如何能像普通姑娘那般作踐呢。”

蕭遙忙抬起頭:“夫人,絕不能讓國公爺去跟皇上說,皇上如今喜怒無常,說不得會埋怨國公爺。”

安國公夫人拍了拍蕭遙的肩膀:“娘娘莫擔心,我們好歹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想必,還有些情分在的。”說到這裡嘆息一聲,“最難的,只怕便是娘娘了。娘娘身為中宮皇後,需要規勸皇上,一規勸,便會惹怒了皇上。”

蕭遙搖搖頭:“惹怒了皇上不要緊,本宮只怕勸不住,以至於皇上的聲譽越來越差。”

安國公夫人皺起眉頭,臉上露出愁苦之色:“皇上的聲譽只怕保不住了,鎮國公夫人是個嘴碎的,唉……”她說完,看向蕭遙,“娘娘,你跟老身說句實話,這宮裡,是不是很多嬪妃和宮女,都被皇上折騰過?”

蕭遙點了點頭:“很多,雖然本宮極力周旋,也竭力安撫了她們,她們表面上都不再說什麼,但是,豈知她們會不會懷恨在心?”

安國公夫人聽得倒抽一口氣,忙問:“不如將她們放出宮?”

蕭遙苦笑:“若放她們出宮,宮中便無人可用了。如今寒冬臘月的,便是想選宮女進宮也不能,只能等開春。可這宮中總不能少了人侍候罷?本宮身邊幾個宮女便夠了,可是其他宮呢?容妃和豬兒那兒呢?最後,想必皇上也不會同意的。”

安國公夫人道:“老身去說一說罷。”說完又跟蕭遙說了些關心的話,這才離去。

安國公夫人去了沒一會兒便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皇上的確不願意將宮女放出宮,這宮裡,勞煩娘娘辛苦些了。”

蕭遙連忙點頭應了。

安國公夫人又道:“說起來,是我們對不住你。國公爺勸皇上,皇上想是疑娘娘故意告狀,有些生氣。老身與國公爺竭力撇清和娘娘無關,也不知皇上信不信,娘娘萬事小心些。”

蕭遙再次點頭答應。

安國公夫人有滿腔的話,但是想到皇帝的荒唐,最終還是沒有再說,安撫了蕭遙幾句,便離宮了。

沒過多久,皇帝果然怒氣衝衝地跑來找蕭遙興師問罪。

蕭遙和皇帝大吵一場,並叫來人證,證明不是自己做的,是江詠詩那個蠢女人故意撞到自己,才被鎮國公夫人瞧見的。

有了人證,皇帝有些心虛,連忙柔聲道:“好阿遙,是朕誤會了你,你莫氣。”

蕭遙冷冷地道:“皇上來興師問罪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蕭遙見她雙眸因憤怒而格外明亮,雙頰更是因為惱怒而帶著暈紅,比花還要璀璨明麗,不由得痴了,想起昨夜的**,便伸手去抱蕭遙,嘴上說道:“下次朕定會問清楚。阿遙,天色不早了,我們安歇罷。”

蕭遙一扭身,躲開了皇帝,嘴上喝道:“別碰我!”

皇帝見蕭遙避自己如蛇蠍,臉上有些過不去,但想著到底是自己理虧,便柔聲道:“好阿遙,你莫生氣了,朕跟你賠不是,你乖乖的別動,讓朕來疼你——”說完又去抱蕭遙。

蕭遙一把躲開,臉上露出濃濃的厭惡之色:“不要碰我——”

皇帝精準地看到蕭遙臉上的厭惡之色,她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冷聲說道:“你敢反抗朕?”

蕭遙快步跑向桌邊,一把將桌上的茶壺推倒在地,然後撿起一塊碎片抵住自己的喉嚨,憤怒地看向皇帝:“你若要逼迫,我唯有一死!”

皇帝氣得眼前發黑,幾乎沒厥過去:“你、你……”

他有心要讓宮女來按著蕭遙,但又怕鬧大了傳到外頭,惹來御史死諫,惹來定國公夫婦進宮絮絮叨叨地勸說,最後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皇帝走後,千秀憂心忡忡:“娘娘,若皇上當真惱怒了你,該如何是好?”

蕭遙擺了擺手:“不必過於擔憂。”她是故意惹怒皇帝的,這是她的計劃之一。

第二天,皇帝明著寵愛儲秀宮幾個女人,還給江詠詩進位為麗妃,並讓王長生去問蕭遙,肯不肯認錯。

蕭遙冷笑:“本宮何錯之有?”

