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林與那位東北妹子邂逅了一次北漂之旅。
那一年,因為清朝與義和團大戰,死傷了無數。
後又有八國聯軍入侵中華,死的人更加多了。
那餓殍街頭,上橫遍野的景象到處皆是。張道林無意中遇到了一個快餓死的妹子。
後來用自己的乾糧救活了這妹子。
此後,張道林一看妹子心動,一咬牙答應把人送回東北。
要知道這東北與南方相距好幾千裡,鬼知道這幾千裡路中會發生什麼事。
並且在兵荒馬亂的地方,無緣無語被殺死,根本沒人管。
因此那些枉死的人在夜路上,經常會心有怨氣,作弄活人。
經過了許久的時間,張道林與妹子來到了京城。
因為物價太高,他們只能在外面露宿,並且這京城經過八國聯軍洗劫之後,京城顯得格外的凌亂、狼狽、殘破。
曾經富甲一方的京城古城,也在八國聯軍洗劫之後,變得更加的荒涼悽慘。
張道林進入京城,這裡的人透露著一股可憐,無助。
留下的都是京城的窮人,有錢的人都在大戰之前離開京城。
逗留了半日,到了次日早上兩人繼續往地圖“雞頭”方向去。
走了十天,兩人終於來到了東北境地。
進入禁地,那是晚上,兩人很不幸,半路都沒有遇到人家。
那會兒算算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二點。
這種時間這種時候不應該再繼續趕路的。可是沒有辦法,天空下起了小雨,兩人必須找個能躲雨的地方。
趕夜路走了20分鐘,兩人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爛的廟。
很破,地面都是溼噠噠的。
這破廟裡面很是古怪,雖然已經破爛,但是裡面的石像還是能看得清楚。
張道林初來乍到東北,對這裡的風俗頗為習慣。
來到東北境地,這些天吃的都是雜糧窩窩頭。
那會能吃得上饅頭已經算得上很有錢的人家,饅頭比窩窩頭容易嚥下,對於一個南方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所以今天晚上能找到一個棲身之地,其實已經是很好的。
張道林仔細一看,這石像不像道士也不像佛。
身上穿著是人披上的黃袍,面相有些殘破,但是仔細看來,模樣尖嘴猴腮,這麼看都不像是道教或者佛教的人。
可是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這些人物的塑造都是很飽滿帶著富態。
道家的面如冠玉,佛家的麵肥體寬。
可面前這位,真的是有些顛覆自己想象。
妹子見他疑惑,笑著解釋道:“其實這是東北黃大仙。”
“何為黃大仙?”
“黃大仙便是黃鼠狼,因為修煉成精,因此稱之為黃大仙。”
張道林道:“既然是成精的東西,頂多也算得上精怪,為什麼要稱之為大仙?”
妹子解釋道:“這黃大仙跟東北先生有著莫大的關係。東北有出馬先生一說法。出馬先生往往是跟‘大仙’籤有契約。這類人本身並無異能。但是因為借了‘大仙’的力,因此獲得法力,能夠幫人解決很多麻煩。出馬先生的八字需要跟‘大仙’契合,否則大仙是不會籤契約的。”
張道林似懂非懂,“原來如此!也就說面前這廟其實是某位出馬先生為了供奉大仙而建造?”
“可以這麼說吧。我以前還見過黃河一代的龍王廟。”
張道林笑道:“龍王廟很常見啊,沒啥出奇的。”
“那刻不一定。你見過龍王廟是用巨大的魚骨做成的嗎?”
“什麼?用魚骨?”
“不錯!那魚骨足足有一丈多高!光是魚頭就跟蒸汽車(火車)頭那麼大。那眼珠子敢一口缸一樣!你敢想象嗎?”
張道林是完全想不出來供奉一條大魚是什麼樣的景象。
但是這廟一定很臭腥味吧。
“呵呵,看你這模樣。沒啥大驚小怪的,在東北,不但是黃大仙,還有青大仙、白大仙、灰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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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仙我懂了,這三大仙分別是什麼?”張道林來了興趣。
妹子解釋道:“黃大仙便是黃鼠狼。青大仙便是蛇仙、白大仙是狐仙、灰大仙是老鼠。總而言之,這四類在東北很有名,人們也很敬畏。有的時候,這四大仙比神仙還要靈驗。解決了我們不少的麻煩呢?你若是遇到了,可不能造次。”
張道林聳聳肩,“我要是能遇到,一定求他給我十萬八萬的,他要是能給,我管他叫祖宗,一輩子供著養著。”
逗得妹子咯咯發笑。
此時外面下著密集的小雨,兩人的水喝完了。
張道林對妹子說道:“我去打點水,你休息一下。”
“好的。”
張道林出去往剛才來的路上去,他記得有一條小溪。
今晚上這樣的小雨沒辦法讓小溪成流,但是充滿一下水窪還是可以的。
“真冷!這東北的天氣真夠冷的。”張道林打了一個哆嗦。
匆匆的灌水之後,張道林便帶著水回去。
往後走了幾分鐘,小雨中,似乎看到了燈光。
張道林心中一動,“居然這鬼地方還有人?”
這黃荒郊野嶺的出現火光,讓他心裡踏實些許。
不過面對陌生的人,這燈光未必是好事。
他站著不動,那攜帶燈光的人繼續向他靠近。
“這位道長你好啊。”
張道林伸長脖子看去,卻見一個矮小的男人,穿著長斗篷,手中擰著一個燈籠,走到他的面前。
“你好……對了這是什麼地方。”
“白墳亭。”
“哦……那你是住在這附近的嗎?這附近可還有村莊?”張道林覺得如果路不遠的話,自己可以帶著妹子去借宿。
畢竟那破廟要過一晚上,一定很冷。
尤其是一個不能抱的妹子。
不但身體冷,心裡更冷。
這段時間下來,一點也沒能打動人家啊,張道林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
難道是自己長得太老了?
那男人笑道:“沒有別的村莊。這裡方圓百里,只有一座廟。就是你剛才住的廟。”
張道林苦笑道:“那地方真的沒辦法主人。今天不過是一場小雨,這地面都溼透了。”
對面的男人呵呵的笑了,張道林也笑了。
不過他是不知道哪裡好笑,可是小這小子,他馬上發現不對勁,“這男人也住那廟裡嗎?為什麼他全身是幹的?”
一股陰冷,從背脊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