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張契約，也先交易了吧……”
巖王微微一怔，思索張凡要契約做什麼，第一反應就是他手下有這麼多異能者，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異能者分佈那麼分散，在同一個地方哪能這麼容易聚集在一起。
他可能是想囤契約？
巖王啞然失笑，契約這東西，剛出來的時候，人們橫不得賣一萬晶核，人人都當是個寶，但隨著能契約的人都契約掉之後，人們就發現這東西沒啥用了，而且副本裡契約的掉落率也不算低，漸漸價格就低了下來，成了不算貴重的商品了。
“行，那就先交易！”
很快，張凡就又拿到了11張契約，而巖王這邊，也沒多停留，只是口頭約定了之後每一天再交易一次後，就帶著人進入了副本。
其中，幽鐮王和虎嗅王，全都沒有跟著進去，反倒站在了張凡的身邊。
張凡淡淡嘲諷道：“呦，兩位，這是被拋棄了？！”
虎嗅王哈哈一笑，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嘛，我們輪換著進出副本，每四小時補給一趟，這一趟我們不進去……”
一旁的幽鐮王，卻是掏出了一套裝備，呈公開展示狀態，得意道：“你的糧食生意，在我眼裡，啥也不是！”
話音剛落，其他早就等在廣場上的人，一窩蜂的湧了上來。
“幽鐮王，你是不是要賣裝備，給我吧，我要買……”
張凡瞥了一眼，幽鐮王展示的是海王套裝，跟他擁有的那一套外形差不多，不過這一套屬性很亂，主武器也是一把劍。
“你們不是說三天之後才開始售賣嗎？！”
虎嗅王此刻也掏出了一套相似的套裝，倒是沒有幽鐮王那麼衝，笑眯眯道：“大部分裝備，都會留著三天之後售賣，但這兩套是我們多餘的，可以提前賣掉……”
很明顯，他們怕三天之後賣虧了，想現在以最高價賣上一套，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來來來，海王套，500晶核，先到先得！”
頓時，場中四級五級的人們，圍繞著這兩套裝備，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什麼屬性不單一，不夠極品，什麼樣子醜，帽子是綠色的等等。
在張凡的注視下，兩套裝備，僅僅十來分鐘，就被兩名四級的強者以450和460晶核買走了。
這麼容易賣嗎？！
張凡眼中一陣火熱，這些四級的傢伙，升五級的晶核不夠，但是花個幾百買裝備的晶核倒是充足。
而且，看周圍一臉遺憾的人群，他很確定，具有購買力的人，還很多！
正在這時，玄武石像白光閃爍，一夥人出現在廣場上。
“桃花女王出來了！”
頓時，原本圍在幽鐮王和虎嗅王身邊的人，全都一窩蜂湧了上去。
“大家不要擠，這一次的裝備很多，慢慢來，都有份……”
桃花女王一臉笑容，分開人群，來到站在固定位置的小夢身邊，開始將裝備交到她的手上。
小夢開始將一件件裝備展示了出來。
除了她之外，跟著桃花女王一起出來的五人，此刻也都站在小夢不遠處，展示著裝備，也開始售賣了起來。
精鐵大刀（綠）……50晶核！
海王帽子（綠）……50晶核！
洪波靴子（青）……500晶核！
六個小攤位，售賣的裝備，基本都差不多，有最普通的精鐵武器，也有小怪套裝、小boss套裝的散件。
“我差一件加精神的綠帽子，有沒有？！！”
“我要加體力洪海內甲，有沒有？！”
這一下，別說四級了，就連一些五級強者，也都加入了搶購的佇列，一個攤位一個攤位檢視，碰到自己想要的套件，急急忙忙地開始討價還價起來，沒碰到想要的，則是飛快到下一個攤位檢視。
不過，張凡注意到，這一堆裝備裡面，並沒有發現玄武套裝，看著閒在一旁的桃花女王，他上去詢問了一聲情況。
“玄武套，連我們自己人都不夠用，沒辦法拿出來賣啊……”
桃花女王淡笑著回應了一聲，完全沒問張凡跟巖王的交易如何了，彷彿她不在意一般。
正在張凡準備繼續聊兩句的時候，遠處，有五名五級強者，結伴而來。
桃花女王見狀，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還要下副本，回頭聊吧！”