皇帝聽完王長生的轉述,臉色十分陰沉,在第二日,便要找宮務上的錯處為藉口斥責蕭遙,哪知找了一圈都沒找著,只得以“皇后頂撞朕”為由,斥責蕭遙。

也就是這一天,嘴碎的鎮國公夫人,終於將“皇帝喜歡虐待宮人和嬪妃”這個訊息傳了出去,並言之鑿鑿地表示,“就連皇後也未能倖免於難,皇后身上有鞭傷,手腕上亦有困縛的痕跡。”

等聽到皇帝以“皇后頂撞皇帝”為由斥責蕭遙,馬上興奮地表示:“絕非皇后頂撞,想來是皇后不堪折磨,故稍稍露出不從之色,才惹得皇帝發怒。”

雖然定國公夫人和承恩公竭力平息這些流言,但這些流言,還是以罕見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

雲逸來找李維喝醉,酒放在紅泥小火爐上溫著,兩人卻都無心飲酒。

半晌,雲逸才道:“你說,是不是真的?”

他說得沒頭沒尾的,李維卻聽明白了,他的俊臉陰沉得嚇人,道:“是真的。”

雲逸驀地抬頭看向李維,見著了李維俊臉上的痛苦和自責,突然有些後悔來問他了。

李維聲音沙啞地道:“我母妃在宮裡,留了眼線。”

雲逸聽著他的聲音,覺得比哭還難受,便伸手拍了拍李維的肩膀:“誰也想不到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你的錯。”

李維搖頭,直接端起酒壺,大口大口地喝酒,直到被嗆著,他才停下來,死命咳,咳了一陣,他抬起泛紅的眼睛看向雲逸,認真地說道:“不,這是我的錯。雲適之,這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彼時追逐權勢,認為她出身不夠高,配不上趙闖橫插一槓,她根本就不用嫁給當時的太子。

說完這些話,李維不等雲逸回答,又開始埋頭喝醉。

他喝了許多,喝得醉了,一把攬住雲逸的肩膀,低聲說道:“適之,我要殺了他,我一定會想法子殺了他的!”

雲逸臉色大變,忙伸手捂住李維的嘴巴,眼睛則看向四周,見沒有人在近處侍候,這才松了口氣,但是卻也不敢再讓李維喝酒了。

蕭遙有條不紊地佈置起來,做得萬分小心——不能讓安國公夫婦察覺到任何異動,但是又得聯合有用的勢力,免得被某一位王爺摘桃子,這實在太難了,縱使她當初在暗殺先皇時,便已經開始佈置,卻還是做得萬分艱難。

這一晚,皇帝親自來找蕭遙:“你還是要與朕死倔麼?朕能給你的,朕也能收回。”他威脅道,“今日之事斥責,以後,說不得便是廢后了。”

蕭遙看向他:“你讓我噁心,滾——”

皇帝暴跳如雷,他再次將蕭遙房中的東西砸了一通,這才拂袖而去。

第二日,皇帝便在朝堂上提出,皇后無子,倒是容妃有子,他打算廢后,立容妃為後,給小皇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他才起了個頭,便遭到了幾乎是所有大臣的反對!

大臣們紛紛表示,皇后賢良淑德,並無過錯,若擔心小皇子身份不夠貴重,可以將小皇子記在皇后名下,由皇后撫養。

大朝會結束後,安國公更是特地留下,苦勸皇帝。

皇帝很是惱怒,也很是無力,他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廢后,不過是打算以此威脅蕭遙而已,可是這樣的結果讓他很不滿——只怕大臣們對他,都沒有對皇后這樣同心合力地維護罷?

這樣的不滿和惱怒,讓他直到晚上,還是十分不舒服。

天色暗下來時,宮女戰戰兢兢地上前侍候。

皇帝瞧見侍候的宮女長得頗為清秀,更難得的是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膚——這樣的雪膚幾乎可以和太子妃媲美了,他馬上動了心,一把將人扯上龍床。

由於白天裡一肚子火,他的動作不免大了些,再加上宮女哭著反抗,他更加興奮,下手更是沒個輕重。

當他終於冷靜下來了時,那宮女那身讓他喜歡的雪膚,幾乎看不出來了,身上全是鞭痕,人更是出氣多入氣少,眼看著快不行了。

皇帝皺起眉頭,想著人若死在自己的龍床上的話,未免晦氣,便讓王長生將人拉出去,扔遠點。

蕭遙得了訊息忙帶了太醫去救,可還是來不及,那宮女死死地瞪著雙眼,急促地呼吸著,很快斷了氣。

在近處幫忙的宮女,都抽泣著抹眼淚,在遠處看著的,也紛紛紅了眼圈。

蕭遙呆呆地看著,直到千秀叫她,她才緩緩起身,由千秀扶著回了坤寧宮。

之後,她將人打發出去,閉上雙眼回想自己的計劃,希望儘快完善,可以早一些動手,免得再有人慘遭毒手。

多次算計後,她決定半個月後動手——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因為這是個男權的社會,她殺了皇帝後,需要確保,皇位是豬兒繼承,而自己擁有聽政的權利,這實在太難了,她手上沒有兵權,需要好好佈置,確保萬無一失。

