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還不知道，一個老神棍正打算將一群天仙、天魔引到蒼琅界來。
一陣閃爍後，他便出現在了蒼琅界中。
此時皂玄已經收斂了自身的劍意，正在穩固修為。
而下方那些玩家卻仍舊在興奮的議論著。
“這就完了？也太快了吧。”
“我聽說那些強者突破之後，不都應該找人去試劍嗎。
怎麼他這麼快就沒動靜了。”
“就是，皂玄剛才那劍意都把我嚇癱了。
我還以為他要一劍劈了指天山呢。
結果這就沒了……”
有不少玩家說著說著就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那股劍意沒有趁勢劈開指天山，讓他們少了許多的樂子。
正穩固著修為的皂玄，將這些議論聲盡數停在了耳中。
只是他卻無心去跟這些吃瓜玩家計較。
此刻他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分解剛剛劍意分化的那一幕。
那一幕給他帶來的震撼，甚至還要超過方牧引動他的劍意本身。
他越是推演，越是感受到了其中的艱難，也就越是明白自己與方牧的差距。
就在皂玄不知第多少遍在識海中回放起劍意衝宵的那一幕時，他忽然發現附近多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連忙睜開雙眼，果然看到方牧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
皂玄嘴角抽了抽，問道：“我體內的劍意，是你引動的？”
方牧點頭道：“嗯，做了個實驗。”
皂玄心中一動，問道：“你的實驗與靈脩一脈的傳承有關？”
方牧瞥了他一眼道：“你突破天靈之後，靈覺果然敏銳了不少。”
皂玄解釋道：“其實最初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出你的意圖。
可後來你卻將周圍的靈脩都拉入了與我的共鳴中，我便發現了問題。
那些人的血脈竟然都在沸騰。”
方牧繼續點頭道：“我意外發現可以在這種共鳴中看到他們的血脈記憶，於是就嘗試了一下。”
“血脈記憶……”
皂玄嘴裡低聲唸叨著這幾個字的同時，瞳孔忍不住收縮了起來。
他其實早就聽說過，天靈在身死之前，可以將自身的力量和記憶歸還給天地，並透過天地的運轉，將這份力量傳給後輩的靈脩。
只是當年的那些天靈死得太過突然，緊接著靈界又被渾天之陣矇蔽，導致靈脩傳承斷絕。
所以傳承記憶的事便早就成了傳說。
可他卻沒想到，方牧不但找回了這種失傳的手段，還能從其他靈脩體內提取到遺失的記憶。
已經踏入了天靈之境的皂玄，深深明白其中的難度。
他愣了片刻後，才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方牧道：“你已經徹底凌駕在天地之上了？”
方牧沉吟了片刻後，搖了搖頭道：“應該還沒有。
我這次能提取到這段血脈記憶，更多的還是機緣巧合。”
‘沒有就好……’
皂玄心中莫名的輕鬆了不少。
方牧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兩人雖然已經從原本的似敵似友，漸漸變成了以方牧為主導的關係。
但他們之間的交流還勉強算是平等。
可如果方牧徹底凌駕於天地之上，那皂玄就不知該以什麼態度來面對方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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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皂玄暗暗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方牧繼續道：
“不過我距離那個境界應該已經不遠了。
對於我來說，現在的蒼琅界還是有些小了。
過些時候我多半會再對蒼琅界做一些調整。”
皂玄：“……”
這一刻，皂玄忽然覺得自己失去了跟方牧聊天的慾望。
方牧見他又不說話了，只得搖了搖頭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此時，皂玄才忽然想起，方牧剛剛竟然沒有提護道者的事。
他下意識環顧四周，卻已經找不到放牧的身影了。
其實方牧並沒有走遠，他直接回到了指天山的山頂。
剛剛他之所以沒有問護道者是誰，並不是他忘了，而是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
一旦他將靈脩一脈的共鳴之法傳下去，那麼大世界中的修士就會遍地開花。
到時那裡人人如龍。
一個護道者身死，馬上就會有另一個蹦出來。
只要人心不絕，便殺之不盡。
那時再去尋找誰是護道者，已經意義不大了。
方牧輕輕嘆了口氣，便抬手在身前戳出了一條通道。
之後他單手一招，便將在閉關中的郭星召喚了過來。
熟悉的大手，加上熟悉的天旋地轉，讓郭星明白自己又被召喚了。
他嘴角微微一抽道：“師父，你找我。”
這句話說完之後，郭星眼前的景象才漸漸恢復。
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不出所料的出現在了他眼前。
不過這一次，郭星卻隱隱覺得方牧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沒等他看清到底是哪裡不同，就聽方牧道：“我剛剛得了一分功法，你替我傳下去吧。”
“功法？”
郭星不由微微一愣。
能讓方牧如此鄭重的功法，用腳想都知道一定不簡單。
郭星雙眼一亮，便打算詢問到底是什麼功法。
可沒等他開口，方牧的手指便先一步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下一刻，一段畫面便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中。
郭星看著那一幅幅不停閃過的畫面，雙眼中漸漸閃出了驚訝的光芒。
他雖然不怎麼管正事，可如今的局勢他還是明白的。
指天山已經在一次次的變故中成了修煉的聖地。
就連官方對他們的態度都開始漸漸放任。
照這樣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指天山可以壟斷整個地球的修煉資源。
政府之所以沒有阻止這種趨勢，就是因為方牧橫壓一世。
方牧一個人，便足以碾壓整個地球上所有核彈的總和。
可現在，他卻弄出了這樣一本功法。
在那些傳承畫面中，郭星親眼看著上個紀元的那些天靈如何集眾人之力對抗仙魔。
這種功法一問世，必然會動搖指天山一家獨大的根基。
郭星凌亂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一臉不可思議道：
“師父，您不是弄錯了吧。
這種功法一問世，我們指天山……”
方牧擺了擺手道：“這是那片天地的選擇，我只不過是轉手而已。
至於指天山，以後就在地球上當一個普通門派也無妨。”
‘反正你也不過去是吧……’
郭星嘴角抽了抽，沒敢將這句話說出來。
第420章 扭轉人類走向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