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斯聰看著這女孩，隱隱約約覺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見過。
但想不起來了。
可不得不承認，這女孩確實漂亮。
在那幾個女孩中間就跟降維打擊一樣。
但他最近……莫名其妙的有點怕這種女孩。
不是恐懼，而是純粹的那種……不敢想。
說他想太多也好，說他矯情也罷。
但他現在的狀態確確實實屬於那種……不想戀愛型。
而傶薇聽到他的吐槽後，卻很無所謂：
“我倒想當渣男……但我當不了啊。我是女孩子~”
“噢喲~”
王斯聰一挑眉：
“您老人家還知道呢？那你這麼火急火燎的喊我過來，一副痴漢模樣是幹嘛啊？”
“我不是為你著想麼？”
傶薇有些不滿：
“這女孩這麼漂亮，我還能便宜別人？咱哥們誰跟誰？”
這話聽的王斯聰心裡熱乎乎的。
可熱乎完了後卻更古怪了。
再次看了那姑娘一眼，他忽然來了句：
“我最近不想戀愛。”
“為什麼？”
“……不習慣。”
“？”
王斯聰看著傶薇那疑惑的眼神……想了想，左右看了下，確定沒人關注這邊後，罕見的對三男一女之外的人袒露了心扉：
“我有點怕了。”
“……怕啥啊？”
傶薇更疑惑了。
隨即……她遲疑了一下後，說道：
“我說這話你別生氣。你啊，道行太低，知道麼？被個小娘皮給耍了。但這不丟人呀，恰恰相反，這證明我們家聰哥純情啊！誒你知道你這種純情小男孩有多稀罕人麼？你這條件，還這麼純情，被你喜歡上的姑娘天天都得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贖罪……”
“……”
王斯聰臉一紅……
“不至於不至於……”
“我不是誇你，我是說你太單純……你看看人家富二代都在幹啥，你在看看你……從某些層面上，100個富二代，你至少超過了95個人。但從……感情方面，100個富二代，你這純情模樣估計得排到200號開外去……”
“……”
王斯聰轉眼又無語了。
心說你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
“你怕啥？我和你說，就互相渣啊！屎裡撿金子，矮個子裡找冤大頭。別人能渣你，你就能渣別人……”
“停。”
實在聽不下去她比喻的王斯聰趕緊叫停：
“姐啊，你是女孩子啊！”
“我是說這道理！你……”
她還沒說完，王斯聰就再次搖頭：
“你這道理不對。”
傶薇一愣……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可能在有些事情上我太盲目了。但……這東西男孩子是不會吃虧的，你懂我意思麼？只要她身體乾乾淨淨的，別給我傳染什麼病，男孩永遠不吃虧，對不對？”
“那肯定。”
“可問題是……這樣也沒意思啊。”
王斯聰一聳肩：
“不是我清高……只是……沒意思，你懂我意思麼？”
“不懂。”
傶薇很實誠的搖搖頭：
“你啥意思？”
“這……”
王斯聰下意識的摸出了兜裡的煙。
可看了一眼那幾個小姑娘，又把煙盒給放下了。
傶薇嘴角一抽……
媽耶。
聰哥也太特麼暖了吧。
難怪是從英國回來的，吃老倫敦炸醬麵出來的孩子是不一樣啊嘿。
紳士風度滿滿。
然後就聽王斯聰說道：
“我現在不想戀愛的原因，其實就是害怕。或者說……抗拒。特別抗拒那種……前一秒還你農我農，她在我懷裡說愛我的女孩，在我睡覺後轉身背對我就……在琢磨一些事情，你懂我意思吧？”
“嗯。”
“所以……我挺抗拒的。當然了，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就是……你沒和老許、大蜜接觸過。所以……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保持愛情的純粹，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王斯聰認認真真的對傶薇說道。
