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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Chapter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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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到木偶的人有一部分在網店和蘇銘的評論裡來還願了, 很多人都是在願望實現之後才發現木偶背後刻著一行字——“有舍才有得”。

並且都發現在實現願望之後,一週內運氣都很差,比如這一週無論怎麼設定鬧鐘或是讓人幫忙叫自己起床,但依舊會晚期遲到, 被上司或老師批評。

但跟實現的願望相比, 這些“黴運”似乎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對他們來說重要的事, 在天命面前其實是一樣的。”雲青岑把玩著木偶, 他說, “人不會關注螞蟻的命運,就像天命也不會關注人的命運一樣。”

只要每個人按照既定的道路走就行了。

無論中途有多少岔路, 只要最終走到了既定的那條路上, 天命就不會糾正。

這些木偶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天命”。

人們喜歡講“玄學”, 雖然嘴裡都說不信,都說這是迷信沒用,但是更多人都會抱著“試一試, 就算不成功也損失不了”什麼的心理去轉發,人們喜歡“得到”,卻不愛“失去”, 甚至連付出都困難。

就像拿到木偶,成功許願的人,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些東西, 但他們得到了他們當下最需要的東西。

那一縷縷灰色的氣運就從他們身上,轉移到了雲青岑的手裡。

這些短期的氣運很小, 但成百上千人的氣運匯聚在一起,給雲青岑帶來的好處不亞於一隻惡鬼。

而一個人,一年內只能使用一次木偶, 這是雲青岑給的限制,即便這個人買幾百個木偶回去,這些木偶也發揮不了用處,倒不是雲青岑忽然有了“良心”,而是一個木偶帶來的影響是有限的,不過一週諸事不順,但都是一些小事,甚至都不至於讓人生病,最多也就是發發低燒,一週之後就會不治而愈。

但人的貪慾是無窮無盡的。

如果買的人發現他們付出的代價不多,卻能得到需要的東西,他們會做什麼呢?

如果一個木偶不能完成較大的心願,那兩個呢?或者三個?

既然一次性許一個大願望不行,那能不能許很多個小願望?

雲青岑撇撇嘴:“要不是擔心地府來找我,我才不管他們的死活。”

周旭堯端了一盤西瓜出來,西瓜上插著小的金屬叉子,西瓜被周旭堯切得跟漂亮,無籽西瓜一口一小塊,正好。

天氣已經變涼了,人們穿上了毛衣或者夾襖,除了一些十七八歲的學生以外,多數人都很注意保暖,雲青岑卻不覺得冷,反季節的西瓜沒有夏天那麼甜,吃到嘴裡有些寡淡無味,除非榨成西瓜汁,再加點糖,但那甜味又失去了很多西瓜本身的香甜。

“徐凡約你了嗎?”周旭堯坐到雲青岑的身邊,他拿起一個木偶,手指摩擦著木偶身上的雕痕。

雲青岑拿起手機:“約了,明天我會過去找他。”

周旭堯遞給雲青岑一個荷包,裡面裝著的是一張符紙。

“他做法的時候,你只要點燃這張符,就能破了他的障眼法。”周旭堯輕聲說,“而地府的人不會發現你。”

周旭堯寫的符,雖然周旭堯沒有來生,但他現在是個活人,地府在面對活人的時候更“寬容”,但如果是雲青岑這個不生不死的存在去破開徐凡的障眼法,那徐凡死的時候,也就是雲青岑被地府捉拿的時候了。

外面的太陽落山,在光明與黑暗存於一線的時候,雲青岑把荷包放進衣兜裡,他衝周旭堯微笑。

周旭堯坐到了雲青岑的身邊,公司的燈亮了,蘇銘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雲青岑靠著周旭堯的畫面。

蘇銘臉上的笑容忽然停滯,他手裡拿著的平板電腦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周旭堯和雲青岑一起轉頭,蘇銘的目光卻放在周旭堯的臉上。

他從沒有仔細看到周旭堯的樣子。

有雲青岑在的地方,雲青岑就是所有視線的中心,他的存在能讓他身邊的人都像不曾存在。

就像太陽,沒有星星會分走他的光。

但蘇銘並不覺得周旭堯好看,就像他現在也不覺得鄭少巍好看了一樣,他在鄭少巍身上從來沒有找到過自己的價值和存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覺得自己存在的價值就是“扮演”雲青岑,就是討好鄭少巍,而他的事業,只是他在鄭少巍那裡實現了“價值”之後的獎賞而已。

那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像鄭少巍養的狗,需要朝鄭少巍搖尾乞憐才能得到“狗糧”。

