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的來意說得很清楚了。
意思就是“你幫我抓到鬼王，然後你師兄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
同時，還能得到來自黑白無常的人情。
哦，不對。應該是“鬼情”。
其實林蕭很清楚，黑白無常想搞業績，而他就是不二選擇，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得。
“你兩認為我能夠擊殺鬼王？”
黑白無常笑了笑，“我們認為你殺不了。”
“艹！那你們豈不是讓我去送死！”林蕭直接翻臉，這兩鬼太不要臉了。這送命的事情為什麼讓他去做。
“這鬼王在陰間，也是相當強大的存在。用你們的話說，地府是朝廷政府機構。這鬼王就等同於陽間一方勢力。同樣的道理，因為對方的強大，下面陰間閻王也要給他們面子。能安撫就安撫，絕對不會大動干戈。”黑無常已經坐下來，抽著香菸。
別問他從哪裡得到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然後遞給林蕭一口，“你要不要？”
“不要，謝謝。請繼續說。”林蕭認為這地府也少不了陽間那種風氣。
說白了活著的時候也是人。
“好的。剛才說到哪裡了。”
林蕭：“……”
白無常提醒道：“安撫。安撫鬼王勢力。”
“哦，對了。地府也需要安撫這等強大的實力。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畢竟這鬼王要殺的話，地府需要出動大量的鬼力。”
“鬼力？”林蕭楞了一下。
白無常解釋道：“陽間叫‘人力’，陰間沒人活人，只有鬼，當然叫做‘鬼力’。懂了吧。”
“原來如此。”林蕭明白。看來陽間跟陰間不但陰陽相反，文化也相反。
黑無常繼續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呃……或許你也知道。地府要是養那麼多陰兵，是要錢的。而且養鬼不跟養人，不是花錢可以打發的。”
林蕭道：“你們可以請‘臨時工’。地府收那麼多鬼魂，難道就不能抽出一些鬼作為兵力？”
黑無常一拍大腿，“可不是！這個建議我早就想說了。”
事實上他可沒想到。
白無常介面，“只是我們身在其位。要是說錯話，馬上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林蕭無奈，“那地府每年收入那麼多，錢去哪裡了。”
黑無常苦笑道：“你懂的。那些錢的去向。可是你想想，這陰間的錢值錢嗎？”
林蕭乾咳，“確實不值錢。”
這兌換率實在差的太遠。
林蕭尤其記得秋生與文才瘋狂刷天地銀票，一晚上就能刷很多錢。
“所以嘛。有錢能使鬼推磨。問題是這錢不值錢啊！陰間一直沒辦法大規模的徵兵！再有一個問題，陰間為什麼要徵那麼多的兵。這不是給上頭找藉口懷疑嘛！好好的太平地府，突然徵那麼多的陰兵，不合理。”黑無常抽一口煙，陰間很多地方沒解放，憂愁啊。
“呵呵，我以為就是陽間是那樣。陰間也是。”林蕭熟讀歷史，這類問題沒少讀過。
黑無常繼續道：“所以啊，這鬼王的存在一直都是地府心頭大患。鬼王不同若是能除去一個就殺一個。一定不會手軟。問題就在於我們沒辦法動手。您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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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語氣措辭都用上“您”了。
看來這一次真非林蕭莫屬了。
“明白。那鬼王在何處。”林蕭問道。
黑白無常同時笑了，卻不急著說到。
“茅山掌門，既然你願意幫我們除掉鬼王。一定要保密！不然我們不會冒大風險幫你瞞住你師兄這件事。所以籤個約定？”黑無常小心翼翼道。
原來還有貓膩。
林蕭果斷回絕，“不行。這事還沒說清楚，你就讓我籤不不平等條約！你當我傻子。”
“你……呵呵，當然的平等的，就是跟我們剛才說的那樣。大家約定，把事情徹底保密即可。”黑無常對這凡人強忍著怒氣。
林蕭道：“那繼續說事情。”
“好的！我們有個計劃。就是等到時候你跟這鬼王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當然不會讓你死。就是在你稍微受傷的時候，我們黑白無常跟上面的人一同出面，將鬼王擊殺！這鬼王來到了陽間，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我們按照規矩辦事，助你殺死這鬼王。不過必須是你殺死，其中的原因你懂的。”
林蕭搖頭道：“我不懂。你兩必須說清楚，不然我不會幫你們。”
黑白無常暗暗咬牙，這小子，有點欠啊。
白無常道：“這說法很簡單。因為地府跟每個鬼王都有協議，這協議要是被破壞，會引起地府大亂。地府可不止一個鬼王，但是條約只有一道。不可破壞。但是這鬼王若是上了陽間。那就不在協議之中。鬼王不能由地府殺死，否則會留下把柄。若是被你茅山殺死，這就合情合理了。是你殺的嘛，我們只是茅山召出來的幫手。”
林蕭點頭道：“其實這一切都因為我是茅山掌門對吧。我可以召喚地府的諸位出來幫忙。”
黑無常笑道：“你很聰明！事情就是這樣。”
林蕭衡量這件事，覺得此時可行。
“口說無憑。約定吧。”
黑白無常笑呵呵，“好的。事不宜遲。這是我們的約定，趕緊籤吧。”
林蕭看也不看，淡淡道：“我不相信。這約定由我來寫。”
黑白無常面色古怪，忽然不說話。
林蕭接過寫的約定。
只是看了一眼，便發現其中端倪。
“鬼王由茅山擊殺，餘下的責任一概與地府無關……”看著這一句話，林蕭嗤笑。
這地府倒是撇的乾乾淨淨，回頭真的有什麼問題，林蕭這邊可是一個人處理。
聽著了林蕭念出來，黑白無常面子都有些掛不住。
兩人確實做得太絕了，一點責任也不擔當，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茅山掌門，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個人想辦法，幫你一個忙。”黑無常繼續道：“前提是這個忙在我能力範圍中。”
林蕭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滴血吧。”
“你……還真謹慎！”黑無常跟白無常很是無奈。
若是滴血約定，這樣誓言誰也不可違背。
若是違背，必定受鑽心之苦，折磨致死！嚴重的，還被天打雷劈。
簽訂之後，黑白無常給了林蕭一道黑色的符。
“這你拿去，放在你師兄的身上，，一刻鍾之內保證醒過來。”黑無常呵呵一笑，然後用手拂過自己的臉，再次恢復那張猙獰的面容。
準備走了，必須把標配還原。
白無常也把自己的長舌頭往嘴巴裡邊塞。
林蕭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這舌頭深厚嗎？”
白無常一陣猛咳，差點每把舌頭吞進去……“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