愛情……純粹？
傶薇一愣。
然後就看到王斯聰臉上全是羨慕與嚮往的神色：
“追求心靈溝通和理性的精神上的純潔愛情，雖然柏拉圖的愛情觀象徵著理性主義的傳統。但必須要承認，他是有道理的。而且……就男女生理而言……當然，我不是在耍流氓啊，我是值得生理特徵。就……男人其實就爽一下，但女人卻是一直處於那種歡愉的狀態，對不對？”
“呃……”
傶薇這會兒被王斯聰這一會兒“柏拉圖愛情”一會兒“生理衛生”的思路轉換，給弄的有些懵。
以至於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但必須要承認的是……
聰哥其實挺內秀的。
不虧是吃老倫敦炸醬麵歸來的哲學高材生。
懂的可真多。
“因為我看到過真正在一種雙方共同構建出內穩環境下的愛情，是什麼模樣。
所以，我知道……比起肉體的歡愉，以及單純精神的依賴……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一種比這倆更高一層次的關係。
可以享受到肉體的歡愉而不產生倦怠，也可以從精神層面為了對方而把自己變得更加優秀。
這種愛情，我見過，所以本能的我想要追逐。和純情或者是單純之類的不礙著。
至於你說的那種，在我看來就像是動物的本能。自然界裡大多數動物都是在追逐子孫繁衍的本能而已，那不是愛情。
人，不是動物。
而我，見過更好的。就像是你吃過更好的東西後，會覺得窩窩頭糠咽菜粗糲到難以下嚥，是一個道理。
懂我的意思了吧？”
而傶薇聽懂了麼？
聽懂了。
所以，她本能的問道：
“你指的是許導和楊蜜？”
“沒錯。”
目光從那漂亮姑娘臉上收回，王斯聰應了一聲：
“我見過雙向奔赴的愛情，所以寧缺母濫。追求的盲目讓我銘記痛苦，但同樣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
聽著他那斬釘截鐵的話……
傶薇在愣了愣神後，來了一句：
“聰哥……”
“嗯？”
“對不起，我有罪……我本來就想讓你過來看美女……我有罪，真的。”
王斯聰扭頭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
“嘿嘿。要不……你給自己兩巴掌……誒別別別……”
他趕緊攥住了傶薇的手腕：
“大哥你來真的？我開玩笑的……行，我去抽根菸，找找狀態。省的一會兒進入不了狀態……另外，你別佔人家小姑娘便宜啊，老許不喜歡這個。”
擺擺手，拿著煙盒，來也匆匆的聰聰去也匆匆。
下了樓。
空留下來的傶薇看著王斯聰離開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滴咕了一句：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啊。說話都跟唱歌那麼好聽。”
……
這劇組……有點東西。
不看不知道，蹲在犄角旮旯裡的楊梓在看了一會兒後，還真看出了一些門道。
首先就是那幾臺阿來。
這種攝影機的造價成本就不說了。
最關鍵的是，這玩意通常情況下只會用在電影上面。
電視也不是不能用，但用這個來拍攝的話，對於演員的妝容要求也高。
化妝成本大。
小劇組一般也用不起。
說白了，人家連你的毛孔都能拍清楚，電視劇的演員妝容、服裝之類的稍微粗糙一點都會被觀眾所看到，所以阿來在電視劇領域的實用性並不高。
或者，按照在學校裡學的知識，更專業一些的解釋是電影畫幅通常以S35為主，而電視的傳感器通常多為三分之二英寸。
兩個尺寸差距過大，導致景深有著最直觀的區別。而現在的數碼攝影機多以膠片為模擬物件，採用類似對數函數的光電響應曲線，這與電視攝像機普遍採用的加瑪特性在影調、寬容度方面有顯著不同……
別問她為啥會知道這些。
她被室友天天用膝上型電腦公放的這些知識，已經給洗腦了。
根本不用刻意去背，天天聽娜扎在那背理論知識就瞭解的一清二楚。
然後就是人員……
