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很快，計程車停在了附近的夜宵一條街。
街道上燈火通明，兩旁是各種燒烤、小炒、火鍋店。
“能吃辣不？”
封承山下車後，一邊帶著楚葉前進，一邊詢問。
“能！”
楚葉點頭，他口味比較雜，甜、辣、鮮、香都喜歡。甚至給他盤苦瓜，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唯一不太感興趣的，就是太酸的食物。
“老劉！”
來到一家三坎店打通，門口還擺著不少桌凳的燒烤店，封承山遠遠地吼了一嗓子。
“封哥，有大半個月沒看到你過來了，還是老樣子？”
門口的烤架前，站著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聞言趕忙朝他擺了擺手。
“今天帶了個兄弟過來，先每樣來點，什麼吃得快，你給我加什麼。”
封承山沒進裡面，帶著楚葉在外面的桌子前坐了下去。
“好嘞！”老劉應聲。
“封哥，我先給你弄點花生過來。”
老闆娘迅速在桌上擺好碗筷，端了兩碟花生、涼拌皮蛋過來。
“你喝啤酒還是飲料？”封承山看向楚葉。
“飲料吧！你要開車沒法喝，我一個人喝沒意思。”
楚葉對酒不太感興趣，但讀書那會兒，也跟同學練了點酒量出來。
十多度的啤酒，十瓶八瓶沒什麼問題。
“行，有空咱們喝個痛快。”封承山亮起大嗓門，讓老闆娘弄幾瓶飲料和礦泉水過來。
很快，各種燒烤送了過來。
鴨腸、羊肉串、茄子……
“來來來，老劉的手藝還是可以的，我在這吃十多年了。”
二人邊吃邊聊，吃到一半，楚葉突發奇想。
他開啟遊戲系統，搜尋美食評論家這個職業。
進到技能表，各種各樣的技能有兩千多個。
閒著也是閒著，找個職業技能來練。
他先把美食評論家加入職業當中，隨後挑了個專門品鑑燒烤的技能購買。
使用技能之後，他才發現，原本覺得味道還算不錯的燒烤，色香味方面都有諸多缺點。
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純粹只是用來增加技能經驗值，感悟技能升級前後的不同。
吃完燒烤，付完賬，反正封承山也接不了客，楚葉索性加了個小車司機職業，學了個叫四平八穩的技能，用封承山的車子練手。
封承山則躺在後排呼呼大睡。
他一般都是晚上八點出車，十二點之前，其實都是在車裡睡覺，因為這時間段，極少有眼線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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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之後，他會開車四處閒逛，看看能不能遇到小偷、搶劫什麼的。收到眼線提供的訊息湊熱鬧什麼的，則第一時間趕過去。
到了凌晨四五點左右，眼線同樣極少給他電話，他會在車裡睡兩三個小時，然後回家。
拉客賺錢什麼的，不存在！
虧多少，局裡會補貼多少。發票之類的漏洞，也有相關人員會給他弄好。
回家之後，才是他真正開始工作的時候。
……
楚葉讀大學的時候，跟風學過駕照，但一直沒車給他練手。
眼下有輛計程車隨便開，還能提升相關的技能經驗值，自然開得不亦樂乎。
從九點開始，一直到凌晨快一點，他就沒怎麼停過。相關技能先後學了3個，有2個已經升到二級。
正努力升著第三個技能，後排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
封承山的鼾聲戛然而止，他猛地坐了起來。
楚葉則把車子停在路旁。
“建宇路的pop酒吧知不知道怎麼去？”封承山問。
“知道，坐穩扶好！”
楚葉以前跟同學去過一次，就記得裡面鴨頭挺好吃，漂亮的小姐姐也多。
他一腳踩在油門上，把三個司機技能全部用上。
計程車飛馳而去。
“我這睡了一覺，你開車技術突飛猛進啊！”
封承山忍不住贊了一句，他記得睡覺前，楚葉還隔三差五熄火。這才幾個小時，又快又穩。
“還行！”
楚葉謙虛了一句。
三個技能很重要，這之外，也跟他把反應屬性加到了2.0有關。
一路疾馳，計程車很快來到建宇路。
酒吧外，燈火通明。外牆上，密密麻麻的LED燈，閃爍著彩色的光芒。
門口的空地上，聚集著不少年輕男女。
“左邊，先把車停了。”
封承山的聲音中帶著迫不及待的興奮。
楚葉扭頭朝左側一瞧，立馬看出端倪。
別的地方雖然也是成群結隊，但都是一群一群。而左側的角落裡，卻站著兩群人，看起來更像是對峙。
他找到停車處，才把車停下，封承山便開門而出。
楚葉一邊跟上，一邊調整屬性，把精神加到4.0，反應加到2.0。
“滾滾滾！”
還沒靠近，左側人群中，為首一個穿著夾克，瘦得皮包骨頭的年輕人便伸手指著二人，凶神惡煞的呵斥起來。
“臥槽，這不是上次那個多管閒事，被咱們揍了一頓的傢伙嘛？”
右側人群中，有人忽然叫了起來。
“還真是！”
打頭的是個帶著鴨舌帽的年輕男子，他仔細看了下封承山，記了起來，眼中頓時露出戲謔的光芒。
幾天前，他們手頭緊，曾在僻靜沒有監控的地方蹲點想弄點錢。遇上封承山出來多管閒事，聯手把這個上了年紀的大塊頭給揍一頓。
封承山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他也記起來了。
那一天，對方只有三個人。換成以往，就三人的小身板，哪怕他上了年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照樣一巴掌拍暈一個。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把屬性點都加在了體質上面，這三個也有兩個把屬性點都加在了體質上面，力量上的差距就不明顯了。
更別說，另外一個還把屬性點加在了精神上，學了幾個異能者的技能。
那次，要不是他夠硬氣打不過也死撐，靠氣勢把人給嚇跑，現在搞不好還躺在醫院裡。
新出來的治療術雖然牛逼，但只能治療外傷。要是被打出了內傷，就毫無辦法了。
“小兔崽子不學好，整天打架惹事，找抽嗎？”
封承山衝著兩幫人吼了起來。
明知道打不過，他也沒有示弱，更沒想過找楚葉求援。
就算是捱揍，他也要挨得轟轟烈烈，絕不會輸了一絲一毫的氣勢。
只是，心底深處，升起股濃濃的無奈與落寞。
今天之後，也是該放棄這唯一的愛好了。
打抱不平這種事，已經輪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