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的做派夜語懶得再解釋,因為他最近做的事比較多,也比較出色,以至於引來了不少人的嫉妒,旁邊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對方會處處提防他,不惜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
你做沒做過不重要,先把罪名給你安上。
並不是這位沒腦子,故意為之罷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不敢反駁了?”
這人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有懷疑我的時間,還不如考慮下強敵來襲後該怎麼辦吧。”
夜語淡淡道:“能瞬間消滅這麼多耋蟲,還故意放一隻回來,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心計,絕不是普通角色。”
“呵呵,轉移話題了是吧。”
這人撇撇嘴,眼神裡爆發出強烈的自信道:“不用危言聳聽,咱們組織這次派出的人手和實力你比我更清楚,為的就是萬無一失!
那人不出現還則罷了,只要他敢路面,定要他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對這哥們不太感冒,但對方的話夜語還是很認可的,他們這次的底蘊,相當可怕,說句難聽的,給他們一個晚上,港島的一個區便會成為人間煉獄。
所以即使明知道對方有意放了一隻耋蟲回來,為的是順藤摸瓜,夜語依然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也很想見識下來者是誰。
思緒間,夜語心頭微動,自信一笑,背著手看向某處,用千里傳音道:“朋友既然來了就別藏頭露尾了,現身一見吧。”
這千里傳音是道門秘技,九叔曾使用過,只有人師境界以上的修士才能聽到。
聽到夜語的話,他旁邊的人愣了下神,眼底又是閃過一抹妒色,他並沒有發現外人接近的痕跡,夜語卻發現了,不就證明他的實力不如對方麼?
有這樣一位擋在前面又有勇有謀的“朋友”,並不是件好事。
不過現在外敵當前,還是先合力對敵吧。
夜語的傳音可以傳遍方圓百里,家中的九叔、蔗姑、羅桑和張雲逸等人都聽到了,九叔沉聲道:“看來馮一即將跟敵人碰面了。”
今晚的行動馮一沒有瞞著眾人,眾人也都知道這關鍵一仗要拉開帷幕了。
蔗姑面帶憂色道:“正英,敵人精心組織了這麼大的局,明顯是有備而來,馮一能順利脫身麼?”
“脫身?”
九叔微微勾起嘴角道:“怕是他的對手才該考慮這個吧。我這個徒弟啊,現在成長到的境界,連我都看不真切了。”
蔗姑愁容舒展,一旁的羅桑笑吟吟的說道:“師奶,你放心,現在這世上啊,沒有幾個人是我師父的對手。”
張雲逸悠然神往的感嘆道:“可惜啊,不能親眼欣賞這精彩的對局。”
這一邊,馮一的陰神查到怪物的落腳點後便重新回到了馮一的體內,與此同時,馮一也來到了地面,並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當然,他沒有大咧咧的故意現身,只是漏了個小馬腳,卻被夜語迅速捕捉到了。
“夜語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就是人師境界巔峰,卻能覺察到我的行蹤,莫非他身上有什麼寶物,可以壓制自己的實力,亦或是提高呢?”
馮一心裡犯著嘀咕,腳步卻不停,邁步走到了醫院,和制高點的夜語四目相對。
夜語在看清來人後並未覺得奇怪,反而含笑勾起嘴角繼續傳音道:“馮兄弟,果然是你啊!”
聽這意思,他早已對馮一有所懷疑了。
“誰說不是呢,夜語兄,沒想到咱們能在這裡相遇。”
馮一笑著頷首,也沒露出驚訝之色,意思很明確,老子也早看出你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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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兄弟啊,你糊塗啊,乾屍案已經結案了,你本可以回國覆命,為何還要摻和進來呢?”
夜語用頗為憐憫的口吻搖頭嘆道。
“結案了麼?那為何我的朋友還差點死於非命呢?”
馮一擺擺手道:“我這人最不會的就是裝糊塗,更別說這次的事情關乎到我朋友的安危。”
“我早猜出你不是易於之輩,沒想到啊,你已經查到了事情背後的真相,還提前做了佈置,更順藤摸瓜找到了這,難怪國家會派你來徹查此事。”
夜語感慨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才是實力最強的那個。”
“我對你只是稍有懷疑,卻沒想到你確實是幕後黑手,其實我對你觀感不錯,可惜啊,咱們是沒辦法做朋友的。”
馮一攤開手無奈道。
“其實還是有機會的。”
夜語語氣一沉道:“你的朋友並不是唯一的選擇,我們還有其他的替代者,如果你願意袖手旁觀,或者直接加入我們,咱們都可以成為朋友,是可以放心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馮一聳聳肩道:“抱歉,這不符合我的行為準則,夜語兄,咱們不是一條道上的,註定成不了朋友。”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夜語話音剛落,他旁邊的人呸了一口斥道:“瞧你們兩個虛偽的樣子,互相試探個什麼勁,要打便打,廢什麼話。
各種打機鋒,最後還不是得拼個你死我活?”
夜語和馮一相視一笑,這人的話是糙了點,理卻是這麼個理。
夜語不可能收手,而馮一能被華夏領導委以重任,也絕不是輕易改變的脾氣,這一仗,是打定了。
“既然如此,馮兄弟,得罪了!”
說著話,夜語身形一躍,腳踩醫院外牆,成直角狀飛躍而下,他身邊的人也跟著一併跳了下來,不過這人手持一柄像是傘一樣的東西,向下墜落的過程中輕踩牆體,姿勢到挺優雅。
當夜語和他的同夥跳到地面後同時向馮一狂奔,夜語袖口一抖,手裡已經握著他那柄法器,另一只手的指尖從法器之上輕輕擦過,一道紅芒噴湧而出,向馮一襲來。
他的同夥卻沒有一起進攻,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開啟瓶蓋後直接將瓶子丟入醫院的河水之中,而後將手裡的傘輕輕丟擲。
這柄傘在河水的上面微微搖擺,河水如進入油鍋一般瞬間劇烈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