這劇組……真的不小。
雖然不清楚四合軒裡面有多少人，但光是這外面忙活的人，前前後後楊梓數了下，就有七八十了。
而且……這應該是大公司的製作班底。
這七八十人裡面有一部分……至少三分之一的年輕臉孔，都是在一些年紀稍大的人帶領下在幹活。
一口一個“老師”、“主任”之類的，稱呼都很講究。
並且他們的效率也很高，每個負責人手裡都拿的有資料，尤其是燈光以及攝影這兩大部分，要求近乎於苛刻。
而整個劇組散發的氣質就像是一臺高度精密運轉的機器。
還是進口德國精工那種。
那麼，問題來了……
這麼一個劇組……
還有王斯聰……
當這兩點聯絡在一起時，會讓人產生什麼答桉？
萬達？
可沒聽說過萬達自己開始拍電影啊……
拋開了這一層可能性……
楊梓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
是許導！？
但這個可能性一出來，馬上又被否了。
咋可能呢。
娜扎為許導喊哥。
要是真拍戲，她會不知道？還用的著被那個假導演騙了好幾天，今天才給喊到四合軒來？
那麼問題來了……
這群人到底是幹嘛的？
她正蹲地上畫圈圈琢磨呢，忽然聽到了一聲：
“許導，佈置的都差不多了。”
楊梓頓時打了個激靈，朝著聲音來源處望去。
然後人就傻了。
噓……噓……噓噓……許鑫！？
看著那被剛才那個牛哄哄的薛主任，以及另外一個人圍在中間，叼著煙拿著個本子在看的許鑫，楊梓是真傻眼了。
真的是許鑫！？
？？？？
緊接著，她忽然意識到這部戲是什麼了。
《失戀三十三天》！
竟然是特麼《失戀三十三天》！？？？？
看著許鑫，楊梓的眼睛直接直了。
……
“……那姑娘是誰啊？”
感覺到有些異樣，許鑫下意識的環視四周，然後就瞧見了一個蹲在角落裡的姑娘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並且在警戒線之內。
說明是劇組的人。
劇組的人這麼看著自己幹嘛？
他不由得問道。
而聽到這話後，薛勇順著許導的方向瞄了一眼，趕緊解釋道：
“是一個龍套演員的朋友，跟她一起過來的。咱們用來打掩護的假劇組這幾天一直喊一些中戲、北影的學生過來，她和那個龍套演員一起來的……我攆她走？”
“唔，不用，那就待著唄。”
許鑫很無所謂的來了一句：
“別搗亂就行……然後讓大家準備吧，咱們速戰速決。早點拍完，早點結束。”
“好。那我通知演員去。”
“嗯，我進裡面看看。”
說完，許鑫直奔四合軒裡面。
今天劇組包場，四合軒除了幾個服務員外，前後都沒人上班。
他進去之後，一路就上了二樓。
打算看看二樓的佈局如何了。可這時剛好是燈光亮起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後，覺得這邊的光線太亮。
一會兒要在戶外給四合軒一個特寫的。
這是租人家餐廳不用花一分錢的代價。
在黑夜裡，這燈光太過於明亮。
於是便在一樓讓燈光師調整一下。
等調整到他覺得合適的亮度後，薛勇也跟過來了。
倆人一起往二樓走。
而上了二樓，他下意識的環視四周環境……眼神忽然一頓。
發愣、疑惑、眨眼、納悶……最後，他喊了一聲：
“娜扎？”
“……”
剛剛換上了一件禮服，坐在桌前的娜扎下意識的扭頭。
然後人就懵了。
“許哥？”
倆人的對話瞬間引來了包括薛勇、傶薇在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力。
薛勇一愣。
而許鑫則朝著她走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
“我……來跑龍套啊。”
娜扎有些慌不擇路的從桌前要站起來。
但因為桌子的寬度，她想站起來就必須要繞過坐在外側的女孩走出來。
所以還花了一些功夫。
而人一走出來，許鑫看著她這一身黑色修身裙的俏麗模樣，更納悶了：
“跑龍套？”
“呃……對……”
“？？？”
許鑫更納悶了。
下意識的看向了薛勇。
薛勇趕緊說道：
