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吸進入後。
張道林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嗯?”
兩個船工都覺得好奇怪,這什麼情況。
好像被林蕭抓住了一根無形的繩索,控制張道林的身體。
“我開始做法!你兩做個見證。”他畫了一道鬼畫符。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魂來!”一點張道林的腦袋。
張道林忽的坐直身體,雙眼向上翻起,眼白顫抖。
“這……這什麼情況,小哥不會死人吧。”
“張道林好像很難受。”
林蕭道:“看起來是有些奇怪,沒什麼大事。”
兩人心中暗暗擔憂,這樣都沒事的話,那什麼叫做有事。
並且這位張道林看起來好像羊癲瘋發作,確定沒事嗎?
林蕭輕輕一點,“來!”
“咳咳!”乾咳了兩聲之後,張道林的雙眼睜大。
但是整個眼睛是看不到瞳孔的。
此時,一旁的韋老七悠悠醒來。
“小七。”
聲音,居然是女生,並且是老女人的聲音。
這一瞬間,剛剛醒來的老七瞬間愣了。
因為他聽的出來,這聲音分明就是自己的奶奶的聲音,有點也不差。
此刻,在場的人似乎看到一個幻影,附身在張道林的身上。
一股若有若無的幻影,就像高溫下的空氣,扭曲,擺動。
“你是……”老七張口道。
“我是阿婆!你不記得我嗎?”奶奶的語氣有些著急。
“你真的是阿婆?”
阿婆這樣的稱呼在熟悉不過,在他們那邊都是這樣叫的。
奶奶生怕老七記不起自己,一口氣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並且說了很多比較隱私的小事。
雖然大家都在場,但是因為在此相遇,這樣的時刻可遇不可求,也就不去追究那麼多。
“阿婆以前真不該那樣跟著你!我後來才知道,真的是嚇著你了,讓你這輩子都害怕看到我。小七你放心,阿婆這次看到你之後,就不會再打擾你了。地下那邊早就讓我投胎,我就是放不下你。”
老七喜極而泣,“孫子不肖。沒能帶孩子老婆過來給你看,您放心,老七我過的很好,有老婆孩子,還賺不少錢,夠用大半輩子的。您別多想了,安心的走吧,投胎到個好人家。以後享清福。”
“呵呵……我的小七長大了。我真開心。時間到了,我真的該走了!你一定要過的好好的。”老太太的語氣洩氣一般,慢慢的變弱。
張道林忽的站起來。
有些茫然,左右看看。
“怎麼了?剛才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都看著我。”張道林懵逼看向眾人。
此時的三人對林蕭只有無限的敬畏。
一夜暢飲,眾人地板睡了一晚。
到了次日日曬三竿的時候才起床。
之前談好價錢,以三塊大洋下廠州。
船老大感激昨晚上林蕭做法讓他看到自己的奶奶,願意自費送兩人下去。
這邊的楠竹在廠州很暢銷,順便帶兩人下去,也不會虧本。
林蕭並不打算白白跟別人下去,畢竟都是辛苦的血汗錢,要了心裡過意不去。
等到下船再給他們就行了。
從柳州到廠州那邊,需要大半個月的時間。
如果遇到了暴雨,這樣的時間還得延遲。
沿途要是遇到村子或者小鎮,就在那裡填補家用。
在船上,調味料的不可少的。
有的時候吃生魚都不是問題,但是鹽不可少。
轉眼去了十幾天,這會已經準備進入粵省境。
這邊,經常在河邊看到漂浮的屍體。
屍體穿都是軍衣,也時不時看到有部隊在岸邊打撈屍體。
又過去三日,此時已經進入粵省的境內。
“林大師,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們就到了。”這段時間,老七跟兩位船工都是光著膀子碼工。
皮膚曬得發黑。
就像被盤過一般,烏黑發亮。
林蕭不禁感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辛苦。
心裡更加確定這錢不能省了!生活真的不容易。
“在船上呆了這麼久,要上去看看嘛?”張道林看著岸上,還挺熱鬧。
可以去看看什麼情況。
“行。”
林蕭與張道林上去看看,老七則與船工煮飯,等會再弄兩條肥魚焯水調味就可以了。
上岸之後。
百米之外的竹林道口,有幾十個人都圍在一起。
張道林伸長脖子,指著那邊,“出事了。去看看不?”
林蕭點頭,張道林便一起過去。
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招牌,《仙人指路》拿出來,熟練的掛在竹子上。
搞不好今天還能賺點零花。張道林心中美美的想到。
兩人往竹林的方向走過去。
人群越來越多人。
看來都是文風趕來的的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哎哎,怎麼回事?”
“死人了。”
“什麼!死人?能否讓讓,給我們看看。”
人群外面,那些擠不進人的人都好奇起來。
戰爭年代,死人是很正常的,這也是看熱鬧的形式之一。
“我去!”
隨著一個聲音的叫出,馬上引起騷動。
很快,在場的人好像發現不對勁的情況,都把包圍圈拉開。
“怎麼回事?要不等會過去?”張道林有些擔心,難不成是屍體有什麼東西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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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道:“那你在這裡,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也好。我就在後面,有事你叫我。”張道林樂呵道。
這句話,好熟悉!
二十幾年前張道林就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實力坑貨!
林蕭想起以前在鎮長那些破事,不禁笑了。
走近,林蕭看到一股濃重的屍氣開始翻騰。
這屍氣在大白天都能翻起一股肉眼可見的煙霧,已經相當的濃郁。
“屍氣!”林蕭確定後,圍著屍體轉一圈。
脖子的位置,是致命傷。很明顯就是因為這個傷口,這人被吸乾精血。
從傷口看,大概是類似於殭屍的東西。
不過肉身的飽滿程度,這樣的殭屍並不厲害。
“只是這屍氣為什麼這麼濃郁?”林蕭不解。
“哎呦!富貴昨晚上說去參加血神大會,今天怎麼就死在這裡了?是不是跟那個會有關係啊?”
“是嗎?昨晚上參加血神大會的不止富貴一個人啊,其他人怎麼沒事?”
血神?
那是什麼?
似乎覺得這會議是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