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閉關穩固境界的風妙依，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召喚之力。
這令她感到非常吃驚。
要知道她如今仙台八階大帝境的修為境界，幾乎已經達到了修仙界的頂點，在她之上的也就只有傳說中的天道了。
天道確實存在，古往今來沒有修行者能登臨仙台九階天帝境，就是最好的證明。
天道即為天帝，掌控這方世界，是天地規則的制定者。
但天道的存在虛無縹緲，以規則的形式存在，並沒有實體。
甚至天道是否有自主意識，都一直是一個謎團。
如今疑似天道在召喚她，風妙依如何能不驚訝。
能一窺天道的真容，對古往今來的修行者都是巨大的誘惑。
風妙依同樣非常好奇，隨即放棄抵抗，意識隨著召喚之力而去。
一陣虛無過後，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風妙依的眼簾。
“凡兒？”風妙依驚訝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人。
我不是受到了天道的召喚嗎？
怎麼會出現在凡兒的房間？
當風妙依出現在林不凡面前時，林不凡也是嚇了一跳。
這個系統的智慧擬態模式，也太逼真了！
不過看樣子，這個智慧擬態模型是完全按照師尊的模板來建模的。
載入了師尊全部的經歷和記憶，所有在眼前這個智慧擬態模型的意識裡，她就是師尊本人。
這可得好好調教一番才行。
看著眼前愛徒熟悉的面孔，風妙依雖然心中有諸多疑惑，但最終都化為了一句關切的話。
“凡兒，你消瘦了。”
說話間，風妙依想要伸手撫摸愛徒的臉頰。
然而卻驚訝地發現，她白皙纖細的手指竟直接穿透了愛徒的臉頰。
直到現在，風妙依才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非常奇怪，沒有實體，但又與元神出竅不同。
只有意識，其他一切都不存在，也沒辦法使用任何力量。
“我不是你的徒弟。”林不凡語出驚人。
風妙依聞言心神一震，若非現在沒有實體，恐怕已經氣血逆轉，心尖血都要吐出來了。
林不凡除了是她的愛徒以外，還是她心愛之人，精神上的依賴。
若是林不凡也要棄她而去，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凡兒，連你也要背叛為師嗎？”風妙依絕美的臉上充滿了淒涼之感，好似一個痴情女子在被愛人拋棄後，已經生無可戀的模樣。
看著她的反應，林不凡知道她誤會了。
不過一想到她現在的所思所想都和師尊是一模一樣的，林不凡心裡就不是滋味。
如果他真的選擇背叛師尊，師尊的模樣肯定也和眼前的智慧擬態模型一樣。
不過，他絕不會讓風華絕代，高貴溫柔的師尊變成眼前這幅淒涼的模樣。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我的師尊。”林不凡解釋道。
“這有什麼區別？”風妙依神態悽美的質問道。
在林不凡無法察覺的眼底深處，風妙依的眼神逐漸變得狠戾。
她絕不能失去林不凡。
待她的意識迴歸本體後，她便準備永遠將林不凡囚禁在她身邊。
哪怕林不凡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她也要將林不凡的屍體綁在身邊。
在林不凡面前偽裝久了，風妙依都快真的忘記自己的本性了。
“算了，我從頭開始講吧！”林不凡見誤會越來越深，只好從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開始講起。
在聽了林不凡的解釋後，風妙依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
高興愛徒並非是要背叛自己，而且自己以後還能隨時隨地陪伴在愛徒，幫助愛徒成長。
可有一點讓她無法接受，那就是她只是愛徒系統模擬出來的模型，並不是風妙依本人。
這讓她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她明明是被召喚來的，難道那個召喚過程也是系統模擬出來的虛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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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都凌亂了。
緩了好久，她才逐漸釋然。
是不是風妙依本人這都不重要，只要她的意識是獨立存在的，並且是她未來一直陪伴在凡兒身邊，這就足夠了。
風妙依在理清自己的思緒後，又開始對林不凡身上的系統分析了起來。
林不凡身上這個系統的存在，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之前她用到的天道果就是林不凡透過系統所得，而在她們這個世界的傳說中，天道果只有感動天道才能獲得。
風妙依不由得懷疑，林不凡身上的系統就是天道的化身。
只不過以林不凡熟悉的一種形態出現。
古往今來都沒有修行者能登臨仙台九階，就是因為有天道的存在。
“難道凡兒是天道選中的繼承者，未來將登臨仙台九階天帝境，成為這方世界的主宰？”
想到這，風妙依心頭震動。
若是凡兒未來成為了天帝，我豈不是天后......
呸！
我豈不是天帝的師尊。
不過這些都是她的猜測，而且她究竟是不是風妙依本體的意識，目前還不能確定。
所以，她也不急著對林不凡說出這些猜測。
而且就算林不凡是天道選擇的繼承者，那林不凡需要走的路還非常的遠。
也不急於一時，她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的指導林不凡往正確的方向前進。
“凡兒，你放心，為師會一直陪伴你成長。”風妙依笑道。
“你還是不要以我的師尊自居。”
林不凡皺眉道：“我只有一個師尊，如果你也以師尊自居，我總有種背叛師門的感覺。”
風妙依聞言心裡一暖，林不凡連這種細節都如此看重，哪怕她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本體的意識，她都覺得非常感動。
“那我總要有個稱呼吧！”風妙依輕笑道。
“那倒是。”林不凡點了點頭，隨即摸著下巴開始思考起取個什麼稱呼比較好。
小風？
妙依？
這些稱呼都和師尊的名字有關，如果他取這些稱呼，那也太大逆不道了。
看著林不凡為取稱呼煩惱，風妙依突然靈光一現。
她現在的身份又不是林不凡的師尊，完全就沒必要繼續偽裝下去。
而且根本就不用保持師徒之間的距離。
一想到這，風妙依興奮了。
隨即笑眯眯的看向林不凡，輕笑道：“我已經想好了。”
“哦，說說看。”林不凡抬頭看向她。
“既然以後我們是要一直在一起的，那以後你就叫我娘子，我就叫你相公。”說到這，風妙依露出一臉揶揄之色，“怎麼樣？有沒有一種禁忌的快感？”
系統故障了？
這是林不凡的第一想法。
不過還別說，一直高貴冷豔的師尊臉上露出如此嫵媚動人帶著點猥瑣的表情。
林不凡內心躁動了。
不過最終還是內心對師尊的敬重佔據了主導地位。
“閉嘴！你個假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