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小姑娘會這樣，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因。”
機械改造失敗，帶來的一系列對身體負面影響是巨大的，要不是有著基因調製這個底子在，M1的身體素質恐怕連普通人類都不如。
凱爾對M1的遭遇有些憐惜，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這樣會傷害到本來就有些自卑的M1。
M1唯唯諾諾的坐下，一時間不知道改怎麼辦才好。工作臺這邊的工作要做，但是主宰剛才好像問我話了，該怎麼辦……
凱爾看著手足無措，僵硬的坐在座位上的M1，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
“唔······”
m1抬起頭愣了一下，然後連忙擺手回應道：“沒有沒有……”
“自動化的加工中心極少出錯，你不用一直監管的。”
凱爾打量了一下工作臺，見影像上顯示的只是普通的實數資料，這種資料監管的工作可有可無，就算有問題他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M1低著頭，將臉蛋藏在劉海下面，不敢看著凱爾，聲音小的像蚊子。
“……我發現了資料有些不對，所以在一直在看。”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M1都結巴了兩次，說完臉變得通紅，更是緊張了。
“有異常資料嗎？”
凱爾眉頭微皺，他並沒有發現有資料突破警戒閾值。
“沒有沒有……”M1連忙搖頭解釋道：“只是生產效率有些低，但資料還在正常區間。”
說道生產效率，凱爾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但他有考量M1的意思，並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問道：“能具體說說嗎？”
“啊？”M1下意識的輕聲啊了一句，隨即立馬捂住嘴，又把頭放低一點，她對這個掌控整個基地的主宰還是有些怕怕的。
“現在加工中心在全力生產阿爾法·工者，產量大概每小時生產一千臺左右。但是預期產量是每小時一千五左右。”
M1有些緊張的操控操作面板進行數據類型的切換，雙手都有些發抖。
將資料切換好後，她吞了一口口水，偷瞄了凱爾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生產效率不到預期的70%，但是系統並沒有發出警告，所以我有些……”
M1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懷疑我的加工程式錯了，對吧。”凱爾笑著說出了實情。
“我……我……”M1吞吞吐吐的含糊了半天，最後囁嚅道：“我……我並沒有質疑主宰的想法，我只是為了加工中心的成本考慮，所以檢視了加工程式。”
“沒有問題，對吧。”
“是……“M1小聲的說道，語氣十分矛盾。既有沒有找到根結所在的失望，又有主宰沒有出錯的釋然與開心。
“那你知道造成這個問題的根源所在嗎？”凱爾準備考驗一下M1。
“機械生產這方面沒有出現問題，我猜測應該是能源轉換這一方面的問題。”
說道這裡，M1偷偷抬起頭看了凱爾一眼，想從他的表情上判斷自己對不對，但是凱爾只是笑著看著她，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M1心裡給自己按按鼓勁，接著說道：“首先生物反應堆在轉換能量同時會造成一部分能量以熱能的方式流逝，然後隔熱板還要吸收一部分能量。熱能轉化成電能還要損失一部分能量。再加上生物反應堆能一直供能，這樣下來，就導致供出的電能很少。電能不足也就影響了電能對四座建築分配必須有所側重，無論哪一座電能不達標，都會影響整個誕生之所的生產效率。”
“不錯。”
凱爾笑著點了點頭，對M1的答案很滿意。得到凱爾的肯定後，M1十分開心，面孔變得紅撲撲的，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光芒。
凱爾繼續補充道：“能源不足不僅會導致生產效率的降低，還會導致生產質量的降低。電能的分配必須側重在三號和四號建築上，所以二號建築在能源不足的情況下，肯定會有一部分的材料的冶煉時間和零件的加工的時間被拉長，導致材料和零件的劣化。而零件細微的劣化又會促使三號建築對零件的組裝上出現精度不高、效率低下等一系列問題。”
“原來主宰一切都考慮好了……”
M1心中暗道，一想到自己曾經對主宰有過一絲絲懷疑，M1就感覺心中被尷尬和羞愧填滿，恨不得找個坑將自己埋下去。
M1乖巧的坐在座位上，聽著凱爾講解，低著頭掩蓋自己的神情，一聲不吭。
“說來慚愧，是我考慮不周，沒有在與聯邦交惡前多從暗區採購一些核燃料。核燃料優先配給反應爐，導致現在能源中心無法大規模使用裂變能源，也是我的問題。“
一聽凱爾在自我檢討，M1連忙說道：“不是這樣的。暗區對核燃料的貿易有著嚴格的限制，基地的燃料一直數量不多，這不是主宰的問題。”
聽到M1為自己的辯解，凱爾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等我們渡過這個發展期，就可以使用裂變能源替換生物反應堆，然後我們再研究聚變技術。”
說到這裡，凱爾意識到了關鍵，能源問題不解決，機械士兵就無法大規模量產。尤其是阿爾法零式和歐米茄零式，更是個吃能源大戶。
這個問題目前還無法解決，只能暫時擱置，凱爾將注意力放在了M1身上。凱爾突然發現，M1偶爾抬頭時露出的水靈靈的大眼睛，驚慌失措時微微張開的紅潤小嘴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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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主宰在看自己，M1有些害羞的縮了縮身體，低著頭差點將頭埋在胸裡。
“小丫頭這麼自卑可不行。”凱爾心中想道，決定鼓勵一下她。
“每個優秀的人，都有一段艱難的時光。那段時光，他付出了很多努力，卻得不到任何結果，他堅持了很久，卻仍看不到希望。他備受煎熬，很苦很累，他在硬扛，他在硬撐著，這段時光，我們把它叫做“紮根”。
聽到這句話，M1身體一怔，緩緩抬起頭，看向凱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