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張凡倍感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很快，六人聚在一起，與其他正在售賣裝備的人打了聲招呼，就再次進了副本。
看著消失的桃花女王，張凡眉頭微微皺起。
這女人，幾次見面，對他都還算客氣，也還算熱情，尤其是中午的時候，更是一副相識多年好朋友的模樣。
但今天晚上，這冷淡的反應，讓張凡很是錯愕，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她了。
突然，張凡一愣，想起來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哪來了，“這不是劉夢遙當初對待我的態度嗎？！”
若即若離，你冷她就熱，你熱她就冷，吊足了你的胃口。
“媽的，這傻逼女人想把我培養成她的舔狗？！！”
張凡嘴都氣歪了，要不是他經歷過劉夢遙，有這麼一段經驗，不然真可能會陷入到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哪裡對桃花女王不好的思想怪圈當中了。
“凡哥！”
正在氣頭上，蕭凌薇跟李毅輝走了過來。
“調查的怎麼樣了？！”張凡沒讓桃花女王的事影響到自己，將心中的不滿壓下，開口問道。
李毅輝並沒看出張凡的異樣，一臉興奮道：“收糧食的那些人，我挨個試了，就按你說的，假裝賣了一點，說自己有大量的貨，問他們能吃多少，結果，一個個都說有多少吃多少……”
張凡點了點頭，對於之前的猜想，也漸漸得到了印證。
“凡哥，這啥意思啊，是巖王派的人嗎？！”
“不全是！”
張凡冷笑了一聲，道：“糧食可是硬通貨，未來必漲價，有的是人想現在趁著價格不高囤積一批，留著以後販賣，這些收糧食的人，估計都是某些強者的追隨者……”
他很清楚，糧食後期肯定漲價，而現在之所以還願意換晶核，主要還在於自己的等級不夠高，缺乏起飛前的那一點推力。
現在，手上有了一萬五千晶核，既能夠讓自己升到五級，還能讓劉怡寧升到五級，這就意味著，起飛的燃料，已經夠了，再沒必要大規模出糧食了。
“啊？！”
蕭凌薇一驚，連忙道：“那凡哥，咱們還出糧食嗎？！”
“出！”
張凡點了點頭，道：“長期零售還是要繼續搞，不過不需要像之前那樣賣了，每天最多隻賣100晶核的物品，多了不賣，另外，隔壁小夢的攤位漲價，你跟著漲，她們降價，咱們別降，等這時間過去了，糧價可能才會漸漸穩定……”
一旁的李毅輝有些不解，好奇道：“咱們為啥不乾脆停了，別賣糧食了？！”
張凡微微搖頭，道：“和平年代的時候，導航地圖不賺錢，每個月還賠一百萬，為什麼各大廠都不關掉？微信也不賺錢，為什麼卻能成為企鵝帝國第二次擴張的支柱？！”
“有些東西，短期看，好像賠錢，但長期堅持下來，帶來的口碑信譽等其他效應，卻是這點錢買不到的……”
裝備生意，張凡肯定會插一手的，現在把牌子打起來，以後肯定有用，而且只賺不賠，再不濟，砸牌子割一波韭菜，也能將現在損失的這點糧食補回來。
說著，張凡又道：“他們進出副本的頻率呢？有訊息嗎？！”
“有！”
“花了十箱泡麵買來的訊息，巖王跟桃花女王他們，都是一天三趟進出副本，早上一波，中午一波，晚上一波，像桃花女王現在賣的裝備，基本是早上和中午打的，聽說晚上十二點左右，還會賣一波晚上打的裝備……”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賣的裝備，只是早上和中午的成果……
張凡點了點頭，指了指那邊還很火熱的裝備售賣現場，道：“李毅輝，我看他們還有契約在賣，你過去都買下來……”
他的目光基本沒離開過裝備售賣現場，一直盯著這些人，想知道他們能不能一次性將這些裝備賣光。
結果，也超出了他的想象，僅僅半個小時，六個人六個小攤位，所有擺出來的裝備，包括契約，全都銷售一空。
“沒了沒了，再想要裝備，就等晚上吧，小雨姐姐她們晚上十二點左右出來，到時候還有一波裝備……”
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蕭凌薇有些好奇道：“凡哥，他們賣了多少錢？”