“許導，她就是跟著咱們那個假劇組拍了好幾天的那個女孩。”
“……？？？”
看著許鑫那疑惑的目光，薛勇想了想，趕緊說道：
“我喊小季過來。”
說完，拿起了對講機：
“小季來一趟餐廳二樓。”
“收到。”
而許鑫這才對娜扎問道：
“你來怎麼沒和我說聲？”
“我也不知道許哥您……在這拍戲啊。”
娜扎其實也懵了。
這算啥？
她其實一開始就沒抱什麼其他想法。聽到有劇組來學校招演員，她就很積極的報了名。
然後去試鏡的時候，劇組的人就跟她說過，他們派的是實驗型短片，不會上映，只是實驗用。
聽到這個型別，好多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們就沒了興趣。
錢又給不了多少，還不能上映，也沒法給個實習證明。
誰去啊？
但娜扎覺得無所謂。
演員重要的是去體驗不同的角色，表演不同的型別。
她也看過許哥的訪談，很認同那句話。
導演只需要堅持自己就好，名利都是成功後的附加品。
演員其實也是一個道理。
只要踏踏實實的演，讓觀眾記住自己，那就一定不愁沒戲拍。
有戲拍，就有錢賺。
所以，不管刮風下雨，她跟著劇組堅持了一星期。
可沒想到……這劇組竟然是許哥的“假劇組”。
瞬間她就不知道該說啥了。
這時，許鑫注意到了娜扎後面其他三個女孩，便明白了娜扎在這裡跑的龍套是什麼角色。
他微微點頭：
“行，一會兒你們四個就正常吃飯，聊天。但別出聲就行。”
可女孩此時此刻腦子裡卻冒出了一個想法……
蜜姐是讓我去當臥底的，我這忽然上了許哥的戲……不太好吧？
正琢磨著呢，許鑫見她不回話，追問了一句：
“明白了沒？”
“啊~好的，許哥，我明白的！”
來不及思考的娜扎趕緊應了一聲。
“嗯，等這場戲拍完，跟我一塊去吃飯。”
“好的。”
“嗯，那坐回去吧，快開始了。”
“嗯嗯！”
娜扎趕緊坐了回去。
之前因為她是臨時替換一個女孩的，那個女孩來充當服務員去了。而那女孩一開始的位置，是坐在這方桌的外面。到時候拍起來剛好有個側臉。
但娜扎在換完衣服過來後，最外面那個位置，卻被原本坐在裡面的女孩給佔了。
她也沒說啥，直接就坐到了裡面。
但隨著許鑫的出現，以及倆人這一層關係……
在她要往回坐的時候，剛才還坐在外面的女孩已經懂事的坐到了裡面。
看著有些意外的娜扎，滿眼的討好：
“您坐這吧。”
“……謝謝，不過我還是坐裡面吧。”
娜扎禮貌道謝，卻依舊選擇了坐在裡面。
誰知那個女孩滿眼惶恐：
“不不不，您坐外面就行……對不起，我剛才……”
“沒事，我坐裡面就好。沒關係的。”
娜扎認真的搖搖頭。
她也是真心實意的。
雖然她也不清楚許哥知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但……總要未雨綢繆一下才是。
於是，在她的堅持下，女孩戰戰兢兢的來到了桌子外側。
而娜扎在坐進桌子裡面後，目光在幾臺攝影機的位置看了看，稍微調整了下坐姿後，默默的開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並且在心裡開始琢磨。
這角度……自己這位置應該會被虛化吧？
要是被公司發現……那她該用什麼藉口說呢？
學校安排？
還是……
而就在她思考的時候，許鑫則走到了還有些愣神的傶薇這邊，和她同側，也觀察起了攝影機的位置……
很快，娜扎口中的“季哥”小季跑了過來，薛勇趕緊走了過去。
倆人聊了一會兒後，就在許鑫坐在傶薇對面，找攝影機的角度時，薛勇走了過來：
“許導，問了一下。娜扎是在學校裡直接報名咱們的假劇組，然後這幾天風雨無阻的跟著，小季覺得她很努力，帶過來當龍套的。”
聽到這話，許鑫微微點頭，低聲問道：
“她很努力？”
“嗯，很努力。小季還留了幾個拍攝的鏡頭……”
“拷卡上，一會兒我瞅瞅。”
“好的。”