只是,半個月後動手,她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但是也只能冒險了,她實在沒有辦法再眼睜睜看著今天這樣的悲劇發生。

皇帝昨夜並不怎麼滿足,這讓他更懷念和皇后那一晚的美妙感覺,因此他又去找蕭遙。

蕭遙這次更直接,只給了他一個“滾”字。

皇帝再一次拂袖而去,第二日早朝時,以蕭遙頂撞他、和他作對為由,再次提出廢后。

大臣們再一次齊聲反對,並且歷數皇后曾做過什麼以說明絕不能廢后,隨後又點出容妃出身極地,不配為後。

朝會結束後,皇帝怒氣衝衝地去了御書房。

定國公再一次去勸他:“皇上,皇后並無過錯,相反,賢良淑德,堪稱女子之典範,絕不能廢后啊。”又露出不解之色,“為何皇上堅持要廢后?臣記得,皇上和皇后感情甚篤。”

皇帝道:“她一再頂撞朕!”她是他的皇后,卻不許他近身,不願意侍寢,還用那樣的目光看他,真是豈有此理。

定國公表示,皇帝虐待宮女著實過分,皇后也是為了他好,讓他不要再與皇后置氣。

皇帝並不肯答應,只隨口“嗯嗯”兩聲敷衍定國公。

定國公出宮後沒多久,定國公夫人進宮,也勸說皇帝,並一再追問,皇帝為何偏要廢后,要怎麼才不會廢后。

皇帝被定國公夫人煩得不行,但轉念一想,便有了新想法,當下便說道:“皇后不肯侍寢,這如何配為後?”

定國公夫人愕然:“竟是這個原因麼?這的確不妥,夫為妻綱,皇后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皇上。”說完看向皇帝,“想必是皇上你動作有些粗魯,嚇著了皇后。這樣罷,老身去勸一勸皇后。”

皇帝忙拉住定國公夫人:“外祖母,你不必去了,皇后是不會聽的。朕與她好說歹說,她始終不肯聽,你去也是白費力氣。”

定國公夫人道:“皇后素來聽得進老身的話,說不得老身去勸,她便聽了呢。”

皇帝搖搖頭:“外祖母,她是真的不會聽的。”說到這裡,壓低聲音,“若外祖母著實想幫朕,不如幫朕一個忙?”

定國公夫人問道:“什麼忙?”

皇帝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那一晚的**,到底還是欲|望佔了上上風,他湊到定國公夫人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下藥?這絕不行。”定國公夫人搖搖頭。

皇帝已經開口,哪裡能讓定國公夫人拒絕?

他哀求道:“外祖母,求你幫朕這一次罷。朕心中愛極了皇后,卻一直不得親近,朕心中著實難過得緊。朕之所以這般荒唐,也是因為此事。”

定國公夫人聽了,不由得遲疑起來。

她是打從心底不願意相信,原本好好的外孫,登基之後,便會變得如此荒唐的。

如果是因為蕭遙不肯與他親近,他才性情大變,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而且,若真是這麼個原因,她幫個忙,似乎也不過分。

皇帝看得出定國公夫人意動,連忙又苦勸。

最終,定國公夫人點頭:“好罷。你備好藥,我回頭找個理由進宮留宿,順便陪皇后說說話。”

皇帝忙道:“藥要找也不難,不如外祖母今晚便留下?”

“這……”定國公夫人有些遲疑,“總得找個理由罷,否則無緣無故的……”

皇帝笑著說道:“這如何是無緣無故呢,外祖母是要勸皇后與朕和好如初啊,朕都要廢后了,外祖母擔心,便決定留下來勸朕與皇后,白天勸朕,夜裡勸皇后,這豈不是現成的理由?”