所以他“愛”上了鄭少巍,因為只有把一切歸於“愛”和“自願”,他的尊嚴才不會被打垮,他才不至於陷入更深的絕望裡。

離開了鄭少巍以後,他開始給雲青打白工,最初的時候,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用自己的妥協得到雲青的幫助,只要雲青幫他洗白,以他的粉絲量,肯定會有其它的經紀公司願意籤他,他可以東山再起,脫離了鄭少巍,他能找到自己的其它價值。

可事情的發展方向並沒有按照他想象的走,為了雲青的這個公司,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天花了很多時間瀏覽網站,尋找更好的辦公地點,更好的工廠,為此每當他發現一個比較好的地方時,他都會馬上過去,為了給雲青省錢,他有拿出自己曾經窮困時候學到的講價技巧。

他慢慢的變回了以前的自己。

那個不富裕,沒有粉絲,頭頂沒有聚光燈,在世俗中摸爬滾打卻沒人會庇護他的人。

只是蘇銘卻不覺得痛苦——可能在很多人眼裡,他從天堂再次墜落到了地獄,但他卻得到了久違的自由。

他不是粉絲眼裡那個完美的偶像,也不是父母眼裡那個負擔起家庭重擔的孝順兒子,更不是鄭少巍眼裡的雲青岑,他是個軟弱的,卑怯的,無法面對自己的人。

而在雲青面前,他不需要掩飾,不需要強裝強大,他在雲青面前就像一個嬰兒。

雲青誇他的時候,他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和歸宿感。

蘇銘嘴角的幅度變平,他看著周旭堯,第一次對人露出了充滿敵意的眼神。

周旭堯卻笑了,他在雲青岑的耳邊說了句話,蘇銘的手莫名的開始抖。

蘇銘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周旭堯說話的時候,他卻怕得腦子發懵。

他覺得周旭堯看出了什麼,又覺得周旭堯把他看出來的東西告訴了雲青。

好像他的卑劣再一次被攤開了,被攤到了陽光下,任人評判。

然後他看見雲青站了起來。

在公司的白熾燈照耀下,雲青像是白玉做的人,精緻又沒有生氣,沒有血色,他面對著蘇銘,對蘇銘說:“是有什麼好消息嗎?過來。”

蘇銘乖巧又木訥地走過去,他在走過去之前撿起了剛剛落在地上的平板,他沒有看周旭堯,幾乎把周旭堯當成空氣,眼裡只有雲青岑。

雲青岑坐到了單人沙發上,沒有繼續跟周旭堯坐在一起,這讓蘇銘好過了很多。

“賬單。”蘇銘獻寶似的把平板擦了擦,然後開啟表格給雲青岑看。

上面有這段時間的支出,還有收益,以及丟擲了成本之後的淨收入。

負數。

因為雲青岑要的不是掙錢,他是在貼錢賣木偶,工廠報價一個木偶的成本價是三十二,但雲青岑只賣二十。

賣的越多,雲青岑虧損的就越多。

但蘇銘不知道這是必然虧錢的生意,他以為這只是一個營銷手段,所有店面剛開張的時候都會打折扣,甚至免費贈送,可這些前期投資多數都是值得的,前面虧錢,是為了後面掙更多錢,所以銷量才是蘇銘最在意的東西。

“開售到現在賣了十六萬個。”蘇銘高興地對雲青岑說。

雲青岑看著蘇銘的眼睛,對蘇銘說:“靠近一點。”

蘇銘愣了愣,他有些閃躲的左右看看,但還是走到了雲青岑跟前,蹲在了雲青岑的面前。

雖然蘇銘並不像周旭堯那樣瞭解雲青岑,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雲青一定不喜歡有人俯視他。

雲青岑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長,白皙,指頭圓潤,骨結分明,這隻手緩緩放在了蘇銘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這是很溫柔的動作,蘇銘在這樣的“愛撫”中,慢慢放鬆,又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無法言喻的悲傷,他的情緒忽然就崩潰了,像個孩子一樣撲倒在雲青岑的腿上,他埋首在雲青岑的大腿,哭溼了雲青岑的褲子。

而雲青岑卻像個“慈母”一般,撫摸著蘇銘的頭髮,又拍拍他的背。

蘇銘哭夠了之後才覺得羞恥,但是當他抬頭,雲青岑看向他的目光中卻並沒有鄙夷,而是平靜,好像他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擔心雲青會說他“不像個男人”,但雲青什麼都沒有說。

蘇銘擦了把眼淚,就聽見雲青岑開口:“你看,你用心做事也能很厲害,是不是?”