看著許導那嘴角上揚的模樣，薛勇心說這姑娘和許導的關係……似乎不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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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已經開始了？
楊梓隔著窗戶，看到了有收音舉著話筒在站在窗前的背影，暗暗猜測著。
然後她就在那蹲著看。
也不知道裡面在拍啥，也不知道為啥這事情就會變成現在這種古怪的德行……
更不知道……自己好歹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咋就跟個……外人一樣蹲在這劇組邊緣……
反正各種不知道，各種莫名其妙。
然後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裡面似乎拍完了，好多人都走了出來。
其中也包括娜扎。
她趕緊站了起來，衝著娜扎揮了揮手。
而看到了室友，娜扎也快步走了過來。
“抱歉，久等啦……一會兒咱們可能吃不成北疆烤肉了。許哥說要帶我去吃飯，咱倆一起吧？”
楊梓神色一喜。
能和許導吃飯……當演員的肯定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只是……
“咋回事啊？怎麼就成許導的劇組了？你不知道？”
一提起這個，娜扎也是一陣迷湖：
“之前確實不知道。剛才遇到許哥，我也懵了。但……實際上我跟的這個劇組，就是許哥為了防止一些人圍觀用的幌子。走這幾天串的場景，也都是《失戀三十三天》的取景地……我也是才知道。”
“……”
聽到這話，楊梓眨了眨眼……
忽然一聲長嘆：
“唉……”
“怎麼啦？”
“我後悔了……早知道，我就在許導的電影裡跑個龍套了。”
可娜扎在聽到這話後，看著室友那滿眼遺憾的模樣，卻搖搖頭：
“不現實的，你跟我又不一樣。你是家喻戶曉的童星，要來這拍，肯定也是客串，跑龍套就算許哥同意，你經紀公司還不見得同意呢。”
“嘖。”
雖然也知道娜扎說的是實話。
但這種經歷對於楊梓來講還是挺新鮮的。
以局外人的眼光看待這一切。
接著楊梓問道：
“那這是拍完了？”
“沒，第一階段拍完了，第二階段要拍什麼……黃小仙醉酒睡覺的戲。”
話音未落，後面有人喊了一聲：
“娜扎。”
娜扎本能扭頭，和楊梓一起看去，卻看到薛勇朝這邊走了過來。
女孩趕緊轉身，恭敬的喊道：
“薛導。”
“嗯，你跟我來一趟，許導有一個有幾句臺詞的角色給你。”
“……啊？”
娜扎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我不是剛才已經拍過那幾個女孩的戲了麼……”
“這次不一樣，是服務員，你能和傶薇、郭驚飛倆人搭戲。有臺詞的，走，跟我去換衣服吧。”
“呃……”
娜扎略微思考，忽然一拉楊梓的胳膊：
“我能和她一起去嗎……”
“……？”
薛勇一愣。
楊梓也懵了。
不是……
這姐們……認真的嗎？
許導的電影！
還有臺詞！
還是和女主角搭戲的角色……你讓給我！？
雖然倆人關係確實很親密。
但涉及到這種工作上的事情，早就涉足圈內，知道同年齡、同型別女演員相互傾軋勾心鬥角到底有多厲害的楊梓根本無法相信……
這姐們……這麼仗義的嗎？
而就在這時，薛勇看了這個口罩妹一眼後，重新對娜扎說道：
“許導讓你來。”
“我怕我演不好……薛導，她是楊梓……《家有兒女》的夏雪！她肯定沒問題的！”
娜扎哪裡敢繼續“拋頭露臉”？
趕緊把楊梓推了出來。
而聽到她的話，楊梓在愣了下神後，還是沒忍住心中那份“嚮往”。
帶著心裡這份受之有愧，拉下了口罩，衝著薛勇鞠了一躬：
“薛導您好，我是楊梓。很榮幸認識您。”
“……”
薛勇嘴角一抽……
看了看娜扎，看了看眼前的夏雪……
你們一個是明明和許導關係很親近，卻傻乎乎的自己跟著一個假劇組傻跑了幾天，得到了這個機會。
另一個是小有名氣的童星，在剛才卻偏偏不暴露身份，而是以一個局外人的偽裝在犄角旮旯蹲了半個鐘頭……
現在的年輕演員……
都這麼有個性的嗎？