定國公夫人於是當日便留了下來,一直在跟皇帝那裡。

到了傍晚時分,她才去找蕭遙,說自己白天一直在勸皇帝,最後感嘆:“你們兩個,當初那般恩愛,怎地就走到這一步了呢。今晚老身留下了,希望娘娘莫要嫌棄。”

蕭遙忙道不會,至於跟皇帝的事,卻一句都沒提。

用完晚膳,定國公夫人和蕭遙坐在桌前說話。

外頭下著雪,兩人圍坐在燈前喁喁細語,氣氛有幾分祥和。

到了蕭遙快就寢的時間,千秀便來催兩人歇息。

定國公夫人想起和皇帝約定的時間比較遲,又得支開皇后近身侍候的宮女,當下便道:“我們這便去睡,老身有些悄悄話要與皇后說,你們不許偷聽。”說完笑著看向蕭遙,“天氣寒冷,娘娘不如讓她們都回去歇著?”

蕭遙覺得定國公夫人的行事跟往常不一樣,心中戒備起來,嘴上說道:“既如此,便只留一個在外間侍候,其他的,都回去歇著罷。”說完,看向粉衣。

粉衣接收到蕭遙的顏色,含笑點頭:“是。”

青衣和千秀見狀,便侍候蕭遙和定國公夫人歇息,侍候兩人躺下,便相攜著去睡了。

蕭遙躺在床上,和定國公夫人說話。

定國公夫人躺在不遠處的軟塌上,距離她不是很遠,兩人說話時,壓低了聲音,也能彼此聽得到。

這時粉衣端了一壺水進來,輕聲說道:“娘娘,國公夫人,奴婢在外頭侍候,有什麼需要,便換一聲。”一邊說,一邊走到蕭遙身邊,自然地幫蕭遙掖被子,並將一顆藥丸遞給蕭遙。

蕭遙接過藥丸,窩在手中,嘴上道;“你去罷。”

粉衣應了,又去幫定國公夫人掖好被子,這才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蕭遙跟定國公夫人說了一會兒,鼻端便聞到迷香的味道,她馬上悄悄地將藥丸嚥下,人則假裝被昏迷了,不再說話。

定國公夫人聽著蕭遙漸漸平穩的聲音,卻沒動,又等了好一會子,才輕聲叫:“皇后——皇后——”叫了幾聲,都沒聽到蕭遙回答,知道她是被迷暈了,便耐心地等待著。

又等了許久,還沒等到皇帝,定國公夫人不免有些後悔約定的時間太晚——若約得早一些,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又躺了不知多久,定國公夫人已經哈欠連天,快睡著了,還沒等到皇帝,不由得坐起來,揚聲叫粉衣。

粉衣揉著眼睛進來,用充滿睡意的嗓音問:“國公夫人,可是要喝水?”

定國公夫人道:“不是喝水。興許是換了地兒,有些不習慣,到如今還未有睡意。如今是什麼時間了?”

粉衣出去看了看,回來道:“亥時三刻了。”

定國公夫人打著哈欠道:“這麼晚了啊。”心裡卻安慰自己,再等一刻鍾,皇帝就來了,到時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嘴上便說道,“你去歇著罷。”

她又躺下來,一邊打哈欠一邊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又過了一會子,外頭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又有太監尖利的聲音叫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這叫聲充滿了恐懼,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恐怖,定國公夫人聽著這聲音,所有睡意不翼而飛,她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臟坐起來,嘴上叫道:“發生了何事?”

外頭傳來粉衣的聲音:“還不知,待奴婢去問一問。”

定國公夫人聽了,抱著被子坐在軟塌上,凝神聽著外頭的動靜。

她年紀大了,耳朵並不如年輕時厲害,這般坐著,只隱隱聽到外頭似乎有比較大的嘈雜聲,忙側著身體細聽。

剛細聽,便聽到外面傳來粉衣驚駭萬分的聲音:“你說什麼?誰許你詛咒皇上的?”

定國公夫人聽到這一句,頓時心驚肉跳起來,她馬上叫道:“粉衣,粉衣——你說什麼?皇上怎麼了?”

外面又說了些什麼,粉衣的聲音帶上了恐懼之意,她尖叫起來:“不可能的,這不可能——”

定國公夫人更不安了,馬上揚聲叫道:“發生了什麼事?粉衣,你馬上進來!”

話音剛落,便見粉衣捧著一盞燈,領著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直奔皇后的床邊,一邊跑一邊急叫道:“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啊,出事了!”

定國公夫人幾乎沒急瘋了,連忙喝道:“發生了什麼事?粉衣,你快說!”

粉衣叫了蕭遙幾聲,見蕭遙沒動,只是用手輕輕撓了撓自己的手掌心,便知道她不能醒,卻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馬上一邊奔向定國公夫人一邊叫道:

“有七八個宮女合起來行刺皇上,聽說皇上已經昏迷不醒,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過去了。王長生讓小公公來傳話,讓皇后娘娘趕緊過去主持大局。”

定國公夫人聽到這話,腦袋一陣陣眩暈,眼前遍佈星星,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用手死死地撐著床,嘴上問:“你說什麼?”