蘇銘點點頭,有些窘迫地笑,然後藉口“我去上廁所”,就躲了出去。

等蘇銘走後,周旭堯才對雲青岑說:“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我當年看你的一樣。”

周旭堯並沒有把蘇銘看在眼裡,如果是十年前,可能他還會對蘇銘有敵意,覺得蘇銘又是一個潛在競爭者。

但現在他不會這麼覺得。

他從蘇銘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又慶幸自己是在雲青岑還活著的時候遇到的雲青岑。

雲青岑笑道:“以前的你比他還要脆弱。”

周旭堯不同意這個說法:“怎麼可能?”

雲青岑只是笑。

當年周旭堯沒比蘇銘好多少,他們當時都對人生充滿了迷茫,但是周旭堯比蘇銘更慘的是——他的師傅死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絆沒了。

他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了師傅之後,那些曾經還會給他打電話約時間的客戶也不再打電話了,他幾乎被宣告了“死亡”,社會性死亡,他活著,能走路能說話能吃飯,但沒有人會記住他,他就像一個幽靈。

雲青岑當初遇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一隻幼狼,他還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偽裝成羊,所以在人群中找不到自己的位子,只能咆哮著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看起來窮兇極惡,其實他只是一根緊繃的弦,輕輕一碰就會斷,有脆弱而絕望的美。

正是因為周旭堯當時的“美”,雲青岑才會接近他,也是雲青岑的存在,讓周旭堯又“活”了。

只是現在的周旭堯已經找尋到了自己新的位子,變得成熟,只有在面對雲青岑的時候,內心深處那個孤獨又絕望的小男孩才會探出頭。

但這樣的周旭堯,在雲青岑心裡已經不夠“美”了。

他在別人眼裡是成功的,但在雲青岑眼裡卻是普通的。

雲青岑站起來,他伸了個懶腰,衣服隨著他的動作拉高,周旭堯能看到雲青岑的腰,以及腰間那若隱若現的黑色鱗片。

木偶讓雲青岑身上的蛇變得又粗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點,可想而知,將來“餵養”這條蛇需要更多資源,速度也會更慢。

“我去休息室睡一會兒。”雲青岑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十點的時候記得叫我起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還要去見徐凡。”

周旭堯只是看著雲青岑走進休息室。

雲青岑進去沒多久,蘇銘就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周旭堯看著蘇銘,覺得蘇銘像一隻鵪鶉,淋了雨以後躲在屋簷下瑟瑟發抖,以為旁邊走來的獵食者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周旭堯笑著問蘇銘:“你還想回娛樂圈嗎?”

蘇銘警惕的看著他,然後聲音僵硬地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周旭堯笑了笑,他站起來,朝蘇銘攤開手:“我勸你看清楚自己的位子,不要走到深淵裡才發現自己爬不上去。”

“那樣你會很慘。”周旭堯的手放在燈的開關上,“鄭少巍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然後他關掉了這一側的燈,走進了另一個休息室。

只剩下蘇銘獨自坐在沙發上。

蘇銘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臉,他還有事要做,他得為公司招一個設計,一個財會,還要招一個清潔阿姨和兩個客服。

現在他一個人身兼多職,客服都是他客串的。

一想到他招好人,而這些人又確實很優秀,雲青又會誇獎他,他的心就滿了。

既不惶恐,也不擔心被拋棄,只要他能一直為雲青做事,雲青就不會拋棄他。

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十點的時候,周旭堯果然把雲青岑喊起來了,雲青岑被周旭堯的開車送回家,送到樓下的時候,雲青岑看到了等在門口的任韞。

周旭堯的臉色變了變,他原本只想把車停在樓下,因為他知道雲青岑不會邀請他上樓,但此刻任韞站在那,周旭堯就不可能再像之前打算的那樣送到就走。

“青岑?”周旭堯轉過頭,朝雲青岑笑,“我送你上樓吧。”

雲青岑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說:“不用,我又不是腿斷了,就算斷了也還能接上。”

任韞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手裡提著一個購物袋,他應該是來給雲青岑送禮物的。

雲青岑喜歡“驚喜”,比起禮物本身,他更喜歡的是開啟禮品包裝之前的感覺,未知又新奇。

他走下車,周旭堯也跟著下車。

周旭堯看著任韞,眼神像一匹狼,他知道任韞的存在,每個接觸過雲青岑的人他都知道。

但任韞視而不見,而且朝雲青岑走來,順便無視了站在雲青岑身後的周旭堯。

任韞走到雲青岑面前,他微微側身,抬高了一隻手臂,虛攬著雲青岑往前走,然後把禮品袋遞到了雲青岑手裡,語氣親暱地說:“今天路過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