“一萬五千多……晶核！！”
張凡此刻也是一臉激動，他沒想到，這裝備，竟然真的能賣這麼火，甚至都不需要找託烘氣氛。
“這桃花女王這個局組的真厲害，回去！回去！”
知道了裝備售賣的情況後，張凡是一刻都待不住了，恨不得立馬就升到五級，拉起一票人上來下副本。
特意囑咐了蕭凌薇一聲，讓她最多隻賣夠一百晶核的糧食就停手，張凡這才帶著李毅輝回到了現實。
回來的第一件事，張凡就把其他十一名異能者，全都召集了起來。
“你們不是一直很想幫我，一直很迷茫，不知道我為什麼重視你們，卻一直不敢用你們嗎？！”
站在十一名異能者的前面，張凡一臉鄭重道：“這是因為，我們之間，缺乏一個信任的基礎！”
“蠻王大人，我的命都是您救的，絕對無條件服從您……”
“是啊，蠻王大人，我們這兩天，一直閒得慌，您也不讓我們幫您……”
看著底下不知道真誠還是虛偽的臉，張凡微微一笑，掏出了十一張契約，道：“有了這個東西，我們之間就有了信任，我也能夠放心培養你們了……”
管他真誠還是虛偽，有了契約，假裝效忠實則蟄伏的人，不臣服於他都不行。
事實上，籤契約的過程，比張凡想象的要快，也要容易。
本以為，這十一人當中，會有刺頭，誰知道，除了有那麼三兩個人有些許遲疑，其他人都毫不猶豫地簽約了。
等所有人都簽約完成後，張凡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張凡給他們每人一百晶核，讓他們都能直接升到三級，除此之外，將他們的另一半元件，也都取了出來，依次送給了他們。
“李毅輝，你跟他們講講天空之城的事情……誰想上去都可以，但別暴露身份，別暴露位置，別暴露跟我的關係和互相之間的關係，儘量假裝不認識，明白吧？！”
張凡吩咐了幾句，就打發眾人下去，獨獨留下了劉怡寧一人。
劉怡寧是個內向靦腆的女生，被張凡單獨留下，臉紅到了耳根，雙手交錯，緊張地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就在劉怡寧遐想聯翩的時候，張凡卻是取出了一堆晶核遞給她。
“拿著吸收了，直接升到五級……”
“啊？！”
劉怡寧大吃一驚，有些惶恐，其他異能者，張凡才給了一百，讓他們升到三級，結果，單獨留自己下來，直接就給了一萬晶核，讓自己升五級。
他不會，是想對自己……
將晶核給了劉怡寧後，張凡就用剩餘的晶核，將自己剛好差一半的經驗，補到了五級。
【蠻王：張凡】
【等級：5（1/100000）】
【力量：60】
【敏捷：31】
【體力：30】
【精神：31】
【可分配屬性：10】
【領悟新的被動技能】
【蠻勁：獲得怒氣值的同時，將會獲得額外力量加成，每管怒氣值臨時增加5點力量。】
讓張凡沒想到的是，升到五級，竟然還額外領悟了一個被動技能，效果還不錯，臨時增加了力量，這比增加攻擊力強，因為力量能夠算到各種判定裡邊。
如果將蠻勁疊滿的話，以他現在五級來算，能夠額外增加25點力量，如果再把自由分配屬性加到力量上，再加上額外增加力量的裝備，張凡有可能力量破百，單純以力量來講，相當於普通人類的20倍，恐怖至極。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升到五級後，面板當中，還多了一個通訊錄，可以加其他天空之城的人為好友，不受地域限制互相聯絡，不過，在副本內外卻是無法聯絡。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小變化，包括進出天空之城，不需要像之前那樣，躺在地上，現在，他僅僅需要分出一些意識，就能夠進入其中。
當然，按照提示，如果要下副本，還是需要在現實中躺倒，全神貫注投入進去才行。
張凡並沒有深入研究這些新出來的小功能，反倒詢問起同樣剛升到五級，劉怡寧的能力和狀況。
跟他想的差不多，一個被動，三個主動，全都是增加血量的技能，完全是一個不比桃花女王差的奶媽。
見此，張凡哪顧得上其他，拉著劉怡寧往床上一躺，直接就進了天空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