粉衣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隨後哭著說道:“娘娘一直叫不醒,這可如何是好?”

定國公夫人渾身發抖,她又驚又怕,聲音也不成句:“你、你快扶老身起來,老身要去瞧瞧皇上如今如何了。”

粉衣道:“現下娘娘一直叫不醒,說� �得也是被下藥了,國公夫人還是莫要亂動的好。”說這,又去叫蕭遙。

定國公夫人斷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她見粉衣在叫喚蕭遙,便讓那小太監來扶自己起來,接著去梳妝的功夫,將解藥放在燻香爐裡。

隨後,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看看皇帝如今的情況。

聞聲趕來的青衣和千秀連忙苦勸,說還不清楚外頭如今是什麼情況,絕不能出去。

勸完了,青衣讓千秀和粉衣在這裡守著,她悄悄地出去看動靜。

定國公夫人急得不行,但是也擔心當真有刺客,便憂心忡忡地坐在屋裡等著。

在蕭遙幽幽轉醒,虛弱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時,外面再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粉衣領著一個臉色難看的小太監小跑著進來。

那小太監甫一進來,便跪下:“皇后娘娘,王公公說,皇上傷勢過重,只怕、只怕……王公公請娘娘和國公夫人去見一見皇上。”

“不——”定國公夫人眼前發黑,幾乎沒厥過去。

半刻鐘後,蕭遙和定國公夫人坐在軟轎裡,被送到皇帝的寢宮時,皇帝只剩下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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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無力地躺在軟塌上目露擔心的蕭遙和紅著眼圈的定國公夫人,想說些什麼,可是卻格外的困難,最後只吐出“皇后……聽政”這四個字,便閉上了雙眼。

蕭遙和定國公夫人的身體同時僵住,隨後又下意識看向彼此,見著了彼此恐懼的神色,兩人又慢慢將視線看向皇帝。

王長生抖著身體,伸出一直在發抖的手去探皇帝的鼻息,剛探了片刻,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道:“皇上、皇上駕崩了!”

“不……”蕭遙不住地搖頭,然後看向地上跪著的幾個太醫,“本宮不信!本宮不信!太醫去給皇上診脈,去開藥方,務必把皇上治好!”

幾個太醫相視一眼,隨後看向狀若瘋狂的皇后,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上前,給皇帝把脈的把脈,給皇帝探鼻息的探鼻息,做完這些,都跪下來,顫顫巍巍地開口:“娘娘請節哀,皇上駕崩了……”

蕭遙不住地搖頭:“不會的,不會的,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皇上不久前還在跟本宮吵架,那時他的聲音可大了,中氣十足……”

定國公夫人也點頭附和:“是啊,他早前還好好的,怎麼就駕崩了呢。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王長生跪了下來,道:“皇后娘娘,定國公夫人,請節哀,皇上當真駕崩了。皇后娘娘和定國公夫人不如想一想小皇子登基事宜?幾位王爺正當壯年,又都在京中,須及早做準備才是。”

定國公夫人聽了,如夢初醒,不住地點頭:“你說得沒錯,你說得沒錯。”又伸手去搖一直哀哀地看著皇帝的蕭遙,

“皇后,你聽到了麼?既然皇上已經駕崩了,我們得為豬兒做打算才是。他的王叔們都正值壯年,若有不軌之心,你們孤兒寡母,只怕是鬥不過的。”

蕭遙轉過臉來,看向定國公夫人,臉上滿是淚水:“可是皇上——”

“皇上已經駕崩了,你要為你和豬兒的未來振作起來,勇敢一些。”定國公夫人說完,馬上道,“你派一個可信之人出宮叫定國公和王尚書、方丞相進來,快去……”

蕭遙點點頭,強自鎮定,吩咐青衣出去走一趟。

定國公夫人拔下頭上的一根金釵,遞給青衣:“你將這個交給定國公,定國公便知道,你是老身派來的。”隨後又看向蕭遙,“娘娘,你拿著玉璽,命令禁軍看好宮裡。”

蕭遙點點頭,馬上看向王長生:“玉璽呢?去將玉璽拿來,並將禁軍首領叫來。”

王長生很快將玉璽帶來,遞給蕭遙,隨後又去將禁軍首領叫了來。

蕭遙命令禁軍首領從這一刻開始,緊閉宮門,若無她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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