雲青岑接過禮品袋,微笑著說:“你送我的東西我肯定會喜歡。”

任韞微微低頭,在雲青岑的耳邊說了句話,雲青岑似乎被逗笑了,肩膀微微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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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堯黑著臉走到兩人旁邊,不動聲色的湊到雲青岑和任韞中間,然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把手放在任韞的肩膀上,再順勢撇開了任韞的手臂,擠進了兩人中間。

“沒想到周先生也在。”任韞微笑著說。

他們倆雖然沒見過面,但都聽說過對方的名字,知道對方的

周旭堯:“我也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人站在這兒,剛剛我還以為看錯了,畢竟任先生最近要做的事不少,那麼多人的生計都壓在你肩上,你能抽出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周旭堯嘆了口氣,自嘲道:“不像我,沒有固定工作,生活也不穩定。”

任韞也禮貌地說道:“現在公司走在正軌上,我現在需要做的並不多,而且該做的也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看走向調整。”

雲青岑知道他們可能要說個不停,打斷道:“好了,你們就送到這兒吧,我先上樓了。”

他轉過頭,衝任韞笑了笑,晃了晃禮品袋:“謝謝,我回去會看的,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

任韞也沒有繼續跟周旭堯說話,而是看著雲青岑走進大樓。

周旭堯也目送雲青岑走進去。

等雲青岑進去了以後,任韞才看著雲青岑的背影說:“周先生準備在青岑身邊待多久?”

周旭堯從包裡拿出一盒煙,然後伸手護著火苗,點燃了菸頭,等他撥出一口白霧之後才說:“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一輩子。”

任韞輕笑了一聲:“周先生,有時候別想得太美,你不一定合適。”

周旭堯卻已經轉頭走向了自己的車,他邊走邊說:“任先生,有空擔心我,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畢竟我現在在青岑身邊,而你沒有。”

“多看看當下。”

周旭堯走了,任韞站在原地,他在黑暗中,嘴角帶著微笑,目光卻充滿陰鷙。

雲青岑則是去泡了個澡,然後才走到客廳拆禮物包裝。

雲青岑真正喜歡的禮物不是“牌子”,低調的奢侈品本身賣的就是品牌,他喜歡的是美的東西,華美的設計,優雅大方。

就像他喜歡的翡翠。

當然,如果出去和人見面,他估計會更“喜歡”低調的奢侈。

任韞送的是一枚胸針,上面鑲嵌了紅寶石和鑽石,白金打底,紅寶石和鑽石組成了一個有些詭異卻奇妙的圖案。

雲青岑挑了挑眉,拿起胸針仔細看了會兒,然後他給任韞打了個電話。

“禮物我看到了。”雲青岑的聲音很溫柔,“我也很喜歡,謝謝你,任韞。”

任韞兩個字無比纏綿,就好像在雲青岑的舌尖繞了一圈,平白多了幾分曖昧。

任韞似乎沒有在室內,聽筒裡傳來一點風聲,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充滿磁性:“喜歡就好,我知道你會喜歡那個圖案,正好店家說這枚胸針是純手工製作,全世界只有這一枚。”

雲青岑:“你今晚怎麼想起過來了?只是為了送胸針?”

任韞:“想你了。”

任韞笑了笑:“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忙,白天就不來打擾你。”

“本來我想剋制一下,不過剋制不住。”

雲青岑幾秒沒有說話,似乎是被任韞觸動了,他輕聲問:“你現在在哪兒?”

任韞站在欄杆邊,看著河面反射的光:“在河邊,過來吹吹風。”

雲青岑聲音更輕了:“要不要到我這兒來坐坐?”

任韞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笑道:“這麼晚了,不會打擾你吧?”

雲青岑:“不會,你要來嗎?要,還是不要?”

任韞卻已經走向了自己的車,他對著電話那邊的雲青岑說:“我可以當做你在邀請我嗎?”

雲青岑:“隨你理解。”

任韞坐上駕駛座:“需要我給你帶點零食嗎?”

雲青岑想了想:“給我帶塊披薩吧,我喜歡吃芝士的。”

任韞發動了車子:“我也喜歡。”

掛了電話之後,任韞的車裡放起了輕柔的鋼琴曲,這首曲子像是愛人的呢喃,

任韞慢慢的哼起了調子,車子駛過路口,像是一陣風,一陣閃電。

任韞看起來一點都不心急,但車的速度出賣了他。

至少此時此刻,他像久未歸家的遊子,炙熱且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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